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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良辰你臭力气真大,疼死我了!”
萧良辰飞速弹跳开来,“季九儿,你是掉臭水沟了?这么臭!”
九儿白他一眼,转到灶后面继续扔柴火,萧良辰眼巴巴地凑上来,一手在鼻前猛烈地扇掉她身上传来的异味,“哎,你真偷人银子了?”
“关你屁事。”
“季九儿,你就不能学学云苏吗?云苏多好啊,她还让我来告诉你,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占为己有,现在我们年纪还小,等年纪大了会被官府抓到牢里关起来,天天被那些狱卒毒打,还要做好多好多的活。”萧良辰絮絮叨叨个没完。
季九儿,不哭(2)
“云苏怎么知道那么多牢里的事?我以后再也不要和她好了!哼!”云苏在那么多人面前揭穿她,根本就没拿她当朋友。
越想越气,九儿啪地抽出一根还燃着火的柴木朝萧良辰戳去,
萧良辰瞅着那簇火吓得跳开来,一边往厨房外跳着走一边回头吼,“季九儿你个疯婆娘,小心以后没人敢娶你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和云苏也不要再理你了!”
“唠唠叨叨地跟个娘们一样,你就是云苏的跟屁虫,滚滚滚!”
九儿比他吼得更大声,柴木头上的火苗烧得正旺突然掉下来,死巧不巧地烫到她的手上,疼得她嘶牙咧嘴地大叫,冲到外面用井水洗手,跑回厨房又见到柴火都烧到灶口了。
又是一顿手忙脚乱,九儿边打着喷嚏边收拾炉灶,终于把水煮好,看着灶上的半块姜却怎么都下不去手了。
眼泪旋在眼眶里来来回回没有掉下来,九儿吃力地提着热水往自己的杂房走。
她要洗澡,她不能让自己生病,她还有娘和妹妹要照顾,她不能生病,一点点都不行。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九儿开始咳嗽,走路也有点头重脚轻。
前面楼里传来娇滴滴的请安声。
“公子吉祥!”
“公子吉祥!”
这个是只有公子策来女儿楼时姑娘们才会有的请安,九儿眼珠子转了转,她要把那晚盖在公子策身上的棉袄拿回来。
下定决心后,九儿抓抓自己稻草似的头发跑到女儿楼里,寻着声音走上楼,在蝶落的房间听到了公子策的声音。
门半掩着,九儿偷偷探出一点小脑袋,只见云苏坐在琴前乱拨着琴弦,而那个前晚还倒在血泊中的少年此刻正搂着蝶落喝酒,他的个子还没蝶落高,这样看上去画面有些怪异。
季九儿,不哭(3)
“云苏,你的手摆得不对,教你几次了还学不会。”蝶落数落着,迎向公子策的时候又极快地变脸,笑得极其娇媚,“公子怎么不喝了?”
“原来蝶落有当严师的本事,真让本公子大开眼界。”公子策笑着凑到她颈边低低地说着,暧昧地把酒杯递到蝶落嘴边让她一饮而尽。
他根本不像那晚上那个快死的人,难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是那晚上碰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到这儿,九儿不寒而粟。
“季丫头!你在这干嘛?”
屁股上狠狠一疼,九儿整个人都被踢进屋里,扑倒在地,大嚎,“痛……”
屋里的三人同时转过头来,愣愣地看着被踹进房里的人,云苏被称赞的手在琴上弹出一个重重的破音,傻傻地看着她。
一个龟公走进来谄媚地冲里边的人请安,“公子吉祥!”
公子策俊气的脸上明显有着被打搅的愠怒,“怎么回事?女儿楼的规矩什么时候成破门而入了。”
龟公连忙笑着讨好,“公子别误会,我是看这丫头在门外鬼鬼祟祟的,想说别坏公子的好事。”
九儿捂着屁股麻利地从地上站起来,又被龟公一脚踹趴在地,九儿气呼呼地仰起头,却正好看到公子策正歪着脑袋睨她,那眼里的复杂让她一时间没了表情。
“天大的好事本公子现下也没心情了。”公子策收回视线,不耐烦地踢了踢脚,“女儿楼真是越来越不好玩了。”
“好啦,不过是个打杂的小丫头,少不更事的,公子你别和她一般见识。”蝶落整个娇躯都贴到他的身上,边冲龟公使眼色。
季九儿,不哭(4)
龟公见自己弄巧成拙,没得到什么赏钱,还被有钱的小祖宗说了一顿,只能灰溜溜地提着季九儿的衣领要走。
“等一下等一下。”九儿死命在龟公的毒手下求生存,四肢乱划着要站稳地面,“公子公子,你能不能把那晚的棉袄还我?”
公子策看她一眼,一步步迈到她身前蹲了下来,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无害无邪,“九儿妹妹,你在说什么?”
九儿挣扎开龟公的爪子,绕到公子策的身后,伸出手指戳了几下,“你那一晚背上不是很多很多血?”
宛如身上完全没有伤口,公子策脸上没有半点痛楚的神色,“九儿妹妹,你中邪了?胡言乱语地我都听不懂!”
