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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这种地方,才不会引人注意呀!老三,你以为这些做贼的混混。真积有万贯家
财?”老四雷金刚说:“连你也不信他会住在这里,别人更不相信啦!晤!还有相信的人也
找来了。”
前面一座小屋角的树下,踱出意态悠闲的柳思。
他们都知道柳思是调查的专家,可想而知,必定也找到门路,来向水怪讨消息了。
柳思看到他们,脸上冷冷的,往路旁一站,毫无害伯闪避的意图。
此举引起了雷金刚的反感,也勾起了昨日七人也追不上他的羞愤,狭路相逢,他竟不走
避,名号响亮的雷金刚怎受得了?冒火啦!
“这次你还走得了吗?“雷金刚火暴地大步上前。
柳思哈哈一笑,疾退至树后,再一闪便到了屋旁拔腿便跑。
“你这混蛋还想逃?”雷金刚怒叫,与电金刚衔尾急迫。
迫了几间房舍,柳思的身影消失在前面的屋角。
二金刚怎肯罢休,脚下、紧势如奔马。
雷金刚追得更快,他狂急地绕过屋角,不料柳思就伏贴在墙根下,腿突然冷不防地伸出
来。
雷金刚惊叫一声,重重地向前摔出,骤不及防被绊倒,绊的力道又急又猛,足胫几乎折
断,栽出去吃足了苦头,像倒了一座山。
随后跟到刚转过屋角的电金刚,才听到叫声,迎面看到有物闪动,还分不出是啥东西,
大拳头已吻上了面孔。
他的鼻子几乎被打裂,眼前一黑。
接着第二拳重重地击在小腹上,力道如山。
“恩……”
电金刚大叫,鼻孔血流如涌。
“哈哈哈……”狂笑声渐去渐远。
二金刚愤怒如狂,急起狂追。
追出小巷,柳思的身影已消失.前面出现了白发即君及一个中年人.双方又是狭路相
逢,看清来人是谁,已经面面相对,快速地撞上了,立即先下手为强。
城内警戒森严,所以白天活动的人都不带刀剑,以免被禁卫军人员误会,被抓住送入卫
城大事去矣!因此都不敢带刀剑外出。
白发朗君抢得先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近身立即相搏,拳打脚踢一阵抢攻,与雷金
刚缠上了,拳掌着肉声惊心动魄。
中年人与电金刚缠上了,贴身相搏记记凶狠。
棋逢敌手,将遇良材;你给我半斤,我还你八两。双方的武功难分伯仲,近身搏击必定
出现难分招式的乱打局面,看谁禁不起绵绵不绝的打击。
猝然碰面争相抢制机先,无法争取时间运功要好,因此拳脚交加显得极为激烈,谁也无
法主宰全局行致命一击。
正在缠斗间,一旁出现了二个人。
“他们是我的!”
摄魂骷髅兴奋的叫声入耳。
另一个是要命阎王董千里。
二个凶魔并不加入,他们快速地在外围绕了两圈。
砰然大震中,白发郎君与雷金刚抱在一起,重重地摔倒了,他们昏迷之后仍死抱在一
起,并躺在地。
雷金刚与中年人,随即分开向两侧摔倒。
***
二个老凶魔押解四个高手,非常胜任治快。
首先制住了气海,再拉脱双肩关节,用牛筋绑住双手,一个牵两个像在牵牛。
丈高的土城墙连小孩也可以爬过,越墙而出便到了城东南郊区。
他们选没有人的旷野行走,将人牵往藏匿处。
摄魂骷髅走在前面,牵着二个金刚穿越一座树林。
“那天救走你们的人,是不是你们的庄主一剑愁东方未明?”邓八荒一面分枝拔草,一
面回头盘问雷金刚,“那混蛋不但救走了你们,还救走了白发郎君东门小辈以及星斗盟的四
个男女杀手,可恶至极!”
“庄主不会离庄走动。”雷金刚咬牙切齿,“庄主若来了,还容得你如此撤野?
你……”
“劈拍!”
邓八荒转身,两耳光将雷金刚的话打断了:“一剑愁是什么东西?他只凭着大批爪牙在
江湖上耀武扬威,以北地剑术宗师自居.到底胜过几个当代高手?在我的面前,‘他的剑术
不值一文。所以,我有把握敲诈他几千两银子。”
“你少做清秋大梦了!”
雷金刚满嘴流血,愤然大叫。
“老夫的梦皆是好梦,嘿嘿嘿……”摄魂骷髅继续往前走,怪笑声刺耳难听,“你们找
那个什么八表狂龙托庇,岂奈我何?他自身难保,你们认命吧!有你们二个在手中,我一定
可以将那个小美女诱出来活捉。喂!东门小辈……”
老凶魔心血来潮,扭头向白发郎君呼叫,想盘问那天晚上,救走他们五个人的人是谁。
身后鬼影俱无,不但白发郎君两个俘虏不见了,牵着俘虏的要命阎王也失了踪,人并没
跟来。’
“董兄!”老凶魔一怔,提高嗓门大叫:
“赶快跟上来好不好?”
