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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赞之给问住了,他如果说认识任在虎,跟着下来又要回答什么问题呢,但如果说不认识,人家信不信?
吕国标望着杜赞之等待他回答。
“任在虎,任在娜,一听就知道是兄妹或者是姐弟关系。”杜赞之说。
“任在虎被分配到乡镇农业站,一直不报到上班,后来突然谁给安排到工商局?你知道吧?”吕国标问。
“不知道。”杜赞之决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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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看就不是事实了。”吕国标说,没有再就这个问题问下去,也许他们已经落实的东西就不一定要他承认,到时就扣他顶“不老实”的帽子。
杜赞之有点担心,他犹豫着是不是说明一下有关任在虎工作方面的事。
“任在虎参与黑社会活动被派出所抓起来,是谁出面让放的?”吕国标面无表情,机械地问。
杜赞之想,任在虎并非因为参与黑社会被抓,吕国标你情况并不比我清楚。但这个问题毕竟也让他担心,他身上冒汗了,背部有点凉,为了不让吕国标注意到,他故意掩饰着笑起来说:“吕主任你的问题可真多,但我相信在我这里你都会得到满意的回答。”
吕国标沉默着望向杜赞之,杜赞之加速的心跳迟迟没有平稳下来,他突然产生一种预感,说不定问题就出在任在娜身上,谁说过,100 个腐败的男人中,有80个是因为女人,有15个因为钱,剩下5 个是糊涂蛋,难道他真是栽在女人身上了吗?“那你就说说吧。”吕国标说。
杜赞之瞬间找到了感觉,他一下子镇定下来。“这些事可以不说的吗?关于女人的事,如果跟自己没有什么瓜葛,我不想说。”他说。
吕国标冷笑一声:“一起从汉南出发飞首都,又一起从北海飞回来,这算不算瓜葛?”
杜赞之感觉到自己快要崩溃了,他们已经知道了他和任在娜的关系。但很快,他脑子里一个闪念,道理又有了。“两个人同机也不一定说明什么问题,有这样一种现象值得我们探讨一下,我们平时看见一对男女坐在公园的石凳上,我们可以说,他们也许是夫妻、恋人,或者是比较亲密的关系,但如果在公共汽车上,一男一女挤最近也不能说明他们之间有什么,说到任在娜,同机到首都的有多少人,同机从北海回来的又有多少人,这能说明什么呢?”话虽这么说,但杜赞之毕竟心虚,他担心他们的住宿登记会落到人家的手上,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完了,许多领导的问题往往都在情人这个环节上被打开缺口。
“我跟她没有过超出同志间关系的事。”杜赞之说。他想,有关任在娜的事,无非两种可能,一是他们确实已经掌握了比较确切的证据,但可能性很小,因为他没有任何把柄给别人抓到,即使任在娜自己说出来,他不认,案也定不下;二是他们接到举报,而这种举报多是捕风捉影,对调查最多只能提供线索,也许在飞机上碰巧有谁认识他和任在娜,但两次都同机,也实在太巧了,是不是谁查了那两趟飞机的乘客名单?
“你去广州检查身体,去的是哪间医院?”吕国标问。
杜赞之简直被当头一击,他没有想到这老家伙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怎么说呢,他根本没有去广州,广州有几间医院他也不知道,不说肯定不行,说了就露马脚了。
吕国标望着杜赞之,脸上没有透露可供参考的信息。
“我去检查全部是朋友安排的。”杜赞之说,“说了你可能不相信,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间医院。”
“将你知道的说一说,检查什么项目,有什么结果,等等。”吕国标今天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神态。
“结果也不在我手上,我只是说哪里有什么感觉,检查后医生说没事就没事了。”杜赞之说。
吕国标突然笑起来,他说:“也许天底下就你一个这样检查身体的了。”
杜赞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哪是检查身体,是陪任在挪去玩。他心慌了,被“两规”以来心里从来没有现在这样慌张过。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吕国标又问。提起“朋友”二字,吕国标就气愤,朋友有时候就不够朋友,儿子的朋友居然挑动儿子回家来闹事,教唆儿子说这样的父亲还算父亲?有去教唆朋友不认自己父亲的吗?真是岂有此理!
杜赞之感到自己的脸一定变色了,他广州朋友不少,但只要一说出名字,人家马上可以去调查,然后就查无此事,他那时还能自圆其说吗?怎么办呢?这个问题是否可以不回答?
“说啊,谁带你去检查身体!”吕国标脸上又有了表情,那是一种嘲弄别人或者等着看好戏的表情,但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得意。
“这个,这个……”杜赞之口吃起来,“这个跟我的工作没有什么关系,你们调查我的问题,我的朋友叫什么名字不在调查之列吧!”
