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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又坐起身,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倾城墨蓝色的大眼。
倾城不由自主地被那双墨眸迷惑,意识晕陶陶地身陷深邃墨海中难以自拔。
片刻,百里眨眼,偏头,打个响指。倾城像是如梦初醒,一个激灵,双腿发软跌坐下去。
百里适时伸手将她拉上躺椅,两人不可避免地胸背相贴。
炽热的男性体息蒸腾著淡淡檀香将她牢牢包裹,倾城觉得全身像著了火一样的热。
这时,百里却将她抱转过身,两人面面相对。
“那……这个呢?”
倾城定睛一看,随即如遭雷劈。
百里墨发披肩,衣衫半褪,胸怀大开。
百里的外伤复原极快,短短几日,身上便连条伤疤也寻不到了。
精实的躯体上,皮肤白皙柔韧,胸肌宽厚硬实,腹肌匀称分明,两点朱红随著呼吸起起伏伏,无限诱惑……最要命的是,在那性感修长的锁骨上,一道细长的新鲜伤口,正一滴一滴地往外冒著晶莹可爱的血珠,血珠坠落在胸膛上留下短促的红痕然後挂上一颗|乳首,颤巍巍地要坠不坠……如此妖冶魅惑的画面,简直……
倾城一把捂住口鼻,小手在他胸膛上一推就要逃开。
可是,手心已贴上那热滑的肌理,马上像是被吸附住了一样,再也移动不了半分。
百里细细看著倾城的表情,她捂在口鼻上的小手隐隐显出青筋白骨,肤色开始变的白且透明,一双圆睁的大眼,忽而墨黑,忽而墨蓝,而她放在自己胸膛上的手由五指并拢的推拒,渐渐变成五指分开的抓握。开始生出的尖锐指尖刺破了他胸膛上的肌肤,渗血,刺痛。
他对此面不改色,反而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倾城的理智是清醒的,但不管她怎样努力,仍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以及体内突然升腾的强烈欲望。
百里知晓她在极力隐忍,她捂在脸上的手将颊肉刺破,浑身颤抖,大滴大滴的汗水自她额头、两鬓滑下。
百里灵识一动,听闻有脚步声渐行渐近,认出是出门化缘的弥生回来了。
长臂勾住倾城纤腰,脚在椅上轻轻一踢,两人似是柳絮般随风而起,轻巧无声又快速地飘出了院落,几个起落,眨眼便来到屋後山丘背阴面的竹林里。
双脚落地,百里低头看向倾城。
颊上刺破的伤口留下两行血迹,一双大眼完全变黑,但仍整得大大的蓄满泪水,饱含挣扎。
而抓住他胸膛的小手也更进一步刺入肉里,汩汩的血顺著细白呃五指留下来。
她的身体在他怀中绷得死紧,抖得更厉害,汗水越来越多。
他听见她心中无助的悲鸣,快离开她,快离开她,她不想伤害他!
叹口气,翻身将她压上一颗苍竹,修长优美的颈项凑到她嘴边,道“莫忍了,若是难受便咬吧。”
泪水滚滚而下,倾城剧烈颤抖,因为憋气而眼前发黑,她仍是忍著,心中大喊:不要,不要,你快走!
百里可读心,知晓她心中挣扎,大手温柔地覆上她捂在脸上的小手,轻而易举地将它拿开并反剪於她身後,“这不怪你。我不该拿自己引诱你的。”待看到她被两颗锋利獠牙刺得血肉模糊的唇瓣时,呼吸一窒,心中又酸又暖,“你这是何必……不必急於一时的。”
说著,倾身,伸出舌尖在她满是血渍的唇上舔了一圈。
倾城心跳骤停。
百里的唇又辗转缠绵於她颊上,细致又温存地舔舐她颊上的伤口。
一股寒气直逼头顶,像是海啸般汹涌猛烈,最後的理智土崩瓦解。
欲望驱使她张开紧闭的牙关,狠狠咬上眼前优美的颈项。锐利的獠牙刺破皮肤,深陷肌肉,源源不断的血,带著檀香和清甜,涌进嘴里。吞咽,吞咽,吞咽。
百里面不改色,唇舌带著怜惜吮吸她颊上的伤口。
待感觉差不多了,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倾城下巴上微微一捏。
“唔~”倾城眉头一皱,被迫松开自己贪得无厌的血红小口。
她不满的挣扎,漆黑的没有眼白的大眼饥渴地盯著百里的颈子。
百里苦笑著叹息,他还真是自作自受。
低头,压上她的,看来,需要换个方式满足她。
71
百里紧紧抱著怀中的人儿。
天地间,只闻风吹竹叶簌簌之声,和他们此起彼伏的喘息与心跳。
他捧起她巴掌大的小脸,水嫩的颊肉上绯红的春晕迷醉人心,那双恢复墨蓝的眸荡漾著迷人的雾气,红肿的樱唇微启,吐气如兰……
“倾城……”他呢喃她的名字。
“嗯?”她沙哑的嗓音带著云雨过後的慵懒,听得人骨酥肉麻。
他勾起唇角,带著如释重负的欢欣,“情魔的法子还真是对了。”
倾城迷茫地看他,两人下体还紧紧相连。
他笑得越发明朗,像抱小孩子一样将她分腿抱在身前,道“回去与我一同习练道法,稍晚些再来一次。”
“唉?”再什麽一次?
