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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人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站在那里等他。
“地上滑,你慢点。”
左贤跑到严樊旬的面前,被冻僵的身体似乎渐渐热了起来。
“我帮你拿一个袋子。”他伸手要去拿比较大的袋子。
“我拿得动。”严樊旬说,“你怎么在这里?”
“我吃完年夜饭,就出来了。”左贤说,“你呢”
严樊旬举了举手上的袋子,说:“我还没吃饭,今天有点累,午觉睡过头了,起来已经四五点了。”
左贤从他的手上拿过一个袋子,把自己的手套脱下来给他:“这个给你。”
“你自己带,今天冷。”严樊旬不仅不接手套,还想拿回左贤拿过去的袋子。
“一人一只吧。”左贤知道无法说服严樊旬,给了严樊旬一只手套,自己留了另一只。
“今天三十,你不回家?”严樊旬问。
“吃完饭他们个忙个的,没我什么事。”左贤回答,“我陪你回去吃饭吧。”
严樊旬笑了,说:“我还没开始烧,没得吃。”
“慢慢来,我当吃夜宵。”左贤说。
两个人一人带着一只手套提着袋子往前走,鞭炮的声音太响,有时候连彼此说的话也听不清楚,但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安心。
他们慢慢地走到城市几乎无人的街道上,空气中充满了寒冷的烟味,雪在路边以看不见的速度变成了微薄的水汽。
鞭炮、高香,夹杂在一起,扭成了灰青色的烟雾,弥漫在两人周围。
回到严樊旬的家,左贤脱下帽子,去洗了手,就和严樊旬一起择起菜来。
应该是年夜饭,却像平时的晚饭一样地对待。
虽然知道他应该是一个人过年,但真正看到了还是觉得难过。
因为左贤来了,严樊旬把准备明天吃的蔬菜也拿了出来。所有的东西都很好烧,等到做完那四个菜,才花了不到半个小时。两人在饭桌前坐下,听着外面的鞭炮声,以同样的方式拿起筷子。
等蔬菜都快吃完了,饭才刚好。左贤晚上没有吃米饭,便也盛了一碗,他埋头吃着那不知道为什么尝起来很甜的饭粒。
桌上的菜已经没有多少了,严樊旬也和左贤一样吃着白饭,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把前天和你吃饭当做年夜饭,今天没怎么买菜……”
左贤抬起头看严樊旬,严樊旬很快低下头。
左贤想起他们吃饭的场景:严樊旬不断地看着他,等到自己看向他,他又低下头。
如果今天晚上没有遇到这个人,他也许连条短信都不会发给自己,就这样一个人坐在饭桌前,吃着所谓的年夜饭。
“有毛巾吗?”左贤问。
“在房间里,你去拿吧。”
左贤从厨房和卧室之间那勉强可以被称为客厅的地方站起来,走到了没有窗的卧室中。
他打开卧室的灯,一眼就看见上方的架子上挂着自己用过的褐色的毛巾。褐色毛巾的旁边,是上次严樊旬用来擦头发的他自己的毛巾。
两条毛巾并排放在一起,就像住着两个人一样。
胸膛中不知何处涌出的欲泣冲动让左贤不由得移开目光,他把双手撑在桌上低下头。
桌上的相框安静地摆在那里,里面放着一张小小的纸条。
“我买了点特产,你喜欢吃甜的。——左贤”
像是被什么重物用力地击中了胸膛,左贤在桌边蹲了下去,用手抱住头。
如果这样的东西也可以称为信念的话,那么想象中的未来应该单薄得连颜色也没有。
或者那个人根本没有想象过什么所谓的未来,而是竭力地利用过去的情感用力地活着。
头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左贤放下手,看着面前碰到他的纸盒子。
普通的纸盒子里放着颜色鲜艳的糖果,紫色的、红色的、黄色的、绿色的。唯独没有橙色。
“呜……”眼泪就这样从眼眶中无法抑制地滚落出来。左贤慌张地用袖子擦干那无法被擦干的眼泪,他关上灯快速地走出房间,像老鼠一样钻进洗手间,关上门。
他在墙边蹲下来,像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学生一般哭泣。
明明很多年没有哭过,明明就算哭泣也会不发出声音,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不断地呜咽着,连话也无法说出来。
“没事吧。”严樊旬有些焦急地问,他敲着门。
左贤全身颤抖着抽泣,怎么样都无法停止,他捂住嘴,眼泪流进手心里。
“左贤,你没事吧。”
窗外响起了更加强烈的鞭炮声,还有几个小时就是新的一年了。
新的一年,会穿上新的衣服,交上新的朋友,成为大一岁的自己,和旧的朋友越走越远。
左贤不知道严樊旬是什么时候打开的门,等到他意识到那抚摸他的温暖手指,他像孩子一样紧紧地抱住面前的男人。
“啊啊……”
左贤放声哭泣,他听见那些压抑在胸膛中的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爱碎裂的声音。
“没关系,你哭吧。”
严樊旬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左贤把脸埋在严樊旬的胸前。
