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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他轻轻一碰桌子走了下来。
是个十点,他推出了牌道:“十上,十面威风杀四方!”
燕青笑道:“老爷子,您这个口采就不利,牌九一共才四方,您这一杀,岂不连自己都杀进去了。”
姓张的老者一翻牌,果然是个撇十,恨恨地一摔牌,燕青抓的是个一点,赢进了一注。
袁斌笑道:“秦老头,这好像是敝东的票子。”
燕青道。“可不是,今儿运气不错,在街上碰上马总镖头,平常见面,他多少总赏了十两二十两的,今天好像有急事,还没有等我开口,就给了我这一百两的票子。”
几个人又是一惊,袁斌尤其着急地问道:“秦头儿,敝上怎么会来到这儿的?”
燕青却漫不经心地道:“您是问马总镖头,他是找人的。”
袁斌更急了道:“找谁?”
“找一个中年妇人跟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
“找到了没有。”
燕青笑着道:“那可不知道,马总镖头问我有没有看见这样两个人,我跟老刘巡街的时候,恰好看见有这两个人,手里还执着兵器,也在街上经过。”
袁斌更急了道:“他们上哪儿去了?”
燕青却像不耐烦似的道:“老爷子,还有一条庄,您怎么不推出来呢?”
袁斌无可奈何地道:“张老,时间不早了,推完这条庄也该散了。”
姓张的老儿只得打出了骰子,随便地给了牌,燕青却装作吃惊地道:“糟了,我下了注赢了一注忘记收回来了,这一注整整押了二百两,马总镖头好容易给了我这一百两,又说不让我告诉人家他上那儿去了,今天是再也捞不到赌本儿了,输了可怎么办?老爷子,我还没看牌,收回一百行吗?”
姓张的老者沉声道:“秦老头,牌桌上有规矩,骰子落地,金浇银铸,那有再更换赌注的道理。”
燕青撅着嘴,直叹着气说道:“完了完了,久别重逢,庄家拿几付蹩十,这付一定是豹子,这一付是完了。”
他把牌一翻,又是个两点,更为懊丧地道:“凉了,凉了,两点还能赢吗,唯一的财神又断一路,今天算是输定了。”
袁斌看了姓张的老儿一眼道:“那可不一定,也许庄家又是付蹩十呢”
张老儿恨恨地把牌一摔道:“于先生,你可真是金口,就给你猜定了,统赔。”
他气呼呼地把面前的银票一推,站起身子来,出门而去,袁斌也把银子整理了一下。
燕青道:“于先生也要走了?”
袁斌笑道:“是啊,敞上既是在附近,叫他知道了可不太好,他最讨厌人赌钱了。”
燕青笑道:“您放心好了,马总镖头追着那两个人往鼓楼的方向去了,不会再回来的。”
袁斌一惊道:“鼓楼不就在附近吗?”
燕青笑道:“鼓楼离此虽是不远,但那儿什么都没有,我看那母子俩两个一定是路过的,马总镖头也退了下去……”
袁斌匆匆地道:“万一给他撞回来可不太好,秦头儿,你发财吧,我们可不奉陪了,大家也回去吧。别再赌了。”
燕青忙叫道:“于先先,你们这一走,不是散了局吗?你放心,我绝不会嚷了出去的。”
他的声音很大,似乎让每个人都听得见。
袁斌皱皱眉,只得又抽了两张银票塞了过来道:“秦头儿,你多包涵,千万别告诉敝上说我们在这儿要钱,这给二位吃点红,今天我手气不惜……”
燕青装出一付贪相,攫了银票道:“您放心,我不会说的,对了,那位张老爷子是那儿的,下次可以再找他赌赌,这种瘟生可不太好找。”
袁斌淡然的道:“他是敝号的一个主顾,不太来赌钱……”
说完招呼了那些伙计,一哄而散了。
燕青笑了一笑,翻开张老儿面前,赫然是一对地牌,朝马百平眨眨眼道:“百平兄,看来你的威风不小,把你给抖了出来,那老家伙有钱都不敢赢了。”
马百平也低声道:“我虽然不懂赌术,可也看得出有诈,上一把他就想赢的,可是听燕死一说,又故意震动桌子,使骰子改变点子,让你赢了,这一付他本来想捞本的,但被你一逗弄,连牌都不看就认了输,可见他们一定有鬼。”
燕青道:“不错,今天因为情况特殊,袁斌把张老儿约了出来,当面商量的,他们赌钱是个幌子,只是借此地说话,所以不欢迎旁人参加,那个秦九偏不识相挤了上去,怎么不被他们榨光了滚蛋呢。”
马百平道:“由此可见那姓张的老儿即使不是恨天翁,也必定是恨天翁的亲信,咱们得盯牢地,刘琳不知道是否行……”
燕青笑道:“没关系,他们借此地会面,必然不是第一次了,我们问问主人就知道了。”
说着袖起了银票,抽了一张五十两的,把仇四烂眼召过来笑道:“仇老四,你也分点采。”
仇四烂眼连忙道:“秦头儿,那怎么敢当呢,头钱已经由于先生赏过了,这儿全仗您包涵……”
燕青沉声道:“给你就拿着,不过有话要问你,那个姓张的老头儿是什么来路?”
