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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曲扬的的情绪此时已经渐渐地平复了,知道福伯说的是实情,就点了点头道:“福伯,这事就完全听你的,你看着安排吧。”
“我心中早已有一个合适人选,此人出自嵩山少林一派,年纪轻轻练了一身好功夫,他干的就是安保工作,乐先生生前也很看重他,当时我就有心将他招揽到乐氏来,但是乐先生说让他做一个私人保镖有些委屈了他,就放弃了。雅韵那小妮子我看简直有些崇拜他,如果能请他过来保护你最合适不过。”
乐曲扬听福伯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你把他说得这么厉害,那他肯屈尊来为我这无名小辈作保镖吗?”
福伯笑道:“曲扬,你可是说错了,他厉害是真的,不过堂堂的乐家二少可不是籍籍无名小卒。至于他肯不肯来,这一点请你放心,此人侠义心肠,在古时候绝对是大侠一流的人物,而且他和乐家还算是有交情,在这非常时期他绝不会袖手旁观的,让他终身为你做保镖可能做不到,让他负责你这段时间的安全肯定没问题。”
“听福伯你这么一说,我可是满期待的,因为你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如此赞不绝口过。对了,这人叫什么名字?”
福伯一拍脑袋失笑道:“你看我这记性,说了半天连名字也没告诉你,他叫钟岳峰,家就在中岳嵩山,离少林寺没多远。”
“哈哈,名字起得有气势,钟岳峰,中岳的山峰,听起来就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
福伯又跟他说起钟岳峰单身赴约摄服洪门老大的事,只听得乐曲扬眉飞色舞的,恨不得立刻就见到这位侠客般的传奇人物。福伯当即就拨打了钟岳峰的电话,可是打不通,福伯摇了摇头道:“这小子,正干什么呢?连手机也关了,看来只好想别的办法联系他了。”
福伯查到了南霸天安保公司的电话,他干脆把电话打倒了公司老总陈文德的办公室里。本来以为跟总经理直接商量事情会比较好办,但是陈文德遗憾地告诉他,钟岳峰在乐福堂出事之后就辞职了,他对乐氏公司自然不敢怠慢,他答应跟钟岳峰要好的几个哥们打听清楚他的去向之后就给福伯消息。总经理的办事效率果然很高,没过多久就回过来消息,钟岳峰的哥们和他的女朋友自年前都跟他联系不上了,没人知道他现在的下落,他简直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似的。
福伯听到这个消息大为失望,这小子究竟跑哪儿去了?乐一时到哪里找合适的保镖呢?福伯犯了愁,看来只有先向南霸天安保公司请保镖了。陈文德一听福伯要请保镖,这才知道他着急找钟岳峰是为了什么,陈文德二话没说就答应马上给他派两个好手,那两个人都是钟岳峰的好友,有一个还是钟岳峰的同门。福伯听说有钟岳峰的同门,想来功夫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程石头和陈小虎对于能够到青藏高原去简直是心花怒放,西藏是所有男人心中向往的地方,高高的雪山,蓝天白云,嘹亮的牧歌······神迷美丽的天堂!而且还是为乐家二少爷保镖,真是让人期待。二人匆匆地登机飞往拉萨。
福伯对程石头和陈小虎还比较满意,有了这两个好手护卫乐曲扬他才稍稍放心。程石头和陈小虎听过了福伯的介绍之后,凭着一个优秀安保人员的敏锐触觉意识到乐曲扬出车祸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再联想到乐氏总裁的遇刺身亡,二人基本上认同了福伯对此事的分析,乐曲扬就是乐氏内部争权夺利的牺牲品。所以二人感觉到身上的责任骤然增大,就轮流二十四小时守护在病房。
乐曲扬和二人熟悉之后,相谈甚欢,又从他们嘴里听到了许多关于钟岳峰的事,更是对这个未曾谋面的人心里产生了好奇,对于见到那个侠客式的人物心中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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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洞中岁月长(上)
钟岳峰醒来的时候,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看不到,黑暗,只有无边的黑暗。这里是幽冥地狱,还是茫茫的黑夜呢?如果是地狱,为什么不见一个鬼怪?如果黑夜,为什么不见星星和月亮?
