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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克邦这个歌友会的会长看着围在王梓钧身边的歌mí,有要拥抱的,有要签名的,有要照相的,顿时一阵无语,这尼玛把原来设计好的程序全打luàn了啊。
他想去招呼,可惜歌友会本就是个松散的团体,在这些歌míjī动的时候,哪里管得过来。
好在王梓钧似乎并不生气,而是面带微笑地满足每一个歌mí的要求。
好不容易打发了这些年轻的歌mí,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就比较克制了,都是过来握手问候几句。
王梓钧和这些歌mí一一打招呼,终于遇见一位比较特殊的粉丝,这个粉丝头发已经huā白了,看起来至少五六十岁,他的称呼也与其他人不同:“王先生你好,我叫杨发,我nv儿是你的歌mí。”
杜克邦这时在王梓钧旁边解释道:“杨先生是嘉义那边的货运商人,他nv儿得了绝症,医生说最多能活一年了。杨先生的nv儿刚做完手术,还不能离开医院,这次杨先生是代nv儿来的。”
这个事情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不知道的,听杜克邦一说完,刚刚还喧闹的餐厅顿时安静下来。
本来欢喜的气氛被自己打破,杨发颇不好意思地用发音不标准的国语说:“抱歉,给大家扫兴了。”
王梓钧听了心头微微叹气,过去主动给了他一个拥抱,安慰道:“会好起来的,每一个人都是生命的奇迹,我相信你的nv儿也能创造奇迹。
“谢谢。”杨发有些失落地说,“王先生,我nv儿在医院病痛的时候都是听你的歌才能睡着。我很感jī你,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能办到我一定会做的。”王梓钧心想,自己出钱帮自己的歌mí治病,也算是回报吧。
杨发说:“我nv儿只能活10个月了,她非常喜欢你,您能不能去医院看看她。”
王梓钧一愣,点点头说:“下个月底,我会带着新的唱片亲自去医院探望她,不知道可不可以?”
“行,行。谢谢你,你是个好人。”杨发jī动地说。
“啪啪啪”在杜克邦的带领下,所有人都鼓起掌来。
王梓钧问:“杨先生平时说的是闽南话吧。”
杨发点头说:“是啊。”
王梓钧拿起自己的吉他说:“这首《宝贝心肝》,送给杨先生和你的nv儿,祝他能早日康复。”
歌mí们见王梓钧要唱歌,而且是一首没有听过的新歌,立即鼓起掌来。
王梓钧没有去餐厅的歌台,而是坐在餐厅的中央,亦不用话筒,就这样扫着吉他用闽南语唱起来:
“日头渐渐,爬上山,天光就出外,恁是阮是,宝贝心肝,无分细甲大,送你读册,送伊念歌,送恁做阵行,看你变巧,看伊毕业,奖状一大叠。黄昏日落,风昂声,雷公来作伴,担心受惊,手提雨幔,路中斟酌看,惊伊受风,惊你淋雨,惊恁四界把,惊伊变歹,惊你流连,乌暗的繁华……”
这首歌是讲述父母对孩子的爱,送孩子读书、毕业,一点点长大,为了孩子的成长担惊受怕、遮风挡雨。
杨发听着听着就痴mí了,眼前是nv儿刚出生时可爱的模样、背着小书包读书、渐渐地长成大姑娘……渐渐的,杨发脸上老泪纵横。
nv儿没生病之前,他原本还对nv儿mí恋一个歌手颇为不解,甚至严厉地批评过,让她不要沉mí听歌而耽误学业。这时杨发才终于明白了nv儿为什么喜欢听王梓钧的歌,因为那歌声能直指人心,让人欢笑与感动。
这一刻,头发已经huā白的杨发已经变成了王梓钧最死心塌地的歌mí,在他看来,只有王梓钧这样的歌手才能真正当得起歌星这个词汇。
对于王梓钧这首歌,其他人初听来先是惊喜,他们没想到王梓钧居然会用闽南语唱歌,而他们则成为第一批听王梓钧唱闽南歌的幸运儿。
听到后面,绝大多数人都沉入歌曲的温馨气氛中,打着节拍轻轻地附和起来。
其实王梓钧哪里真的会闽南话,只不过以前学过一阵子,后来不怎么用基本上都忘光了。现在仅仅还记得以前学过的几首闽南歌怎么唱而已。
杜克邦这个会长坐得远远的,跟着其他歌mí一起拍手。看着杨发在王梓钧的歌声中痛哭,他不由自主地就想起自己的经历。
两年前他做生意赔个jīng光,老婆也跟人跑了,自己也心灰意冷,连家都没脸回而流落街头。就是他的老父亲,声泪俱下的在电台给他点播《真心英雄》。潦倒的他在街头一次次听着《真心英雄》,才终于决定振作起来。如今虽然欠的账款还未还清,可他也在亲戚朋友的帮助下开起了小工厂,还有了这间民歌餐厅。最重要的,是他终于从过去的yīn霾里走出来。
杜克邦的经历,就是这个“真心英雄歌友会”名字的由来。
“谢谢,王先生,真的谢谢你。”杨发一边流泪一边说。
王梓钧揽着杨发的肩头说:“大叔,我是晚辈,你喊我梓钧就是。生命里没有过不去的难关,只要对生活抱有信心,总会有奇迹出现的。”
杨发只留着泪点头。
王梓钧见气氛有些伤感,拍手说道:“别我一个人唱歌啊,大家喜欢唱什么,我来伴奏,你们来唱。”
“好,会长先来。”一个叫做袁颖的nv人起哄道,她是这个歌友会的副会长,也是一家公司的白领。袁颖和杜克邦是在谈业务的时候认识的,由于都是王梓钧的歌mí,很快就成了朋友,如今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些许暧昧的感情。
“好,会长,会长……”歌mí们一起起哄。
杜克邦不好违背众人的意思,赶鸭子上架道:“那我就唱一首我们的会歌《真心英雄》。不过不许笑啊,我唱歌不好听的。”
王梓钧开玩笑道:“今天只为唱得高兴,不讲唱得好坏。谁敢说杜大哥坏话,罚他唱一百首歌。大家说,好不好?”
