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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稀的。”
欧阳亮大毛脸一偏,怒瞪着金小山道:“什么是干的,什么又是稀的?”
金小山指着外面,道:“吃干的炉上还有几块杠子大饼,喝稀的锅里还有半锅包谷汤,
怎么样?”
欧阳亮道:“没肉啊?”
金小山笑道:“我也是啃了一块大饼,哪来的肉。”
其实灶房还真卤的有肉,只是金小山早被二人骂了一肚皮的火。面上带笑,他心里可在
生气,他在想,金小山可没那般贱,被人骂的狗血淋头的还拿肉给你们吃,娘的,门都没有。
“桃花娘子”方小玉道:“不论稀的干的全要,你小子快快取来,只等我夫妻吃完,约
莫着也该是正午了。”
金小山点点头道:“正午上路,我不会忘的。”
望着金小山走出屋去,欧阳亮道:“阿玉,你得想个法子,总不能被这小子捆在驴背上
恁他糟塌呀!”
“桃花娘子”方小玉怒道:“都是你,那晚我们收拾姓董的六人以后,我的主张是往北
出六盘山到洛宁,你却偏要到上川府,如今可好,真的是鸡飞蛋砸全完了!”
“矮脚虎”欧阳亮叹口气,道:“六盘山窝了个‘坐山虎’张耀,别忘了他比步年高还
狠十分,我原是要避重就轻的先到上川把金砂脱手的,哪想到可恶的步年高本事不怎么样,
却把我二人引入林中中伏,提起来也算晦运当头,以为有了救星,谁知道会是老金矿村来的
勾魂使者。”
二人正彼此埋怨呢,金小山笑嘻嘻的走来,道:“吃吧,二位,就是有些凉。”
欧阳亮道:“怎么吃法,你喂大爷吃?”
呵呵一笑,金小山道:“别急,我把二位的手放开来。”
说完上前先解开方小玉的双手,边又道:“吃吧,完了我们下山去,这地方一下子死了
不少人,夜来阴风惨惨的有些不大对劲呢!”
于是欧阳亮的双手也松了绳子,金小山双手插在两边臂弯里,双目看着二人吃,一直是
面含微笑——
凉稀饭加上干大饼,欧阳亮与方小玉吃的还真不少。
半晌,“桃花娘子”方小玉奋力摔破手上粗饭碗,道:“金小子,你见过人只吃不拉
的?”
金小山一怔又笑,道:“光景是要连吃带拉的来个全套了!”
方小玉怒指被绑的双腿道:“快给老娘解开来! ”
金小山摇头,道:“要解自己解,不过要拉屎拉尿全得在这屋子里。”
“桃花娘子”方小玉怒叱道:“好小子,你在放的什么屁,难不成我在你面前脱裤子拉
不成?”
金小山全无表情的道:“你放心,就算你屁股上长满了花我也不会偷看一眼。”
“矮脚虎”欧阳亮早破口骂道:“可恶啊小子,只等老子喘过气,看我怎么折腾你。”
不料“桃花娘子”方小玉双手急急的解开捆在身上的绳索,但她刚站直身子,不由双眉
一紧,哎唷一声弯下身子,她一手摸着肩头伤处,一只腿抽搐起来,一副痛苦表情。
突听欧阳亮道:“你怎么样了?”
方小玉道:“阿亮,看来真的是大难临头逃不了啦!”
突听“矮脚虎”欧阳亮厉声喝道:“你别急,为丈夫的至死也要护着你!”
“桃花娘子”方小玉道:“阿亮,我突然觉得好怕死,真的我不想死呀!”
欧阳亮突然对金小山道:“金小子,你放了我老婆,欧阳亮说话算话,一定跟你回老金
矿村去洗刷你的冤枉,怎么样?”
金小山道:“那得等我大叔决定了。”
欧阳亮道:“老头子如果一去不回头呢?”
金小山道:“正午咱们下山,只要你承认老金矿村的血案是你二人所为,或是你一人一
肩抗的承认是你所做,我不坚持拖你老婆去送死。”
“桃花娘子”方小玉相当温柔的叫了声:“阿亮!”竟伸手在欧阳亮那于思面上轻抚着,
俏脸蛋直往毛草胡子上凑着蹭……
欧阳亮沉声对金小山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小子暂且站到外面去。”
金小山站到屋门外,听得屋子里尿声如泉水奔流,连欧阳亮也把肚皮松散好,只是他伤
的可真不轻,边撒尿水边呼痛,状至凄惨。
拖拖拉拉的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就在“桃花娘子”方小玉的催促下,金小山这才牵马赶
着小叫驴,三个人缓缓离开五老峰的荒山,一路往山下赶去——
荒林中金小山走的十分小心,因为他知道林中一定还有不少陷阱,自己万一落入里面,
那才叫死无葬身之地呢。
当然小心的前进走的慢,而慢慢的往山下走也是拖延时辰的方法,也许就在这一阵拖延
中,大叔会一马赶上山来也说不定。
三个峰已越过两个半,半山腰上金小山往远处看,远处依然长河弯曲如带,风清物美而
看不到行人。
金小山这时才开始有些失望起来,手牵马走得很慢。
难道大叔真的一走了之?
