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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喃喃的道:“断……断了。”令儿却没听到他讲什么,顾自瞧着那香鼎发呆。色无戒走近身去,道:“你在看什么?”令儿道:“这香鼎原来是连着塑像一起铸在案台上的。”色无戒先也没觉什么,这时听令儿提醒,只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香鼎若是盛满了香灰,就要将香灰倒掉,应该可以移动才是,不应该死铸在案台上。”令儿微微一笑,刚才想的也是如此。色无戒双手抓着香鼎,左右上下的移了移,令儿道:“旋转试试看。”色无戒向左一旋,那香鼎果然能向左转动,大概转了三圈,便转不动了。色无戒又向右转,可只转两圈,便停止不转。他又试着向左转,刚转了一点,香鼎顿时整个陷进了案台里。两人都是一惊,而后只听得有声音从池边坑里传来,两人朝着坑里一看,只见那道铁门向左缩了进去,露出一个洞里,洞里只有微微的亮光。两人愣了片刻,令儿道:“无戒哥哥,你说那会不会就是出口?”讲话的同时,已经喜不自胜。色无戒道:“应该错不了,我先进去看看。”说完便跃进坑里,朝那洞钻了进去。因为眼见着机关一重接过一重,他也不敢肯定这一定就是出口,所以先自己闯进去。令儿叫一声:“等等我。”随后跟了上去。这洞只有一米高,且不甚宽,两人弯着腰慢慢的向前走去。色无戒见令儿紧跟其后,只道:“不要离得这么近,若有什么机关,你也可以趋机逃走。”令儿哪里肯,只道:“不行,我要跟着你。”走出几丈,只觉洞渐渐的有些宽了,两人可以站直,并且并排齐走。令儿挽着色无戒的手,道:“看来又不是出口,走着走着,又进了另外一个洞。”又走出几丈,眼前竟出现了一点亮光,而且有一些暖风吹了进来,色无戒喜道:“这回不是了,这个一定是出口。”说到这里,只听背后轰轰作响,有一物慢慢的逼近身来。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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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5
!!!!125色无戒不及转头去看,只道:“令儿,你快向洞外跑去。”转身一看,只见一堵墙严严实实的从身后移了过来,与洞中形状刚好相衬,真是天衣无缝。色无戒伸手想推住那墙,突觉手中一暖,而后耳边听道:“已经看到出口了,我们一起跑出去。”原来是令儿拉住了自己的手。两人对望一眼,快步向洞外跑去。大约跑了三丈左右,一股强光扑面而来,眼前豁然开朗,蓝色的天空,双飞的小鸟,花草树木映入目帘,总算是出了寒冰洞。两人四周眺望,说不出的喜悦之情。不敢相信眼前一切,可确实是真的。令儿泪水扑面而下,扑在色无戒的怀中,哭道:“好了,我们都不用死了,我们终于出来了。”色无戒也是兴奋,紧紧的将她抱住,道:“对,不用死了,我们出来了。”而后只觉身后一震,从洞中移出的那堵墙升到洞外,将洞口堵住了,四周长满了杂草,谁又会想到这里会是寒冰洞的另外一个出口。两人刚到洞口片刻,忽见远处山头,十几个华山弟子四处奔跑,箭步如风,个个表情都是非常严肃,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令儿道:“我们进寒冰洞后,就跟众人走散了,不知他们现在走出来的没有?”色无戒心道:“时间过去了两个多时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况且华山掌门空余活生生的在寒冰洞里出现,大弟子苗以秀带领众人去看师父的遗体,肯定是落了个空,光这一点,就难以向天下英雄交代。心里正想像间,只听远处一个五十几岁的华山弟子,向着远处把守各道关卡的人喊道:“华山弟子快到镇岳宫聚集,有人要与大师兄为难。”那些弟子一听到这话,马上向镇岳宫赶去,嘴里念叨着:“谁要与大师兄为难?”“今天请来的英雄好汉,都是师父生前的好友,怎么会有这事?”“看二师兄都紧张成这个样子,看来事情还真不小。”议论之声渐渐的向镇岳宫隐去。令儿叫道:“无戒哥哥,有好戏开场,我们也快赶过去,可别错过了。”色无戒心中却不像令儿那么轻松,只觉眼前发生的事情,都似乎被一个神秘高人操纵在手掌之间一样。将到镇岳宫,只见那里已经挤满了人,吵闹之声只冲过来。只听得一个尖锐的声音道:“苗以秀,你别再做戏了,大家都不是三岁小孩了,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有什么乞图?”而后便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吼道:“郝三通,你讲话可要客气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声音与刚才呼叫华山弟子向镇岳宫聚集的为同一人。而第一个开口讲话的正是三西四怪之一的郝三通。