仇四烂眼道:“您说的是张老爷子,那没问题,他是萧监公萧丈人的亲戚,常上这儿来。”
燕青道:“哪个萧监公?”
仇四烂眼笑道:“瞧您问的,萧监公还有几个,就是住在唱诗楼周必巷大宅的萧瑀萧大人。”
燕青哦了一声:“你说那老家伙常来,我怎么没见过。”
仇四烂眼笑道:“往常他都是跟绸庄的伙计们在里屋赌,今天刚好里屋没空,才挪在外面的,所以您不常见。”
燕青又问道:“于先生也常来吗?”
仇四烂眼道:“不常来,来了也多半是跟张老爷子在里面赌,他们的输赢大,别人也凑不上,您今儿算是遇上了。”
燕青道:“那张老儿叫什么名字?”
“张震宇,他是萧大人的亲戚,也是萧府的内宅总管,人挺和气,就是爱玩儿,而且手气太糟,十赌九输,一年下来,总管输个十来万,好在萧大人有的是钱,往来公私帐目都是他经手,也还输得起。”
燕青笑道:“知道他来历就行了,我干了这一行,总得问问清楚。”。。
仇四烂眼笑道:“您放心,要有来历不明的人,小的早就向您禀报了。”
燕青敲了他一下道:“仇老四,虽然人家的出身没有问题,可是这么一个活财神,你竟一直喝着我。”
仇四烂眼忙道:“秦头儿,是张老爷子跟于先生一再关照不让说的。”
燕青哼一声道:“你一定受了不少好处?”
仇四烂眼陪笑道:“您神明,小的就是靠这个混的。”
燕青站了起来道:“我知道了也不会少了你的,而且又不是刮你的,仇老四,如果你还想混,以后他们凑上了局就打个招呼。”
仇四烂眼连连称是,燕青招呼马百平出了门,刘琳在暗处出来迎着,马百平道:“怎么样?”
刘琳道:“袁斌跟那老头都上萧公馆去了。”
马百平道。“继续望着,有时上你家通知我们。”
刘琳答应着又隐了回去,两人来到刘琳的家里,马百平才问道:“燕兄,你认为如何?”
燕青道:“有着落了,马兄认识萧监公吗?”
马百平道:“应酬上见过两次,原来是办两淮监运的,后来才升了监公,是个很风趣的老头儿,也是隆武的长期主顾。”
燕青冷笑,道:“当然了,肥水不落外人田嘛,隆武的收入列入了公帐,到最后还是落入他的私囊,要不然他那来这么多的钱供养这么多人。”
马百平一怔道:“燕兄说他才是恨天翁,那不可能吧。”
燕青笑道:“大隐于朝,小隐于市,正因为没人想到堂堂监公大人曾是称雄江湖的霸主,他才能够一隐多年。”
马百平道:“燕兄有什么根据呢?”
燕青道:“有的,恨天翁本名叫上官笑予,当然不能用这个名字去做官,但又不甘寂寞,所以才用了萧瑀两个字的谐音。”
正在说之间,忽而刘琳匆匆而来道:“总镖头,连洁心母子,金雪娘与柳浩生带着一批江湖人扑进了萧公馆。”
燕青道:“那一定是盯着袁斌去的,他们的动作倒快,萧府里有什么动静?”
刘琳道:“府里似乎也有不少人,已经动起手来了,而且还有人往镖局那边去了。”
马百平急道:“那一定是调集人手去了,刘琳,你快点到镖局去,传我的急令,不准支援。”
刘琳顿了一顿道:“恐怕老爷子不会答应。”
马百平道:“那就动用我们自己的人手硬拦,谁要是不听的,一律格杀不论。”
刘琳道:“对老爷子呢?”
马百平道:“你照传下令去,自然会有人侍候他老人家的。”
刘琳答应正待走去,马百平道:“慢一点,把我们其余的人召集了迅速集中此地。”
燕青道:“不要,如果用马兄的人,恨天翁见到情势不妙,可能拔腿溜掉了,这一击必须万无一失,还是用丐帮跟天残门的人手较妥。”
马百平道:“他们绝不会比我的人手强。”
燕青道:“他们有了个最好的掩护身份,可以直接进去参战而不起疑,刘兄请稍等一下,我写个条子你带了去。”
他以最快的速度,写了一张字条道:“刘兄先把字条交给天残门后再到镖局去。”
刘琳拿了字条,急急地走了。
马百平这才道:“燕兄,我们是否现在就去?”
燕青道:“不必,等一下人来了再去,我相信战事不会这么快结束,我们可以趁疲而攻。”
马百平十分急燥,燕青道:“百平兄,对于令尊大人……”
马百平苦笑道:“家父迷信恨天翁的势力,必然不会同意我的做法的,因此我只好采取断然的措置。”
燕青道:“马兄大义灭亲固然可敬,但似乎……”
马百平笑笑道:“燕兄以为我要杀死家父,我还本至于做出这种大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