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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新的开始。凤友,平时要他如此之近地对着刘颖,他要吓死了。眼下,他更近地看着她。刘颖的脸蛋上的每一个光彩,都是最好的生命的礼遇,他一定要看清,并且,要把它记住。他对着她的瞳孔,想深入进去,再也不出来了。那是爱的真实的源泉,只有现在这个时候,他才能看,看得那么清楚。一下子,他觉得自己理解了她,和有关她的一切。
他就把手放在她的身上。那里,正是她的女性敏感处。平时,他一想到那里,就要死了。刘颖抓住他的手,让它摸着,轻轻地表达着感情。她的光滑的嘴唇在月光的映射下,闪着晶莹的一个亮点。随着她的春情泛起,它本身就在颤抖,渴望地对凤友。一点一点地,凤友就把嘴唇贴了上去。两个人以前都不会亲吻。每当他们的的嘴唇一接触,就都死在那里了。此时,四片唇刚一相碰,就象在它们中间爆出了火花。两个人的全身都为之一震。分开了一下,看了一眼对方,一下子,他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几乎同时,他们就紧紧地吻在了一起。那柔软的感觉,甜蜜的感觉,特别是,当两个人的舌尖相接时的那股透人心脾的感觉,令他们醉了。长时间地亲着,更温柔地爱着,他们忘了时间,也忘了身外的一切。凤友现在不为自己能跟她相爱而激动,他,更为爱情本身而颤抖着。就是从这一刻开始,他才体会出爱原来有如此的魔术,把他变成了一个他不认识的人,抚摸着,亲吻着,只觉得自己是在半空中飞翔,而那半空几乎连空气也没有。
刘颖在他的怀里,可爱地喘着,额头上闪着动人的春光。它反映着月色,更反映着她的心灵。以前,她笑时,说俏皮话时,那股逗人的媚劲,此刻完全变成了另外的东西。那是女性的最动人之处:她的全身散发着春情。小嘴动着,呼出了Chu女的气息,也呼出了她的心声。凤友吻住它不让它说话。可是,他们两个从又如何能抑制住彼此的表达挚爱的欲望?“凤友哥,我好爱啊。”刘颖娇喘之中,发出了这样的呻吟。凤友想说同样的话,可是,他只发出了粗粗的一响:“颖妹……”刘颖让他更狂热地吻着。她的手,勾在凤友的脖子上,越来越有力,身子却在他的怀中越来越热,象是渐渐融化了。“凤友哥,你爱我吗?”她的喃喃之声,是大自然所造就是最美的音乐。凤友听着它,配合不上了。他只要自己点头,疯狂地点头。“你说啊,我要你说话,你爱我?”“爱,我爱啊。”凤友的声音,已经如同刮风了,“我怎么能不爱你啊,好妹妹。”他的嗓子哑了,眼睛酸得就要流泪。“是五条件的爱吗?不管怎么样,你都爱吗?”凤友大点其头:“是的,是的,颖妹!”“要是我老了呢?要是我不象现在这样年轻,好看了呢?”凤友叫道:“那我更爱你,好妹妹,我要跟你生活一辈子,你永远不会老了。”他有些语无伦次了。
“要是我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呢?要是我有了毛病,生了病,或者,要是我根本就变坏了呢?”凤友说:“我爱你,不管你是什么样的,都爱啊。颖妹,你怎么会变坏?你是天下最纯最正最好的姑娘啊……”刘颖还要说,凤友的吻,已经让她透不过气来了。她的泪流过了脸颊,流到了嘴角。凤友亲着那微咸的泪水,更加有了情意,直想跟她一起死了。“凤友哥,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吗?”凤友不说话,但,他睁大了眼睛。“我爱你,是因为你有一颗透明的心。”刘颖娇喘吁吁,说得却是清楚而坚决,“是的,你的心是透明的,因为,你知道什么是自己的目标时,就会追求它一辈子。你要的就是这种追求。这就是你的生活的完美。凤友哥,像你这样的男人,才是最可宝贵的。”她扬起脸,看着他,深情地吻着他的胸,他的下颏。“你爱我,不是因为我的外表,我知道。”她说,“你看出我跟你一样,都是为了纯洁的生活,为了完美的追求而一生不息的。我们不能不相爱啊,凤友哥。”凤友点点头,深沉地点了一下又一下。“颖妹。”他真诚地说,“我只是个农民的儿子,没有特点。你只要有一丁点虚荣心,就不会多看我一眼。现在,你这样对我好,给了我这样的真情,我,我,我只想对对说一句了:颖妹,我一定要娶你为妻,一定要让你幸福。”
这一夜,在最危险的时候,他们才表达出了自己的心。原先想过的,不敢想的,说不出口的,现在都在两人之间沟通了。天际放亮时,他们还搂抱着,诉说着。他们之间的情,就在这一夜得到了真正的升华。
人们发现他们的处境时,惊慌成了一片。只有他们两个是平静的。基干民兵把大树包围了,将那头牛拉开。人们发现,已经很难拉动那老牛。同时发现,用不着再动用枪了。那头土豹子已经死透了。老牛把它牢牢地钉在了树上。过了好几天,那头牛也死了。屯子里就此事议论了好些日子。那牛,那土豹子,自然是议论的题目。而凤友和刘颖的关系,更是给人猜测不已的话题。男女老少都在问:在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在一起时不是那样别扭了。看到他俩的样子人们想到了夫妻。事实上,他们显得比夫妻还自然,还有那种互相理解的亲密。他俩说话时,脸上的表情令最和美的夫妻也嫉妒了。因为他们的关系不仅是和美的问题了。他们已达到了一种高度,对别人来说,那是再也不可能的事情。
