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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敬之罪!
难道就因为妹妹被擒,导致已方战事暂且处于失利被动局面,连带她自己,曾跟随母皇纵横银河百战百胜的布星帝国元帅,都要被迫承受这种来自敌国的无礼对待么?
还是因为急于为身穿元帅军服闯入会议厅的任性主子遮掩护短,所以什么都顾不上了呢?!
很可惜,我布妮妃向来心胸狭窄,难得你们主动亮出如此致命痛脚,又岂可白白放弃扳回一局机会?!
略皱了眉,拿定主意,布妮妃旋即已将两道尖锐挑衅眼光,毫不避忌地直指丽尔:
“丽尔元帅,这是您带出来的部下么?为何这样没规矩,敢在长官还没发话前,先行说话?又或许,她只接受这位星索元帅亲自命令,所以不把您放在眼里?”
瞄过丽尔骤然失血的苍白怒容,布妮妃根本不给对方任何喘息回击机会,立时便与身边始终端坐不动的明莱娜娃迅疾交换了会意眼神,继而语气惊讶地,放大声量道:
“明莱部长阁下,您是不是考虑要放假了?司各特星索王子被朱利女皇任命为朱利帝国最高元帅,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曾告诉我,好象有点太失职了罢?”
“公主殿下,您似乎过于武断了。”
看透布妮妃话里实质,原本已经拉住星索试图带他远离会场的明铛,冷不丁再度转身,为没有想出适合应对言辞的丽尔,微笑解围:
“公主殿下,误会如果不当场解除的话,会令我今后很为难。诚如您所知,就象布乔亚帝国只有您一位最高军部元帅,我们的朱利帝国,也只有一位接受女皇直管的六星指挥官。
而我们尊贵的王子殿下,是为了庆祝今晚和谈顺利结束,才特别借用了军服,想为各位在座嘉宾表演一点余兴节目,借此表达我方追求和平诚意。”
明铛口吻轻松自在,内容却极度挑战人们心神的回话,传遍整个会场,恰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所周知,星索是天才赛车手不错,擅长风格华丽的飞车绝技,也不错。
但,她们也清楚,他从来只参加正规比赛,从不会在人前单独表演赛车技巧的高傲性格。
她以为顺口胡诌,就可帮助这位司各特家任性出名的王子蒙混过关么?
她是在两国众多高官面前,嘲笑她的智慧么?
布妮妃绷紧了脑内神经,面对明铛,毫不松口地,微笑反问:
“节目?是什么样的节目?方程式比赛?必须要穿元帅军服来开车?来表演?”
节目?他什么时候说过,出于她嘴里的什么诚意,要演什么节目?
事情发展成,她跟这个言行无味的异国公主在这里双双磨牙的地步,都怪她迟到好不好?
星索虽恼且惊,没奈何紧接着,他轻轻垂落的一只手掌,开始被明铛不动声色地,细细描画清晰线条。
波诡奇异的条纹,是官方失传许久的古代线形文字,非常有趣,刹那间,竟吸去星索全部心神,以致明铛后来向布妮妃所说的话,全部都没在意。
我的星星,可以用同样的文字写给我,布妮森的事情么?
明铛一边向星索掌心写字,一边抬眼,望向豪华干净的方形会议厅内,头顶前方天花板,然后,视线轻轻下移去:
那画有碧穹云卷图案的天花板底下,有两排荷枪卫兵俯高监控位置,地方比较空荡,灯光比较朦胧,好象可以临时充作不时之需。
当然,如果可以避免使用那里的话,尽量避免是最好。
明铛继续沙哑着嗓子,向不知不觉已起身走近她身前的布妮妃,还有此时,已经被她答话勾起不同程度好奇心的会场内众人,镇静摇头答话:
“叫布妮妃元帅见笑,只是一段小戏剧,不足挂齿,所以我们的殿下还没有最后决定是否上演。”
“是么?是一段什么样的戏剧,可否叫我们先睹为快呢?我好象已经迫不及待。”布妮妃面带森寒微笑,步步紧逼。
“丽尔元帅,距离战俘到来会场,应该还有一段时间罢?我跟我们的公主殿下心情相同,对于星索殿下的戏剧表演很是期待。
我可以向您申请在会场休息中途,由你们司各特家族最美丽的王子殿下,为我们先表演一小段么?不足挂齿的小戏剧。”娜娃抬腕看表,继而盯住丽尔,不紧不慢开口说话。
“你……你,你就看着办罢!”事已至此,丽尔纵使心中千万不甘,也只能陷于对方隐含莫名威胁的逼迫气势里,无力地挥手,向明铛软弱发令。
事已至此,明铛亦再不拒绝,只管拖了星索,步入会议厅内她最理想的舞台,两人共同演出,仅仅三分钟长度的戏剧。
贯穿全部三分钟戏剧的背景音乐,是明铛情有独钟的城堡与公主,由洛尔亲自播放。
照在两人头上,移过来又移过去的明暗灯光,则由里奇积极灵活地控制调度,根据明铛台词需要。
表演开始,明铛背向众人,站立于发黄月色底下,一只手慢慢抚过星索平日里绝对与人保持距离的冰冷脸孔,另一只手悄悄接受星索传过来的文字。
“阿卡多!阿卡多!我的王子!你不是阿卡多的王子!也不是拿着刀枪要与我战斗的阿卡多元帅!!
