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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马的去势极快,转眼之间,便已驰出老远了。
凌纤儿只觉得心中甚是苦瘪,不由眼泪直落。
她真气自己,为什么这样对待白中红。
这样对待白中红,他一定很伤心吧!
但是,她却又只能这样做,毫无其他选择。
她哭得希哩哗啦,再抬起头来看时,白中红连人带马,已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凌纤儿看了躺在地上的百变魔女一眼,一翻身,上了一匹骏马。向前驰去。
她只驰出了二十来丈,便停了下来。
因为她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当然,她必须继续向东去。
但是,向东去,就必须经过断肠谷。
在断肠谷中,各门各派,正邪双方,高手云集,正在等着她。
她去了,铁定自投罗网。
她一路东来,有铁胆震九州丁冲陪着她,行止皆由丁冲决定。
然而此际,丁冲又不知在什么地方了。
她只能呆住,毫无主意。
她在马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白中红所说,百变魔女两个时辰之内,就能冲开穴道,便立即策马,向前狂奔。
凌纤儿不辩方向,也没有目的地。
只是想前策马飞驰,先摆脱百变魔女纠缠才是。
她一口气策马急驰了两个时辰。
只见前面,高山苍苍,峭壁连天,一个高峰接着一个高峰,大山如壁挡在前头。
凌纤儿下了马,就在马屁上轻轻一拍,让马轻驰而去。
她展开轻功,径自向山中掠去。
她虽然搞不清楚方向,但是她却知道,如果能够翻过那么多高山峭壁的话,便可以不要通过断肠谷.而继续向东行了。
只不过想虽想,就别做梦了。
当白中红向百变魔女提出这个办法时,以百变魔女的武功,还觉得太难了。
凌纤儿这时,也并没有翻越这如壁高山的打算,她只想先避开所有追赶她的人,一个人静静地歇息着。
她向山中走着,一路上遇到果树,便摘下几枚果实。
直到天已昏黄,便不再向前走去。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她在一个小山谷中,停了下来,四面一看,便靠在一株大树旁坐下。
她将一路上采的野果子,一齐放在裙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夜色已降,月儿初升。
凌纤儿望着月亮,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
想起从前,都是在家中看月亮。
如今,却是在此荒郊野地,独自一人……
凌纤儿一想及此,连果子都吃不下,裙摆一扫,也不管散落一地的果子,仰靠在树干上。
她心中十分后悔.没有和白中红一起走。
可是她又明白,如果白中红这时又在她的眼前出现,叫她和他一齐上路……唉!她仍然会拒绝的。
因为她父亲临死时的那句话,实在让她不能忘啊!
荒山之中,静到了极点,气氛有些党秘。
就像那天……家中突生变故的时候。
事情可说是突然而来的!
她的父母或者知情。
但是她却的的确确,什么也不知道。
却要担负这种结果。
她不知道变故为什么而生。也不知道这个变故再搞下去,会搞出什么花样,产生什么结果。
那是一个初秋的夜晚。
山光水色诉不尽,江南美景。
苏州。尤其是其中胜景的佼佼者。
无论是拙政圆、沧浪亭,甚或因张继“枫桥夜泊”而名噪一时的寒山寺,皆是游人玩赏取乐的好去处。
凌纤儿的父亲,江南剑客凌啸云,虽非地方首富,倒也算得上是士绅名流。
从小,凌纤儿就被照顾得疼心之至,宠爱有加。
她是独生女,故父母皆将自己的压箱底功夫,倾囊相授,深恐这宝贝女儿受人欺负。
平时.凌纤儿总是无忧无虑地四处游玩,吃饭时间到时,别忘回家吃饭就行了。
这一天,初秋霜浓,秋风寒意甚重。
夕阳西下时分。
凌纤儿依照惯例,准备要回家吃碗饭。
就在这时,老管家凌风已来请人。
“小姐,老爷要你赶紧回家。”
凌纤儿欣叫不已:“爹回来啦!我马上回去!”
不管路上行人仍多,凌纤儿展开轻功便往家里跑。
凌风只会三脚猫工夫,只有在后面追着跑的份儿。
凌啸云自凌纤儿有记忆起,便没离开过苏州。
这次不知是何缘故,竟一去三个月,直到今日方返回。
凌纤儿思父心切,急冲冲地回家。
一回到家里,就见父母皆表情奇特地在大厅中等她。
两人似是皆在兴奋的情绪中,夹杂着极大的不安!
凌纤儿刚想开口,便被母亲金如玉阻止。
“纤儿,你别多说,快跟爹娘进来。”
凌啸云比金如玉还急,已当先向内走去。
凌纤儿见父母两人,忽然之间,行动言语,变得神秘兮兮的,不由好奇,道:“娘!
究意是什么事?”
金如玉没理她,反而问凌啸云:“你请人去通知丁大侠了没有?”
凌啸云道:“他行踪不定我没找到,但我风声未露,应该没事吧!”
