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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五日《人民日报》头版,新华社五月十四日二十四时电:首都高校学生仍在绝食请愿,一些教师、作家到广场对绝食学生表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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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六日《人民日报》头版:首都一部分高校学生继续绝食,知识界人士到天安门广场声援……
五月十七日《人民日报》头版,首都高校学生绝食进入第四天,数十万各界人士昨天到天安门广场没声援……
五月十八日《人民日报》头版,新华社北京十七日电:声援北京学生绝食请愿行动,各地高校师生纷纷集会游行……
五月十九日《人民日报》头版,首都学生绝食请愿进入第六天,各界百余万人昨继续上街游行……
五月二十日《人民日报》头版头条:党中央国务院开党政军干部大会……
同时,旁边还有一条报道:北京部分高校请愿学生昨晚九时宣布停止绝食。
五月二十一日《人民日报》头版头条,新华社北京五月二十日电:北京部分地区实行戒严令……
同时,下方刊登了北京市人民政府令。
到了这个时候,吴永成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心事看报纸了,经过基层这一段时间来地调研,吴永成又发现了更为值得关注地问题。
第四卷 迷茫 第三十二章 发掘个希望
自从五月二十日以后,吴永成就让基层的同志,把自己这一行人行程安排到了比较偏僻的山区农村,他想看一看最贫穷山区青年、孩子们的生存状况。
把自己工作行程安排得满满的以后,也能使自己刻意地望掉什么。
五月二十五日,吴永成一行来到了永安地区。
永安地区在J省来说,也是属于和梁州地区差不多的经济不发达地区,同样属于山区高寒冷凉区。
当他们一行来到永安地区南德县下面的一个小山村的时候,在当地县委副书记的陪同下,刚刚下车准备开始视察时,这个村六十多岁的的老支部书记,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没有听清楚陪同吴永成的乡镇领导的介绍,居然把吴永成当成了省教委下来的大领导,一见面就紧紧地握住吴永成的手说:“首长啊,可把你们盼到了。咱们这山里的娃们上学的条件太差了,就等着省里给我们拨点钱,把那破学校修建、修建呢,要不,村里的那几十个娃们连个上学、读书的地方也没有了。”
“刘老根,你闹什么闹呀?!”旁边陪同吴永成的那和乡镇的领导脸上挂不住了,一把把刘老根拉开,呵斥道:“人家吴书记是省团委的,不是省教委的,你胡扯什么呀!你看你这个样子,不管见了管什么的领导到了你们村。老是要拉扯你们地那个破学校。咱县里这样的学校多了去了,一时半会儿地。哪能都顾的过来呀?!”
“没事的、没事的。”吴永成望着这位年龄和自己的父亲相仿的老支书,一种亲近感油然而生,他微笑着走到老人的跟前,再次拉住他的手说:“老书记,我可不是什么首长,虽然我不管教育。不过,你说地这个学校的情况,咱们现在就可以去看一看。娃娃们上学的事情。也是我们团委最为关心的事情嘛!”
“你比我们县委书记的官还大,那不是首长是什么领导呢?!首长,你以前也当过兵,还是知道这个规矩的。”刘老根就像盼到了救星一样,执拗地还是称呼吴永成为首长:“我们南德县太穷了,我为了我们村的这个学校,已经到县里跑了够几百次了。可县里也太穷了。你是省里地首长。你肯定能帮助我们村解决这个问题。”
“好、好、好,不管我们能不能解决,咱们先去看一看你们地学校,看看孩子们去。”
看来这个叫刘老根的老书记,也是一位办事情很执着的老人,性格也比较犟,还真是抱住吴永成这根粗腿不放了。
旁边陪同的县委副书记和乡镇的领导们,此时遇到这种场面,尽管脸色很难看。但看见吴永成脸上没有一点反感的表情,也只得一声不吭,跟在刘老根和吴永成的身后,向着他们的学校走去。
五月的天,突然下起了不大不小地雨。吴永成他们一点准备也没有。南德县方面也没有预备雨伞,一行六、七个人就只好冒雨前行。
期间。乡镇和县里的领导也曾建议吴永成,等雨后再过去视察时,吴永成笑着拒绝了:“没有关系的,这么一点小雨不妨事的。”
刘老根也生怕时间一耽误,领导们又会离开他们村、到其他地方去视察工作,也极力劝着:“没有事的,学校离村委会也就几步路地样子,几分钟就到了。”
于是乎,就这样,南德县地领导一再向吴永成道着歉,陪着他们冒雨出行,而且为了顾及领导形象,几个人谁也没有表现出一点惊慌失措的神态。
学校在村外地一个小山坡上。
穿过一段泥泞陷脚的土路,两边是土坯围墙的一个个相挨的破落院子,墙头探露出一两棵枣树、桃树的水淋湿绿的枝梢。转过弯,到了村中心,走了一段鹅卵石铺的两米多宽的坡路,迎面下坡的水冲洗着溜光洁净的红的、绿的、白的、青的鹅卵石,冲着人们脚上的泥泞。
再一转,就到了村边上、山脚下,滑滑跄跄、一路上坡地爬了一段泥泞不堪的、很陡的小路,面前出现了一条横着一根独木桥的小山沟。
“吴书记,路不太好走。又下着雨,太不安全了,要不咱们还是等天气好了再来看吧。”随行的青农部的那位干事小张看着那根光溜溜、湿漉漉的木头,就不住地头晕,紧走几步对吴永成说道。
“是啊,吴书记,这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我们南德县可担待不起呀!”陪同的县委副书记也在一旁相劝着。
“各位领导,过了桥前面就是了,这马上就到了呀!这桥看着悬,其实一点也没有事情的。娃娃们每天上学,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下雪的,都是这么走过来的。”老根老汉最怕他们几个这会儿返回去了,这个学校可是多少年来他的一块大心病。他也老了,准备争取几个钱,把这个学校修建、修建,就退下去。这样也算是他临退之前的最后一桩功绩吧!
