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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凤怔怔地听着,燕青道:“她为什么要一个人偷偷地来,甚至于不惜牺牲色相,诱惑两个小孩子上钩,就是因为她不愿意让人知道她得到了天残静诀,她早已计算好了,硬的不行来软的,你一定会上钩,如果她存心要采取硬逼的手段,天残谷中有的是好手,她怎会利用那两个嫩手呢?”
白金凤不禁一叹道:“我实在太差了,一点机心都没有。”
燕青正色道:“幸亏你没有机心,所以我才相信你,竭力帮助你,否则我会毫不考虑,一剑杀了你。”
白金凤道:“为什么?我犯了什么错。”
燕青道:“你没有犯过错,令妹不过是仗着一身艳骨,就可以颠倒众生,跻身于几个巨奸大邪之间独当一面,你以绝世姿容,只要稍加利用,天下在握也不是难事。”
白金凤道:“那也罪不致死呀。”
燕青道:“红颜如果成为祸水,为患之烈,尤甚于毒蛇猛兽,为天下苍生计,我不得不防患于未然。”
白金凤笑笑道:“我现在还没有学会,将来或许有此可能,_你不如先杀了我的好。”
燕青笑道:“你现在开始学坏已经太迟了,一个邪恶的人,除了天赋之外,还有后天的环境,令妹刚好把这两项都占全了,你现在性格已经定了型,想改也改不了过来了。”
白金凤正色道:“不,我现在才知道我有多浅薄,多薄弱,过去我太信任聋长老了,大信任他建立的那股力量了,听银凤这一说,我才知道这点力量完全是空虚的。”
燕青道:“聋长老当真建立了十八处分舵?”
白金凤道:“是的,我还以为这是个秘密,除了聋长老之外,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但银风把数字说得一点不差,可见这些力量早在人家的控制中。”
她显得很泄气,软弱地道:“我以为天残武学处绝天下,但银凤只要了我的天绝静决,那只是最普通的一篇,用以平息内火,其他的她不要求,可见她根本对此不值一顾。”
燕青不禁同情地道:“天绝武学并不是无双的,令尊当年仗此称雄于天下,是他超人的禀赋。”
白金凤苦笑道:“我可不知道,我一直以为天残门能冠绝天下,是靠了这些武功,但盲大师死于胡婆子之手,使我对天残功为之失去了信心,实力的暴露,使我更觉得灰心,我认为骄傲的东西,一样都不存在了,我必须重新估计我的力量。”
燕青微笑道:“你准备如何呢?”
白金凤道:“你提醒了我,红颜可以成为祸水,我唯一可以拿得出来的,只有我的姿色了,银凤能够靠着它成立一番局面,我为什么不可以。”
燕青道:“要做到她那个程度并不容易,你必须下很大的牺牲。”
白金凤道:“我不必,她要以色身去笼络人,我只要笑一笑,说几句好话,就可以叫人为我卖命了。”
燕青笑道:“你有这个把握吗?”
白金凤道:“有,以前我是不屑为之,现在知道我很薄弱,我就得改变一下方针来充实我自己。”
燕青轻轻一叹道:“你会失败得很惨。”
白金凤道:“为什么?这是你说的,你说过红颜祸水,尤甚于毒蛇猛兽,你还为此要杀我呢。”
燕青道:“不错,我说过,但我没有杀你,因为你不是那块材料,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梅花之美在于肯骄傲,兰花之贵在于品高,如果她们堆在桃李丛中去争颜色,失去她们原有的品调,反倒不如桃李了。”
白金凤一怔道:“你是说我比不上银凤。”
燕青道:“在这些地方你是不如她,你的美在于高贵,使人不敢仰望,不敢生冒读之心,使人肃然起敬,天绝谷中的人,像陶立杨猛他们,都是为了这种心情,才对你忠心不二,如果你失去了令人尊敬的风格,反倒一无可取了,不但得不到你没有的,连己有的都要失去。”
白金凤咬着牙齿,脸色变得很难看。
燕青觉得自己的那些话太伤了她的尊严,不禁又有点歉咎,轻叹一声道:“其实你并没有不如人的地方,虽然你的实力暴露了,但他们仍然是你的实力,没有人能并吞了去,这才是你值得骄傲的地方,天残门中人力虽孤弱,却个个都可以信任,没有一个叛徒,这是谁都比不上的。”
“天残门中,每一个人都可以为你而死,你妹妹却连一个丈夫都保不了,你已经比她幸福多了,为什么还要不满足去学她呢?”
白金凤终于放松了脸色笑了,握住他的手道:“谢谢你,浪子,你教了我太多。”
被握住手的燕青心中不禁一荡,这是从所未有的现象,他自从放弃了华山世家的身份后,带着一颗破碎的心,一份冰冻的感情,以各种的身份游戏人间,也接触过不知多少的女子,从来就没有动过心。
可是,现在,他居然有动心的感觉。
“是为她绝世的姿容所眩惑了?”
