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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走进洗手间。
我望着洗手间里透出的灯光,心里有点疼。
他过了几分钟,走了出来,看到我就大叫
“谁让你穿我的睡衣的?!”
燃【22】
我和小王八正式开始了同居生活,不亦乐乎的,估计,是我自己。
那晚我接到了徐冉的一个电话,她笑哈哈地说,哥,你怎么谢我?我这条红线牵得可好?我才幡然醒悟,原来我的救星是徐冉这个小丫头。我忘形地说,放心哥回去一定请你吃饭?什么?顺峰?那算什么。王府饭店也去得。嗯嗯,不骗你不骗你。好……这个……
小王八俩眼儿瞪着我,我支支吾吾地挂了电话,生怕露了馅,我笑眯眯地说:
“一个朋友,先唬弄唬弄。”
“哼,都这样了还唬弄人呢。你不是躲债吗?打电话,不怕露了踪迹?”
“啊……”我做恍然大悟状“还真是的。”
“切”他扔给我牙刷和毛巾,刚才从楼下便利店买的。我接了过来,这小王八怎么就这么好骗呢?不过,他越好骗,我越喜欢。他越善良,我就越得疼他。
我躺的沙发还比较舒服,因为两头都没有扶手儿,虽然脚伸到了边缘以外,总能伸直。
许然换了一套背心短裤,洗漱完毕一边擦着头上的水珠,一边看着我。我正悠闲地拿着青岛日报盘着腿儿看,其实,那是个掩护,透过中缝的小眼儿还有我凌厉的余光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还有他细腻的皮肤,小麦色,细长的手指,长而匀称的腿,甚至他第二个脚趾长一点都被我发现了。说实话,我真有冲动扑向他,把他给吃喽,可我知道,我绝对不能这么做!我说我迟愿现在是个情圣,你要说不是,全国人民都跟你急!
他看了我一会儿,我佯装看报,实际看着他,我看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药瓶往嘴里倒了几个药片样的东西,用水送下。
我放下报纸说:“吃什么呢?!”
他呆了一下,然后说,维生素片。
呦喝,够会保养的,给我几片吃吃。
不给,很贵的!
我偏要吃,我这么费脑子,也得补补!我冲过去跟他抢,他一下把药瓶扔进抽屉里,唬着脸说,你住是不住了?
你怎么这么抠啊,吃你几个维生素片都不行?
想吃自个儿买去!
我退回沙发,做痛心疾首状,嘴上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他也不理我,转过头去,背着我躺下,我坐在沙发上,一会儿也躺下了,还重重叹了口气。
你还有转机吗?那生意?他的声音传来。
我暗笑。又叹了口气。
咳,像你说的,钱财身外物,再说,不管怎么样你也享受过了,是不是?
唉!我咧着嘴乐,看着他的背影。他转过来看着我,我赶快换了一个脸,耷拉了眼皮。
“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你,反正,你就高兴点儿吧。没办法的话,就多住几天。跟你们家里说了吗?”
“啊……明天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欠那么多钱,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短期不会。
哦。他突然笑。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啥?
知道欠钱的滋味了吧?他乐。
干吗?损我呢?
我是告诉你,滋润的时候想着倒霉的可能,真倒霉了也别太当回事!
我心里动了一下,小王八你倒霉的时候,不当回事儿么?我仔细得看着他轻松的表情,总觉得,不会那么容易。
说话呀?我劝你这么半天,有用没用?!他又说。
我琢磨了一下说,我要吃维生素片。
他立码转过头去不理我了。
哼!
我气得闭上眼睛。他很快熄了灯。我又睁开眼,在夜色中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倒是挺激动的,小王八啊小王八,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我很快睡着,做了一个乱梦之后,醒了,肚子咕咕叫。也是,好久没有食欲了,都是小王八闹得,现在见着人儿了,心里一踏实,食欲不等天亮就来了。
本来想等天亮再说,可是实在难忍,我跑到厨房,翻找出半个馒头和半盘黄瓜炒鸡蛋,吃得这叫一个香!
酒足饭饱我回到沙发上,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动,是小王八的床,定睛看去,是小王八在不住地发抖,他抱着手臂,蜷着身在,像打百子一样抖抖的。
我小声叫许然许然。
他说,别过来别过来。
我说我不过去。
他又说别碰我,放开我,混蛋,放开我。
我说不出话了,心又被揪了。
我轻轻拍拍他,嘴里说,没事儿……没事儿。没人再敢欺负你了。慢慢地,他身体不抖了,嘴咕哝了一下,歪歪头,睡沉了一些。
看着他恬静的脸,我把油条的全家骂了个死!哼!别怪我对老人没礼貌,教育出油条这种猪狗不如的家伙妈的就得骂!骂都是轻的!
