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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咱们不能抽手旁观呀!”
“咱们仍然攻击外围的人,遥相呼应,帮助妖巫们脱身,日后仍有相图的机会。如果妖
巫被他们消灭,两个丫头决难侥幸。”
“康老哥之意……”
“立即发动,一击即走。”
“好,希望能打开这一面的通路,我先上。”
黑沉沉的村落中,长啸声划宰而至,攻击发起了,呐喊声雷动。
这一面埋伏在外围的人,共有六个男女,并没发起攻击,原来是派在外围堵的人。
一声怒吼,十四个人从后面疯狂地扑上了,十四比六,而且是黑夜中突袭,十四个人占
了绝对优势。
黑夜间不可能使用英雄式的叫阵挑战,突袭以快速攻击为主,任何手段都是合理的,一
拥而上势所必然,唯—的要求,是尽快在最短暂的刹那间,把六个人一举歼灭。
日上三竿,柳思大摇大摆回到客店。
客院里气氛不太妙,大多数人都在睡大觉,昨晚辛苦了一夜.显然行动失败了,不睡觉
在外面活动的人,一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八表狂龙在客厅召见他,一如往常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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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刀客
第十四章
八表狂龙与柳思两人相处的确令人诧异,像两头雄虎,在势力范围外缘的边界相遇,似
乎不张牙舞爪示威一番,日子就难过似的。见了面,似乎暴风雨随时皆可光临。
“刚回来?”八表狂龙冷冷的神情颇具威严。
“忙了,早上,刚回来。”柳思也冷冷地回话。
“从何处回来的?”
“河对岸。”
“我知道,你昨天下午过河的。”
“对,盯上了要命阎王,反而被他蹑在身后行凶。我看,以后的活动愈来愈难了,一个
已暴露身分的眼线,已失去活动的价值。”
“你休想偷懒。”八表狂龙语气凶狠,“你没查出几个老凶魔的藏匿处?”
“要命阎主反而盯在我身后,还能查吗?”柳思说得理直气壮,“误打误掩,反而查出
小袄巫的踪迹。”
“你真的查出小妖巫的踪迹?”八表狂龙冷笑:“不是在梦里查到的?”
“一个高明的调查专家,不会靠做梦境中找线索踪迹。”柳思傲然一笑,“我,就是高
明的调查专家。”
“昨天傍晚.咱们查出小妖巫的藏匿处,作了周详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急袭。”
“唔!似乎你们并没成功。”柳思摇头苦笑,“各方面与你们为敌的人.一而再用老把
戏来愚弄你,你也一而再上当,真是呜呼哀哉。我想,你一定扑了空。”’
“扑空?你知道……”
“知道,因为昨晚小妖巫一群人,躲在河对岸的奇芳园,那是一处供应上等雏妓的艳
窟。你在县城附近袭击她的藏匿处,能找得到人吗?一南一北相差二十里,中间隔了一条
河,你要我相信我的消息不确吗?”
“你这混蛋得到消息,为何不赶快回来禀报?”八表狂龙愤怒地猛拍桌子,老毛病又犯
了。
“我是一早才得到的消息,前往查证,妖巫们刚撤走,是乘船走的,我回来如何票报?
有用吗?”柳思也跳起来大叫大嚷:“去你娘的!我不管你的事了。”
“好了好了,你这小子不要放泼撒野。”西岳炼气士阻止他大叫大嚷:“你的消息十分
正确。可惜获得太晚了些。昨晚咱们扑了个空。那家农舍布下了不少坑人的机关秘术。外面
又来了九华剑园的一群人,咱们损失了六个巡缉营力士。你没追查她们的下落?”
“我已经请人查船只。”柳思在西岳炼气士面前,一直保持良好的合作态度,“我需要
休息。人毕竟不是铁打的。午后我再出去找线索。我猜想她们并没打算远走高飞,狡猾地又
躲到县城附近.等机会向你们要一万五千两银子,多少骗一些到手才会溜之大吉。”
“该死的!原来这些人都躲到河对岸去了。”
“对,小妖巫、要命阎王、白发郎君,至少昨天都在河对岸。你们找不到他们,他们也
无法向你们袭击。似乎有意在短期间暂避风头,可能已经知道你们暗中抵达的高手太多。”
柳思说完,出厅回房歇息。
“这混蛋可恶。”八表狂龙怒气未消,“他以为我少不了他,所以敢在我面前放肆,
我……”
“算了,何必计较他的放肆?”西岳炼气土加以劝解:“事实证明咱们真少不了他,他
的消息准确无比。昨晚凭咱们自己人的消息,结果小袄巫根本不在,故布疑阵把咱们戏弄得
不亦乐乎,而且又损失了六个人。真要把他逼走了,不啻自断一条得力的臂膀。咱们也该休
息养精蓄锐了,午后将有一场空前猛烈的大搏杀呢!”
***
人都在休息,突然从两间客房中,传出震耳的吼叫声,然后有人外出大叫大骂。
原来是南京巡缉营,赶来参与行动的几个力士头头,藏在腰袋的金叶子、银票、庄票、
盐引……莫名其妙失了踪,如何去的?