还是大叔觉着自己太不成材而放弃调教自己?
回头望望小叫驴一边坐的方小玉,看来她是那么的俏丽而脱俗,却生了一付蛇蝎心肠。
另一面,于思的欧阳亮已是满面焦黄,萎靡的低头坐在那儿。
脚步有些相当沉重,夕阳已将下山了。
今夜,今夜该在何处歇呢?
山下面的荒林边,还是那条通往上川府的官道,往西则是回老金矿村的路。
金小山心中在呜咽,水大叔真的走了,否则他早该回来了,不论大叔是否去老金矿村找
姓董的人或是到上川府去,都该在这时候回来了,除非——
除非大叔半路出事。
除非大叔在什么地方睡过头了。
看着驴子站在官道上,金小山还真的好一阵犹豫,终于他一咬牙,回身上马带着驴子往
西去——
往西,那是回老金矿村,就在这一瞬间,他做了个决定,把这可恶的两夫妻送到老金矿
村,金记镖局也别开了,带着阎王梭找那“坐山虎”张耀去。
天底下的事就有许多令人难以理解的。
就在金小山顺着官道走入另一林中时候,小叫驴突然间“哈叱哈叱”的大叫起来,它那
如泣如诉的狂叫声,何止声震三里外,连四山都在回呜不已——
突然间,远处有人大叫一声:“回来哟!”
金小山精神一振,遂高声大叫,道:“大叔!”
远处可不止一人在叫,叫声里渐渐听到马蹄声传来。
金小山笑对欧阳亮道:“怎么样,我说我大叔一定会回来的,你们偏不信,这下子可信
了吧。”
“桃花娘子”方小玉怒道:“有你这么个比儿子还孝顺他的傻蛋,他当然不会丢下你远
去的。”
正说着,弯路处只见水行云策马奔过来,见金小山捆着方小玉夫妻正要赶往西边,不由
对金小山道:“怎不听大叔的话要离开五老峰的,差一些两下碰不着。”
金小山指着欧阳亮二人道:“他们愿意承认老金矿村血案是他们干的,小子又等不到大
叔,这才绑着他们回去的。”
水行云摇头一叹,道:“嫩啊,小子!”
不旋踵间,上川府衙的高捕头领着八名捕快追过来,九个人在喘大气说不出话来。
坐在驴上的“矮脚虎”欧阳亮一见来了官差,早破口骂道:“好个老王八蛋,竟然把我
夫妻二人告进官府了。”
冷漠的一抚白髯,水行云道:“错了,你二人在上川府做的案子犯了,差一点我老人家
替你们顶了罪。”
高捕头仔细的望望“矮脚虎”欧阳亮,道:“原来是夫妻档做案。”
欧阳亮怒骂道:“放屁,这些案子全是老子一人干的,关我老婆何干?”
伸手一个大嘴巴,高捕头说:“是谁干的,自有堂上老爷明断,老小子,走吧,上川府
吃官司去!”
一旁的金小山也下得马来,去解驴上的行李,边道:“大叔,我们去不去上川府?”
水行云道:“上川府不用去了,回老金矿村去找董五爷,官司由他们去打。”
金小山点头道:“这样最好不过,骑着马我们连夜赶吧。”
突然间,“桃花娘子”方小玉沉声道:“官差,这两匹马可是我夫妻的,即算充公也轮
不到他二人骑吧!”
高捕头笑问水行云,道:“她说的还是真话?”
水行云点头,道:“马是他们的,但有一匹是我们从土匪手中得的,高捕头你怎么说?”
呵呵一笑,高捕头道:“既两匹马全是他夫妻二人的,在官司未定案前,马匹还是他们
的,老爷子,你们杀匪有功,上川府有批赏金等二位去领呢,也不少两匹马骑吧!”
水行云望望方小玉,怒道:“你这个女人真毒。”
于是,水行云在金小山的扶持下翻身下马。
金小山也把马拉给一个捕快,自己又忙着解开欧阳亮与方小玉的绳子,对高捕头道:
“二人全受了伤,但使起狠来照样会要命,你们路上可得小心了。”
不料欧阳亮与方小玉二人下得驴来,全都跌坐在地上不即站起来。
金小山抛去木架。扶着水行云上了驴背,二人不再多说,缓缓朝西方山道走去。
留下来两匹马,高捕头可真会安排。
他叫人把金小山抛弃的木架重新整理好放在一匹马上,又把方小玉与欧阳亮二人捆在马
上。
高捕头自己坐了一匹马,挺胸凸肚的一声吆喝,道:“走!”
金小山走的可真够快,因为他吃得饱睡得足,走起路来健步如飞。
不过骑在驴上的水行云却难以忍受得了长时间的不睡觉,终究他是个有痨病的人,天才
黑下来,他就开始咳起来,而且是咳得面红脖子粗。
金小山走在前面,见水大叔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立刻对水行云道:“找个地方歇一夜,
天亮我们再走吧。”
水行云点头,道:“昨晚连夜赶到上川府,全是这些日子养的好,想不到在上川府衙一
阵折腾,差一点挨了四十大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