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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梦芸并不自知,在山上广阅寻书,她的体内原有些媚功根底,虽说那是书上学来的功夫,一爽起来就忘了要用,但自幼便已练起来的功夫,终究不是白修的,那媚功已生根于她体内,随着秦梦芸床第经验日多,于云雨之际,竟能自行导引,在鱼水之欢中,媚功功力愈发精进。
加上和香公子山居日子虽短,但两人可是无日无夜地寻欢作乐,在香公子阴阳双修功法的引领之下,秦梦芸体内的媚功路子也慢慢转型,从纯粹的采阳补阴转变成为阴阳双修之术。
虽说在香公子这等高手面前她的功力还浅,甚至浅到连香公子都感觉不到,但到了床上,那功夫不只让和她云雨的男人享受愈发舒畅,对秦梦芸自身也有所裨益,像昨天香公子虽大施手段,干得狠又吸得猛,但秦梦芸虽元阴大泄,交合之间阴阳相接,却是颇有补益,一天胡搞下来,她的身体不只没受到半分伤害,自身功力还跨进了一小步,只是她修为尚浅,甚至感觉不到这种进步。
也不知香公子什么时候会回来,他负伤初愈的身体,到什么时候才会全好起来,秦梦芸更不知道,若香公子的身体好了,他会不会就不再这么好色,是会对她放松了呢?还是会变得习惯,以后还是会和现在一样,什么都不管地对她渴求无比,什么时候地点都可以和她翻云覆雨呢?
心中愈想愈茫、脸上愈想愈红,秦梦芸娇滴滴地一笑,随即害羞似地掩住了口,眉角的晕红却再掩不住了。就算这儿没有镜子,秦梦芸也『看』得到,自己现在这娇羞的样儿,到底有多么妩媚撩人,若自己现下这模样给香公子看到了,只怕他会再忍不住,在这儿就『玩』上了自己的身子,到时候声气外传,再难瞒人,恐怕还真会有人爬到对面房顶上,偷看这免费的活春宫呢!
极端羞赧之下,秦梦芸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只露出了眼睛,半茫然的眼神向外头一扫,模样虽是像是要看看,是否有人发觉了自己这生嫩模样,实际上却是望而不见,她也知道,时候已早,外头人来人往,都是为了讨生活,哪个人会这般无聊,抬头看看临窗美女的娇羞之态呢?
突地,秦梦芸眼神一整,目中那股娇弱茫然之意,犹如阳光下的薄霜般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戒备,薄纱内的胴体也绷得紧紧的,若非现在身上这袭纱衣轻薄透明,实在是见不得人,秦梦芸差点就要不顾手足仍然酥软无力,从窗口便飞了下去,数招内先取了这人性命再说!
她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竟会在这儿看到这个人,还是大大方方、前呼后拥的,带着十来个举刀挺枪的武林人物,意气风发至极,一点不像才刚失去基业,正躲避追杀的丧家之犬。
险而又险地抑住了急欲报仇的心,纤手轻按桌面,秦梦芸慢慢地掩去了窗前的倩影,整个人都躲回了街心处看不到的影中,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把一颗跃动不已的心给安定了下来。
原以为早已高飞远遁,一点儿线索都没留下来的仇敌,此刻竟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就算手边没有兵刃,但秦梦芸可真是一百个一千个想立时飞身而下,再不管惊世骇俗了,就算要她徒手应敌都行,现在的秦梦芸心中涨满了怒气,她可真想立时就取了项枫的首级,以报父母大仇。
但项枫现下并非逃难的孤身一人,而是前呼后拥声势惊人,犹如行军一般,不减庄主之威;加上跟在他身边的人看来武功都不弱,兵刃上手、意态豪爽,只怕个个都有和项枫差不了多少的武功造诣,众寡悬殊之下,她仅仅孤身一人,绝难讨得了好不说;光看秦梦芸现在衣不蔽体,身上只着一袭轻纱,即便是夜里灯下,也是纤毫毕露,轻薄透明到什么也遮不住,就连夫妻床第之间穿用,也是太过惹火、诱人至极,更别说暴露于阳光普照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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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娇羞如秦梦芸,就算是再放荡的荡妇娇娃,若换上这般衣着,也不可能于光天化日之下在众人耳目所指的街心出现,若秦梦芸真忍不住冲动飞身下去,只怕还没能寻项枫动手,自己就先给众人那品头论足的眼光给看得活活羞死了。
一回身,正想找找有什么衣服可换,就算是件下人伙计穿的污脏布衣也行,只要能让秦梦芸出门动手就好,她急得一身是汗,生怕误了时间,给项枫溜了,那可就后悔莫及呢!正翻找间的秦梦芸突地心中一动,随着她眼光到处,香公子身形犹如鬼魅一般,一声不吭地在房中出现。
虽说身形犹如鬼魅般毫无声息,但此时出现的香公子却是满脸讶色,原本他还想出乎意料地现身在秦梦芸身后,猛不防地抱上她那无比窈窕纤细的娇躯,就算不寻欢作乐,也要好好吓她一大跳。但到现在,香公子还无法相信,秦梦芸竟感觉得到他的出现,恰到好处地『看』住了他,让他怔在当场,连要对眼前这娇偎薄纱之中、冶媚诱惑犹胜全裸的美女轻薄挑弄都忘了呢!