毫无声息,林深草密,这种无需修整的杂树林,林下视界远不及三丈。
“咦?”老凶魔蓦然心动,牵了人转身循原路急走。
“董兄……”叫声继续着。
循着踏革的痕迹走了三十余步,便看到要命阎王伏在树下,寂然不动像具死尸。
而两个俘虏,当然不见了。
“董兄,你……”
老凶魔大吃一惊,扶起要命阎王,略一察看,便知是被击中右耳门,一下子便被打昏了。
要抢救并不难,打击的人并无意要他的命,打昏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
“董兄,你怎么了?”
弄醒要命阎王,摄魂骷髅急问经过。
“我……我怎么了?”
要命阎王显然神智模糊,手脚乱动含糊地问。
双方都白问了,都不知道所发生的事。
“谁把你打昏了?白发郎君吗?”摄魂骷髅抓住要命阎王的手臂猛摇。
“我……我不知道……”要命阎王总算完全清醒了,“好……好像耳朵轰的一声,
我……我我……”
“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呀!这……天杀的!东门小辈两个混蛋,又……又被哪一个杂种偷偷救走了?”
“显然是被救走了!”摄魂骷髅苦笑,“怪的是那杂种无意伤害你,为什么?”
“老天爷:怎么可能没听到任何声息,那杂种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到了我身后把我打
昏,难道我真的老得不中用了?”要命阎王痛苦地捶打自己的脑袋叫喊。
“咱们快走,须防那杂种再跟来。”摄魂骷髅悚然地说,脸上有恐惧的神情流露。
“真得赶快走。”要命阎王更害怕,撒腿便跑。
将错开的肩关节接合,解了气海的禁制,白发郎君便可以活动自如,虽则双臂仍然用不
上劲,要二两天肩伤才能复原。
中年人是颇有来头的人物,所以能和雷金刚贴身缠斗势均力敌,名头比白发郎君的份量
稍重些。江湖朋友提起飞虎钟雄这位黑道浪人,宁可敬鬼神而远之,是敲诈勒索的专家。当
然,比起摄魂骷髅这种宗师级的勒索专家,份量差得太远,不可同日而语,虽然都是勒索的
专家同道。
白发郎君好色,飞虎好财,两人居然臭味相投,可知表面上他俩各有所好,骨子里其实
两者兼好,所以一直是要好的朋友,走在一起就不足为奇了。
仅好色而不好财,那是空谈,身无分文,哪能在女色上下工夫?同样地,财多就难免与
女色沾上了边,想把财与色分家,是极为因难的事。
白发郎君对被柳思所救的事,似乎没感到惊讶,但当柳思脸上涌起邪邪的怪笑盯着他,
举起大拳头在嘴前吹了两口气时,他畏缩地往后退。
“你……你不能再……再打我了。”他像见了猫的老鼠,往昔的英风豪气一扫而空。
“不痛打你几次,于心不甘呀!”柳思一步步晃着大拳头逼近,“在徐州你遏我做跑
腿,神气万分吃定了我。俗语说,光棍打光棍,一顿还一顿,这规矩可不是我定的!”
“你这家伙扮猪吃老虎,我算是服了你……”
“服不服与债无关,你所欠的债必须还。”柳思故意摆出凶狠的神情,大拳头作势挥出。
“你……你已打得我好惨了……”
“第一次在老魔手中救了你,已抵销那一顿好揍。所以你仍然欠我的债……”
“你讲不讲理?”他跳开八尺,情急大叫:
“都是你,把我打得天昏地黑,所以才会毫无抵抗之力,被星斗盟的杀手指住我的。”
“你少臭美,星斗盟的杀手既然盯上了体,他们的杀手绑架手段十分高明,随时都可以
把你弄到手,与我打你一顿并无因果关系,而且我是从摄魂骷髅手中救你的,你敢否认?敢
用来抵债?”柳思紧跟住他不放。
“你别把星斗盟那群二流杀手高抬了,那四个狗男女还禁不起我一击……”
“是吗?你是不是太高抬你自己了?”
“柳兄,何必呢?”他当然知道跑不了,柳思真要揍他,即使双手已经复原,也挡不住
柳思的痛击,只好可可怜怜地用软功,“算我混蛋,有限不识泰山,我挨了你一顿狠的,几
乎把命送掉,你也该消气了,是吗?我向你道歉,也道谢……”
“去你的!少来这一套!说!你不远走高飞逃灾避祸,还在这里干什么,找死?”
柳思放下大拳头,表示不再动手了。
“我在风阳等朋友,准备去找星斗盟,前天晚间才来到临淮。”他向身旁的中年人一
指,“他是我的好朋友飞虎钟雄,在这里发现了仰止山庄的人,你知道我对那位东方姑娘很
有兴趣……”
“你对找死一定也很有兴趣,哼!”柳思冷笑:
“摄魂骷髅几个老凶魔也在这里。仰止山庄的人和巡缉营从京都调来的人结了伙,东方
姑娘与那个什么八表狂龙,郎有情女有意打得火热,你还敢在龙嘴里争食,我看你是活得不
耐烦了!”
“你最好不要用任何理由来威胁我,我一点也不在乎巡缉营的走狗。”白发郎君气冲冲
地说:“那个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