“刘老根,你也太不象话了,领导们都是省城那种大城市里工作的,哪走过你们村里的这种独木桥啊?!这一不小心有个闪失,你能负的起这个责任吗?!”乡镇的那个干部再也忍不住了,黑着脸怒斥刘老根。
“呵呵呵,没有事情的。我打小也是在农村长大的,这种路也走过。老书记不是也说过了嘛,也就没有几步路了嘛!”吴永成抹了一把脸上流下来的雨水,笑着对他们几个说道:“这会儿就是返回去。那不白淋了这一身地雨了吗?!小张,你要是不敢过去。那就自己找个避雨的地方等着我们好了。”
既然吴永成这么开口了,其他人也就只好乖乖地跟着继续前行了。
大家小心翼翼地踩着那长着青苔的水湿滑溜的独木桥,跨过了山沟,又上了一个坡,豁然一块长条平地横在面前,一堵两长来高、十几丈长的黄土崖,在雨中迎面而立,俯视着这块平地。
“首长。各位领导们,这就是我们水沟湾的学校,娃娃们在这里上学实在是太苦了。”老根老汉指着前面,有些心酸地说道。
展现在中人们面前的是,这一堵土崖下挖出来的七八孔土窑洞。
这些窑洞之中,有的是牲口圈,十几个骡、马、牛等大牲畜在窑洞里埋头石槽、噗噗地打着响鼻、嚼着草料。还不时很响地踏一下蹄子。从门前路过时,人们还能闻见烘热地马粪气味。
紧靠过来有两个是羊圈,有两块破门板拦着。因为下雨,今天也就没有出去放羊。
听见有人从门外走过,羊圈里传来一片咩咩的叫声和向门口挤来涌去的骚动声。羊粪尿的腥骚气,从门缝里刺鼻地扑出来。
跟在吴永成身后的小张打小就生活在城市里,哪见过这种情形呀?!不由得就掏出手绢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他身旁的青农部地副部长刘晓生看见,不易察觉地拉了他地胳膊一下,向他使了个眼色。小张才很不情愿地装好了手绢,脸上的那个表情呀,实在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
水沟湾小学的两间教室,在土窑洞的最后两间,门窗倒是完好的。。从里面传出来孩子们跟着老师拉长音调,一齐朗读的声音:“山shan山。水shu水……”
刘老根走到教室门前,伸手推开了门,转身请吴永成等人进去。
一进教室,里面小学生们的念读声不约而止。
因为窑洞里光线过于黑暗,吴永成他们的眼睛过了几秒钟,才慢慢地看清楚窑洞里的景象。
窑顶上不止一处裂缝,往下滴答着泥水,漏水地地方,有几块原来包装尿素的尼龙袋子,被孩子们的小手支撑着,像帐篷一样顶在他们的头上,混黄的泥水扑打、扑打地在上面响着,又从上面流到地下,而他们地小眼睛,始终还在认真地望着老师、讲台上地黑板,还有自己的课本。
墙角,还有几个塑料脸盆滴答、滴答地接着窑顶上落下地泥水。水满了以后溢出来,又从脸盆里溢满出来,把教室的土地上冲出来一条条小泥沟。
正在上课的孩子们看见这么多人一下子进来,三、四十双小眼睛在一张张仰起的脸上闪闪发亮,惊怯地望着这些来人。
窑洞本来就不算大,因为躲避上面淌下来的泥水,孩子们脸挨脸地挤成一团,书本放在小膝盖上那是他们的课桌。坐着的小板凳高低、颜色不一,看来都是自家带来的。
面对这一情景,所有的人都说不出话来,一片寂寞。只听见孩子们因为挤着坐不稳,在潮湿的地上小心翼翼地挪脚的叭叭唧唧的声音。
跟在吴永成身后的小张眼睛一红,把背着的照相机拿到手上,冲着教室里坐着的孩子们,抓怕起来了。闪光灯一闪一闪的强光,使得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玩意的、山村的孩子们,脸上更是露出了惊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