无法说出口的爱,就像是可乐里面的气泡,如果不摇晃,它就一直平静地呆在那里。
仿佛受伤的孩子遇到了可以救治自己的人一般,左贤没有任何抑制地啜泣。
哭泣的声音被鞭炮盖过去了,房间里也是呛人的味道。
“我爱你……”
啜泣到无法说话的时候,左贤用尽全力吐出了这三个字。
彼此紧紧相拥的窗户外面,新年在那里肆无忌惮地绽放。
(梦中的未来,上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周六日不是和闺蜜团混在一起,就是和老虎油以及闺蜜团混在一起,还买了一直想要的东西,今天早上起来心情好到唱《春天在哪里》
写此章我压力太大哇哈哈哈哈。
我下午回留言。群摸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
上篇番外 新年
梦中的未来…上篇
番外:新年
大年三十的夜晚,正好是融雪的时候,不知不觉之间,雪开始慢慢消失了。
哭得实在累了,左贤就窝在严樊旬的手臂中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还是被严樊旬拥抱着,男人就像哄孩子入睡一样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所以刚刚醒来,左贤又在这种舒服的轻拍中睡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抱住他的严樊旬也睡着了。
年三十的路上没有多少车,如果打不到车的话,要走一个半小时才能到家,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只能留下来。
卧室里仅有一张床,而天气太冷,又不能打地铺。两人沉默地去洗漱,接着回到卧室,爬上那张狭窄的床。
卧室中虽然没有窗,但却依旧寒冷。
脱了衣服便感到冷浸入了皮肤当中,一点一点地降低内部的温度。赶紧躺下去之后,才发现这个狭窄的小床,对两个成年的男人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
无可避免地需要贴在一起,但这样也还是拥挤。
左贤贴着墙壁睡还好,但睡在外面的严樊旬却一直有掉下去的危险。最终两人无计可施地选择了拥抱。
门外传来了鞭炮声,已经离新年越来越近。
这一生只能过一百个不到的新年,和那些不常见面的人最多见一百次。
一直见面的人也许一年就可以见到百次,但不常见面的人也许一生也见不到百次。
左贤想到了自己在异地求学和工作的九年。这九年中,他走着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迈着并不大不小的步伐。九年里,他不断地在想严樊旬在何处,但却因为恐惧和畏惧从来没有认真地寻找过。
现在这个人就在眼前,却依旧没有真实感。
房间中也有鞭炮的味道,随时提醒着人们现在马上就要新年了。
左贤和严樊旬面对面地躺着,左贤挺直身体以保证给了严樊旬足够的空间。因为离得很近,他能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呼吸,也可以察觉到自己也在呼吸着。
皮肤上没有被拥抱的地方是寒冷的,被拥抱的地方是温暖的。
左贤挪了一下位置,问:“被子不是很厚,平时一个人睡,不冷?”
“还可以。”严樊旬回答。
“还是加床被子。”
“冬天快过去了。”
“刚刚过年,冬天没那么容易过去。”
“嗯。”不知道是敷衍还是真的决定要去添置一床被子,严樊旬这样回答。
被褥和空气都稍微有一点潮湿,因为潮湿所以感到了阴冷。在这种情况下,除了拥抱,没有任何办法。
在两个人的温暖中,严樊旬渐渐睡着了,他把脸搁在左贤的手臂上,呼吸带来的温暖覆盖着左贤的皮肤。
左贤小心地抚摸严樊旬的脑袋,怎么也无法睡去,怎么也不想睡去。
如果睡着了,便少了和这个人相处的机会,他极力不让疲劳的自己睡过去。
而无法入睡,则是因为双方都睡着之前,还可以避免着尴尬位置的接触,但一方睡着之后,则不可避免地会碰到敏感的地方。
左贤是在半□的状态中模模糊糊地睡着的,等再次醒来了还是带着无法释放的欲望。
大约是双方都处于半睡半醒之间,一遇到近在咫尺的嘴唇,就贪恋地吻了上去,吮吸对方的嘴唇。
柔软的触感从嘴唇往下身蔓延,条件反射般地摩擦被内裤包围的半□。
因为听说过以前大学里的同学有互相□的情况发生,羞耻心在想到这是大家都会做的事情的时候变得淡薄。
半梦半醒之间扭动着腰肢去摩擦对方的□,被握住了□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不适。
遭遇着共同的快感,彼此轻微地呻吟,随后便尽情地在对方的温柔抚弄下释放了。
这时候意识才完全清醒,严樊旬从桌上拿了面纸过来,左贤也从床上坐起来,擦掉了粘稠的液体。
再躺下去之后,严樊旬明显有些尴尬,但因为床太小的缘故,他也无处可去。左贤把脑袋埋在严樊旬的胸前,没过一会儿,对方便伸出手慢慢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