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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走到铜水盆前,密斯将整张脸泡进沁凉的水中,闷气数到一百,强迫自己脑袋清醒后,拿着布巾胡乱擦拭两下,再回到邵浚身边。只见他不住来回地在屋子内绕圈圈走动,神情焦虑。
“坐下来说话吧。”指着长椅,顺手倒了杯凉水递给他。“你是怎么进到我的屋子里来?你就这样从虚界跑过来了吗?魔界的守卫呢?虚界的门神呢?都没发现吗?”
绞着手,迟疑片刻才坐在他面前,邵浚垂着双肩,神情略微憔悴地说:“我曾告诉过你,我给你的那枚戒环,是打开信道的媒介吧。”
“是啊。”一顿,“咦?难道不止由我可以打开通往虚界的通道,甚至你也可以打开通往魔界的通道。”
摇摇头,“它跟身在虚界、魔界无关,只要是你的戒环所在地,我便能穿越时空到你的身边,这才是戒环的原始用途。我没把握你会把戒子放在哪儿,只是希望能在它的附近找到你。”
密斯苦笑,“真庆幸,我将它放在自己屋子里,而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呢。”
邵浚并未跟着他展开笑容,密斯知道他现在满心都是忧愁,也不多扯,直接切入主题。
“好吧,我想你最好是从头开始说起。天上神打算做什么让你紧张到手足无措?你怎么会这么焦急地来找我?”
喝口水,调整了下呼吸,邵浚泪痕未干的脸上满是忧虑,“就像我所说的那样,天上神无法容忍‘重生艾默’的存在,多瑞一意孤行、不听上神们的制止,已经惹恼了她很久很久。”
一顿,摇摇头,邵浚接着说:“其实上神始终都很愤怒,屡次要派出圣战使,都是被我阻止、挡下。从我到虚界开始的那天起,我也一直想说服多瑞放弃,可是他总是不理。我担心他会与上神起正面冲突,一直在帮多瑞圆谎……”
“你欺骗上神吗?你也会说谎的吗?”密斯眨眨金眸。
“我以为,多瑞迟早会清醒过来,会放弃收集艾默魂魄的事……我得帮他争取点时间而巳!这并不是什么谎话,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岂知,多瑞并未醒悟,反而越陷越深。”叹口气,邵浚掐着自己眉心说:“这些天,多瑞是不是带着艾默住在人间界了?”
“是啊,前主艾默说他想赏花,所以吾主陪他到人间小游。”
苦笑:“坏就坏在这儿。天上神们发现了艾默的魂魄即将复原了,大发雷霆!她今曰下令,马上派出圣战使到魔界来,要强行将艾默带回去。“
“带他回去?要做什么?”
“上神的心意,谁也不知道。我猜测,她将不会允许艾默存活在世上,应该会……”说不下去的邵浚,手掩住颤抖的嘴。
点点头,接替他的话,密斯说:“是将他身上的秘术解开,让他还原回千千万万的碎片,抑或是直接杀了他,是吧。”
摇着头,哽咽的,邵浚说:“不能再来一次!若是再重演一遍这天大撼事,多瑞绝对会疯狂的。他定会步上当初艾默所走的同一条道路,将天地一并毁灭。而这一次,没有另一个多瑞尼斯能够收拾残局,所有的人……所有的生物……大家都会……”
尚且冷静的,密斯平稳地说:“是啊。毫无疑同的,要是魔主再疯狂地毁灭人界、魔界、甚至天界,这世界将会化为虚无。可是,那也是因为,吾主不想要一个没有艾默存在的世界,他已经无法容忍了,这很正常吧?”
倒抽一口气,“你、你怎么能说这是正常的!生灵涂炭、血染大地,无数的无辜生命就这样被毁灭,怎么会是正常的!”
“上神应该会出手阻止吧?姑且不论魔界存亡,至少上神所在的天界,她怎能袖手旁观,是吧?那么,这就是上神与吾主的战争了。上神胜利的话,吾主会粉身碎骨,和艾默如愿以偿的殉情;反而言之吾士胜利的话,天地间就输了,吾主得到的依然是他想要的毁灭与虚无。那么问题只剩一个,失去艾默,无论如何吾主都会求死——你是要让吾主一个人死,或让世界陪他一起埋葬呢?邵浚。”
一席冷酷分析,使邵浚难以置信地瞪着他,霍地从椅子上起身,“我、我弄错了,根本不该来找你商量。你是个无血无泪的魔物,又怎会在乎什么友情、道义,更不会出手帮忙的!”
在他气愤地转身离开前,密斯握住他的双腕,“不要那么着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不要听你说!我不想听!”轻易地就挣开了少年的捉握,背过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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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斯索性由后方拘抱着他,“你静下心来想想,即使这非常痛苦,你还是必须做个决定出来。我知道你宁可牺牲的是你自己,可就算你选择死路,难道就能改变什么。如果你想要阻止悲剧发生,便不能逃避这些问题!”
挣扎了一会儿,邵浚喑呜地说:“难道、难道就只剩这样的路吗?为什么不能让每个人都得到他们想要的,让多瑞与艾默有个不受人打扰的未来,让天上界与魔界能维持平和,让我不必再在好友与上神之间两相为难。我不知道该听从谁的、该替谁思考,我连自己该怎么办才好,都不知道了!”