“我们也不想调查那么多,但你说去广州检查身体,我们没有这样认为,就有必要核实一下了。”
“如果不说不违反什么规定,我想还是不说的好,以免给朋友增加麻烦。”杜赞之说。
“你是市委书记,离开工作岗位近10天,你离开岗位的理由是检查身体,现在组织让你提供检查身体的有关资料,你有这个义务吧?”
“我当初想不到组织会查这个事情,没有留下资料,这点请组织谅解。”杜赞之说。
第四十章
董为一案闹得整个汉州市沸沸扬扬,抱不平的人还给杜赞之打匿名电话,不但打到家里打到办公室,还打进他的手机,说董为死得不明不白,说汉州有天没有太阳,杜赞之感到烦躁,有时甚至感到气愤,什么事都找市委书记!他连续几天休息不好。这天下午,杜赞之给任在挪打了个电话,说晚上要到她那里去。
任在娜很喜欢汉南海边那幢别墅,住进去后请了个保姆侍候她。她接到杜赞之的电话时,也在汉州上班,她马上给保姆打电话,让保姆炖汤。
7 点钟时,杜赞之的小车驶进别墅的后停车坪,任在娜已等在门口。
一个小时以前,任在娜给了保姆200 块钱,让保姆出去玩,今晚可以不回来住了。这是习惯,每次杜赞之要到这里来,她都让保姆出去玩,她要自己侍候杜赞之,和杜赞之单独在一起。杜赞之刚推门进屋,任在挪就轻声对他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杜赞之苦苦一笑说:“因为董为案件的事,这段时间哪里安宁过?”任在娜说:“今晚给你炖了个好汤,让你补补吧。另外还给你准备了一个菜,你猜是什么?”杜赞之说:“肉包两个,肉饼一个,还有……”任在娜将他的嘴巴堵住说:“你们男人真是坏!”杜赞之说:“我们也有好几天不在一起了。”任在娜说:“一个星期,也不算长,就像出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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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赞之进到房间,顺手将门合上就忍不住抱着任在娜亲。任在娜用她那种半主动半被动的方式配合着,当她嘴有了空闲的机会,她说:“你总像个馋猫。”
“谁叫你总像刚出水的鲜鱼!”杜赞之说。他一边亲着她一边摸她。当他将她抱起来要放到地毯上时,她说:“你肚子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杜赞之说:”肚子不算得饿,其他地方倒饿了。反正先支出然后再收人总比先收人再支出好。“迫不及待地从上到下从外到内,就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剥干净了。他们从走道开始,一点一点地移至房间,又从地毯上移至床上,再从床上下来移至卫生间,一个小时下来,他们双双泡进浴池里,让温水帮他们慢慢恢复体力。
“你的脸色红润起来了。”任在娜深情地凝视着杜赞之说,用手为杜赞之擦身子。
杜赞之说:“古人讲究阴阳平衡,取阴补阳,取阳补阴,很有道理,为什么一些老Chu女未老先衰,而一些风流女郎却能青春常驻,也是这个道理。”
汤是金钱龟炖吹风蛇,他们从浴池出来便喝汤吃饭,令杜赞之意外的是居然有一盘鸡屁股。杜赞之看看鸡屁股,就望着任在娜笑。
“男人没有几个不虚伪,明明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却又不好意思。”任在娜说。
“当初吃你是最不好意思了,但还不是一样吃了!”杜赞之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东西?”
任在娜说:“我还知道你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杜赞之说:“就你一个,真的。”
他们吃过饭后就相拥着看电视,先胡乱看一些新闻电视剧之类,将近11点钟,杜赞之让任在娜换上影碟,开始放艳情片,很快,他们进入今晚的第二次阴阳互补。任在娜担。心壮赞之的身体是否吃得消,杜赞之说:“小别胜新婚,新婚之夜还是顺其自然吧。”
杜赞之玩着任在娜的时候,任在挪突然问起她母亲那个亲戚的事怎么样了。杜赞之放慢了动作问:“是不是一个开口就要操人家娘的女人?”
任在挪说:“她病过后一直讲不了话,只会说一句粗口。”
杜赞之就跟她说故事。那天,将近下班的时候走道里来了几个人,吵吵闹闹的,其中一个女人声音像哑巴,叽哩咕嗜不知嚷着什么。杜赞之正要出去看怎么回事,容棋跑进来说:“交通局原来有个副局长,脑血栓多年了,一只手一只脚不灵活,只会讲一句话‘我操你娘’,最近他们局里要她办病退,她和家属都不肯,要找你呢。”
杜赞之就想起任在娜说的那个亲戚,他忘记让容棋跟交通局说了,这下人家就找上门来。他想,这个贺奇才,到哪里都要弄出些是非来。“让他们进来吧。”他说。
容棋出去招手,一个50岁左右的女人让一个20多岁的男人扶着进来了,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年纪大的男人。杜赞之估计,扶着那个女人的是儿子,跟在身后的是丈夫了。
杜赞之站起来客气地请他们坐,那个女人却伸手要跟杜赞之握,可杜赞之伸出手去,她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