“可是我明明两只眼睛都看到……”
“我公子策什么人,稀罕你一件破棉袄?送我我都嫌它脏!”公子策蓦地转过身一把推开她的手,对着龟公嫌恶地说道,“把她扔出去,碍了本公子的眼!”
“砰——”
一声巨响,某人被很被完全执行命令扔了个四脚朝天,季九儿觉得自己特别像萧良辰养的那两只龟一样,一样的没用。
“公子……”蝶落还没说完,就见云苏站起来,“公子,蝶落小姐,我去看看九儿。”
公子策突然扫她一眼,眼中的深邃令人不寒而粟,“云苏,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交知己的。”
云苏垂着脑袋还是跑出去。
蝶落恰巧看到他的眼底,忽觉背上一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在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眼中看到了戾气,那种只在历经沧桑的人身上才有的阴戾,定睛细看,公子策却早已换上一副无害的笑容,“蝶落,继续陪公子我喝酒。”
蝶落连忙称是,也许刚刚那一抹眼神只是她的错觉。
你臭得和夜香一样(1)
九儿一瘸一拐地回到房里,萧良辰讨厌鬼又黏了过来,大惊小怪地扒着门框喊,“季九儿,你也太本事了,隔三岔五地不弄自己一身伤都不舒坦。”
九儿唬他,阴阳怪气道,“哟哟哟,这不是云苏的跟屁虫吗?不是说都不理我了吗?哼。”
“哟哟哟,你现在跟女儿楼那些婆娘都一个德行了。”萧良辰耍杂耍似地突然从背后变出一件厚厚的棉袄扔给她,“季九儿,我去年的棉袄今年穿不得了,施舍给你这个小胳膊小腿了。”
九儿呆住,一双眼睛瞪得浑圆,拿着棉袄套在身上袖子长得都要卷起来才能干活,暖和极了。
萧良辰看着她这样子傻笑。
九儿冲过去一把抱住他,“跟屁虫!跟屁虫!你是大好人!”
原来这丫头的身子还是挺软的……
“季九儿,你别、别再抱着我了。”萧良辰尴尬地推开她,一张脸紧绷得通红通红,“你昨天的臭还在,臭得跟茅坑一样,你没有洗澡!”
“我洗得很干净!”九儿不解地闻闻自己的手臂,“没臭味,很香很香。”
“云苏身上才香呢,季九儿你臭得跟夜香一样!”好像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萧良辰说得格外理直气壮。
一听云苏两个字,九儿开始闹脾气,“走走走,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云苏,我季九儿以后和她就是银票和草纸的关系,八辈子都不会打到一边。”
“砰——”
只听外面一声响,九儿就看到萧良辰急急忙忙跑出去,“云苏你跑什么?你啥时候来的?”
九儿嘟起嘴,她听到了?真得听到了?哼,听到就听到了,反正以后她也不想理云苏。
你臭得和夜香一样(2)
这个跟屁虫,刚刚还拿棉袄给她,一看云苏魂都不知道飞哪了。九儿双手叉着腰走出房门,只见门前的地上正乖乖躺着一根红通通的糖葫芦……
用脚趾头都猜得到这糖葫芦是谁掉这的。
九儿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被天上的雷噼哩啪啦地轰了一通,这个云苏,破云苏、烂云苏,云苏最坏了。
糖葫芦事件后,九儿就开始愁怎么拉下脸和云苏说话,没等到她开口,云苏就出事了。
这一天蝶落登台献舞,是刚从大漠那边传到上阳城的舞蹈,蝶落赶在其她姑娘前学会了,悠悠的曲调配上大漠那种奔放的舞姿让众姑娘嫉妒,也让所有的酒囊饭袋惊羡不已。
九儿端茶水到蝶落的房间,蝶落兴高采烈地回来,对着铜镜又是一阵梳妆,“九儿,你刚看到我跳舞了吗?”
“看到了,蝶落小姐跳得好好看。”九儿如是说道,十分讨巧,看看空荡荡的门口,不禁问道,“云苏呢?”
“那孩子不懂上哪野去了。”话音刚落,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甚至还有掀桌子的声响,不一会儿艳娘就扭着身子走进来,关上房门就开始直咧咧,“我的大姑娘哎,这楼下都快掀房顶了,你还在这喝茶呢。”
九儿只看着蝶落无比镇定自若地端着茶翘起兰花指,话说得娇滴滴的,“艳娘您这话说的,我不喝茶还帮他们去掀房顶不成?”
一来二去,九儿才明白原来又是那个有钱的少爷公子策和一众客人在叫蝶落当晚的价,公子策是什么人,钱多得跟草纸一样,他的价一出自然无人能敌,但也惹翻一群人,接着就在女儿楼闹事了。
上女儿楼是找乐子的(1)
“得了得了,你就跟我这臭显摆吧,收拾收拾下去再跳个舞哄哄他们。”艳娘也只是象征性地指责了两句,毕竟蝶落现在被公子策一掷千金捧得变成女儿楼的头牌,她也不好过度得罪。
艳娘前脚一走,蝶落立刻收敛起高傲的姿态,攥着九儿的手推开门,蹲到走廊镂空的栏杆边斜着眼睛往下偷看,九儿看蝶落笑得都合不拢嘴,不解地问道,“蝶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