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且,她的颈子有被勒的痕迹。”苍介想起警方的叙述。“颈子被勒住后断气,再一刀刺死。”
“可是警部说由香是断气之后,才被人勒住脖子的。”曜子说。
曜子的话让苍介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那一定是变态家伙干的,普通抢匪不会干这种事吧?”
说凶手心理变态,是很好的假设,至少说明整起事件有诡异之处。其中有集隔热颇表赞同地点了点头。
“对了,妈妈,我想先去整理行李准备回家。”加奈江打破沉默。“不知道要待到什么时候才能走,所以我想先准备好随时能离开。一直坐在这里心情都郁闷了起来。”
“也对,我们走吧!”曜子同意,把尚未喝光的白兰地杯子放在桌上,母女俩手牵手离开了大厅。
其他人也准备要起身,但又停了下来,看看周遭的人。他们的脸上透露着不安,担心自己不在时不知道会被说得多难听。最后,大部分的人还是选择离开,只剩下健彦一人。
我也离开了大厅。刑警应该还在我房间里调查,我想若无其事地区打听一下鉴定结果。
我一边看着中庭,一边走出回廊。回廊上有几位搜查警察忙进忙出,其中一个警察蹲在水池边。那是昨晚我跳过的地方,我停下了脚步。
()好看的txt电子书
他在干嘛?发现什么了吗?我踮起脚尖看。
“怎么了?”突然有人从背后叫我,我下了一跳回头。古木律师和骖泽弘美就在后面。
“啊!是律师啊!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他们在做什么。”
“这个嘛!凶手要杀从外面入侵的话,一定会通过庭院的。他们大概在找凶手留下的东西或是痕迹吧?哎呀,那位刑警在搜索的地方还真特别,水池边会有什么东西吗?”
看来古木律师和我有相同的疑虑。
“我去问问看。”说完,骖泽弘美随即进入旁边的空房,打开里面的玻璃窗,跳进庭院。警察立刻阻止了他,但他还是毫无顾忌地上前搭话。
“他好活泼啊!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我望着弘美的背影说。
“那孩子是高显先生托我照顾的。”古木律师一双小眼睛眯得更细了。
“哦,是吗?”我有点吃惊,这是我第一次听到。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高显先生临终前对我最后的托付。听说弘美是他朋友的小孩,不过他很认真,倒茶、打杂这种最近女孩子都不爱做的事他都做,还很热心学习呢!”
“加奈江说他长得很俊美呢!”
听我这么一说,古木律师微笑地点头:“俊美啊!真像加奈江会说的话。不过确实没错,他们年龄差不多大,也难免会对彼此有兴趣,需要多多留心。不过他原本就是个好孩子,应该没问题的。”
夸赞之词刚说完,当事人弘美回来了。
“他们说发现了脚印。”
“脚印?凶手的吗?”
“这个嘛!他们说还不确定。”弘美歪着头说。
“刑警说,平常这个地方不应该有脚印的。”
“说得也是。”古木律师把视线移往外头。庭院的步道上铺满了石子,只有种树的地方才有泥土。如果只是单纯的散步,并不会留下脚印。我感到腋下不断地在冒汗。搜查警察还坐在水池旁边,也许他们正在考虑利用石膏,把脚印的模型给拓下来。
“昨天早上,这里下过雨吧?”骖泽弘美突然说。
“嗯,是啊!”
“这么说来,那个脚印是昨天到今天早上这段时间留下来的。要是更早之前的话,应该会被雨水冲掉。”
“哦,没错。”古木律师颇表赞同。
我看着骖泽弘美那张端正的脸,感到阵阵地胃痛。
“光看留下脚印的地方,如果那真的是凶手的脚印,表示凶手是外面的人。”
“这很难说。里面的人也可以穿过中庭啊!”拨了一下头发,弘美断然地说。
“话是没错,可是脚印的位置为什么在那里?感觉好像要跳进水池一样。”
“说不定是要跳过去喔!你们看,那里最窄,要跳过去也不是不可能。”
骖泽弘美竟然说出令我大吃一惊的话。
这时,小林真穗从对面的回廊小跑步跑了过来。“有一通律师事务所来的电话,对方说助理听也可以。”
“好,我去。”弘美跟着真穗走向回廊。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松了口气。
“您这么忙还卷进这起凶案,真是辛苦了。”
“还好,没什么要紧事,这次一原会长的继承问题才是最重要的工作。”
“因为金额很大吧?”
“是的,”老律师点点头,“再加上没有妻小,继承问题就更麻烦了。”
“小孩”这句话在我心里震出一声回响。我突然想起了里中二郎。
“一原先生真的煤油小孩吗?譬如说和原配意外的女人?”
说完,我马上后悔话太多了,这个问题实在太没头没脑了。果然,古木律师狐疑地皱皱眉,然后开口笑说:“您怎么突然说出这句话?难道您曾听到什么吗?”
“没有、没有,”我赶忙挥手,“只是一般人不是常会这样想吗?我想律师最了解一原先生,所以才会……对不起说了这么无聊的话,请别见怪。”
古木律师微微地苦笑说:“一原会长的事,最清楚的是桐生枝梨子小姐啊!您听她说过什么吗?”