经过那场生死劫,凤友看着刘颖,不再只为了那一股激|情而失眠了。她是他的心上人,因为她理解他的感觉,首先是理解他的生活的真义。他的性格里,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最可贵的因素,她一眼就发现了。为此,她深深地爱着。跟凤友在一起时,刘颖笑得更甜蜜,因为她知道自己爱情的目的了。她明白他的心底,当他为了什么眼前的事而苦恼时,她就让他忘掉它。他们一起看书,并不为了能否上大学而担心。两个人呆在一起,好像,这本身就成了他们的生活目的。所有这些,都被屯子时的人看在眼里。伍经理自然也细心观察,并且,在心里有了不一般的反应。
自从那次事件后,虽然姜凤友最终被解脱,可是伍经理真切地感到了,在他对巴兰屯的统治中,这个姜家小子是一个潜在的威胁。梁大柱这死使他彻底得罪了姜家。别人他倒不怕,只是有一天姜凤友可能要出来,用他的脑筋和他的笔揭出伍经理和他的亲信的问题,那,麻烦可就大了。目下他还有人,故尔,伍经理并不特别担心。问题是,他的最重要的靠山是刘县长。如果刘颖跟姜凤友好上了,他的靠山,性质就变了。有可能,那反而成了姜凤友的靠山。那就意味着他伍占江的末日。想到这里,他出汗了。这时他才醒悟纪老六的提醒:“姜家那小子,不可轻视。”他知道,自己现在不采取行动,制止这个危险的关系的发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那天晚上,坐在上屋的窗前,他抽着烟袋,喝着药酒,看着院子门。天将黑的时候,刘颖才从外面一蹦一跳地回来了。伍经理知道她又去了姜家。现在,老姜头也没有办法阻止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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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里的人都看出,这一对真有可能成功。原来认为这种关系不可能的人,现在都不说话了。伍经理明白,唯一能说话的,也许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刘颖正在屋里洗脚,伍经理的脚步声,就在门口响起了。先敲了一下门。没待刘颖答应,他的脑袋就探进了屋:“还没睡吧,小刘?”刘颖没吱声。伍经理显然是盯着她的,这已经让她不高兴。她从来没有这么早睡觉,所以,这句废话更引起了她的反感。她觉出了伍经理要跟她说什么了。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她问:“有事,伍叔?”伍经理在炕沿上坐下。他挨得这么近,刘颖必须朝后躲,才免得闻他嘴里喷出的酒气。她以为伍经理又喝多了。盯着他的脸看看,发现今晚他特别清醒。事实上,伍经理有一种进行严肃谈话的表情。
“然而呢,小刘哇。”伍经理说,“你也来了不少日子啦。叔要是有什么照顾不到的地方哩,你可得给叔提呀。”刘颖乐了,心里说:“这是哪跟哪呀?”嘴上说:“没事,你对我照顾得再好没有了,真的伍叔!”“然而呢,你这么一说,叔也就放心哩。”伍经理也有了笑容,语气更亲切,“有啥要求,只要叔办到的,你管够提呀,要不,俺可对不住你爹哩。”刘颖只是嘻嘻地笑、想:“要是没有我爹呢,我提要汞,你还不要了我的命?”差点把这话说出来。伍经理看见刘颖的眼睛鬼机灵地动着,就知道她肚里没想好话。笑了笑,要自己显得对她更关心,尤其是,要那表情更真实。“然而呢,你的终身大事,叔还没给你办好哩,你也不急?”伍经理的腔调怪了起来。“说呀,你急不急?”刘颖的脸一下子充血般的红。她看着伍经理,眼睛里闪出异样的光芒:“你说什么呀,伍叔?我可不明白了。”伍经理想:“这个小丫头片子,真动了思想哩,果真是那个,想汉子哩,真他妈的有意思。”嘴里说:“然而呢,你现在还没解决组织问题哩。这样的大事,你咋不急哩?”脸上就阴阳不定地笑了笑,更专心地看着刘颖。
刘颖的脸色渐渐转平和,嘻嘻笑了两声,歪着头,看着伍经理的眼睛,认真地说:“我急有什么用?你不是说过吗,我要挑起企管的重担,可是不一天两天能学会的?”心里嘀咕:“他是真对我关心呢,还是借题发挥,要干涉我和凤友的事?可是,我们的事,他又有什么理由干涉呢?”心里就转了无数个念头,准备着一旦他提出这个问题,自己如何对答,定要驳得他哑口无言。“然而呢,叔就跟你扯这事哩。”伍经理道,“前几天,在县上见了你爹,他也关心哩。早点解决,就能早点出息呀,你爹可对你满心盼望着哩,就待你学了几手,好去挑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