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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横七竖八躺倒在地上的护院,她深嘘了口气,总算没有白费心机。
没有多做耽搁,云清霜就摸到了柴房。有了上一回的经验,寻到机关倒也没费多少劲。云清霜张望了下,确定四处无人,按下了墙上的突起。地上顿时出现一个黑黝黝的大洞,云清霜试探着钻进半个身体,摸索到一截梯子,正是通往密室的暗道。
云清霜小心翼翼合上密道大门,待眼睛适应了底下的黑暗后,才轻手轻脚地往下走。她已经放慢了动作,但脚步声在暗夜中仍旧清晰分明。
没多久,云清霜触到又一堵墙,此处应该已是尽头,她依样寻到机关,轰隆开启后,她眼尖地瞧见一条人影匍匐在墙角。
云清霜没做多想,上前将他扶起,温柔地唤道:“夏侯将军。”
他没有答话,云清霜慌了手脚,急忙掏出解药往他嘴里送,还不停地问道:“大哥,你伤在哪里?要不要紧?”
他别转开头,闷哼一声。
云清霜心思微转,迟疑了片刻,柔声道:“大哥,先服下解药,我再慢慢同你解释好吗?”
他终于开了口,“你既不愿坦诚,又何必勉强?”
云清霜听着声音有些不对,抬手虚扶了一下,拂开他披散在脸上的乱发,一眼望去,大惊失色,“你不是夏侯熙。”
那人笑容和煦清浅,闲闲地道:“我何时说过我是夏侯熙?”
“你……”云清霜情知被他捉弄,深深地咬住了唇。
被楚天官捉来的是向伦,而非夏侯熙。关心则乱,云清霜若是静下心来思量,就该想通,夏侯熙同样知晓密室里的机关,不必她相救自可逃脱,何况,楚天官未必有能耐将夏侯熙生擒。
云清霜恨恨地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向伦眼中微闪,满面含笑道:“姑娘这就走了?”
云清霜没有理会。
“既然来了,不如做件好事,顺便把我放了?”向伦眉目舒展,懒洋洋道。
云清霜忍不住回头出言讥讽:“阁下轻功盖世,这地方怎么困得住你?”
向伦笑笑,“那也要我能走动才行。”
之前没有细看,他一说之下,云清霜才注意到他的双腿长时间保持一种姿势,虽没有似张若生那样以铁链锁住,但是被制住了|穴道。
云清霜挑了挑眉,思忖着道:“放了你,对我有何好处?”
向伦将目光凝在云清霜身上,哈哈一笑,“我可以帮你把解药带给夏侯熙。”bao。想看书来
玄机暗藏拨云见雾惊身世(3)
“你知道他在何处?”云清霜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话说出口方醒悟过来,不禁微红了脸。
向伦满眼的戏谑,“我自然知道。”
“这件事我自己可以办到,不劳你费心。”云清霜垂着眼帘,态度冷淡。
“呵,”向伦笑道,“那你昨夜跟他走不就得了,也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云清霜涨红了脸,久久说不出话来,想一走了之,到底不甘心,憋了半天,说出一句狠话:“楚天官怎么没把你杀了。”声音轻若虫鸣,实在没有杀伤力。
向伦毫不介意,眨了眨眼,坦然道:“在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前,他当然还不能杀我。”
云清霜似乎笑了一下,却又听得不太真切。静默了一会儿,她拿定了主意,蓦地出手替向伦解|穴。她体力不支,第一下没有拍开,第二次用尽了力气才解|穴成功。
向伦微微皱了下眉,他虽不清楚云清霜的来历,但凭他阅人的经验,她该有很好的武学根基,怎么都不该同初窥门径的孩童一般,连力道都拿捏不准。他带着关切的口吻轻声道:“姑娘受了伤?”
云清霜睨他一眼,不客气地道:“你先管好你自己。”
向伦失笑,讪讪地摸了把鼻子。
“走吧。”云清霜把一个玉瓶塞给他,走了一段路后,又把另一个玉瓶交到他手中。期间,没有说任何话。
向伦摇了摇头,这姑娘的性子还真是别扭。偏生他的性格也执拗得很,越是不容易相处,他越是想方设法挑衅底线。他似笑非笑,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还有吗?姑娘还是一次都拿出来吧。”
云清霜肃了神色,不冷不热地回了句,“要出这密室,还有三处机关,你尽可以自个儿去找。”
向伦哑然,长久都没敢再吭声。
云清霜一直将他送出后门,嘴上没有一句好话,也未给他好脸色瞧。尽管如此,向伦还是感觉得到她的良苦用心。他端端正正地向云清霜行了一礼,“姑娘,向某从来不曾受过别人的恩惠,这次承蒙姑娘搭救,感激不尽,今后但有差遣,向某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云清霜愣了一愣。之前见惯他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模样,现下他突然一本正经庄重有礼,她好生不习惯。须臾,她道:“不必如此,我也是有求于你。”
向伦把玩着手中的玉瓶,会心一笑,“那是举手之劳。”
“你赶紧走吧。”云清霜神色淡淡。她放了向伦,是存有私心,实在受不起这份大礼。
向伦点点头,朝云清霜一抱拳,“姑娘,后会有期。”
“等一下。”眼见着向伦即将消失在暮色中,云清霜又唤住他。
向伦只得折返,疑惑地看过来。
云清霜咬了一下唇,轻轻道:“若是见着了夏侯熙,请他不要再来此处。”
向伦低头想了一想,“话我一定替你转达,但如何去做,他自有主张。告辞。”
云清霜幽幽长叹,微露黯然之色。
一回身,心骤然收紧。一人负手而立,风卷起他衣袍的一角,一双清寂的眸子如烟似雾,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云清霜呼吸急促,张了几次口,终于听到自己的声音平平响起,“尉迟师兄。”顿了顿,复接道,“还没歇息呢?”全然是没话找话,云清霜悔得恨不能掌自己的嘴。
尉迟骏不答反问道:“师妹在这里做什么?”
