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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呢。她负伤挂彩了,不长时间,眼看着,脚面就红肿了,过了一段时间,脚面开始变紫,变黑,脚面肿得像发面馒头似的,仙女知道这是自己闯的祸,哪敢声张,万一让妈妈知道,免不了皮肉受苦一场,只好咬紧牙关,默默地忍受着。此时,正好奶奶从菜地摘菜回来,见仙女坐在地上,不停地揉脚,赶忙过来,仔细一看,吓了一大跳,叫仙女坐着别动,奶奶用手认真地按摩一番,让脚向不同方向转动,说:“好好,幸好没有出现骨折。小祖奶奶,怎么淘得上房揭瓦了,这房能是随便跳的吗?这回可有你的罪受了,多叫人心痛啊。宝贝,奶奶抱你回家。”回家后,用一块冷水浸泡过的毛巾,给仙女的脚实施了冷敷。仙女不断地央求奶奶:千万不能告诉妈妈,妈妈要是知道了,准保挨打。奶奶连连答应,仙女还是不怎么放心,直到奶奶和仙女相互勾了无名指,拉了几次钩,才略略有点放心。别看仙女人小,忍耐力确不小,保证能做到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哭,在外面淘的无边,在妈妈面前,保证是个循规蹈矩的乖娃子,这小东西,从第一次挨打开始,就学会了两面派的角色,这可能就是适者生存的道理,聪明的娃子,都能无师自通。听到妈妈的脚步声,仙女赶忙下床,忍痛走路,尽量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妈妈不在时,就躲在床上,实在憋得无拘六束时,就一瘸一拐的走到外面悄悄地玩。细心的妈妈还是发现了问题,仙女什么也没有说,奶奶没有遵守拉钩的协定,悄悄地告诉了妈妈,奶奶知道妈妈懂得接骨,也知道去医院看病,怕耽误了仙女的脚伤,更怕万一治疗不及时,留下个残疾。为奶奶告密的事,仙女是不依不饶,直到奶奶偷偷摸摸地给仙女煮了两个鸡蛋吃了,仙女才不再追究奶奶的背信弃义行为。妈妈不敢怠慢,领仙女去公社卫生院检查,医生也说没有骨折,开了一些消炎的药,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妈妈才完全放下心来。妈妈上山采了相关的中草药,熬成汤给仙女泡脚,还不断地给脚按摩,就这样不间断地治疗,仙女三个月才好利落。由于儿童特殊的生理特点,本来一二个月就能完好如初,你也不想想,仙女那里是个老实和尚,她那个淘样,那个不安分守己样,她能不天天亏待这只脚呀,初非太阳不从东方出来。幸亏她的脚肿了,这三个月没有玩出什么新花样来,华家寨真就平静了三个月,这是春雷震响之前的平静。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
春天来了
似乎有这样一句话:于无声处听惊雷。就在这一年的春天,春雷,还真响个不停,无数个轰隆隆的响雷之后,春雨,哗啦啦地下到这个偏隅山村,雨水,被留不住水的荒秃秃的山坡自然分割,形成无数支山水,居高临下,顺山势急飒飒地往汉水中流,汉水河哪敢怠慢,急忙忙将天降之水输送到丹江,丹江口水库成为积蓄丹江,汉水,堵河三江之水的集散地和港湾。一年四季,江水就像穿梭不停的渡船,丹江口水库周而复始地吞吐着这些渡船,丹江口水库处于多么重要的战略位置呀,她就像一颗闪亮的明珠,镶嵌在湖北的熊头上,她还像似一颗闪光的宝石,戴在那鄂西北的皇冠上。座落在连绵起伏崇山峻岭的丹江口水库,曾经是一尘不染的圣洁之地,即便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她还作为造福几亿人的南水北调工程中路的唯一水源,张扬着她那圣洁神女的靓丽光彩。丹江口为什么能得此殊荣呢?道理很简单:方圆几千公里的崇山峻岭,是她的天然屏障,大山的绿色,造就了大河的清澈,工业的落后,让污染限制在最低剂量之下,地处落后地区的平民百姓,还不敢沾光工业,像华家寨,贫穷落后到连一块塑料地膜都买不起,更不用说是给土地奢侈到上化肥了,要不是因贫穷必须要到山上砍树,从而影响到水土流失的话,这里还真是一片净土,所以,丹江水库才流芳百世,在长江中上游,独树一帜,独领*。丹江不像洛河,含有泥土的彩色,丹江之神,肯定要比洛神更纯洁、纯真、纯正、纯净、纯朴。而汉水呢,就像返朴归真的鼻祖一样,更是那么的朴实无华,纯洁纯净,她世世代代,都向村村寨寨默默的奉献着,她成为两岸人民的衣食父母。像仙女这样的赤脚大仙,*小仙,从小只能靠爬行生活的人,竟然百病不生,百毒不侵,还不是得利于这片土地的纯净和厚道吗?大自然帮助父母养育了她,滋润了她。
