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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仙子紧跟着他,长剑风雷骤发。
白发即君不想挥剑与大群走狗拼命,带来了大量的柳叶飞刀,从柳思身侧前冲,双手连
续发射飞刀,刀到人倒奇准无比,他的飞刀连仰止山庄的金刚,大白天也栽在他的飞刀下,
晚上真有阎王帖子的威力。
巡缉营失火,码头区谁敢前来救火自讨没趣?这里本来就是禁区,失火自己可以解决
了。远在江东门的市民,一个个兴奋欲狂,巡缉营失火,是大快人心的事。
主要的首脑人物不在营区,好一场惨烈而不精彩的大屠杀。
※ ※ ※
巡缉营被人杀入放火,死了不少走狗的消息,以奇快的速度向外轰传,大快人心。行辕
拒绝收容劫后余生的走狗,拨款勒令他们重建巡缉营,人都搭了临时的棚屋在原址暂住,雇
了大批的工匠克期重建营舍。
无情剑这位主事人叫苦连天,临时搭建的棚屋,哪有自卫能力?有营舍都挡不住高手的
袭击,这一来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人自危。
不但损失了五艘自己人的运盐船,二十余艘巡逻快船也无一幸免,损失之巨无法估计,
走狗们心惊胆跳之余,更是暴跳如雷,愤怒如狂。
柳思曾经在石头山长啸挑战,这次长啸杀人放火当然有他;其他的人也当然是九华剑园
的余孽。那八九个鬼怪形的凶手,也当然是以摄魂骷髅为首的凶魔,因为其中一个鬼怪使用
魁星笔,一定是老凶魔地府魁星姜胜。
所有的涉嫌人,皆必须搜杀扑灭,以保持巡缉营的威信,也为了永除后思。
凶手不会远走高飞,毫无疑问仍然躲在南京城内外,必定仍在作不断袭击的打算,双方
势将发生决定性的你死我活龙争虎门。
损失最惨重的一方,如果实力仍在,复仇的念头最切,行动也最积极。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 ※ ※
当巡缉营受到致命袭击的同时,石坝后街五福客栈客院的屋顶,有三个黑影分三方潜
伏,伏在瓦栊中俊伺雀的猫,等侯接应楼上客房活动的人。
活动的人如果得手,必定会启窗发出信号。
目标的窗口,早已安放了一具泄放移神香的精巧铜管,风往窗内吹,移神香散布客房,
万无一失。
不但柳思的宙下放置了铜管,白发郎君的窗下也放置了一具。
放置的人,却不知白发郎君根本不在房中。
眼看三更居临,两人的房中仍然毫无动静。
白发郎君的房中没有灯光,柳思的房中灯光依旧明亮。
一个黑影等得心中不耐,悄然移至唯我天君伺伏的瓦面。无声无息在一旁伏下,先伸头
出檐口向下察看片刻,听不到任何声息。
这一边街道的房屋,都是二楼建筑,人躲在瓦面相当危险,一不小心滑落,不摔得骨折
肉开才是怪事。
两人将头伸出檐口,险象横生。
“江南双娇怎么还不进去?”黑影向唯我天君附耳低声说“靠不靠得住呀!罗兄。”
“你说靠不靠得住,是什么意思?”唯我天君语气不悦,他感到自尊受到伤害。
“我是说,你的移神香。”那人不在乎他的不悦,“江南双娇也不一定靠得住,说不定
得人钱财,不与人消灾,心中害怕,挟了订金远走高飞。罗兄,五百两银子订金,可以快活
一年半载,何必再冒风险?”
“废话!江南双娇口碑不差,信用可靠,五百两银子在她们眼中,算得了甚么?而且,
她们也不是胆小鬼。告诉你,她们并不寄望在我的移神香上。”
“哦!你的意思……”
“她们另有迷人心智的药物,更对她们的媚术有信心,我猜,她们一定不信任我的移神
香,要凭她们的手段进行诱人大计。天色还早,你急什么?”
“已经三更天了,罗兄。”那人冷笑:“说好了二更正动手,过了半个更次啦!”
“她们如果不信任我的移神香,就得按照她们的规矩进行,三更才是她们动手的时刻,
不要急好不好?我对她们有信心,柳小狗与东门小辈都是淫贼,江南双娇即使不用任何药
物,凭色相也可应付裕如。客店中住了不少粉头,以女人面目活动万无一失,放心啦!”
“我就是不放心。”
“你……”
“我要下去看看。”那人语气坚决:“你们用金钱和美色引诱,似乎都失败了,必须用
我作武力威逼,你不反对吧?”
