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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算是敌人。”
凌纤儿忧心道:“那我看长恨客等人,也一定不肯就此甘休的!”
丁冲哼哼冷笑道:“我们越向东去,跟在我们身后的人便越多,等到正邪两派的主要人物,全部总动员,大家会面之后,那倒是一场大热闹,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想追也很难吧?”
她只是心中仍然不能忘记白中红,那不仅因为白中红对他们的警告,又被证明是事买,而且,还因为凌纤儿对他谜一样的身份,难以了解,和心中那份对他不知是恨还是感激的感情!
她和丁冲一齐上路。
一连四天,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但是沿途上,却有一种十分奇怪的现象。
他们已然碰到了七八次了。
在他们的经过之处,有打斗的痕迹,有几处,留有尸体,丁冲还认出了死者的派别门户。
这里,已近恒山。
通常武林人物都不会踩到别人地盘,以免被误会是找碴的。
偶然有一次打斗,还算平常,但是四天之内,却连通了八次之多,就没那么简单了。
在几处发生过打斗之处看来,打斗双方,武功都十分高,老树的树枝,齐根断折,石块碎裂……
这绝不是普通的武林中人能办得到的。
第四天傍晚,当经过了一个乱石岗子,又发现曾有人打斗过的痕迹。丁冲冷声道:
“小纤喏,你有没有看出不对劲?”凌纤儿一脸窘红,道:“没有啊!”丁冲道:“连日来,我仔细观察,发觉那八场打斗,一方面,是八组不同的人马,但另一方面,人数似乎不多,而且自始至终,却是他们这一组,这从掌痕、内力留下的痕迹中可以看出来的。”
凌纤儿瞄眼道:“与我们有关?”
丁冲淡声道:“嗯,看来,那八帮人马,本来都是来找我们麻烦的,但是却有人代我们‘开路’,替我们将他们打发了。”
凌纤儿弄笑道:“这不好吗?我们也可以省下了许多麻烦。”
她这句话才一出口,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丁冲见她面色一变,便道:“小纤儿,可是你也想到了?”
凌纤儿点了点头。
她这:“是,如果有人为我们开路,那么他就必须知道我们的行动,这四天来,那人都能够测知我们的行踪,甚是让人毛心。”
丁冲望着前面,恒山已在眼前了。
夕阳早已西下.再包笼罩着大地。
他看了一会,道:“的确,他既然能测知我们这四天的路程,自然也可以测知我们以后的路程……”
他讲到此处,顿了一顿。
接着他又道:“不论他们是什么人,我们都要设法起向前去,弄个明白。”
凌纤儿道:“我们怎知他在哪里?”
丁冲道:“这几天,我们都是昼行夜宿,今天晚上,我们赶他一程,路上留心些,或可有所收获。”
丁冲和凌纤儿两人又向前走了里许,在一个樵夫家歇息片刻,吃了一顿饱,趁着月色,向前急驰而去。
当夜直起了一夜的路,却仍无发现。
等到天色大明,丁冲和凌纤儿已来到恒山脚下了。
恒山,亦名太恒山,又名无岳、常山。
相传四千年前舜帝巡狩四方,至此见山势雄伟,遂封为北岳。
分东西两峰,东为天峰岭,西为翠屏山,双峰对峙,激浪中流,山势陡峭,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天险。
那一天,他们又翻过三座陡峭的山峰。
此时夕阳已下,向西望去,霞光万丈.彩霞满天。
凌纤儿连日赶路,身躯显得特别疲累。
她终也开口说道;“丁叔叔,咱找地方歇脚可好?您不是说,已快穿出恒山山脉了么?”
丁冲反瞧过来,瞧她一脸仆仆风尘,又自瞧住远方。
的确,山脉已尽,或而该可暂时安心。
当下点头:“歇一下也好,免得你真的累坏了。”
凌纤儿闻言欣喜、感激道:“多谢丁叔叔……”
丁冲爽声笑道:“我不疼你疼谁呢?且跟我来!”
他目测可能落脚的理想地点。
随即沿着山峰往下蜿蜒行来,穿过一片松林,转折崖处。
来到一处三面环山。一面断崖的隐密地头。
那山山相间处挂下一串小山涧,正巧承着清潭,自是理想驻留处,而且三面乃有松、槐森林包围,实是隐密。
“就这里如何?”丁冲含笑说出。
他又屏气凝神,以“天听”功夫想测听是否仍有追兵。
然而测听结果,竟无回音。
暗道:“难道他们跟丢了?”
凌纤儿道:“追兵已失?”
丁冲道:“或许吧,不过,你仍要小心,就算升火,也得找个山洞才行。”
凌纤儿颔首道:“纤儿省得。”
丁冲这才放心往四周查探,倒无异样。
待折回清潭处,始发现潭边岩石,不知何时被人留刻“洗心潭”三字,虽是粗糙,却刚劲有力。
丁冲看得出,那是金刚指劲所刻,不禁暗暗佩服那人功力深厚。
幸好此岩已长青苔,年代可能超过十数年之久,否则他可就要疑神疑鬼,以为有人藏身于此呢!