「好…好哥哥…」像是见到了救星,带着一缕香风,|乳燕投怀般直直地钻进了香公子的怀抱之中,「梦芸的衣裳呢?都到哪儿去了?」
「怎么了?」故意嘟了嘟嘴,香公子抱住了秦梦芸不盈一握的纤腰,一双火热的魔手在她腰上不住轻挑慢捻着,「昨儿搞得不够爽,所以要找出衣服来,准备收拾行囊,把我给扔下自己走了吗?」
「不…不是啦!别说笑了!」含气打掉了香公子的手,秦梦芸忙不迭地滑到了窗边,项枫等人的身影正消失在街角。「快点,把梦芸的衣服找出来吧!不然就来不及了,他就要溜了啦!」
「喔,是项枫吗?他已经来啦?」
「你…你知道…」香公子的声音虽是轻轻巧巧的,好像一点儿动摇也没有,但听到这句话的秦梦芸,却好像是差点被雷劈到的树一般,剧烈地颤了颤,差点没倒下来。
已奔到窗边的秦梦芸回头望了望香公子,他那轻松自在的神情,毫不在乎的语气和话里的严重事实全不相符,竟好像这事早了然于心,对他毫无任何影响,那悠闲自如的模样儿,倒震的秦梦芸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刚生吞了颗鸡蛋一般,呆呆的望着他,竟连要监视项枫的行动都忘了,再迸不出半句话来。
「嗯…」慢腾腾地移前了身子,将秦梦芸抱个满怀,搂着她坐到了椅上,香公子难得的没有动手动脚,只是紧搂着她,慢慢地在秦梦芸耳上轻声细语着。香公子也不是白痴,他清楚得很,以秦梦芸现在的心境,即便是他的挑逗,多半也逗不出她半点儿火,恐怕还会吃上闭门羹呢!
「地道中那人,其实不是项枫,而是项英所扮…」
「你…你知道…」好像呆了似的,秦梦芸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怔怔地跑出这句话来,光从香公子的这句话听来,他好像早就知道,地道中那人的真实身份。这怎么可能?她可是事后靠着女子天生的敏锐直觉,再加细细推详,才得出地道中人是项英乔扮项枫的结论,昨天一天一夜的疯狂欢恋之下,她竟忘了要跟香公子说出这件事,偏偏还是瞒不过他,好像又早知道了。
「没错,」香公子冷笑一声,彷佛有一阵冰寒之意透耳而入,像是可以直截了当地冷进心坎里头,连正处在他温暖怀抱中的秦梦芸都似畏冷般打了个冷颤。
「如果地道中那人是项枫,他深知自己的实力远不如我,以他的功夫,即便是暗算手段,用尽全力也碰不到我一根寒毛的,就算是生死交关、情急之下,以项枫的老练深沉,又有自知之明,这家伙宁可逃之夭夭,或是假意向你出招,好寻出脱逃之机,也不会笨到使出全力向我出手。」
「何况刚入地道时我伤痛交加,出手虽准,却失了力道,一击之力没能透入经脉深处,若那人真有项枫的功力修为,到我们完了事去逮他的时候,他的|穴道早就解了,这段时间足够他溜得无影无踪,根本轮不到我们逮他呢!」
「难…难道说…」秦梦芸微微一怔,香公子的怀抱中那么温暖,加上他又没动手,只是温柔地拥着她的胴体,让她静下了心来,而回复思考能力的秦梦芸,一将众多线索绑到了一起,就猜到了项枫真正的目的。
靠着燕召故意放出的假情报,项枫误判时间,以为三派联军要在明后天时才向君羽山庄下手,因此他亲身出庄,去联络另一批久藏的狐群狗党,经这小镇,从山庄后的丛林处溜回君羽山庄。他在时日上可算得恰到好处,若三派联军真依他设想的时间攻庄,那时项枫领队从后而至,和庄内的高手们内外夹击,三派联军虽是人多势众,但在腹背受敌之下,恐怕也要一败涂地了。
但要这么做,首先,时间绝不能有错,第二就是要有他仍留在山庄里头的错觉,否则大敌当前,主帅还跑得不见踪影,军心必将散乱而难以收拾。军心散乱之下,就算有天险足以凭恃,也无法静下心来防御固守,恐怕敌军还未至,山庄内部就要分崩离析了;但在外头的那批人,是项枫亲自布下,仅服他一人而已,若项枫自己不亲身出现,换了其他人去,怕也指挥不动他们吧?
为了解决这两难的难题,项枫好不容易才想出了办法,他故意让项英扮成自己的模样,留在山庄里头领导众人,以安军心,而他自己则从地道偷溜到外头,联络上自己在外头的伏兵,算好了时辰,从山庄后头带人回去,来个内外夹攻。
若是配合得上,腹背受敌之下,三派联军必将大溃;若他到得早了,也能增加山庄的防卫力量,等庄外敌人攻到疲累至极之时,再让生力军从地道中钻出,绕到敌后猛击,也是可制必胜的一招;若是时辰算得稍有差误,他带的人没能赶上,以山庄形势之险,项英也该当能守上好几天,一直等到他率师回援,些许失误并不伤大局。
不过,项枫其实还是有私心的,他老谋深算、谋划极深,若是碰上了最差最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