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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不让我离开。
我坐在他身边,抚摸他埋在被褥中的发丝,就这样沉默了好久,然后听他闷闷地说:“叶儿,原来爱一个人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有些惊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于是问他:“那是怎样的?”他将身子翻转过来,凝视着我的眼睛,许久他才缓缓说道:“爱到可以为她放弃一切快乐,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那一天不管我再问他什么,他都不发一语,多年后我才了解这句话的深意,它让我感叹,原来在男人心底的某些地方,女人是永远进不去的……
“瞧瞧,这是谁啊?”十阿哥在走廊里挡住了我的去路,我皱着眉头看他故作潇洒的地摇着折扇,这都什么天气了,还摇扇子,有病!我打了个千,不情愿的请了安,可他好像不打算放过我,两只小眼睛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打量着。这次从四川回来,没少见过暧昧的眼光,想必是我去年那场舞闹得。但虽说如此,我年羹尧“屠夫”的名声在外,能像十阿哥这样放肆的还没有一个。
“敢问十阿哥,还有何吩咐?”我略低下头,暗压心中的怒火。
一把折扇抬起我的下巴,我往后一跳,避过他侮辱性的举动。“十阿哥,玩笑不要开的太过了!”我冷冷地瞅着他,紧握双拳。
“好!够辣!爷我就好这口!”说着一步步逼近我,我下意识后退,身后是墙壁,如果他再进一步,我一定让他“绝后”。
“十哥,原来你在这!”我和十阿哥同时寻声望去,十四阿哥倚在走廊尽头的墙壁上,脸色苍白,但仍然带着微笑。
“老十四,伤还没好,到处乱溜达什么啊?”十阿哥被人坏了好事,口气有些不善。
“多谢十哥关心了,我是在屋里闷地慌,出来透透气儿。却撞见皇阿玛跟前的宫女,说是让你和八哥他们过去回话呢,我瞧她找的急,心想现下也没事,就帮着找找,没想到这晃着晃着,还真让我碰上了!”
十阿哥看了我一眼,不甘愿的向东暖阁方向走去,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走到十四阿哥面前给他请安,不想他身形一晃,顺着墙壁滑坐下来,我赶紧上前扶住他,他的手掌冰凉,额上却满是汗珠,气息紊乱,我猜想他刚刚定是一路小跑而来,带着那么重的伤,他不要命了吗?
“十四阿哥,要不要叫太医?”我撑着他的身子,转过头问他。“不用了,你扶我回房。”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我示意他放松,将重量放到我肩上,小心翼翼的扶他走到房门口。进房后,他自己上了软塌,我忙倒了杯水递给他,他摇了摇头,低首解开外衣查看伤口,白色的中衣上已有斑斑血迹,我见了,转身就要出门找太医,却被他制止了。
“没事,你去架子上找点药来。”见他拒绝,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去找药,回来后发现他在艰难的脱着外衣,我索性脱鞋上了软塌,他见了愣了愣,呆呆地看我帮他脱着衣服。伤口裂开了,绷带上印着一大片血迹,我拿过伤药和绷带,示意他靠过来点,他挪了挪身子,脸颊有些微红,我利索的帮他解着绷带,到最后一层时,放慢速度,怕弄疼他。
“忍着点,被血粘住了,会有些疼。”我在他耳边轻声说着,这个姿势让我和他贴的很近,可以感觉到他轻轻的喘息。
“嗯!”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今天的他和以往都不一样,小时候他像个小恶魔,处处跟我作对,长大了又变得异常冷漠,可今天的他却很安静,甚至还有些……羞涩。他的脸涨得通红,连带着耳廓也红了起来,耳垂晶莹剔透,煞是可爱,我笑了笑,继续手上的动作,绷带剪下后,我用盐水帮他清理了一下伤口,接着用手指抠出药膏轻轻抹上。他一直不吭声,我有些讶异,转脸看去,他正痴痴地望着我,眸色浓郁如墨,闪亮如星辰。我心头一阵悸动,十四为何你也是……
他的眼光让我有些慌乱,我低头不去看他,轻声让他将胳膊抬起,绷带一圈一圈缠绕在他的胸口,每缠一圈我都必须贴近他的胸膛,从身后将绷带拉过来,意识到这姿势极其暧昧,我开始后悔为他上药了。
脸颊又触到他光洁的胸部,我赶紧拉回身子,忘了手中还拉着绷带,他发出一声闷哼,显然是我的粗鲁弄痛了他,我急忙放慢动作,低头看他的伤口,忽然耳边一阵湿热,我脑袋晕眩起来,他……他竟然咬我的耳垂……
他的舌尖在我耳廓上绕着圈,气息渐渐加重,我急忙闪躲,作势要起身,不料他却收紧双臂,将我圈在中间,我不敢乱动,怕他的伤口又裂开,但他的吻已移到我的脖颈,在上面舔咬起来。
“十四阿哥!”我终于下决心开始挣脱他的怀抱,就算他刚刚从十阿哥手中救了我,我也没必要以身相许吧。