这片山水土地,目睹了华家寨生活的辛酸和欢乐,记录了华家寨走过的历程。从单干,到合作社,从合作社,到人民公社,直到一九六九年,生产队还是那么地稳固,那么地有威力,听到敲钟下地,还是一呼百应,生产队的活,还当作是自家的活。因为,这是华家的华家寨,是同一个祖先的子孙,家家睦邻友好,户户相互信任,其它生产队发生的偷工,误工,干的不如站的,站的不如看的现象绝少发生。不是说,凡是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左中右,十个指头不一般齐吗,存在差异是天经地义的。外面包产到户闹得是沸沸扬扬,寨里的人心,也被搅成一锅汤,各种议论莫衷一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可谓是众说纷纭。各人虽然都有自个的小九九,但不是翘首以待,而是在等,等着上边发话。
这一年,仙女快六岁了,六岁这一年,是个不平凡的一年,是七十年代末,跨入八十年代的第一年,随着春雷的不断鸣响,伴随着春雷的滚滚声响,传过来一些十一届三中全会的零星信息。进城的人,也道听途说一些风声,“包产到户”这个想都不敢想,说更不敢说的新鲜名词,通过各种小道消息,传到穷乡僻壤的、华氏家族繁衍生息的华家寨,紧接着,什么“不再吃大锅饭”“不搞人民公社”“菩萨镇公社改名为菩萨乡”“今后不许叫生产队了,统一叫村”,“没有三级所有制了,除了交公粮,收入都是自己的了”等等,越传越多,越传越真。这些传言中,有一句最神的话,令华有厚一家欣喜若狂,就是从今往后,不再分地主富农,贫农下中农了,取消成份了。这对十几年来,一直抬不起头来的华有厚一家,特别是对仙女妈妈,无疑是迎来了第二次解放,将身上的这座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大山,请下去了,能不令这家人欢欣鼓舞吗?过去,妈妈最闹心的,莫过于出身地主成份了,一听到“地富反坏右”就闹心,真不是个滋味,嫁给华有厚二十多年了,穷得是噹噹响,闹得是精精光,还是他妈的什么地主啊,还算作是地主,太不公平了,可这*,让谁讲公平了?就这么忍辱负重,忍气吞声地这么过了十几年。连仙女还问过妈妈,什么是地主,她一点也没觉得妈妈是地主有什么不好,她仍然是妈妈的宝。她还跟娃子狡辩过:地主好,地主有钱,你妈想当,还当不上呢。这回好了,大家都平起平坐,不分彼此了,多少年的压抑扭曲,强制性地压服形成的怨气,突然放泄出去,可真叫人轻松自在,走起路来,腰板可以挺得直直的了,也算是扬眉吐气了吧。仙女不怎么留意大人关心的这些消息,但相关的一些名词,她到记住不少,在同龄娃子面前,能讲一些道道出来,而且,吵到最后,口径,还得统一到她的指挥棒下。
俗话说,七岁八岁讨狗嫌,仙女是提前进入到讨狗嫌行列里的。仙女在家里到不怎么讨人嫌,特别是在妈妈面前,乖乖咙嘚咚,简直就像个温顺闲静的小绵羊,她能装得很认真地听别人讲话,大人议论什么事时,她支起耳朵听,大眼睛不停地转动,默默地想她的鬼点子,不念声,不念语,有点小家碧玉风范。脚伤了,都不敢在妈妈面前瘸着走路,说明她没有出去淘气。在妈妈的眼里,一切打架斗殴,爬树捉鸟,上房掏蛋,偷摘瓜果,聚娃闹事,和仙女一点都不搭界,说破大天来,也不会相信这些事会和仙女有关,是仙女挑的头。六岁的仙女,虽然没有到讨人嫌的年龄,但这个不是老实和尚的和尚,比起七八岁的娃,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不知怎么又心血来潮,想打鸟吃,于是,她偷偷地做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弹弓子,练习射鸟。那时候年纪小,不知道保护野生动物,咱们就原谅她,或不跟她计较,这都情有可原。可她有时欲罢不能,见不到鸟时,竟拿活人练手,做得是神不知鬼不觉。
寨里有一个中年光棍,叫有钱,名虽然叫有钱,但实际上他穷得是叮噹乱响,家徒四壁。缝补糨洗的活不但生疏,而且还有那么点蹩手蹩脚,衣服的补丁,针线大不说,还经常让补丁脱线搭拉下来,一看,就知道是个邋蹋人。一天,他正在地里干活,屁股一撅,那块搭拉下来的补丁被风一吹,呼啦呼啦不停地摆动。仙女正潜伏在沟壑处,练射弹弓,无奈鸟太贼,太精,总是落在仙女的射程之外。等了一会,鸟还是不上钩,这一练不上手,心里就有点腻歪,穷极无聊,无可奈何地拂弄她那个弹弓子,看来是自己藏匿的位置不好,那就先到别处去玩玩。手搭凉棚四下一看,真巧,正看见华有钱撅个屁股,那块补丁随风飘动着呢,仙女灵机一动,恶作剧之心大起,想拿这块飘动的补丁做靶子。决心一下,兴趣大增,随手拿一块石子,就向这块补丁瞄准。瞄着瞄着,不知怎么心念一动,将石子仍掉,四处寻找,换了个小一点的子弹,她觉得这还不保险,就用草叶将石子包上系好,确认这发炮弹,既能飞的远,又能有一定的杀伤力,这才放心的瞄准。她只想搞个恶做剧,不想失手打坏了人,再说了,她还不清楚被打的人是谁,她冲的不是人,而是那块随风飘动的补丁。选这发炮弹的目的是,既不会打伤了人,又能给他来个出其不意,吓他一大跳。仙女的枪法不说是百发百中,也是弹无虚发,她将橡皮筋做的弓弦拉紧,瞄准后,手一松,这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