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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岩泉不置可否,不再说话。但看看其他掌门人,都站在一边,似乎不愿加入这淌混水之中,大多都怕失了身份。郝三通喝了一口酒,拍手道:“好,好。三妹,这两个人看来要为你决斗了,你怎么样?”凌霄花却看似很热的样子,双手在脸蛋边挥了挥,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枪王突然转过脸来,道:“小花,你不用害怕,等我料理了这个……”还没说话,只见劲风劈面,心知不对,来不及转过身来,身体一低,双手握紧枪头,便向前划出。刚才无指正是趋他不注意,从背后劈了他一剑。无指见枪王轻轻松松的躲了过去,知他一直都没有把功夫落下,所以不敢掉在轻心,劈到一半的剑,顺势又再向下朝他的双手劈去。枪王身体一退,双手上扬,左手攻向无指的胸口,右手便刺向他的眼睛。他虽年迈,动作却迅速无比。挥剑在胸前旋转,只听得叮当当数声响过,两人片刻间已经接过数十招。两个老人原先还打得一榜一眼,有模有样,到得后来,竟全不是章法,甚至你吐我一口口水,我吐你一口口水,你骂我一句,我也还骂你一句,你暗算我一招,我也暗算你一招,打得有趣,打得不亦乐乎,谁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在场众人看了,都忍不住偷笑起来,可也有些人却也是沉不住了,心想:“这两个老头不知羞耻,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什么时候才到正题。”中岳嵩山派掌门左破弦走到苗以秀身边,只道:“苗贤侄,华山圣地难道任由两个糟老头在这里糊闹,你都能忍得下来吗?”苗以秀道:“左掌门说得是。只不过晚辈自认辈份低,有其他四岳掌门在场,晚辈实是不敢做这个主,请恕晚辈的无能。”左破弦心中冷哼一声,却没有表现出来,只道:“既然如此,左某不才,要替各位教训一下这两个人,苗贤侄及各位有什么意见?”苗以秀道:“晚辈没有任何意见。”左破弦微微一喜,转头看了看其他掌门,而后走到无指与枪王身边,厉声喝道:“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还不赶快给我住手。”要说以前听到两人的大名,就算是少林寺方丈也不敢这么呼斥他们,可他们两人在华山众英雄面前自失身份,众人自然也没有把他们当成武林名宿看待。枪王与无指斗得正酣,竟没有理会左破弦的一声喝斥,左破弦气得只吹胡子,道:“你们两个若再不停手,可别怪左某……”刚讲到这里,只听扑的一声过去,只觉额头上一凉,有一物事只往下流。左破弦想伸手去摸,却听旁边有人喊道:“唉呀,左掌门,你脸上的是口水。”左破弦听了,怒火中烧,心道:“不将两人制住,我脸面何存。”现下左手一转间,一柄长剑已握在手中。也不出声提醒,不声不响的从枪王的背后刺去。因为他刚才看得清楚,枪王是面对自己,那一口口水定然是他所吐。就在长剑要刺到枪王的时候,枪王的身体突然向侧一让,无指神道的一剑本来要刺向枪王,这一下只刺向左破弦,待得查觉,只道:“左掌门,我们两人的事情,你来掺和什么?难不成你也喜欢阿花,这可不成?”枪王道:“看枪。”用手紧握枪边,便向无指的脖子扫去。无指脖子一缩,左手向他的肚子击去。他手上没一根手指,这一击就好似握了一个拳头。枪王道:“你没了手指,莫不是连手腕也不想要了。”右枪下击,两人又斗在了一起。左破弦见两人疯疯颠颠的,只以为是两个浪得虚名之辈,只要自己一出手,便即可以把两人料理了,没想到两人没有章法的打斗,却是无泄可击,更觉面子无存。挺剑硬生生的夹入两人的相斗。两人也只是激斗的同时,偶尔上来跟左破弦交几招,左破弦竟奈他二人没有办法,斗得很是狼狈。斗了数十招,无指神道一腿踢在枪王的手腕上,枪王的手腕不由的向旁边一划,嗤的一声,竟在左破弦的胸口划开了一条。枪王道歉了一声:“左掌门,真是对不起……唉呀,无耻道人,你这招也太狠了吧。”双枪在手中不停的转动,护住全身各处。左手向侧一带,无指的长剑随着向侧一滑,左破弦刚好凑上前来,胸口又是被划开了一条。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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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1(五一稿子)