一回到家中,百里就给了倾城一本载有道家女子行经运气之术的册子,并告知倾城,她如今体内的魔气因吸食了他带有仙气的纯阳精血而暂时得到压制,但因这魔根种的实在霸道,一时半会儿还除不去,最好的办法就是修道,通过道家修为来将这股魔气净化。
倾城听得似懂非懂,但她很听话,百里让她做什麽她便做什麽。当下就翻开那册子开始默记经文,并盘腿坐在院中竹椅上,开始尝试练习。
百里依靠著门框站在正屋门口,视线一刻不离地放在倾城身上,腰上挂著那只玄黑的酒葫芦。
“喂,你是不是被吸上瘾了?”酒葫芦里传出情魔吊儿郎当的邪坯调笑。
百里面上无波无澜,只抬手摸了摸自个儿脸颊,道“很明显?”
“不止明显好不好!你看她的眼神淫荡的我都受不了!”
百里微微皱起眉,“淫荡?”
“嘴角含春,眼泛桃花,这还不淫荡?”
“哦,”百里淡淡的应了一声,放在倾城身上的视线不曾颤动半分,只对情魔漫不经心道“我想过了,与其送你回宝光寺受审,不如直接跟我回蜀山,蜀山炼妖塔里还欠条魔魂,你正合适……”
酒葫芦里情魔一怔,随即嚎啕大哭,“我操,你不是吧……”他就说了“淫荡”俩字就要把他往炼妖塔里扔,这公报私仇的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百里懒得里酒葫芦里情魔的哭天抢地,理了理袍袖,缓缓踱到倾城身边,“可有进展?”
倾城缓缓睁眼,水眸流光溢彩,嘴角带著些许欣喜的笑“嗯。已可勉强运上一遭了。”
百里闻言,勾唇,撩袍在她身旁落座,“如此甚好,晚些时候我陪你练练。”
陪她练练?
这行经运气还用人陪吗?
百里无视她小脸上困惑的表情,道“休息片刻,”顿了顿“给我沏壶茶来。”
倾城小嘴一抽,任命地下了竹椅,巴巴地去屋里沏茶倒水。
百里看著她为自己忙东忙西的模样,心中甚是满意,往竹椅上一趟,眯起眼来。
“真阴险……”身边传来一声饱含鄙夷的嘀咕。
百里眉梢一挑。
那声音又愤愤道“人家好歹也是个公主,虽说红颜祸国害得自个儿国破家亡,但你也不能把人家当丫头用吧?还是通房丫头……”
百里纤长的手指缓缓覆上嘀嘀咕咕个不停的酒葫芦,缓缓道“造口业,该惩。”
他话音刚落,酒葫芦便“刺啦刺啦”一阵猛颤,隐隐有黄|色电光流窜而过。
酒葫芦里,情魔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电了个外焦里嫩,撅了过去。
倾城端茶出来时,见百里躺在躺椅上,手扶著酒葫芦,眯眼望天,面无表情,院中空气变得稀薄压抑,气温也迅速下降……打个激灵,倾城快步上去,道“这好好的怎就生气了?”
百里挑眉,看她,“你看的出来?”他向来没什麽表情,也鲜少流露出喜怒哀乐等情绪,就连师傅也很少知他心中所想,只道他情绪寡淡,她竟然能一眼看出他生了气。
倾城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并未将百里的话往深处想,以为是嫌她沏茶沏得久了,“缸里没水了,我先去井里打得,这才晚了些。”
百里知道她误会了,也不点破,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收敛了怒气,随口问道“弥生呢?怎不见他?”
“不知道,”倾城笑笑,“先前家里来了个小女孩,叫他出去了。许是刚交的朋友。”
百里点点头,注意到她原本白皙柔嫩的纤指上,因这些日子的操劳而生出些薄茧,他觉得十分碍眼,心念一动便握住了她小手,“咱们明天就上路。”
倾城小脸一红,“明天?你伤都好了?”
没有。百里心中道:外伤好了,内伤原本也好了八成,但今中午一个不注意又给倾城“献了血”,现在还觉得有些乏力。
但他却只说“情魔的事还是早些了解了好。”说著又暗暗给酒葫芦“充了充电”,刚有点儿苏醒的情魔顿时又陷入深度昏迷。
倾城还有些迟疑,“可是……”
“没什麽可是。”百里道,起身,拉著她进了屋子,“来看看你练得如何了。”
“嗯?”他话题跳的凭般快,倾城只愣愣的回头看一眼哪壶刚沏好的普洱,“不喝了?那沏它做什麽?”
一进了内室,百里松开倾城,神色不变,道“脱衣。”
“哈?”倾城傻了。
百里懒懒看她一眼,修长的手指在腰带上一勾,绣云锦带缓缓飘落,接著,倾城还未看清他做了什麽,便只觉眼前一晃,百里已赤裸著身体站在她面前。
“咕咚。”她吞咽一口口水,瞪著他肌肉精实的身体不知是该先羞涩回避还是先一饱眼福,一张小脸涨得火红,身子绷得挺紧。
百里不动声色,“我与你要修炼的是道家阴阳双修之术,修炼之时需男女裸呈相对,所以,”顿了顿,伸手在她胸前一挥“脱吧。”
72
倾城衣衫,应声尽退。
“呀~”倾城惊呼一声,忙伸手去遮挡,全身涨红的像只煮熟的虾子。
百里却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柔中带硬地拉著她上了床“先前为压制你突发的魔性,早已做过一遍,何须羞赧?”
倾城羞得无地自容,心中哀道:话不是这样说啊,百里公子。那是逼不得已啊……
“这也是逼不得已。”百里却突然说“若不如此,怎地净化你的魔气?”
倾城一怔,这人不会能读心吧?
百里却不再说话,拉著她在床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