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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热闹热闹嘛。”
“钟理,我不方便去。你最好也不要让他们知道你认识我。”
“啊?”
“毕竟我是做这行的,想进圈子的人太多,你身边就不少,到时候会有
很多不能不帮的忙,你明白的吧。”
钟理楞了楞:“哦哦,我明白,行,那你忙吧。”
“不好意思。”
“那,以后你有空了,记得再让我请你喝一杯。”
“嗯,再说吧。”
虽然杜悠予始终很礼貌,而且他们的差距也不是今天才存在的事实,钟
理放下电话,还是失望了一会儿。
晚上大家在相熟的餐馆里要了个包间,热闹地围着大桌子吃火锅,喝啤
酒。有女朋友的把女友都带来了,热闹又和睦,喝得十分尽兴。啤酒开
了一整箱,羊肉白菜一盘一盘地上,锅里的汤底不停翻腾,桌上酒气腾
腾,雾气缭绕。
钟理喝得跑了好几次洗手间,羊肉也涮了不少。想起杜悠予,这种地方
确实不适合他。
那个在杂志上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跟他们挤在一起捞汁水淋漓的
白菜梗子吃,这种场景想象着也觉得不可能。
吃过晚饭,又去KTV唱歌,乱哄哄地闹腾到深夜,享受着适用于他们的热
闹。边唱边喝了一场,走出KTV的时候钟理脚步都有点踉跄了。
没了歌厅里震耳欲聋的背景音,才听得见手机的铃声,钟理努力把手机
从口袋里摸出来,一看显示,是杜悠予的来电。
“打了你好几个电话,怎么都不接?”
“嘿,我们在钱柜唱歌呢。”
杜悠予似乎笑了:“嗯,听得出来,你嗓子都哑了。现在在哪?”
“刚散了,正要回家,”钟理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醉意,“明天不用上
班,嘿,我啊,要睡到……”
杜悠予在那边微微笑:“我也不用上班。刚好,你不是要请我喝酒吗?
带点啤酒到我家来吧。”
“啊……”钟理勉强清醒了一下,“行,那你等着。”
虽然今天喝得已经有点过了,但习惯使然,只要杜悠予召唤他,他总是
会受宠若惊地跟过去,
男子气概十足的豪饮过后,超市的袋子和空啤酒罐摆了一桌,两人微醺
地,一横一竖躺在沙发上。
钟理脑子发热,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嘴里咕咕哝哝的:“这次真是麻烦
你了……我知道你不方便……”
乐队里的阿场是很要强的人,唯一对进高级录音棚没表现出兴奋的就是
他,他反对任何一种“高攀”,觉得尝试不属于自己世界的东西是种勉
强,只会自取其辱。钟理也有些同感。
像他邀请杜悠予来家里吃饭,没有一次不是先把屋子上下清扫过一遍
的,角落都不放过,餐具太旧的也不敢用了,重新买了套新的,还专门
买了把舒服的椅子留着给杜悠予坐,只生怕怠慢了杜悠予。弄得欧阳每
次也都如临大敌,要为一顿饭忙上一整天。
也不知道自己对这个朋友的执着是不是太勉强。
杜悠予的声音是一成不变的温和:“怎么会。小事而已。”
“嗯……”今晚连着喝了三摊,钟理酒量虽好,也扛不住,大着舌头,
“那,那我回家了……”
喝多了就觉得挺寂寞,心里空得慌。
刚才聚会上,那几个人各自都有女朋友或者老婆,热热闹闹的,被揪着
耳朵不许多喝的模样看起来都令人羡慕。
回家去抱着欧阳,看看会不会好过点。
“你也别回去了。醉成这样一个人上路,我不放心。在这里过夜吧。”
钟理应了一声,晕头转向地去洗了个澡。热腾腾的水汽一蒸,更是胡涂
得厉害,穿上浴袍,步履蹒跚出来,踉跄着往床上一躺,就不想动了。
感觉到一只手在摸他的头发,轻微地搔着发际耳根,弄得他很舒服。
浴袍下摆敞开着,修长的大腿露在外面。杜悠予好象也醉了,手指搭上
去,游戏般地碰了碰他,笑道:“很精神嘛,多久没解决过了?”
钟理嘟哝着拿开他骚扰的手:“解决个毛,忙得睡不够。”
“要我帮忙吗?”