凌纤儿则未想这么多,乍见清潭,已是欣喜万分,赶忙掏出丝绢涤水洗额,好让自己轻松一下。
丁冲想想,要凌纤儿就地休息,他则转入林中,不到盏茶光景,已抓来野狸,找了山藤升火煮熟,撕开一半,让凌纤儿进食。
凌纤儿接过手之同时,终也感觉出丁冲慈祥一面,许久未现的温馨感觉,霎时涌向心头?
不自觉地谢了又谢,坐靠丁冲身旁去了。
丁冲频频点头:“乖小纤儿,这几天苦了你,还好,恒山将过,将来行程自会轻松些。”
凌纤儿道:“是呀.再来便是人大草原了。”
丁冲道:“嗯,不过我们最担心的,仍是无数贪婪的追夺者。进入草原,地方不但平坦,且追夺者却不易藏身,咱们行来自是较为轻松。”
凌纤儿喃喃点头,丁冲说的有理,然而想起已在种种遭遇,以及未来茫然路途,她心头仍自开朗不起来。
丁冲大略说及有关草原地形,边嚼边思考着未来将如何走下步棋。
一时山泉沥沥,火花剥剥,除此之外,四周静得落针可闻。
似乎沉默两刻钟之久,外头忽而传来树枝晃动声。
丁冲顿有所觉,正要回头之际,猝见一阵雾涌来,带着浓浓花香味直扑而至。
他惊叫不好!
正待告知凌纤儿快躲,已禁不了白雾迷身,一个软身,栽得四平八稳。
丁冲武功之高,尚且抵挡不了,何况是凌纤儿。
只见得眼前一道红影闪动,还来不及叫喊,整个人亦已栽倒,甚且扑向火堆。
那暗算之人见状,赶忙发出一道掌劲,将她拖住,掠身过来。
仔细瞧着凌纤儿容貌,霎时惊为天人,淫笑大起:“果然国色天香,不虚此行!哈哈……”
正待狂笑,又怕泄行踪似的敛住。
改为邪邪淫笑:“得此女子,心愿足矣!嘿嘿……”
当下他伸手抄起凌纤儿,淫笑不断地掠往山林。
照其头发,已是斑白,脸面竟然仍如小孩。
就只一问,已然消失无踪。
他似乎针对凌纤儿而来,否则怎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丁冲,而不加以处理?
丁冲的自昏迷不醒,直到火堆已灭,脸面就快结露之际,始被冻醒。
他仍以为自己在做梦,悠悠爬起,醒醒脑子,喃喃道:“明明觉得有人偷袭……怎会睡着了?小纤儿你还好吧!”
直觉地转身过来,发现火堆已灭,他不禁紧张,急喝:“纤儿!”四处瞧去,哪有人影?
他更急,跳身而起,四处追寻:“纤儿,你在哪?听到快回来!”
他惊心动魄地掠上追下,穿林超树,几乎找遍附近三里方圆,却哪还找得到纤儿的人踪。
“可恶!谁绑架她……有胆出来一决雌雄……”
至此,丁冲已知凌纤儿遭绑架,落入某人手中,他当然怒火攻心。
失去纤儿不说,那人却是在他手中,大大方方地将人绑走,甚且把自己迷倒,这个脸可丢大了,若传出武林,他哪还有颜面混下去。
“有胆出来……”
丁冲已然怒狂失态:“一定是白中红,你这不入流的鼠辈,有胆出来……难道你只会用一些下三流手段吗?”
然而,任由他狂吼,厉叫,震得山峰抖动,回音不绝,却仍喊不出只人半影。
喊久了!
他终于渐渐接受事实而恢复冷寂。
虽然,他直认为白中红嫌疑最大。
然而就无其他人了吗?
他突然想到落云神掌萧沁。
这个老狐狸奸诈万分,他可能来暗的,把人劫。
若真如此,他为何不杀死自己?灭了口,岂非更天衣无缝了?
难道他会为了往昔交情而放过自己一命?
丁冲觉得萧沁恐非这种人,他该是赶尽杀绝之辈。
至于白中红,他自大有可能如此,毕竟他虽坏,却也颇惧侠义风范,该不会做出如此下流事情才对。
想来想去,已无法找出更明确敌人,丁冲只好把一切罪状全部推给白中红及萧沁两个人。
当下冷森厉笑:“不要让我抓到证据,否则叫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凌纤儿已救捞失,丁冲再无隐藏必要,当下尖声大吼:“白中红,你给我出来……”
他掠身而起,顺着原路搜寻回去。
毕竟.纵使不是白中红绑架,此番也要拖他下水,甚至把全天下人拢来搜寻,以期逼出可恶的掳人者,然后救出凌纤儿。
他的喊声果然惊天动地,声传十数里以上。
白中红本就为着失去两人踪迹而头疼,不断地催着力图搜寻,谁知才过三更天,正准备休息,已然听及喊声传来。
叶水心第一个反应:“是丁冲怒叫声?在冰神峰那头。”
白中红诧愣不已:“他干嘛乱喊,难道凌纤儿出事了?”
叶水心道:“极有可能!”
“快过去看看。”
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