“可是……”
“怕我下去误事?哼!罗兄,可知你自己也对自己的移神香没有信心,难怪江南双娇要
用她们的手法进行。”
激将法对付心高气傲的人,十分管用。
那人的意思,明白表示移神香没有用处,唯我天君怎受得了?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
香,不由气往上冲。
“好吧!你下去好了。”唯我天君一冒火,不再劝阻,“江南双娇一翻脸,你最好有摆
平这件事的准备,那两个娇妇发起威来,是相当可怕的。”
“我如果能把柳小狗擒住,她们敢吭声?哼!我吊客李金生发起咸来,比她们还要可
怕。”
这种建有裳檐的楼房,高来高去轻功高明的人,上下并不难,檐与檐之间,高度仅丈余
而已。
裳檐的顶端便是窗,跳落裳檐跨两步便可到达窗下,不需用飞爪百练索相助,有些人甚
至可以内飘直达窗下。
吊客李金山轻功当然高明,江湖声望和地位,都比唯我天君高,是巡缉营花重金请来,
专门对付柳思的几个高手之一,以往根本没听说过柳不思这号人物,因此对唯我天君事事小
心的胆小作风不以为然。
无声无息飘落窗下,先倾听片刻,移开泄放移神香的铜管,这才贴窗侧用一只眼睛向房
内观察。窗户是大开的,随时皆可窜入房中。
没错,房内有灯火,圆桌上有酒菜,桌旁有一个人伏桌而睡,是男人,至于是不是柳
思,必须看到面孔才能断定,梳了发髻,穿了男装,错不了。
床上蚊帐是挂起的,床上没有人。
没看到女人,显然江南双娇还没进来。
妙极了,一定是被移神香制住啦!不可能有人喝酒进食半途伏桌睡觉,当然是半途出了
意外。
贪功心切,不再向屋上的唯我天君发信号示意,一长身,轻灵地跳窗而入。
这瞬间,灯火摇摇。
“乒乓!”
一只酒杯突然从桌上跌落,跌落楼板上仍然破了。
吊客李金山不是胆小鬼,他的绰号就是神,也就是岁之凶神,与丧门一样同属凶星,谁
碰上了谁倒楣,主管疾病哀泣丧事,是神却带有浓浓的鬼意。
酒杯该是被睡着了的人,身躯移动而碰落的,事属平常,他一点也不害怕。
“啪砰!”
身后响声震耳,却吓了他一跳。
骇然转身,剑已在手。撑起的明窗,怎么可能自行放落的?幸好是窗落,也不足怪,他
心中一定,暗笑自己疑神疑鬼。
灯火摇曳,光度突然转暗。
他再次转身,—又是一惊。
灯火没结蕊,摇曳的火焰却拉长,光线便转绿,难怪光度渐暗。
“咻……”居然传出隐隐风声。
他沉不住气了,毛骨悚然的感觉震撼着他、
壁角,暗影上升、涨大,一个、两个、三个……片刻间升起九个披头散发,长袍委地,
抬高双手大袖摇曳,看不见面孔,高仅两尺的鬼物。
灯火已拉长至三寸,细长的绿色火焰仍在不断扭动。满室幽光,景物依稀难辩,火焰因
扭曲闪动,而引起各种家具的阴影也在闪动,像各种鬼物晃动摇曳。
阴风流转时快时慢,发出各种缓急不定的诡异声音。
九个鬼物在移动了,双脚似乎不动,在楼板上飘滑,时左时右,时进时退,时转时舞……
他想动,手脚不听指挥;他想叫喊,咽喉似乎被甚么东西卡住了。
浑身根根汗毛直竖。寒气起自脊梁。
九个鬼物渐舞渐近,枯草似的散发飞扬,有两个鬼物已到他面前,伸手可及,猛地抬头
露出可怖的狰狞鬼面孔,小鬼眼中有绿色的火焰暴射。
他胆裂魂飞,想跑又双腿动不了,像中了定身法,心中却是清明的,眼中可以看到各种
景物,包括可以看清九个两尺高鬼物的面孔,更可看清鬼物露出的两排白森森的尖利牙齿。
“天啊……这……这是……”他心中狂叫,口中却发不出,声音。
“吱呀……”
三个小鬼物,怪口中突然发出可伯的声音,双手箕张,鹰爪似的鬼手伸出袖口向他示
威;鬼眼中绿焰怒张。“不要……”他心中狂叫。“砰!”手中剑跌落。
三个小鬼物向上一跳,六只小鬼爪向他的面孔集中猛抓,
爪一触面孔,他惊怖地一扭脸,便失去知觉,摇摇晃晃向后倒。
床后闪出一名侍女,挟住他塞入床底,没收了剑,重新躲入床后。
房中灯光复明。一切恢复原状。伏在桌上的人安睡如故,甚么事也不曾发生。连明窗也
撑开了,没发出任何声息,
来一个捉一个,就是这么一回事。
只要进入房中的人,有片刻的迟疑,便可以看到异象,心中有鬼的人一定可以看到鬼。
月华仙子身边,还剩下两个仆妇,两位侍女,都是可以驱神役鬼的行家。扮鬼装伏在桌
上的人,是一位仆妇,侍女躲在床后,捉了人便往床底塞;
※ ※ ※
监视白发郎君宙口的同伴,悄然过来了。
“罗兄,李老哥下去了老半天,怎么毫无声息?”同伴惊疑不安附耳低问:“恐怕出了
意外呢!”
“确是奇怪。”唯我天君也有点心中发慌;”他的确跳窗进去了,没听到任何动静呢!”
“一定出了意外。”同伴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