!!!!131斗到这里,左破弦的脸面可谓是荡然无存,可这是他自找得,怪不得别人,只听旁边有人议论道:“嵩山派的剑法也不过如此。”“左掌门真是太丢脸了,还是退下来,不要再自取其辱了。”嵩山派的弟子见了,只道:“师父有难,我们上去帮他一把。”却也有人拦道:“不用,你这样只会让师父更加无地自容,我想师父他一定有办法对付的。”却也有的哀声叹气,心道:“何必如此,左掌门如此不济,我们五岳剑派的面子,又往哪里搁去?”郝三通吸了一口烟,笑道:“左掌门,你干嘛不使你的‘破剑法’,不然你们嵩山派的脸面可就丢尽了。”郝三通所说的“破剑法”是指“破弦剑法”,那是嵩山派独有的剑术,“左破弦”三字由此而来,而他本来的名字,却也因此很少被人所知。这时听郝三通这么一说,顿时一喜:“我怎么没有想到?”微微退后三步,持剑的右手向后一甩,长剑从背后飞向头顶,左手一抓,倒转剑柄,右手握住,一招向两人的中间直刺,而后向左右各自一甩。只听得当当的兵器相击声,枪王与无指神道都被震得退后了一步。两人没有理会,抢上前去又再相攻,左破弦却是道:“该觉悟了。”右手一旋,长剑竟硬生生的在手中刻转开来,而后甩将出去。只听得剑声呼呼声响,攻向枪王。枪王一惊,只觉劲风扑面,用枪向前一挡,当的一声,兵器相交,就觉双手一麻,左手的枪头脱手而去,只向前刺去,登的一声,刺在了木梁之上。众人“啊”了一声,随着枪头向梁上一看,只见枪头竟整根末入了梁里,不由的佩服破弦剑法的厉害。左破弦手中的长剑兀自未停,只向无指攻去。无指看到枪王的枪头脱手,已是吃了一惊,见长剑攻来,赶忙横剑胸口,只听喀嚓一声,自己的长剑从中断裂,右手臂一直麻到胸口,只觉不听使唤,一时间竟走了神。左破弦左手一带,用手一收,长剑握在手中,兀自嗡嗡作响,心中不免高兴,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微笑。使剑之人侍剑如命,使枪头的人自然也一样,见能将两人的兵器打得脱手的脱手,断裂的断裂,面子总算是夺了回来。旁边也听得一些喝彩之声。枪王与无指神道互望一眼,一时间不言而欲,互相点头,竟联手起来,向左破弦攻来,要报刚才之辱。左破弦却也是不紧不忙,心道:“手下败将,何来言勇?”所谓“骄兵必败。”左破弦自以为以自己嵩山派的破弦剑法对付两人是悼悼有余,没想到两人联合起来却也是厉害之极,双方只斗了个不胜不败的局面。左破弦在他们两人身上刺了一剑,转眼自己身上也吃了一剑,如此下去,即使赢了,也是狼狈之极。又斗数十回合,依然不分上下。众人看得无趣,突然打斗之中又多了一人,那人使得是把铁剑,相貌像个书生,动作潇洒,正是衡山派掌门何泛。他一帮左破弦,无指神道的剑又被削短了一截。他没好气的道:“南岳书生,我们打架,关你什么事?”说话的同时,打斗兀自未停。何泛挥动铁剑如行云如水,只道:“嵩山派的事,就是五岳剑派的事,五岳剑派的事,自然是我何某人的事。今日左掌门丢脸,五岳剑派脸上同样无光。”手上毫不留情,攻势锐利,斗得枪王与无指神道连连败退。本来要人相助,左破弦面子上着实无光,不过听何泛刚才一说,却在情理之中,色无戒听在耳中,也不由的心道:“南岳书生,果然名不虚传,他刚才的话不但左破弦不会觉得不对,恐怕连北岳派与泰山派也不会袖手旁观了。”想到这里,看了看他们两人。果然,泰山派掌门蒋名嵩走上前一步,只道:“何掌门说得在理,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蒋名嵩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一柄长剑舞得呼呼声响。同时云千载道:“蒋兄之言在理。”言下之意,也要上前助阵了。枪王与无指神道见到这里,自知没趣,突然间却甚是齐心,只道:“不斗了,不斗了,算我们输了。”左破弦想说:“胡闹的是你们,说不打的也是你们,难不成华山派都你们说了算。”不过刚才对付两人着实吃亏,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哼了一声,退到一边,道:“什么成名前辈,钴名钓玉,跟他们交手,却也失身份。”刚才的气兀自未消。云千载与蒋名嵩敬何泛年轻,却也是该出手就出手,对他的敬仰更深一层,互相含碜起来。枪王与无指神道收拾好兵器,又都挤到凌霄花身边,七嘴八舌的道:“阿花,我刚才的武功你看到没有,你若是跟了我,包管没人敢欺负你。”“别听他胡说,他的长剑也像手指一样,被人削断了,你若跟着他,早晚也得残废,你还是跟着我吧,我一定会对你好的,其他女子,我看都不看。”“你还有种说我,你的枪头去了哪里?你以前不是说,枪在人在,枪失人亡,你现在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自尽,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而后吵闹之声越来越大,也不知讲些什么,全都是蛮不讲理之言,“你才丢人现眼,强辞夺理”的话,能说上无数遍。凌霄花本来看着两人打斗,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这个时候见他们又来烦自己,顿时不知该做什么,向郝三通求救,郝三通也只是笑笑不理。凌霄花没有办法,突然想到:“三十六计,走有上计。”又是喊道:“小灵子,我们走啦。”转身腾起,向外便逃。那灵獒汪汪的叫了几声,紧跟了上去。枪王与无指还是念念叨叨的吵个不停,突然回过神来,一个道:“阿花,你怎么走了,等等我呀。”一个道:“小花,你临走怎么也不说一声,我也来呀。”也腾空去了。众人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的不能回神,场上虽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