你只是我……只是我……布格里妮亚,曼亚琪公主心中唯一的王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投生在阿卡多?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投生在曼亚琪?
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在那尸横遍野的千年战场,将你的亲人,跟我的亲人,至死纠缠的无数血肉躯体剥离分开?
告诉我,我的王子,你真心希望我用这只沾满你亲族鲜血的恶魔之手杀死你么?
告诉我,来自阿卡多的王子呀!!我们相爱的命运,难道一开始便注定被世仇诅咒么?
我选择爱我的曼亚琪,也选择爱你的阿卡多。
不成么?这也不成么?!!”
“我的神啊!!!哺育了人类的大地女神啊……明珠从恒河里诞生的时候,早知有今日的毁灭……你就应该拒绝恒河的追求,拒绝躺到他的怀抱里……
你那一时的短暂幸福,却为阿卡多带来永远的不幸,你怎么能够忍心,如此长久地袖手旁观,任你至亲的子女们分崩离析,骨肉相残?!!”
……
幸亏,她戴着一张叫她安心的牛角铜面。
幸亏,舞台下的灯光已暗,没有人会知道这金属假面下,竟是一张泪花闪闪的脸容。
这个剧本,是朱利风华为纪念朱利明铛五周年死忌所撰写,里面的每一句台词,每一处布景,她都比舞台上的她记得更清楚,更明白。
这剧本,她记得已将它卷成瓶中信,随大海飘流,却不明白,为何竟会由对方亲身演绎其中悲情片段。
余音尚未了,但见底下观众当中,慢慢站起一人。
丽尔注意到,这位暗紫军服,身段高挑,五星披肩,头戴牛角铜面,坐在布妮妃身边,自会议开始,只对布妮妃一人耳语交谈的布星高等贵族女将,居然惘顾同伴们若干惊愕迷惑,特别是布妮妃满怀诧异的不解眼神,率先带头鼓掌喝采。
掌声清脆,响亮,然后,似舞动风雨的雷鼓,向会议厅内,厅外……尽数热烈漫延幅射开去。
()
女人忽然操起的一口发音纯正布星皇族语言,带有无比激昂深意的大段独白式倾诉演出,还有星索始终沉默冰冷的绝色姿容,令这段和谈会议中,向外界媒体公开直播的短短独角戏,成为银河系黄金十年最震人灵魂的经典绝唱。
第195章 白色巧克力(一)
爱?!爱?爱?她在跟他说爱么?……
他被她小手温柔抚过的冰冷脸腮,似乎,开始有一点,轻度发热。
猝不及防地,双耳渐次充满了女人含夹奇特旋律的沙哑魅句,星索感觉自己头晕得厉害,他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属于司各特家族的王子,还是今晚仅限于舞台上出现的阿卡多王子?
他变得微微发抖的雪白长指,好不容易才战胜了明铛叠荡起伏的语音干扰,往她掌心轻轻写完所有,他所知道的一切。
昨晚,他用力推开她,独自冲进洗浴间里,一寸一寸地,不厌其烦地清洗遍身完美肌肤,然后,又站在长长的落地镜前照了小半天。
欢爱过后,那依旧光洁得毫无暇疵,闪着一轮轮冰冷丽色的优美肉体,不但没令星感觉到满意,反而,骤生莫名郁烦。
无法排解的郁烦,与惊惧。
心绪纷乱间,他忍不住匆匆披上件单薄浴袍,便奔出了洗浴间。
哪知她竟没有等他,房间里唯留淡淡茉莉清香,还有姐姐雪代,急切迎上前来的,一张极度焦虑不安的汗湿脸孔。
“你跟她……已经……已经发展到……发展到上床的程度了么?”雪代只管困难地咽口水,艰难发问。
星索只管冷冷反问:“她是谁?”
“还会有谁?除了朱利明铛,还会有谁?!”雪代暴跳如狮,咬牙大吼。
“朱利,不是皇族么?司各特家与朱利家能够顺利交好,姐姐不是一直说,很不错么?”星索继续不紧不慢地,冷冷发话。
姓朱利的皇族未婚公主,公开的,或是未公开的都绝对不止一个,然而,二姐雪代,包括妈妈丽尔,从始至终都只支持玛佳对他的热烈追求,星索表面虽不曾说过一句,心里却非常明白,家中两个女人这样子的表现,显然是特别看重对方锦绣前途。
他向来对喜欢将自己团团包围,害他连走路都没自由的女人(甚至男人)们提不起多少兴致,一旦习惯了置身于无数恋慕之中,星索性格越加冷淡高傲。
只有她不同,她霸道得近乎残酷无情的出现方式,将他彻底羞辱到无法启齿的种种行为,在施予他难以忍受的疼痛之后,却又带给他意想不到的极致欢愉。
朱利明铛,自星索尘封多年的黑暗记忆里,重新复活的恶魔公主,唯独她,令他在连续七夜之间,被迫体会到十六岁之前未曾有过的众多非常情绪,痛苦,愤怒,仇恨,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