他想冲出去,冲出这无边无际无声无光的黑暗世界,但是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动弹,他无奈地停了下来,因为他发觉半个身子被重物压着动弹不得。现在,他终于想起了那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矿洞就是在那一瞬间轰然倒塌,自己确确实实还活着,他用手摸了摸才发觉是一堆大大小小的石块压在身上。他费力地把身上的石块一块一块搬开,刚一动弹,腿上传来一阵剧烈地疼痛,他差一点儿晕过去,看来腿已经被砸断了,身上许多处都开始火辣辣地疼痛起来,虽然看不到,但是他仍然感觉到身上已经遍体鳞伤了。
四周是一片死寂的黑暗世界,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点声音,甚至感受不到一丝的气息。钟岳峰绝望地嚎叫起来,声音在洞中嗡嗡地响,直到声嘶力竭,胸腹中已经隐隐作痛,显然是被张笑霖偷袭受到的内伤已然发作,他才喘着气停了下来。想不到我钟岳峰今天成了这北疆的矿洞之中活死人,虽然还有一口气,只不过多熬一些时日罢了。而且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自己死在了这里,成为一个孤零零的孤魂野鬼,不对!张笑霖说这里面有几十个鬼相陪,难道说这里面埋了几十个人吗?,莫非这里就是发生矿难的地方吗?那么秋月的男人也是埋在这井下了,想到这里住着几十个冤魂,饶是钟岳峰胆大却也感到毛骨悚然。无边的黑暗中仿佛有一群鬼魂向他扑来,在他的身边舞蹈狂笑······他禁不住发出一声尖叫翻身想坐起来,震动了内伤,牵动了外伤,一阵气血翻涌哗地又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在黑暗中不知又过了多久,钟岳峰悠然醒来,最初的悲愤焦躁恐惧渐渐地被绝望所代替。叔叔婶婶,孩儿不能尽孝了;妹妹弟弟,你们要好好学习,长大做一个有用而平凡的人吧:樱子,我对不起你,不能给你幸福了,找一个安分守己的好男人过日子吧;吴教练,智信师傅,我有负你们的教诲了;兄弟们,咱们再不能在一起论武品酒了;乐小姐,无法为你抓到杀害你父亲的凶手了;想起母亲,生他又弃他而去的那个女人,连她的面容也已经模糊了,他真后悔为什么没有给她早点寄去些钱呢?为什么不去见他一面呢?秋月,那个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你还会想起我吗?香雪、沈茵······脑海中如过电影一般一一闪过亲人朋友的熟悉面孔。这短暂的一生他要留下这许许多多的遗憾,长叹了一声,禁不住泪流满面了。往事如潮涌,回忆可以打发这孤寂得让人发疯发慌的时间,但是更让人沉痛悲伤。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是老鼠还是蛇呢?但绝对不会是鬼,他为刚才的惊慌失措而羞愧。反正是死,早晚而已,如果是毒蛇一口把自己咬死了倒也省去了不少的痛苦,所以他坦然地等着那声音临近。声音越来越近,他感觉到一个东西爬到身上,出于本能突然伸出了手,抓着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吱地叫了一声,钟岳峰听出来是老鼠了,他厌恶地刚想把它摔死,忽然想到这只老鼠可能就是陪伴他人生里最后一段时间的唯一生命,心中一软就放开了它。那只老鼠吱吱叫着跑了。他忽然一拍脑袋,我怎么那么糊涂呢,这大冬天怎么会有蛇?
又过了许久,无边的黑暗中再听不到一丝的声音,周围静寂得可怕,幸亏钟岳峰内功大成心性坚忍,而且受智信师傅佛法的熏陶,心气平和,轻淡生死荣辱,否则脑子早陷入疯狂混乱之中了。他有些想念那只老鼠,它好歹也是只活物,能够发出叫声,能够稍许减少寂寞之感,但是它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钟岳峰忽然间很想知道那只老鼠究竟跑哪里了?他勉强运功凝神谛听,却听到黑暗深处有些噪杂的声音,一时也辨别不出是什么声音。耗费了这一番心气,他差一点又吐血。他想到那只老鼠和那些声音,他脑子中灵光一闪,莫非这矿洞深处另有玄机不成?会不会有出路呢?他心中忽然涌起一阵狂喜,思维越发地清晰起来,有老鼠进出必然会有出路或者说是有小洞缝隙之类的通路,空气也能够流通,生的希望大大增加。不过想生离此地,必须先让身上的伤愈合,这时才觉得身上早已经麻木冰凉,只怕再过些时间整个身子就会冻僵的,刚才脑子混乱完全忘了这件事。
他摸了摸大腿受伤的地方,感觉到虽然骨折了,但是断碴儿并没有错开,如果不来回移动暂时无碍,马上运气行功对伤势的恢复也大有好处,气功疗病治伤是每个练气功者必修的武学知识,这方面智信对他教的更多,因为他教的武功本就偏重于强身健体,至于强悍的的搏击格斗功夫多学自于他人。想到就做,他立刻开始运功调息,勉强把真气运转数周天后,身上渐暖,但是也感觉到了身上各处创伤的痛楚加剧,他强忍住继续运转真气疏通淤塞的经脉渐渐进入了意守丹田神游虚外的禅定状态。
钟岳峰这一番入定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醒过来之后才觉得胸腹之中已经不再那么气闷,大腿上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这时也感觉到了肚子中已经空空地饿了。他摸了摸身上的携带的东西,手机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除了几个硬币和特制的几把“飞钉”外,腿上还绑住一把匕首,幸好打火机还在。飞钉是他自林海中出来后由大铁钉改制成的,简单易做,携带也方便,威力却不小,比那硬币可厉害多了。他拿出打火机打着四下照了一下,矿洞的一方堆满了石块,应该是被张笑霖炸塌的洞口;另一边却是看不到边的黑暗。钟岳峰看清周围的环境,急忙熄了火机,这将是他未来日子的唯一光源,一般情况下不能轻易使用。
肚子里的饥火越烧越旺,妈的,饿的滋味真不好受,越想越饿,简直像狼掏似的难受。他只得再运功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