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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吴永成自己也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真淫荡的两个名字呀!难道穿越过来,就为了找这么一个“日本名字”吗?荒唐啊,荒唐!
吴永成细细回忆了那夜发生的一幕、一幕。苦恼之余,又感到万幸:幸亏自己在后半夜时,革命意志坚定。坚决抵制了美人计的诱惑。不肯再乱开一枪!体现了一个GCD人应有的情操,要是听了李琴那臭婆姨的话。让她甜言蜜语一哄,妙不可言的肉体再一勾引,来个什么加固之类的,那就说不定就不是现在的情况了。保不住再来几枪,就能命中好几个目标,那就更惨了:一胎整出三、四个来,他吴永成这一辈子就有好戏瞧了——大学里是班长,回到人家的家里,还是班长。可又一想不对呀,现在还没出现B超,谁知道李琴肚里到底有几个孩子?
吴永成暗暗乞告:天上过往地各路神灵都听着:保佑李琴肚子的孩子只能是一个,别再搞什么双胞胎、龙凤胎之类地名堂了!
“五儿,五儿!”吴永霞见吴永成神色不对,脸如槁木、没有一点表情,奇怪地问:“你怎么了?五儿,是不是你看上人家楞虎家婆姨了?人家怀上孩子,你怎么就这个样子啊!你可小心点啊,那个婆姨一看,就是个会勾引男人的货,你可不敢乱起心思。你地身份和她不一样!你是大学生,尊贵着呢。她是什么?她是就个村里甚营生也没有的、嫁了人的婆姨,不就是脸蛋蛋长得俊一点嘛!你可不敢和她瞎鬼哄!楞虎又常不在家,小心她勾引得你上了炕,和你睡上几回,就把你讹住了!五儿,你要是个村里受苦的瞎汉,三姐就什么也不跟你说了。可你自家的身份不一样,不敢跟村里的那些年轻二杆子、灰鬼们学!啊!三姐我这是为了你好。过几年不知道有多少城里的好女子,抢着、追着要嫁给我家五儿呢!到时候,由你挑、由你拣、拉出哪一个来,不比她楞虎家的婆姨强上几十倍!”
“哎呀,三姐,你说到哪儿去了,”吴永成被三姐吴永霞点破了心事,脸涨得通红:“人家楞虎家地婆姨李琴我又不熟。这两年,我经常在外面上学,在村里都没和她说上几句。人家也不一定就认识我,怎么就可能勾引我呢。你胡说些什么呀!”
“没有就好!”吴永霞若有所思地望着吴永成,慢条斯理地说:“五儿,三姐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别没事惹出一身骚来。你三姐不是笨人,这村里的人都知道!我地眼睛也毒着呢,你从小就是三姐我带大的。心里有什么鬼花样,三姐我也能给你摸得一清二楚。我的眼里可揉不得半点沙子。要是让我听到你们俩个有一星半点的不对,我就敢上门去撕了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五儿,你是我唯一的亲弟弟,从小
把你当宝贝一样亲着、哄着,谁要是敢来祸害我家的第一个就不放过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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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三姐吴永霞这充满慈爱、而又杀气腾腾的一席话,吴永成不禁感到后背心一阵阵发凉:天哪,这世界上哪有这样的爱呀,怎么让人听起来觉得
鱼湾大队的社员们,可并不因为马柳平和楞虎家的婆姨报名不生二胎,就显得对计划生育感光趣了。
他们心里自家在算自家的帐:从去年、0四月份,全公社实行了“包产到户”生产责任制后,大队就不再组织社员们集体上地劳动了。原来联产计酬时分的几个小组,也马上解散了。现在都是各家各户独自为战!劳力多的户和缺少劳力的社员家庭,一年下来,地里的收成,一眼就能看出差别了。差别还不是一般大!