“还是我真的爱上了这个女郎了?”
燕青自己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此他只好淡淡地一笑,抽回了手道:“金凤,弥勒佛在看着你呢?”
白金凤有点迷们地道:“他要看就看呀,又怎么样呢?”
燕青道:“不怎么样,他只是在诉苦,他肚子里梗着一个活人,消化不了,难受得很。”
白金凤这才想起风火头陀还被塞在那儿,不禁脸上一红,燕青却已经到了佛像背后,由空洞中提出一个老头陀来,在他背上拍了一掌。
老头陀穴道被解后,拖着两条僵硬的腿,倒身下拜道:“门ACq主,属下无能,属下该死……”
白金凤温婉地道:“这不能怪你,是怎么回事?”
风火头陀望着地下的两具尸体道:“属下没想到这两个孽障竟然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行迳,实在万死莫赎,门主让他们这样死去太便宜池们了。”
燕青微笑道:“这位老师父刚才被闭住了昏睡穴,不但什么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看见,还在拼撑面子,怕你下不了台,金凤,你就老实告诉他吧。”
白金凤一笑道:“我知道我那个不成材的妹妹来过,勾上了你的两个徒弟,暗算了你。”
风火头陀脸色一变,扑地又拜了下来,连连叩头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白金凤含笑扶住了他道:“算了,大师,我说过不能怪你,但我要听实话。”
风火头陀顿了一顿才道:“这两个孽障虽是属下所收容的孤儿,而且是从小扶养长大,可是心性不定,生性下流—…·”
白金凤说道:“我知道,所以你没有把他们推介入门。”
风火头陀羞惭地道:“是的,属下知道他们人品不佳,唯恐贻羞门户,不但不敢引荐入门,而且门户中事也不让他们知道,只是让他们侍奉属下起居。”
白金凤道:“他们在两年前已经为天绝谷买通了,你可知道。”
风火头陀道:“属下略有知闻,但不敢立作惩诫,因为如此一来,对方有了警觉,另外派人前来窥探,属下反而不易控制了,倒不如将计就计,让他们留在这儿,刺探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白金凤道:“可是你有许多事如何能避过他们的耳目呢?”
风火头陀道:“属下虽然不良于行,但并非完全不能行动,许多重要事项,都是属下自行出去连系,瞒过他们的耳目。”
白金凤道:“这么一说,他们对你这儿的秘密,并不知道。”
风火头陀道:“是的,属下身份已明,倒是无须再为隐瞒,对方只知道属下是个分舵的连络人,还不知道属下是外堂堂主,本门十八处分舵的位置与所在地,虽为对方侦悉,但只是知道一个空架子而已,真正的主持人与实力,对方却完全弄错了,这完全是利用这两个孽障传出去的假消息。”
白金凤神色一怔道:“是真的?”
风火头陀正色道:“属下对门主怎敢有虚言,十八处分舵,虽然都有一个较为知名的武林人出头主持,实际上只是一名执事人员而已,这是聋师兄与属下商定的计划,故意造成这个局面使对方对本门的实力做出错误的估计。”
白金凤道:“本门真正的实力如何?”
风火头陀道:“这十八处分舵为本门复兴的主力所系,聋师兄择人十分谨慎,十八位分舵主的功力,约与聋盲二位护法不分上下,一千二百多个门人,公开的只有二百余人,不到本门的十分之一而已…·”
白金凤笑道:“难怪银凤对我们的力量认为不值一顾,原来她是根据这个估计,这么说来,我们尚可一为了。”
风火头陀道:“是的,本门实力足可与天绝谷一抗,只是对天绝谷的情形还不了解,不敢轻举妄动。”
白金凤朝燕青得意地一笑道:“浪子,这一点你没想到吧。”
燕青笑笑道:“你们连天绝谷都瞒过了,我又怎么知道呢?”
白金凤又道:“银凤说她只用了三招就把你制服了,有这事吗?”
风火头陀道:“有的,不过属下不知道她是为了要对付门主,。只以为她想从属下口中逼问本门的机密,属下不敢尽展所学,故意失手,使她疏于戒备,如若属下认真为抗,也许不见得会输给她。”
白金凤笑笑道:“那你对她的估计也错了,她的武功已经高出马百平,更在我之上。”
风火头陀怔了一怔才道:“那属下倒是走眼了,不过无论如何,属下都不会认真抗拒的,为了隐藏实力,属下与聋师兄下了多年心血,岂能因一时之不忍而泄了底。”
白金凤道:“不过你这样太冒险了,万一我们不来呢……”
风火头陀道:“属下根本不知门主要来,否则拼死也不会受制的,门主为一门希望之所寄,若为属下之故而受了暗算,属下就百死莫赎了。”
白金凤感动地道:“大师不必如此说,你还是应该以本身的安危为上,本门今后对你的借重之处正多。”
风火头陀道:“属下故意示弱被制,一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