只听郝三通又是冷笑几声,道:“什么意思……”声音先停,只见人群之中有烟冒出,他正是停了吸了一口烟,接着道:“华山英雄贴上不是说得清清楚楚,空余那老道无故去世,邀请五岳同门以及天下英雄齐集华山查找真相,可结果呢?嘿嘿,我看是有人居心不良,欺师灭祖,玩弄天下众位英雄。”他这话的声音虽尖锐,却讲的不卑不吭,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那华山二弟子怒道:“郝三通,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山西四怪臭名远播,华山这次大会可没请你参加,还请自便。”语气生硬,已下了逐客令。那郝三通又是冷哼几声,道:“我郝三通名声虽不好,我认了,总比有人衣冠禽兽,灭绝人性的好。华山派群起五岳,华山老道在江湖上更是举足轻重,如今死得不明不白,我郝三通却也不能坐视不理。”这茅头自然指的是华山大弟子苗以秀。他刚才一直没有讲话,听了郝三通的话,虽心里有气,却也是不发作,此时道:“说得对,家师确实死得不明不白,是我亲自将他老人家的遗体送入寒冰洞,如今灵柩健在,师父老人家的遗体却不翼而飞,一定有人暗中捣鬼,若让我查出是谁,我非将他碎尸万断不可。”而后只听喀嚓一声,有一物事碎作数段,看来是被他用掌力打碎了。令儿听了,不由的一愣,道:“他说他师父的遗体不翼而飞,这可真是奇怪了,有谁好端端的会去偷一个糟老头的尸体不成?”色无戒却早已经清楚,空余是假死,但所为何事,却不明了,也不回答令儿的话,赶到镇岳宫前,众人挤的密不通风,却是怎么也挤不进去,只隐约看得到有一个衣衫褴褛老头用左肘支持着半躺在地上,左手拿着旱烟杆凑在嘴边,右手拿着酒壶正在仰头喝着酒,当真好生逍遥,自然是酒鬼烟王郝三通了。他对面站着两人,其中一个便是苗以秀,另外一个脸色铁青,正是华山二弟子殷岩泉。两人身后聚集了数十位华山各辈弟子。群豪聚集四周,有的低头沉思,有的怒目瞪着郝三通,有的表情默然,更有甚者露出奸诈的表情,内心都各有各的想法。郝三通呼出一口烟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啧啧的道:“哟哟,这一掌打得不错,竟然能将木制的椅子打碎,哟哟,不错,不错。”言语含着不屑一顾的神情。北岳四剑的秦萧疏,一开始见郝三通无礼,就已经看不过去了,如今只上前一步,指着他道:“你这个糟老头知道什么?刚才苗师兄所使的乃是华山三绝掌,你懂吗?”郝三通又是不屑一顾的,道:“三绝,哪三绝?能打碎木椅子,的确厉害?刚才只使出一掌,还有两绝呢?”秦萧疏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哈哈大笑,道:“原来只是个井底之蛙?”他这一笑,知道华山三绝掌的,大多忍不住笑了出来,其他人怕失了身体,只是强自忍不住。令儿也不明白,便对色无戒道:“什么是华山三绝掌?”色无戒道:“华山三绝掌,三绝并不是指三掌?”令儿道:“那指什么?”色无戒道:“三绝指的是一掌之后留着三分后劲,就好像中了三掌一样。”令儿虽不懂武功,但也已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色无戒的声音虽不响,可众人隐约能听得清楚。秦萧疏更是得意的道:“酒鬼,听到了没有,回家多学几年吧。”郝三通瞪了他一眼,猛得从地上跃了起来,左手一旋手中的旱烟,一道白烟,就好似利箭,直直的向秦萧疏逼去,众人都是吃了一惊,若是将内力传到实物之上,那谁都能办得到,没想到郝三通能将内力传到无形的烟之上,这股阴劲,还真是奇特。秦萧疏却不以为意,心道:“触虫小技,也敢拿出来显丑。”左手一拔,右手抽出长剑,便往烟上劈去。却万万没有想到,只听得叮的一声,那股烟上似乎藏着一股劲大的劲力,秦萧疏只觉握剑右手一酸,长剑差点脱手,心中一惊,使劲握住长剑。郝三通冷笑一声,旱烟杆向前一送,点在秦萧疏的剑面,秦萧疏只觉劲力更强,身体腾腾腾的向后退了三步,刚站住了脚,身体又退后了一步,还没回过神来,身体又连退三步,澎的一声撞在旁边的石柱之上,余劲才消失,只觉全身酸麻。武功稍弱者看不出其中的真谛,还以为秦萧疏下盘没练稳,所以才会颠颠撞撞,可眼力稍好者,便是看得出,刚才郝三通一击中藏着三股后劲,后劲连续发作,使得秦萧疏不断后退。雷霆剑雷轲见此,一声不吭,长剑出鞘,只向郝三通刺去。眼见一交上手,重行剑重行行,无刃剑吴里醉,都会接连出手,局势定会闹僵。北茂山掌门云千载朝秦萧疏背靠的柱上看去,心中一惊,只见石柱上竟硬生生的印出了一个旱烟头形状,这样说来,郝三通刚才留的不是三股后劲,而是四股,并且第四股后劲通过秦萧疏的体内,打在石柱之上,四股后劲之后,还能隔山打牛,武功确实古怪,见雷轲的长剑刺去,郝三通却是不闪不避,似乎胸有成竹,于是抢上前去一步,道:“雷轲,不得无礼。”一手抓住他的后背,便即向后拉去。云千载又怕郝三通会忽旋偷袭,眼睛便一直盯着他,只见他的右手一动,而后听到呼的一声,在他的酒葫芦上系着一条绳子,他拉着绳子,酒葫芦便向雷轲甩了过去。云千载感觉酒葫芦带着一股内劲,着实不可小看,身体转到雷轲前面,便朝酒葫芦身上踢去。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