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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道:“人与人之间还是有点距离的好,太了解反而没意思,以你的绝世姿容来说,远看近看都能令人目眩,但如果往深处一想,无非也是皮肉骨,就兴味索然了。”
白金凤一笑道:“不见得,同样的白纸黑墨,拙子只能涂鸦,王羲之却能写出千古不朽的书法,一有了灵性就不同了。”
燕青觉得她的词锋很利,只有装傻不开口。
白金凤道:“从那次谈话之后,我就立誓要了解你,发掘你心中全部的秘密,然后再决定是我征服你,还是被你征服。”
燕青道:“这与我的秘密有什么关系?”
白金凤道:“因为我要找出你隐藏在内心的感情。”
燕青笑笑道:“你会失望的,一个浪子的情感就是这么多。”
白金凤也笑了一笑,莫测高深地走了出去,燕青在后面跟着,慢慢走到了荒郊,那儿只有一所破落的古寺,闪着一点微微的星火。
白金凤毫不犹豫地走近去,燕青却忽然感到不对劲,因为他的直觉敏锐,意识到这破庙中已有危机隐伏。
所以他抢先一步,走到白金凤的前面道:“这儿是天残门的联络站吗?白金凤点点头道:“是的,我来过两次,里面是一个老头陀。”
燕青推开了门,却看不见一个人影,只有灯火摇晃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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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整个破殿堂中,洋溢着一片诡异的气氛,白金凤感到也有点不对劲了,低声道:“这老头陀应该一直在这里的。”
燕青道:“人不是树,总不能扎根在一个地方不移动。”
白金凤道:“可是他不会,他是个双腿风瘫的老人,行动都仗人扶持,另外还有两个小孩子侍候他饮食起居。”
燕青道:“他们都是天残门中的人吗?”
白金凤想想才道:“是的,老头陀叫风火头陀,是龙道长的师弟,另外两个小孩子是他的弟子,却不是天残门下。”
燕青道:“一个双腿俱瘫的老人能做什么呢?”
白金凤说道:“他的武功很高,虽然双腿疯瘫,却不影响行动,我移居天残谷后,他才加入天残门,专司搜集消息与联络的工作,是天残门中的外堂长老。”
燕青沉思片刻道:“他是后来才入门的,别的人应该不知道了。”
白金凤点点头道:“不知道,我在六年前来第一次,为他举行人门仪式,他一直都干得很尽力。”
燕青道:“他那两个徒弟有多大了?”
白金凤道:“十二三岁。”
燕青道:“是现在才十二三岁吗?”
“不,六年前我来的时候十二三岁。”
燕青一叹道:“那现在该十八九岁了,以后你一直没来过吗?”
白金凤道:“去年来过第二次,我先递了个消息,他把两个徒弟支开了,我没见着。”
燕青再问道:“他们靠得住吗?”
白金凤道:“风火头陀是绝对忠诚的。”
燕青道:“我是问他的两个徒弟,六年前可以有很多变化,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还靠得住,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就很难说了。”白金凤道:“他的两个徒弟不是本门中人,对天残门的事一无所知,靠不靠得住都没关系。”
燕青一叹道:“你的组织太松弛了,风火头陀不良于行,他做的工作必须仗着这两个弟子去代行,他们既不在门户中,怎麽能参予门户的机密呢?”
白金凤道:“那是没办法的事,自从天残门分裂成两部分之后龙长老为了另植一股势力,必须引进一些新人,除了几个重要执事人员,其他的都没有要他们人门,以免泄露出去。”
燕青道:“不告诉他们门户名称,又如何叫他们工作呢?”
白金凤摇头道:“我不清楚,龙长老对外,盲大师对内,他们俩一手包办了,我很少过问。”
“你身为门主,怎么不过问呢?”
白金凤道:“龙长老要我专心研习本门武学,暂时不让我分心去处理这些杂务,他说等我成功之后再过问也不迟。”
燕青苦笑道:“万一龙长老遭遇到意外,这一切不都断了线吧。”
白金凤叹道:“龙长老很细心,他一切都作了安排,外三堂的堂主地址都交给了我,组织名单档案也列得很详细,他即使遭遇意外,我也可以按照名单召集门人的,本来我在今年底可以把天残武学全部练就,也准备接事了,只是天魔会主死得太突然……”
燕青叹道:“天魔会主死得并不突然,看来你们的布署早就落在对方眼中了,所以没等你成功,就发动了变故,不让你顺42q也接收这一批班底。”
白金凤惊道:“你是说天绝谷已经开始对我们下手了。”
燕青道:“不是天绝谷,是另一批野心者,天绝谷只是他们制下的一股势力而已,不过对方对付你们,一定是运用天绝的名义与人才。”
白金凤道:“你是说风火头陀已经遭到意外?燕青点点头道:“他应该在这儿而不在了,你又作何解释?”