哭得肝肠寸断的男人,缓缓地跌坐在地上,少年揽他入怀,不断地抚摸着他的银发。心疼、不舍的万般复杂情感,一口气涌现……
我是无可救药了吧?
密斯默默地蹙起眉头。
——冷血无情的魔物也学人谈起情爱,这若不是世界末曰来临的预兆,还会有什么其它更好的揣测呢?
这样也好。要是世界真的即将毁灭,起码现在的他明白了一件花费千百年思考,也得不到答案的事。
为何力量再高强的魔物,仍旧是赢不了天上界的家伙。以及软弱又脆弱的人类,为何能在历经种种灾难、毁灭,不但没有灭绝,反而越来越强盛、繁荣。
当我栽在你手上时,这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不是吗?浚。
“我会陪你一起想的,想一个能让你不再哭泣的法子,想一个能让你感到高兴的法子。让我们一起想想看吧。”
缓慢地止住泪水的银发青年,抬起一双红丝密布的眼,凄楚哀怨地望着他。
“也许它不见得完美,但我现在有个想法,你要不要听听看?”成功捕捉他的注意力,少年微笑地扬起手背,替他擦着脸颊上湿答答的泪涕。
“什么样的……法子?”
金眼魔物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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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浓夜色,清冽的风中,一瓣、两瓣、三瓣的莹白花片,像是雪飘,也像是掉落的心泪,纷纷坠下。
忽地,其中一瓣花飘进了手执的小白磁杯心,荡开波波涟漪。
多瑞尼斯将那杯酒端给身旁男子看,“你瞧,这会儿我的酒成了名符其实的樱花酒了。很是风雅吧?”
“那么,这杯风雅的酒,就该由风雅的君子品尝。”
伸手要取走那杯洒,却被多瑞尼斯闪过。
“不给,这是我的酒,你别想抢!”说出这宣言后,还怕男子继续“夺人之美”的行径,多瑞赶紧仰首一口喝干它,然后得意洋洋地举高空杯说:“嘿嘿,我喝掉了,现在我可是满腹风雅喔!”
“我也想风雅一下。”凑近他,男人蓝眸如星璀璨。
瞪圆紫眸,“你真不死心,都被我喝光了,你还要怎么风雅?”
“我还可以这样风雅……”
以两指挑起了顽皮恋人的下颚,伸舌在他的唇角舔舐着说:“把你舌上残余的风雅全都给我吧,多瑞。我要吸吮它。“
仿佛受到蓝眸的催眠,他毫无抗拒之力的张开了嘴,迎入男人的舌。
“唔……”
被贪婪的吮着、咬着、舔着,快感徐缓地麻痹了脑子,放空了一颗心,手臂不由自主地缠绕上男人的脖子,渴望更深、更强悍、更火热的吻。他们不断地交换彼此的气息、唾液,互啮对方的舌叶,直到彼此呼吸都急促、紊乱,心脏怦怦跳得像要爆炸了。
这时一阵莫名狂风吹起,从敞开的窗户外卷带起无数的花瓣,抛向屋内,洒得一床榻榻米有如花床般。
冷风、热颊,晕眩的快意中,紫瞳之主分开了与男人交缠的唇,“要不要把窗子关上?月儿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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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就是想要看着你……”
将魔主压向铺在榻上的床铺,男人解开这件衣袍上唯一用来固定的衣带,裸露出他那雪白平坦但筋肉匀称分布的结实胸口。一小口、一小口地吻着坚韧、光滑的皮肤,以手心享受着那丝般肤触。
“啊嗯……”
仰着脑袋,从两稍积对着落地木格子纸窗望出去,映入紫艟中的是一轮弯月与莹莹发光的樱花树海。
好美……
“啊!你咬我!”
“谁让你不专心地看着我,净看着窗外,你的魂是被那些花儿给吸去了吗?”男人不悦地扬起霸道的眉,质问。
这点,魔主倒是无法否认。他笑了笑,“你连花儿都要吃醋吗?说要来赏花的人是你,怎么你反而放着花儿不赏,做些和‘赏花’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大手毫不客气地探入分敞的浴衣下摆,沿着劲瘦的腰前进,惩韧性地一攫。
“哈啊……”地猛吸口气,紫瞳有些抱怨地一瞪。
“我是想赏花啊,所以现在正在努力地让花儿开苞绽放。”含着欲火,男人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你在胡诌什么鬼话!”刷地,两颊烫热了,滚到沸腾。
男人欺近上他的耳根,沙哑地说:“快点开花吧,我的樱。你可知道,我等着吸吮你甜蜜的花粉,等得有多心急如焚吗?你已经吞噬掉我的灵魂,让我成为你的脚下降臣,你可得负起责任,好好地喂饱我。”
“艾默!”
羞窘地抬起腿想踹他,男人却趁机抬高他的腰,埋首在珠露泌现的欲望分身上,轻轻地含舔着。
啊啊……
在被望中载浮载沉的魔主,不由得向樱花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