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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完了?”
“完了,看痣算命十元,取压眉痣十五元,一共二十五元。” 杨姐就丢了三张十元给她,起身走了。
老巫婆还在身后说:“三十你也不亏。”
那语调好像把价说低了,有点后悔不已的滋味。
……
西原大酒店712豪华套房里。
宁婷问:“吴总,今天会上你怎么不把我们的独资设想具体说一下?” 吴永海摇摇头说:“你没听别人一发育就认为五千万的投资预测,要求的规模是很大的,就在座的各位,想必都只能望洋兴叹。话都说到这一步了,我还能再说什么?”
宁婷笑道:“吴总是害怕七千万的独资计划吓坏别人,才手下留了情?” 吴永海耸耸肩头,说:“我们这几个月东跑西奔的考察证实是抓住了西部开发中的一些实质问题,这个会倒是使我更有信心了。”
“吴总断定西原市的领导还会来找我们?”
“可以肯定,因为西原温泉的开发对双方都很重要。”
“吴总今天对甲小姐的回答很满意?”
“非常满意,这只是个一般性的常识问题,当然没投入过这种商业性运作的人很可能不知道,但甲小姐却知道,她绝对没有参与过商业运作。” “甲小姐从没参与过商业运作,却知道BQT投资经营方式,吴总是指她知识很全面。”
吴永海点点,说:“这很不简单,特别是在这些西部边远小市。甲小姐真算得上是人才。”
宁婷咯咯咯地笑了,说:“甲小姐真正是才貌双全,吴总是看上甲小姐了?” 吴永海很认真地点点头,说:“可惜……”
“可惜甲小姐在别人鞍前马后效劳。”
“的确是屈才了。”
老贺《泉浴权浴钱浴》
第十九章
81
薛飞和小杜在西门车站等生意。
西门车站是货运站,进出都是货车,也有老客车改为货运的,车轿上喷四个字:零担货运,有许多小商小贩采购货物数量有限,千儿八百斤货就找这些“零担车”装运,货主也可以随车货同行。薛飞和小杜合伙买的长安小面包就是专门转运这些零担货的。
两个人都坐在面包车里,车窗前放着个纸板,上面写着:西门一市区短途货运。边上并排着十几辆车都是吃这碗饭的,有面包、也有双排座带小货箱,面包车可以进城,小货车却只能在环城线上跑。
小杜丢一支烟给薛飞,自己点燃一支,狠狠地咂一口,说:“薛哥,丁强建议我们还是办个客运执照跑城区到南郊,他在与点楼开小客跑这一线,客多生意好,我们去了,大家哥们都有个照应。”
薛飞说:“跑客运从早到晚都闲不下来。”
小杜说:“我们这样就闲下来了,可一样还是挣不到钱。” 薛飞笑道:“我们这是愿者鱼儿上钩,你看,那不是生意来了。” 一辆零担车风尘扑扑地开进站里去了,过一阵,就从站里跑出来几个肚皮上拴着猪腰子皮包的货主,一个矮胖子满脸淌汗地跑到面包车前,说:“师兄,跑一趟北门物交广场。”
小杜问:“货多不多?”
矮胖子说:“不多,就只三个大包,全是针织品,没三百斤。” 小杜说:“运费二十块。”
矮胖子讨价还价道:“师兄,都是小本生意,十五行不行?” 坐在驾驶位上的薛飞把嘴里的烟头吐出窗外,说:“不行!” 矮胖子嘟噜道:“二十就二十嘛。”
薛飞说:“二十也不拉。”
矮胖子竖了眉:“你……你不拉就没人拉啦?”就走到另一辆车跟前讲价去了。: 小杜说:“薛哥,坐着等生意,生意来了你又……”
薛飞很得意地吹起了口哨,嘟起的嘴在给小杜示意。
小杜望去,见车站里出来一个年轻女货主,和多数货主一样,细细的腰上吊个猪腰子钱包,鼓涨涨的不知道装了多少钱。穿件无袖圆领衫,臂儿被太阳晒成赤褐色,两个小奶子在胸前颤颤地,模样儿俏,显得很干练利爽,一看就给人洒脱的感觉。
薛飞悄声说:“那包里多半是装的卫生纸。”
小杜就笑着说:“你把刚才那个矮胖子赶走就为拉这一个?人家不找我们拉。” 薛飞说:“她准走过来问我们。”
小杜摇摇头,说:“你就算得那么准?”
薛飞邪邪地一笑,说:“不是算,是自信。”
果然那年轻的女货主就向他们走来了。
薛飞扭头向小杜眨眨眼,那意思是说,哥们,怎么样!
年轻女货主走过来问薛飞:“到金龙街多少钱?”
薛飞说:“随你吧。”
年轻女货主嗤一声笑道:“你不怕我到了站不给钱呀?” 薛飞笑着说:“我怕你给多了呢。”
那女货主就拉开车门上来,说:“进站里去,有几包货。” 薛飞把车开进去,和小杜二人帮她把五六包货塞进车里,前面就三个人坐了一起,朝市里开去。
薛飞开着车问女货主:“你刚才怎么不问其它车呢?”
小杜心里好笑,这薛哥,不是很自信的吗!