“哈……”
来不及再哼哼两句,就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有力地贴上他的嘴唇。
钟理楞了一会儿,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舌头就被灵巧地缠住了,湿润的
亲吻让人脊背发麻,身体也迅速发起烫来。
本来就不灵光的大脑这下更胡涂了。男人是最经不起挑逗的,炽热深入
的激烈亲吻里是浓浓的性爱意味,接收到暗示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
浴袍脱下来之后便感觉到贴在一起的温热肌肤,彼此反复摩擦着,与另
一个人类躯体相交缠的亲密触觉如此真实而美好,弄得钟理难耐地呻吟
起来。
亲吻逐渐下移,最后吮吸着他的胸口,钟理只觉得又麻又痒。腿间昂扬
起来的部位被一只手握住,富有技巧地爱抚套弄。这跟自己用手是完全
不一样的感觉,钟理忍不住骚动起来。喘息了一会儿,感觉到来自手指
的爱抚停止了,而后大腿内侧被放肆地舔舐,夹杂着轻微的噬咬,钟理
正战栗着,本能要闭紧双腿,下身最脆弱的地方却突然陷入更加温暖湿
润的包围。
这下的冲击力太大了,钟理差点眼冒金星。他还从没被如此用嘴爱抚
过,性器被含着,口腔和舌头的动作快把他弄疯了,偶尔碰触到牙齿更
是胆战心惊,忍不住伸手胡乱去抓那个埋首于他腿间,简直要把他一口
吞下去的人。
手指抓住的头发触感柔软,但并不长,显然不属于女性。钟理又略微清
醒了一些,勉强要回想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下身的爱抚变得更加强烈,
像要被吃掉一般,那点挣扎的思索也被吞得干干净净,只能自暴自弃,
陷在陌生又熟悉的快感里不能自拔。
然而大腿内侧被亲吻揉捏得都快肿了,钟理备受煎熬的前端还是没得到
解放。身体被翻过来,耳朵被舔着,舌尖甚至探进来。钟理在这种时候
还有残余的意识庆幸自己洗澡从来是连耳朵缝都洗得仔细。
亲吻从脖颈开始,沿着脊背一路往下,停留在脊椎末端,重重辗转了好
一会儿,亲到他都觉得痛了,又继续往下。
臀部被用力亲吻揉搓的感觉让钟理差点跳起来。但那也只是想象中的
“跳”,事实上他动弹不得。
他也隐约意识到跟自己缠绵的人是杜悠予,这要命的事实显然是绝对绝
对不应该,可是肢体交缠的愉悦感觉已经完全把他打倒了。
他从来没有跟人亲热过。几十年单身的日子不好熬,在这之前他甚至不
知道跟人在床上相拥是什么感觉。
性事的诱惑力对他这样一个全无经验的成年男人来说是在太大了。
酒精让人冲动,完全失去判断力,操纵身体的只剩下烈火熊熊的某种本
能。杜悠予吻他嘴唇的时候他甚至回吻了,身体也在迎合,不停地磨
蹭,寻求更多的摩擦和包容。
但折腾了半天,欲念还是没得平息,杜悠予只是亲他,摸他,并没有好
心帮他把高涨的欲望解决了。他还是趴在床上,醉得手抬不起来,只能
改去磨蹭床单,边发出含糊的细小声音。
钟理的后背略显瘦削,做多了体力活锻炼出来的线条紧实漂亮,皮肤很
光滑,在意味暧昧的灯光下隐隐有着蜂蜜色的性感光泽。
他的背长得很好,下面是瘦腰窄臀,臀部挺翘,大腿修长,趴在柔软的
床上,几乎要陷进那堆质感细腻的织物当中去,像皮毛美丽的一头小豹
子。
杜悠予在覆盖上去之前,下身已经坚硬了。
承受了一个男人的体重,钟理发出不太舒服的声音,调整姿势地动了
动。杜悠予抬高他的腰,难耐地缓缓挺了进去。
钟理发出沉闷的呻吟声,挣扎起来,然而杜悠予似乎比他更有力,制住
了他无章法的反抗,持续亲吻他的脖子,边在他体内沉重地律动。
钟理张着腿,被迫承受性器的大幅度进出,一段时间的激烈撞击之后,
他的反应只剩下断续的暧昧喘息。
喘息与呻吟中的欢爱愈发热烈,肆意的交合接近顶点,杜悠予激情难抑
地将他翻过来,将他双手分开压在身侧,趴在他腿间,更深入地反复挺
进,听到他压抑的呻吟,更是觉得下腹炽热难耐。
侵犯持续下去,钟理已经不再反抗了,身体绷得紧紧的,每一次挺送的
动作都带来小幅度的战栗,杜悠予更加欲望高涨,动作凶狠地顶着他,
翻来覆去地尽情享用这个没有任何防护的男人。
达到极至地满足了两次,杜悠予才停下来,压在钟理身上,维持着埋在
他体内的姿势,喘息着,品尝餐后甜点一般,亲着身下男人的脖颈。
钟理痛得咬紧牙关,眼角有泪水。他非常的痛,整个过程就只觉得痛,
这辈子都没想象过的痛楚,非常可怕,差点就熬不过来了。
但受到冲击,他出于本能,只会选择忍住声音,而不是大喊大叫。他这
样的人,必须要有隐藏疼痛的能力,否则连工作也不会有。
杜悠予总算从他体内抽离,而后翻身躺在他身边。钟理这才从模糊的意
识里渐渐恢复过来。
前端早就因为疼痛而疲软了,蔫蔫地萎缩在那里。虽然很累,身上发
虚,但酒劲散了大半,痛得人都醒了。
心里忽冷忽热,脑子里又像有把火在烧。发生的这一切真是太难以接受
了。刚刚侵犯了他的人,现在就躺在身边,神态放松满足,似乎还没从
醉意中清醒,竟是又要睡过去了。
钟理只觉得后方火辣辣地痛。静不下心来,也睡不着。
他之前把话说得那么满。信誓旦旦跟杜悠予说不会有事。
清醒状态下这种事情当然不可能发生,就算发生了,他也能制止得了。
但他忘了把非清醒状态也算进来了。
杜悠予早就对他说过要保持距离。
是他非要凑上去,死活攀着跟杜悠予做朋友,硬要勉强。
谁让他少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