“好”众人齐声笑道。
见王梓钧已经弹起来,杜克邦清了清喉咙就唱起来:“在我心中……”
“哈哈哈……”
杜克邦才唱一句,那破锣嗓子就引来一阵哄笑。
见杜克邦满脸尴尬,王梓钧说道:“谁笑要罚唱啊。”
“不许笑,再笑我不唱了”杜克邦为了挽回会长的尊严,虎着脸说。
“好,我们不笑,会长你继续。”众人捂着嘴说。
“在我心中,曾经有一个梦,要用歌声让你忘记所有的痛……”
王梓钧弹着吉他,看着周围歌mí欢快的笑脸,心想和这些歌mí在一起,单纯地唱着歌,单纯的快乐着,似乎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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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林美人的大公鸡】
2林美人的大公jī】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是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童年茶餐厅内,王梓钧靠在椅子上弹唱着他出道的第一首歌。围在王梓钧周围的歌mí手打着节拍,也轻轻地跟着和唱。
一片温馨之中,这次的歌友会就将结束,几个nv孩子甚至忍不住哭了起来。
王梓钧收起吉他,笑着说:“大家别这么伤感嘛,以后还会见面的。”
与王梓钧面对面坐的是一堆孪生兄妹,好像是台湾某橡胶大王的子nv。下个月就是他们的生日,家里也准备给他们办一场盛大的生日舞会,原本是想请王梓钧去参加的,可惜还是开不了口。
杨发那个邀请是特例,若是人人都请王梓钧,他该怎么回答呢?作为王梓钧的歌mí,他们不想为难自己的偶像。
兄妹二人相视一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张贺卡说:“梓钧,下个月是我们的生日,你能送我们一张亲笔贺卡吗?”
“好啊。”王梓钧笑着接过来,问了两人的名字,又写了些生日祝福的话。
“谢谢。”兄妹两笑着说,他们以前也参加过歌友会。可那些歌友会作秀的味道更浓厚,大致的流程都是事先设计好的。而今天王梓钧却一个人跑来,整个聚会就像是老朋友相聚一样,一会儿聊天,一会儿唱歌,甚至歌mí们大家互动着表演节目,嬉笑玩乐,完全没有一点隔膜。
在今天来参加歌友会的歌mí心里,王梓钧就是最没有架子的明星。
还需要签名和照相的歌mí都凑了过来,王梓钧一一完成他们的愿望,然后一个拥抱分别。
王梓钧悄悄塞给杜克邦一张自己的名片,小声道:“杜大哥,以后有什么重要聚会要联系,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杜克邦一听,又惊又喜,连忙深重的收了起来,笑道:“梓钧,放心吧,我不会随便luàn打电话的。”
王梓钧又回头问了杨发的联系方式,才与众人挥手道别。
“回去吧,大家别送了。”王梓钧都上了车,看到大家还跟在后面,感动地挥手说。
“梓钧,再见”
“王子,我爱你”
“保重”
王梓钧发动了汽车,听到后面道别的话,眼睛涨涨的,居然有种落泪的冲动。
好吧,王梓钧就是这样一个有点自sī又矫情的人。
回到家里,林清霞又在练习书法,看到王梓钧回来,她问道:“玩得开心吗?”
王梓钧放好吉他,原地转了个圈,然后直直地倒向柔软的大沙发,闭上眼轻松地说:“开心,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林清霞听了走过来,狡黠地笑着问:“那就是说跟我在一起一直不开心咯?”
“什么东西”王梓钧感到额头冰凉,猛地窜起。
“哈哈哈……”林清霞捂着嘴大笑,右手还拿着作案工具——máo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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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霞原本是想恶作剧,在王梓钧的额头上画个小人的,谁知道王梓钧感觉到凉意后反应过jī,猛地做起来,不仅额头上nòng得一团墨,就连头发上都有。
“敢暗算我看招。”王梓钧将额头上的墨擦在手心,猛地朝林清霞扑去。
“啊”林清霞夸张地大叫着躲开,但早来不及了,被王梓钧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