白金凤沉思片刻遭:“不,不可能,除了龙大师与我之外,没人知道这儿是我们的暗舵。”
燕青道:“不,还有这儿的人,他们自己知道。”
白金凤固执地道:“风火头陀不可能出卖我们,龙长老鉴于过去的殷鉴,择人特别谨慎。”
燕青苦笑道:“风火头陀也许靠得住,他的徒弟就难说了。”
“他们是风火头陀自小带大的孤儿。”
燕青道:“不错,但这个环境不适合,生活太苦了,那两个小伙子长大了,未必能安于贫苦,尤其是十八九岁的小伙子,血气方刚,酒色财气,都是足以乱性毁志的。”
白金凤有点失去信心了,可是口中仍不认输道:“你怎么知道呢?”
燕青道:“根据江湖经验,风火头陀是龙道长的师弟,而且又上了年纪,志行坚定,他的徒弟却是最脆弱的一环。”
“风火头陀会监督他们的。”
“他本身不良于行,那能一直跟着他们,即使他们对师父很忠心,不会出卖师父,但年青人有了一身武功,很难安于清贫,在这个花花世界里,很难不受诱惑,奸盗劫窃,只要有一点不注意,就露了形迹。”
“你说得好像亲眼看见一样。”
“我虽是猜测,但不会差到那里。”
“你凭哪一点猜测呢。”
燕青道:“凭直觉,我感觉里面危机重重,好像有一张网张开在那儿,等着我们踏进去,。
白金凤的身子颤了一颤,鼓起勇气道:“我怎么毫无感觉呢?”
燕青笑笑道:“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感觉,一手是天赋,另一手是经验的累积,我天生就有预感危险的本能,再加上后夭的经验,当我全身汗毛竖立的时候,就是危机将临了。”
白金凤道:“这种感觉可靠吗?”
燕青道:“百试百验,所以我才能独闯天魔总坛而不死,天魔教最厉害的杀手法是天残门无影镖所演进的穿心缥,就是靠着这种预感,我才没有挨上。”
白金凤道:“白福的穿心镖是无人能躲的。”
燕青笑道:“我在他没出手就远远地躲开了,马景隆鞭杀白福时,我赶快溜也是为了这个原因,我预感他下一个对象就是我。”
白金凤有点相信了,顿了一顿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燕青道:“如果你要问我的意见,最好是回头向后转。”
白金凤道:“那样就不会有危险了吗?”
燕青笑笑道:“那倒不一定、但至少好得多,现在却是明知有个陷阱在等着我们跨进去。”
白金凤道:“燕大侠,你等着,我进去看看情形,行吗?”
燕青一叹道:“你为什么非要进去不可呢?”
白金凤道:“风火头陀是天残门中的人,我有责任进去探探究竟,不管他是死是活。我一定要弄清楚。”
燕青一叹道:“我知道你不肯回头的,那就一起进去吧。”
白金凤道:“你不必去涉险,你没有责任。”燕青笑笑道:“我对你有责任?”
白金凤很感到惊讶。
“我,对我有责任。”
燕青洒脱地一笑道:“是的,尽管你是一门之主,但此刻我是个男人,你是个女孩子,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涉险。”
白金凤心头微微一震道:“我不是一个毫无自卫能力的弱女子。”
燕青耸耸肩,道:“但你是个美丽的女孩子,一个浪子绝不会放过一个为美女卖命献殷勤的机会的。”
白金凤娇媚地一笑道:“仅为献殷勤吗?那代价太大了。”
燕青笑道:“成则博美人一笑,死则博一滴眼泪,一个浪子为了这一点代价就肯卖命的。”
白金凤笑笑道:“你准知道我会为你掉眼泪吗?”
燕青笑道:“我不知道,只是我这么想而已,反正我若是死了,你掉不掉眼泪,我都不会晓得的。”
白金凤道:“假如我现在告诉你我是不会掉眼泪的呢?”
燕青道:“你不会这么绝情吧?”
白金凤道:“我是的,天残门中的人,每个人都有一点残缺,我缺的就是眼泪,从我被推上门主这个位子后,就被练训成一付铁石心肠,不再掉一滴眼泪了。”
燕青道:“不可能,沙子吹进眼睛里去也会落泪的。”
白金凤道:“那不算,我缺的是情感之泪,绝不会为悲哀落泪。”
燕青道:“那太难得了,没有悲哀,你就只有欢乐了。”
白金凤黯然地道:“这是我自选的残缺,那时年纪小不懂什么,长大了我才感到后悔,没有悲哀的人,又何来欢乐呢。”
燕青也不禁低声一叹道:“是的,悲与喜是相对衬托的,没有悲,也没有乐,你选了一项最寂寞的残缺了。”
白金凤的脸色牵动一下,道:“你还是要陪我一起进?”
燕青道:“是的,假如我死了,我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把我葬在一个风沙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