年轻女货主眨眨眼,很顽皮的样子,说:“你不是眼睛都不转地盯着我吗?” 小杜忍不住就笑出了声,说:“他挺自信的。”
()
年轻女货主说:“你呢,你没自信?”
小杜不好意思地笑笑。
女货主说:“年轻人不找年轻人还找谁?我就喜欢这样,说说话也挺投机的,出门在外,总得要交流交流,把自己封闭起来干啥。”
小杜问:“你不是西原人?”
“谁说不是,金龙街土生土长的。”
“都是本市人,你姓啥?”
“干吗打问这?是不怀好意吧?”
年轻女货主说了这句,自己也忍不住嗤嗤地笑了。
小杜说:“随便问问。”
薛飞说:“我这哥们还真不怀好意呢,你可得小心呀。” 年轻女货主说:“我心眼没那么多,告诉你们,我姓甲,叫晓芹。” 小杜说:“姓甲!”
“怎么大惊小怪的,真姓甲呢。”
薛飞说:“能不惊吗?西原出美女,美女甲氏多呀!”
甲晓芹说:“你们别粉我了,模样儿嘛,我自己知道勉强还看得过,哥们想结交就到金龙街来,待会儿下货就在我家门上。”
小杜说:“你没问哥们叫啥名呀?”
甲晓芹掩嘴一笑,说:“谁不知你是7号,他是12号。我是球迷哩,国庆那场球赛票,我花了五十块买的黑票。”
薛飞和小杜就笑了。
薛飞说:“我叫薛飞,他叫杜阳,都叫他小杜。可惜今天才认识,国庆那天,我这哥们小杜还撕了三张票呢。”
“怎么,连家里人都不给?”
“他就一个人。”
两个男子就都闭了嘴,小杜眼里还晶亮了一阵。原来,小杜是孤儿院长大的。 甲晓芹见二人不语,过一阵说:“哥们,今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赶个空日子我请二位撮一顿,我做生意挣了不少钱呢。”说完,还把皮包拉开,果真全是大票。 薛飞和小杜一看就笑了,这甲晓芹也太哥们了,才坐半个小时的车,就一点儿警惕都没了,再想起先前猜人家这包里装的卫生纸,却原来一点假都没参,两个哥们怎么不笑。
车到金龙街晓芹家门上停下,从门里出来个老太婆:“晓芹回来啦!” 晓芹给薛飞和小杜说:“这是我奶奶,我是跟奶奶一起长大的。” 薛飞问:“你爸妈呢?”
晓芹说:“我七岁时,爸因公死了,妈改嫁了。”
薛飞就朝小杜使眼色。
下完货,晓芹奶奶让二人进屋喝水,二人谢了。晓芹拿三十元给他们。薛飞和小杜都不收,小杜说,就算是交了个新朋友吧。晓芹很高兴地说,那我请你们时就得来呀。薛飞和小杜就说一言为定。薛飞还让小杜把手机号写给了晓芹。晓芹也把家里的电话告诉了他们。
两人开着车离开金龙街。
薛飞对小杜说:“晓芹看上你了哩。”
小杜说:“说着玩儿的。”
薛飞拍拍他的腿,说:“这事错不了,你没注意晓芹看你那眼神,全是装着情呢。哥们,你走桃花运了。”
小杜就笑着说:“她要真有情,就会打电话约我们。”
薛飞说:“晓芹这姑娘模样、性格都不错,你可别不在意。” 小杜说:“硬是像玉霞说的,爱情吗一个不小心还真就出现在眼前了呢。” 薛飞说:“说点野的,隔山几百座。走路几百里,认都认不到,肚皮挨肚皮。” 小杜说:“薛哥,你也抓一个。”
薛飞笑笑,说:“又不是抓壮了,来硬的,得像今日你一样,碰机遇。” “今天还真多亏了你,要拉了那矮胖子,这晓芹怕是一辈子也认不到了。” “这叫姻缘,是你的跑也跑不了。”
小杜忽地问:“你把车开到哪去?”
“市群艺馆等客。”
“薛哥,你还真往心里去了哩!人家杨玲是有主的呀?” “咱们打球不是还有后补队员吗!”
“你别折腾自己好不好?”
“我说小杜,我真迷上了杨玲呢,我知道人家正谈着恋爱,心里还是想,二天我要找女朋友就照杨玲那样的找。”
“你把人家当蓝本了。”
“她不是模特儿吗?”
两人就放肆地大笑……
82
市群艺馆九楼的练功室换衣间里,杨玲和樱樱顾不上冲澡就在换衣裙。 樱樱说:“楼下的汪涛这段时间都没到九楼来了。”
杨玲眨眨眼,说:“柳蔓都没来,他上来干啥!”
樱樱也压低了声音说:“柳蔓身体有问题了,你没见前几天走着走着台步就往卫生间跑,我听见她在里面发呕哩。”
杨玲说:“人家嫂子是队长,胆儿大嘛。”
樱樱在杨玲耳边叽咕了几句。
杨玲瞪大了眼,问:“这是真的?”
“我哄你干啥?前天下午休息时,我下去看报纸,汪涛亲口给我说的。” “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