谁也不知道,直至现在休歇期间,有一个人心血来潮加以检查,这才发现不见了。
—个人发现,其他的人也就跟着发觉失窃。
金叶子换成了铅块,银票盐引换成废纸。
不是失窃,而是高明的调包。
一阵好吵,谁也别想休息了。
八表狂龙认为必定是自己人所为,愤怒地下令所有的人逐一搜查。对那些本来名气就恶
劣的人,搜索得最为彻底。
柳思和黑虎,以及死剩的随从,三个人的嫌疑最小,因为他们住在客院最差的房间内,
与神气的巡缉营力士保持距离。
而且柳思一直就在外面奔忙,很少在客店逗留,不可能下手从这些高于名宿的贴身腰带
中行窃调包。
腰袋是旦夕不离身的,怎么可能被调包?除非这些人睡死了,或者得了短暂的昏厥症。
柳思三个人,也受到彻底的搜查,当然毫无所获,他们的嫌疑本来就最小。
吵吵闹闹到了近午时分,柳思借口找线索离店走了。
***
走在闹哄哄的码头大街,柳思的神情有点潇洒。他觉得,这场与他无关的闹剧,应该让
他自行发展或落幕了,他应该脱出剧外做一个旁观者,不必再扮演剧中人。
所有的剧中人,没有一个是值得他提拔一下的。巡缉营铲除势力范围内的江湖群雄,可
以任意摧残辖区的百姓已成定局。四个盐运区内,没有人再敢干涉他们横行不法的勾当了。
其实,那不关他的事。各方面的人,虽则都不是好东西,但对他没有威胁,他又何必进
一步介入?
本来,他对月华仙子甚有好感,这小袄巫敢向强权挑战,令他刮目相看。而且,小妖巫
也的确是美得令人心动的小女人。
可是,小妖巫却将绑架的肉票,放在艳窟迫令为娟赚钱,未免太不讲道义。
想起来他就感到气愤填膺,甚至恶心,对小妖巫的好感一扫而空,美好形象破灭而产生
愤恨,他真想掐住小妖巫的喉咙……
他十分失望,决定从此撒手不管了,让这些人互相残杀,早点了断吧!巡缉营即使因此
而凶焰更为高涨,那也与他无关。
他已经发现有人跟踪,毫不介意。
出了北门,进入码头区,他便有计划地到了渡船码头,坐在候渡棚最外侧,悠闲地观看
渡船往来。
身侧的棚凳有人落坐,但不是候渡的人。
“喂!你到底在弄什么玄虚?”发话的人是白发郎君,另一个是飞虎钟雄。
他扭头瞥了两人一眼,脸上神色漠然。
“你以为如何?”他冷冷地问。
“你真是徐州一家车行的小伙计?”
“我曾经在七猛兽手下做秘探。”
“他娘的!你是扮猪吃老虎的可怕人物。”白发郎君摇头苦笑,“你忍受我对你的煎
迫,忍受巡缉营的混蛋驱策,表现得十足一个三流小混混,一个逆来顺受的可怜虫。但你的
武功,至少比我强一倍。”
“呵呵!夸奖。”他笑了,这位风流郎君坦率得可爱。
“在徐州你从老凶魔手中,轻而易举救了我和星斗盟的杀手,这次又从要命阎王与小妖
巫手中,一而再救了我。凭你的武功和机智,你实在没有忍受他们胁迫卖命的理由。柳兄,
你到底有何图谋?”
“看热闹,看是否有利可图。”他泰然地说:“你这混蛋跟在我身后鬼鬼祟祟捡便宜,
已经捞到巡缉营几条死鱼,希望了解巡缉营与仰止山庄的关系。以作图谋东方玉秀的打算。
在八表狂龙目标不在你之前,你这两个家伙还不至于有危险,一旦他知道你弄死了他的人,
你死定了。幸好你不曾进一步挑逗东方玉秀,所以八表狂龙不想为你的事分心,再拖下去,
你定难逃他的毒手,赶快滚蛋,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是很聪明的,我不会进一步招惹他,而且他知道我和老凶魔们有过节。不会妨碍他
巡缉营的事。”白发郎君得意地说:“八表狂龙的雄心壮志是威震天下,对女色的爱好并不
怎么强烈。而且他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下,所以不在乎我骚扰仰止山庄的人,我的处境相当
安全,除非你看我不顺眼对付我。”
“去你娘的!我又不和你争女人,为何看你不顺眼?”柳思笑骂:“毕竟你在徐州,出
面替我打抱不平,所以在目下群雄争逐中,你是我最同情的人。不过,以后不会有好运道
了,八表狂龙铲除各方英雄好汉之后,你就是他最后收拾的人了,赶快远走高飞吧2可不要
为女人而把老命送掉。
“哈哈!你放一百颗心,那条狂龙言过其实,根本没有力量铲除各方群雄,他的人愈来
愈少,九华剑园、老凶魔、小妖巫,三方面的人却愈来愈多。各方仇视巡缉营的人,也纷纷
赶来浑水摸鱼,他自顾不暇,那有闲工夫对付一个没有威胁的人?”
“这是一厢情愿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