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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来又改成在家里等我,每每回家之后,我都要把他盖在脸上的教案拿下来,再把他抱回床上,吃完晚饭再抱着他睡觉。
早晨起床的时候他已经上班去了。
一个月下来,我们都没有好好说过几句话。
他假期时我上班,我休假时他值班。不仅是这样连晚饭有事都会因为两人都没买结果稀里糊涂地少吃一顿饭。
终于,三个月后,我成为公司里正式员工,工资上涨了,假期也有了,他也度过了试用期,成了真正聘用的老师。
苦尽甘来,我捧着那张又瘦下来的小脸不知是哭是笑。
找了个难得的休假,我陪他去游乐园玩了一圈。
他在那里面最喜欢观缆车,我却唯独不喜欢那个。没有封闭,冬天吹冷风,夏天晒太阳,干巴巴的等着上到最高再下来,有什么意思?
可是还是陪着他做了,到最高的时候,他说好久没看见我笑了。我笑给他看,他亲了我一下,是在脸上,我回吻一下,是在嘴上。
有了闲暇,他可以给我做饭,到了公司就不用吃盒饭,其实也没有多好吃,但冲着心意,就足够公司里面男同事眼红的,我说那是我朋友做的。
大家都自动理解成了女朋友。
女同事们也会偶尔带来自己做的便当给我尝尝。我都会带回家去,两个人一起吃掉,凭良心讲,有几个做的还真的是很不错。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去,没有波澜。
我甚至想过要是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呢?
他问过我,李洋,这里挺好,夏天也不怎么热,你喜欢吗?
我喜欢吗?
10
我知道家里人还可能在找我,我每每想起母亲的哭泣就会心中揪痛,毕竟为人子女,我已经算是定义上的不孝子,但这中间过失,谁又说得清,道的明?
更何况,林倚臣也没有回家,我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我们没想过要回去,是不敢,但是我们也不想一直待在这里,或者说,是我不想一直呆在这里。
生活,爱情是我生命中很大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我想要工作,事业,如果我的前两项可以得到保证的话,我会去发展我的事业。
我这样想过,没和他说过,我知道,我自私。
但是,在这之前,我还要和他在享受一下平静地生活。
他是个很好的情人,我们在一起的生活真的是很开心,舒适和快乐充斥在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空间里,随着花香的空气弥漫。
我的家,虽然不够宽敞,却美丽。
我觉得,我是很幸福的。
每每想到这里,我总会下意识的在不大的屋子里寻找那个或许还在忙碌的细小身影,走过去,紧紧抱住,这个时候,他会脸红,但还是任由着我乱来,以至于到后来我真的开始乱来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抵抗的机会了。
我说我这周五还有个会,会晚点回来,你要等我。
他点头说好。然后开始被教案,为什么打破花瓶的小男孩并没有承认自己的过错。
我捋着他细顺的头发,时不时用手指卷着发尖。周六是他的生日,我提前两星期请好了假,周末要好好给他庆祝生日。
礼物已经买好了,是一只巨大的有着凶恶眼神却偏偏可爱非常的毛绒猪,是一个本来在店里定做的女孩忽然说退单的,店主用很低的价格卖给我。他说他是在不明白这猪有什么好看得。(看得出来的吧,偶指的是才藏。)
捧住猪端详半天,我的小猪目标什么时候才能实现阿?
周五的晚上会结束之后已经九点,我叹气,这好好的天气偏偏下起了雨,滴答滴答的弄得一身湿乎乎的,冷冰冰,难受的紧。
我想着加紧速度赶到公车站,心里埋怨这公司的夜总会制度(总在晚上开会)。
到了车站,等车的人不多,应该快是末一二班的车了。
远处的雨帘中有了昏黄的亮光,所有人都打起精神凑上去想仔细看清是那一路车,我也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觉得那道光是不是太歪了一点啊?警觉得往后退,这才看清楚来车是辆大型公交,却是直冲着往站牌这里来了。
有人惊叫,有人拉扯,我本能的躲闪。
一阵震耳欲聋之后,我有很长一阵地恍惚,疼,也不知道是哪里,不知道流没流血,不知道周围那么多哭声尖叫声是从哪里来的,直到送上救护车的时候还在想着以前堵车的时候看见救护车就羡慕得紧,如今真的作上了,怎么没什么感觉那?