“倒是没有。”
“这样啊!”
看他三缄其口的样子,我有点焦急。他到底在想什么?我——桐生枝梨子寻找高显小孩的事,这个律师应该是知道的。他在想这件事吗?
此时,骖泽弘美回来叫古木的名字,要他接听电话,因此古木向我点了点头后便离开了。我目送他离去,看着他的背影,我的胃又开始阵阵绞痛起来。
望着庭院,我脑海里浮现另外一件事。我替高显先生找儿子的事,一定有人知道,所以,那个人希望我和他一起死掉。
回忆又在我脑海里风起云涌,我想起那值得纪念的日子。凶手如果有什么阴谋,一定是那天以后的事,我初次遇见他的那一天……
19。
“首先,我希望能由我开几个条件。”在咖啡厅里碰面时,二郎一脸严肃地说。
“什么条件呢?”为了消除对方的紧张,我故意用平易近人的语气问。
“我想请你告诉我关于你的委托人,也就是可能是我父亲的那个人,他到底是谁?为什么现在才想要找当年丢弃的小孩?”
这个问题,我面谈过的另外两个年轻人也问过。会有这个疑问是理所当然的,可惜现阶段我不能回答。
“对不起,这件事要等到确定你真的是他的儿子之后才能透露。要是弄错的话,往后也没有麻烦。”
“可是光谈我的事情,这样很不公平。”
“会吗?”
“会呀!那个人一定知道我的名字吧?”
“这你不必担心,我只向他报告最后结果,调查当中并不需要报告。也就是说,如果你不是他的小孩,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的你的事。”
“可是你知道呀!”
“这没办法,总要有人在中间传话嘛。”
二郎轻轻咬着下唇,若有所思,他的眼神则是充满了警戒。要是他不这样,也许就无法生存下来。
“如果你一个人无法做结论呢?就得和委托人商量了,不是吗?”
“当然,但到时候也不需要说出里中二郎的名字,连你的地址和联络电话也不需要。只要提出你被丢弃时身上带的东西来判断,若证明你的确是他的儿子之后,再安排时间会面。你们彼此的姓名,那个时候再说就可以了,这样公平吧?”
“前提是你不能骗我。”
“我没必要撒谎,你也只能相信我。”
他依然用尖锐的眼神看着我,最后勉强点头。“没办法,就相信你吧!不过,要是我很有可能是他儿子,那也不一定要见面吧?到时候要不要见面由我来决定,可以吗?”
“可以。”
就这样,我才开始了与他之间的面谈。
根据二郎所述,他是在二十四年前的十月二十五日被丢弃的。当时大人没留下任何一封信,也没有任何东西提到他的名字。
“这个名字是孤儿院取的,反正取都取了倒是无所谓,只是本来希望有个更好听的名字。”
他似乎并不怎么喜欢里中二郎这个名字。
“你被丢弃时身上穿的衣服,现在还留着吗?”
“留着呀!毕竟是唯一的线索嘛!不过,我并不想跟父母见面。”
“那是什么东西呢?”
“一条毛毯,淡黄|色裹在身上的小毛毯。然后是婴儿服、袜子、怀炉……”
“怀炉?”
“不是用过即丢的那种,是燃烧煤油取暖的东西。”
“我知道,是把煤油放在金属容器里燃烧的那种吧?好怀念啊!”
母亲毕竟是母亲,十月下旬天气已经冷了,把孩子丢在外面,还是担心孩子会感冒吧?
“然后是日本手染的尿布几片,和毛线帽,大概就这些。”
“毛线帽?”我再问一次。“真的吗?”
“真的。”
“是什么样的帽子?”
“怎么说呢?就是普通的圆帽子,摸来摸去已经脏了,原本应该是白色的。”
我心里直鼓掌叫好,克子的手札里确实提到一顶白色亲手编织的帽子。我佯装镇定,不露出兴奋的神色,再问他:“其他还有什么?”
“没有了。婴儿身上会有的,大概就这些了吧!”
“嗯。”
不过,帽子是一大收获。与我见过面的年轻人里,没人提到帽子。这时,我确定二郎就是一原先生的孩子。
“请你帮个忙,你刚刚提到的那些东西,可不可以借我呢?这些话我没对其他调查的对象说过,根据你刚才的说词,看来你相当有肯能是委托人的儿子,所以请让我再详细调查清楚。”
“那倒是无所谓,只是……很急吗?”
“越快越好。不过还是看你方便,用宅急便或什么寄给我就可以了。”
他考虑了一下,抬起头说:“不要用寄的。”
()好看的txt电子书
“哦?”
“这东西很重要,我会担心,还是直接交给你吧!我会再跟你联络,再跟你约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我认为他的担心合情合理。不容否认的,当时我心里想的是,至少还能与这青年再见一面。
“那我等你电话啰。”
说这话时,我眼里一定闪着女学生的矜持与羞涩。第二天起,我便七上八下地等他电话。
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