不知怎么想地,我伸手从抽屉里拿出那个药瓶,走到窗前,借着月光,我看清了,那是安眠药。
燃【23】
我第二天是被小王八拍醒的,睁开睡眼惺忪的眼,被太阳光刺得眯了起来,许然在光晕里对着我站着。
“太阳晒屁股了,快起床!”他叫。
噢。我应了一声,闭上了眼。
“起床!”他拉我。
我蹭得坐起来,一回手把他弄了个趔趄,我最讨厌早起了,讨厌死了!上学的时候我妈叫我,我还一回手给了她脸一下,当然,不是故意的,可也让我妈的嘴都瘪了,吓我个半死。你知道,人大了,最怕老人儿哭,一哭,你没辙没辙的。我那次道歉来着,说没睡醒,犯混。老太太倒是没把金豆儿掉下来,可是有那么几天不怎么顺心。
此刻,许然瘪着嘴看我。我倒是希望他哭,比他强撑着笑强。我希望他还像上次那样在我怀里哭,哭得越天昏地暗越好。我吼,我这儿好好睡个觉,你烦什么烦?!
他盯了我一阵子,嘴也不瘪了,气汹汹地把我按在沙发上,也吼,你睡!睡死你!
效果没达到,我挺郁闷。说,不睡了不睡了,被你折腾醒了,你说,我也没事儿干,一个躲债的,睡个懒觉还不行?
爱睡不睡。他到厨房去了。叮灵光当的。我跟过去,发现他正喝豆浆,盘子上有几根油条,我冲过去将一根油条塞进嘴里,咕哝着说,我小半年没吃油条了。
让你吃了么?他说着把我叼着的油条拽掉了一半。你不是睡觉吗?
不睡了不睡了。
你说不睡就不睡啊。睡吧,睡觉多好啊。他把油条盘子抱着不让我近身儿。
给吃一根儿。我跟赖皮狗似的。
不给。他挺得意,还假装赌气。
吃一根儿吧。我继续赖皮。其实,谁像吃那油条啊,都凉了,比刚炸出的差远了,不是逗他开心么。
他把我咬那半根儿递过来,我刚要叼,他又拿了回去。叫声好听的。他说。
什么好听啊。
比如哥什么的。
噢。
噢什么,吃不吃?
吃吃!先吃一口,我就叫。
他递过来,我咬了一口。
叫啊。
叫!我嗽嗽嗓子。叫个屁。
他冲上来,我趁势将他搂在怀里,我说,许然,许然,让哥抱抱你吧,哥想死你了,想地瘦了20斤了,你看见了吧啊,让我抱抱吧。我紧紧搂着他,他挣扎了几下,然后不动了。我的嘴又不管不顾地去找他的嘴,滑过他的额头,眉毛,眼睛,脸颊,快到嘴唇的时候,那里动了动,我听到他说,迟愿,你松开我。
我就把他松开了,说,不跟你斗闷子了。其实,我家老二已经挺激动了。
许然大概也没想到我轻易地放开了他,松了口气的样子。我得上课去了,你在家呆着吧。
上什么课?
我学计算机呢,我喜欢那个。
在哪儿上呢?我跟你上去得了。我一个人闷得慌。
不行。我上一上午就回来。他边说边出了厨房,拿了双帆布鞋往脚上穿。你中午想吃什么啊?我给你带回来?他边穿边说,还抬头看了我一眼。
出去吃吧,一块儿。
多浪费啊。
我还有俩钱,我请客,不能白在你这儿住。
那也行,我想吃炒嘎拉。
我们中午真的跑到海边一个地儿吃炒嘎拉去了,打了一口袋青岛散啤,吃得还挺爽。他吃得心满意足,我想起第一次看见他,他捡包子的样儿。我还找茬开除他,后来又让他丢了装修的工作,把他打晕过,到车场捣乱……
“小王八,你恨我不?”我突然问,他正嘬着一个嘎拉上的汁儿。
“恨你干吗?”
“我原来那么折腾你,你没恨过?”
“没有。”他摇了一下头“我那时就想,这人猪狗不如,不跟他一般见识。你说你,欺负个外地小孩儿,多给北京人丢脸!”
“还真是的。我要知道现在这么喜欢你,当初怎么也得留点好印象,悔不当初啊我。”我痛心疾首地说。
“你别瞎掰了。你哪么喜欢我了你?别逗了!”
“我可告诉你,我迟愿贫我知道,不过,我说喜欢谁,就是喜欢谁!”
“……”
“许然,我……”
“我想再要一盘行不?”
“行!服务员,再来一盘,少放点辣椒哈。许然……我真的……”
“你说是散啤好喝还是听啤好喝?估计是散的新鲜啊对吧。那些老外光知道青岛啤酒好,可惜,没喝过散啤,喝了,保准……”
“小王八!你别给我这儿装糊涂!你也别打岔。我告诉你个清楚的,我迟愿就是喜欢上你了!不管你怎么着,我也变不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啊!”
“……”他吃着嘎拉。
我心头不爽,看着海,惊涛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