金如玉摇头道:“有事总是无息。”
凌纤儿跟在后面,一连问了几声,凌啸云和金如玉都没搭理。
凌纤儿只好瘪嘴闷声地跟在后面。
三人进入内室,凌啸云一走进,便将门窗皆紧闭。
凌啸云道:“纤儿,你过来看!”
他一面说,一面伸手人怀,取了一卷阔不过五寸,卷成一卷,也只有手指粗细的画来。
凌啸云才一将那卷书画取出,只听得窗外,突然传来了“格”的一声响。
那一声响,甚是轻微,若不留心,很容易忽略过去。
凌啸云和金如玉两人,却都听见。
金如玉一声呼叱,一抖手,便是三颗铁莲子向外飞射。
可是,那三颗铁莲子穿窗而出之后,却如同石沉大海一样。一点儿声息都没有,既不闻有落地之声,也未听得有人被射中的声音!
凌啸云和金如玉两人,互望了一眼,一起霍地站了起来。
金如玉一扬手:“呼”的一掌击出,已将一扇窗子,击得哗啦一声,跌了下来.一股冷风,直吹了进来。
可是窗外却一个人也没有!
凌啸云道:“会不会是听错了?”
金如玉一声冷笑:“哪三颗铁莲子呢?怎么会找不到?”
凌啸云脸色一变:“难道来得那么快?”金如玉道:“恐怕是的!”
凌纤儿实在忍不住了,大声道:“爹,娘,究竟是什么事情。你们不说,想憋死我啊!”
凌啸云转过头来,刚想开口,闻得一声高吭入云的长啸之声.传了过来。
凌啸云和金如玉,一听到那个长啸之声,不禁都露出了笑容。
凌啸云道:“好!好!他来了!”
连忙也发出了一下长啸之声。
两下啸声,相互呼应,那一下长啸声,迅速地自远而近,转眼之间,便已来到了近前了。
破窗之间,人影一闪,一个身材高大,目射寒光,威猛逼人的中年人,已进了内室之中。
正是铁胆震九州丁冲,也是凌啸云的生死挚友。他一进内室,便道:“什么事?”
凌啸云道:“丁兄,可见有人出去么?”
丁冲点头,道:“有两个人看见我进来,便慌忙掠出,看他们的身法,竟是少林派的。凌老弟,你什么时候和少林派人结下了仇怨?”
凌啸云苦瘪道:“丁兄,不要说少林派,风声既已传出,只怕各门各派,皆有高手来此。”
丁冲闻言,面色也一变:“什么,难道你已得了……”
他才讲到此处,凌啸云便低声喝道:“噤声!”
丁冲立即沉声不言,只听得内室层顶,像是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
丁冲一声长笑,声震屋宇,道:“何方朋友,在屋顶偷窥,丁冲在此!”
随着丁冲的呼喝之声,只听得屋顶上传来一下冷笑声。
但是,那一下冷笑声却是迅速远去!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条灰色的人影,如飞向前掠出,身形极快。
金如玉惊道:“是灰黑双怪的灰怪陈一帆。”
丁冲哼道:“这混球,看情形一定是去叫同伴了!”
凌啸云道;“丁兄,时间不多,我们快来看!”
他一面说,一面便打开了那一卷图画。
凌纤儿一眼望去,只见那图画,画的乃是山水地形之图,她看了莫名其妙。
丁冲却欣笑道:“原来在东方极处。”
凌啸云皱眉:“是啊!此去要经过断肠谷,还要经过罗刹门总坛!
丁冲道:“你们都看清了么?”
凌纤儿嘟着嘴,道:“什么东西,我根本着不懂!”
丁冲一伸手,自凌啸云手中,抢过那卷画,手一松,便将那卷画抛入了那一盆炭火之中,火头高窜,那卷画在转眼之间,便已成了灰烬!
凌啸云叹道:“丁兄,烧了未免太可惜了。”
丁冲道:“我们既已看清,此物可是留不得,纤儿暂时不明白,我们慢慢向她说好了!”
丁冲正在说着,突然听得一阵“扑扑扑”的木鱼声,自外传了进来,同时,听得一个洪亮摄人的吟佛声传来:“阿弥陀佛,凌施主在家么?”
凌啸云冷笑道:“大师明知我在,又何必多此一问?”
那洪亮的声音,哈哈大笑不已:“说得好!说得好!”
那两下“说得好”,相隔只是一刹之间,但就在这一刹间,只听得惊呼声,轰隆之声一齐发作。
而第二下“说得好”才一入耳,又是“砰”的一声,内室东首的一面墙壁,突然碎裂,出现了一个大洞。
人影一晃.一个身材十分魁梧的和尚,胸前挂着一只大木鱼,巳站在众人面前。
凌纤儿见来人如此之猛,心中不禁大惊。
她循那和尚来处看去,更是惊透了心。
那和尚.竟非穿廊过门而来,而是由大门起,一口气硬撞穿了十来面墙壁,来到内室之中的。
凌纤儿虽然从来未曾见过这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