他喉咙里发出阵阵呻吟,我知道那是被我弄痛的,但他仍不肯放手,不但如此,他竟翻身将我压向榻里。“叶儿!叶儿!”他低声叫着我的名字,开始寻找我的唇,我左右躲闪着,他的吻落得我满脸都是。
“爱新觉罗?胤祯!”我猛地推开他,刚刚一直顾虑他的伤口,不敢使力,可他还真的来劲了。
“你够了吧!”我坐起身,冷冷地看他,他的表情由惊到悲,再由悲到怒。“为什么我不可以?十三那个淫贱种子可以,那辛者库的贱奴也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听到那声“淫贱种子”我不禁心头一痛,脑中闪过胤祥那总是鼻青脸肿的小脸,我强压下怒气,起身对他笑了笑。“主子,奴才也是个市井贱种呢!像十四爷这样高贵的人,奴才高攀不起。”说着便甩袖离去。
“你等等!”我走到门口被他叫住,我疑惑的转身,见他从随身的明黄荷包里取出一颗兵乓球大小的夜明珠,他侧过身并不看我,只将胳膊伸向我的方向:“拿去!”我站着不动,不知道他又打什么主意。他不见动静,转过身来看我:“你不记得了?”我怔了怔,努力搜寻着记忆。
“忘了?忘了好!忘了好!”他哀戚地笑了笑,手一滑珠子应声滚落,我上前两步,将它捡起,握于掌心。
“出去!”他向我摆了摆手,我看了他一眼,惊异于他的憔悴,迟疑了一下,转身退了出去。
“别乱动!”我懒在椅子上还是忍不住左右晃了晃,胤禛见了嗔怒地看了我一眼。
“怎么想起来为我作画了?”我见他直起身挥手轻弹纸面,想来是画成了,于是走到他身边,举近油灯欣赏。
画中女子神情慵懒,虽有国色天香的容貌,但更为抢眼的是眉宇间不羁与倨傲。他执着画,不作回答,我抬头看他,昏黄中,他的表情是少有的温柔。
“手持君照万千思,夜深灯影下,独自看多时。”我绕道他面前,坐上他的书桌,晃荡着两腿笑着调侃他。他惊讶地抬头,幽深地黑眸闪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转身将画收好。
“胤禛,你可听过十三副铠甲的传说?”他的背部开始僵硬,随着时间沉默地推进,我的心狂跳起来。
“没有!”他转过身目无表情地看我,我死死地盯住他的眼睛,试着看进他的灵魂深处。
“你撒谎!”我的声音冷如寒冰,周围的空气压抑地让人透不过气来。“胤禛,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念佛诵经?”
“为了修清净心。”他撩袍在椅子上坐下,仰起脸,不闪避的凝视着我。我与他相视了许久,他的眼中依旧波澜不惊,最后我只得挫败地说:“我要见邬思道,我知道他也来了!”
我和博硕骑马来到热河一处偏远的小村寨里,那里稀稀拉拉地住着几户人家,平常都是在行宫里的做些打扫、修剪活的奴才,我打听了一下,在一个不大的草房前找到了正在自斟自饮的邬思道。
“邬先生好雅兴啊!”我下了马,走到他桌前坐下。邬思道笑着拿出早就备好的酒杯,为我斟满。这老狐狸看来早算到我要来。
“邬先生,当年我去四川上任前,你我也曾这样坐着喝酒,还记得那日我问你:为何要跟四爷回府。你当时以指代笔,沾酒为墨,在桌上写下那四个字后,我就认定你绝不是个凡人。如今我也不跟你兜圈子,开门见山的说,四爷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年大人,我认为那件事对你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他还是那副怡然自若的表情。我看得心中窝火,这狐狸果然什么都知道。
“我希望你能跟我说明白。”我严肃地看着他,他不以为意地笑着。“在下只是个普通人,年大人想要的,在下给不了。”
“是给不了,还是不愿给?邬先生,没想到你一个半仙之人也只求保身而已!”我站起身,愤怒地眯起眼睛。
“大人息怒,在下是真的做不到所以给不了,大人还是另寻他法吧!”他也慢悠悠的站起来,微微躬身作了个揖。
“好,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不过我要告诉你,他是谁对我很重要,最后能得到那东西的只能是胤禛,如果不是,我宁愿把这一切都颠覆了!”说完转身接过博硕手中的缰绳,纵身上马,扬尘而去。
“叶儿,当年他写下的是哪四个字?”我与博硕行至一片树林,我心中郁闷,下马缓缓步行。博硕陪在一旁,好奇的问我。我叹了口气,眼光移向远处,前边一片郁郁葱葱,可我的未来却是看不清的混沌,我摇头苦笑,转身看向博硕:
“雍位必正!”
第二十二章 孽债情缘
“臣年羹尧请福晋金安。”
“起来吧!”
“臣管教属下不严,竟让十三爷受了重伤,还请福晋责罚。”
“不必了,都知道是意外,爷他侠胆忠义,放着是其他人也会救的,年大人不必挂心了。”
“福晋宅心仁厚,十三爷真是好福气啊!”
“年大人说笑了!”我抬头看去,她端庄的脸上挂着一丝苦笑,两手死死地攥紧衣角。
我迟疑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臣这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