“散步。今晚月色迷人,适合赏月。”云清霜信口一说,顾不得眼下夜色混沌,实在算不上一个好天气。
尉迟骏极为配合地举头望月,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清浅笑意。电子书分享网站
玄机暗藏拨云见雾惊身世(4)
云清霜不知他是何时来的,也不知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心里直打鼓。
尉迟骏眸一转,脸色倏地一沉,打云清霜身边经过的时候,丢下一句话,轻得恍如掠过耳边的微风,“你好自为之,不要玩火*。”说罢,神色恢复自若,快得好似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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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霜的心绪被牢牢攥住,想要问个明白,尉迟骏却已快步离开。她一张脸惨白,浑无人色。她尚不能确定尉迟骏是否认出了她的身份,但她对自己的易容术突然之间丧失了信心。
回到屋里,犹自惊魂未定。小竹依旧酣睡,云清霜置换衣衫时才发觉内衫已全部被冷汗浸湿。她从屋子的这一头踱到另一头,始终无法静下心。
即便现在尉迟骏还没有发现她的秘密,长久下去,总有一天会露馅。况且,她假扮司徒盈有段时日了,身体如今每况愈下,恐怕再撑不了多久。她抚着腕上的玉镯,细细思量后,决心铤而走险。
接下来几天,云清霜对司徒寒每天的动向格外留意,但司徒寒行事无异常,也很少去花园,云清霜跟踪了他几个晚上,都无功而返,让她几乎以为原先的信息错误。
云清霜不知道的是,在她用心打探司徒寒秘密的同时,司徒寒也对她起了疑心。
书房里的解药无端失窃,令司徒寒勃然大怒。他命楚天官将那一夜的守卫重罚,守卫熬不过重刑,吐露真言,所有的矛头指向云清霜一人。
云清霜一念之差,没有将他们杀了灭口,终酿出祸端。
回想自云清霜回来后种种不合理的举动,尽管容貌嗓音都没有破绽,但司徒寒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例如,她的性子过于沉静,与司徒盈的活泼差异颇大。
例如,从前的司徒盈嗜武成性鞭不离手,现今,每每司徒寒或者楚天官邀她练武,总被她以各种理由拒绝。
例如,司徒盈刁蛮任性,有时连司徒寒的话也是置之不理,而今却斯文有礼,对司徒寒更是言听计从。
许多细节在眼前一闪而过,对她的身份有了怀疑后,不合理的行为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
司徒寒同楚天官对视数眼,面上尽是一片阴霾之色。他咬牙切齿道:“这丫头什么来路,胆敢糊弄于我?”
楚天官支支吾吾,不敢在此时接话。
“当日我让你去试探她,你竟没有看出半点儿不妥?”司徒寒怒极,手指捏得咯咯作响。
楚天官表情凝固,踌躇半晌后道:“师父,师妹她……”
“住口,她不是你师妹。”司徒寒厉声打断他。
“是,是,弟子说错了话。”楚天官抬眼偷看司徒寒脸色,改口道,“当日我遵照师父的意思试探她,诱她使出降雪玄霜剑法,她使得中规中矩,毫无差错,弟子这才相信了她。”
“噢?竟有这事?”司徒寒蹙眉,面色阴沉不定。
楚天官平了气息,殷勤道:“师父,此事不宜操之过急,交给弟子想个万全之策吧。”
“不必。”司徒寒摆摆手,“我自有主张。”
他给云清霜下了套,专等她来钻。
大雨在傍晚时分骤然而降。
雷声隆隆,闪电不断,雨点噼噼啪啪打在屋顶上、窗棂上,让人心浮气躁。
云清霜借口身体不适,早早歇息,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小竹亦不敢惊动她,取了一方帕子,在灯下利索地绣花。
云清霜手脚敏捷地钻出窗户,悄无声息,回头见小竹还在外间专心致志地做工,对此一无所知,唇边不自觉浮起一丝浅笑。
这些天,她每晚都跑去花园搜寻,尽管一无所获,仍然坚持不懈。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玄机暗藏拨云见雾惊身世(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