迷糊中有人给我带氧气罩,我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好像没什么必要,伸手去摘,结果被医护人员呵斥,吓了一跳。
在后来到了医院,自己被推着跑来跑去的,真的是晃的头晕,或者我本来就是头晕,然后有人问我家庭住址,电话,我本能的说的是原来的那个家,后来硬生生顿住,又说了现在家里的电话。
我很不想说的,我怕他哭,一个人要在这个雨天赶到医院,他一定连外套都忘了穿。
我拉住那个匆匆要去打电话的护士,她很不耐烦的问我有什么事,我告诉她,记得提醒我家里的那个人穿雨衣,还有路上小心,我一点事都没有。
她愣了一下,笑了,说行。
我在做手术之前见到他,还是哭了,哭得跟什么似的,我抬起做点滴的手给他抹眼泪,说不就是个手术吗有什么地,又不是内出血一类的大问题,我闪的够快了你知道么。
他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和你一起送来的人里已经有,有一个死了,刚才推下去的时候我看见了……说着说着声音都抖起来。
我打他的脑袋,你别添乱了,等会早饭还得你弄那,找个暖和地方睡一下,等会出来再说。
他乖乖点头。
一边的医生说“你叫那孩子回家睡一觉再来呗,医院哪里有暖和的地方。”
我苦笑,若是能让他回家,我干什么还说这样的话。
那个医生愣了一下,说你们朋友……是亲戚吧,感情还真好。
我点点头,我要是死在这里,你可得小心看着他,别让他自杀。
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人一起打了。
“行了,有什么话等会再说,午夜剧场我还等着看那,原声的魔戒~”那医生也不再多说,招了几个护士把我就往手术室推。
11
那辆公交车撞倒了站牌和广告牌,压到了我的一条腿。我不是学医的,医生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隐约觉得恐怕是有点难办。
这个时候我只能乐观,比起被压在下面的人我是幸福多了的。
我告诉医生,安眠剂少打一点,等一下手术之后一定要把我叫醒,我得清醒着出去,要不然他看见我,会哭。
那个主刀的大夫看了我一眼,点头答应。
手术做完之后我被推出来,虽然是少打了,可是还是很困,眼睛就是睁不开,迷迷糊糊中看见一个像兔子一样的家伙,朝他摆
了摆手,看见他安心一点的表情,心下一松,继续睡觉。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床边一个人都没有,真的是有些失望,这个时候,如果他坐在旁边等着我,多好。
看看旁边的床头柜上,已经削好的苹果已经开始泛黄,看来是我醒来的晚了,伸出那只没有输液的手,拿了一块,放在嘴里嚼。
看看墙上的日历,已经是周六的早晨了,短短一个晚上,我差点失去拥有的一切,现在想想,有一种属于梦境的不真实感。
林倚臣,想抱抱他,告诉他我想他了。
决定生死的那一瞬间,我什么都没时间想,现在事情过去了,我想他,他昨天也一定吓坏了,这个孩子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一个人在医院里办手续交费,会迷路成什么样子呢。
正想着,门开了,是昨晚打电话的护士,她看见我就笑了,说昨天你来的时候一脸是泥又是血的,今天这么一看长得还不错呢。
我点点头,算是谢过。
她一边换点滴一边说,“那个男孩子是你的亲戚啊,昨天我还以为你是和你女朋友一起住那,打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那边的也
晕过去了,还想着再叫一辆救护车,……你别不信,有的病人还没怎么样家属就吓掉半条命的。”
我点点头我信我信。“他人呢?”
“去交住院费了,你还得住院一阵子,还有一个手术呢。”
“还有!?不就是一条腿么。”
那护士两眼一吊,什么叫就是一条腿,你知道你那伤是怎么回事吗,※×※×(※((以下省略三千字绝对医学报告,非文科基础范围,请各位大人·自行想象。)
那就是还要在几个月啊。我叹气,飞来横祸……
那护士又不乐意了,你知道你们这次车祸出了多大的事吗,这一个晚上送到我们这里来的就死了一个,还有一个现在还躺在监
护病房,这一个车站等车的一共才多少人啊,你算是够幸运了,有的什么事没有就是瞎了一只眼睛,被玻璃片崩的。
这时候,门又开了,进来的是他,拿着一大包东西,脸色很是难看,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