农村嘛,你种地缺少了劳力哪还能行?你马柳平是吃公家饭的,你要是不愿意搞那个计划生育,估计县里和公社的那伙神神们,也饶不了你;至于楞虎家,那就更不能比了。人家楞虎在外面当了几年工人,挣钱挣得连过年都舍不得摞下营生。家里不知道存下多少票票(钱)了。人家就是把那几块破地扔了,一年到头,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鬼才上你们的当呢!说不定楞虎家地婆姨和大队订什么合同、保证。是他们大队干部早就捏好的套子,让咱们这些憨人们钻哩!去你们的,你们以为咱大字不识几个的社员们就哪么憨?哪么容易上你们的当?呸,太小瞧人了!
谁说农民们都是小农意识、目光短浅?他们认为自己考虑得长远的多呢:别看现在多生几个孩子,吃得多、穿得多、开销也大,现在的日子是紧巴点;等过上几年、这些孩子们长成十四、五岁了,那就是一伙地里受苦的好劳力;国家现在地政策又好,只要劳力多、地里肯吃苦。地是不会亏人的。没听老人们说嘛“人不哄地皮,地不哄肚皮”,“地是刮金板,越刮越生钱”!国家的政策好再加上自家的劳力多、用不了几年,苦日子就能一下子翻过来。而且那光景还是越来越好;你要是自家家里没几个好劳力,那地又不会自己耕、粪也不会长了腿跑到地里去、庄稼难道就能自己长出来吗?就靠大队喇叭上干部们说的哪一点国家给独生子女的照顾。连牙缝也塞不满,就不用说能塞饱肚子了。咱也不指望占国家地便宜,自己多打粮食自己吃吧,谁爱享受国家的哪一份照顾,谁享受去吧!反正咱是不稀罕。
各小队的小队长们跑了两天下来,嘴都磨薄了,可没一个人能听进去他们的宣传:。白眼看了不少,冷言冷语耳朵里也灌了不少;更有甚者,讽刺、恶言恶语纷拥而至:
凭什么你自己家的婆姨生下四、五个娃了,到了我们这就只能生两个?凭啥呢?就凭你是生产队的队长。还是凭你比我们多吃了几年咸盐?”
“我们好说,你们干部们怎么说。我们也跟着;你们干部怎么做,我们也学着。可是你家的二闺女,不是也生了两个娃了嘛?只要你回去,先让她去公社做了那结扎还是什么的,我们保证二话不说,马上就跟着你们去公社医院!”
几个生产队的队长家里也被闹得不安稳。大队说是让干部家属们带头。回家才和自己的婆姨,儿女们一说,立马就炸了窝:“你地是些什么官?一个生产队的破小队长,你认为你是谁?你要是像人家马柳平一样。又是公社地干部,还是大队的支书和大队长。不用说在娘娘肚上开一刀,就是开上十刀娘娘也愿意!好地不跟上人家学,这轮到割一刀了,你倒学得挺快的!要割你自己割去,别和我说。我还要再生几个,要把你阄了,我就再去找别人生!”
“爹,你说你当的这叫什么干部?人家当干部,是为了能照顾到亲戚众人!你倒好,我出嫁以后,什么好处也没沾上,怎么这开刀、结扎倒能照顾上了?还要带头哩!我看你这生产队的队长,也趁早给人家放下吧!”
这闹球的个甚咧!跑了几天,啥也没说成个啥,倒弄了个里外不是人!这干部不能再当了。安安稳稳种咱的地,啥心也不操,也不用再干这出力不讨好的窝火营业。几个小队长憋屈得回到大队,和马柳平诉了半天苦。其中五个生产小队,就有三个队长要摞挑了——不干了。
“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这又不是玩小孩过家家,”马柳平也有些火了,“遇到点难事就不干,哪还像个啥人咧。走,咱们集体行动,先去咱村里养的最多、也最穷地刘三明家。给他好好讲一讲,他为什么这么穷,主要就是因为他生的太多了。现在生了七个了,还要生。越生越穷,要是他还这么乱生,哭地日子还在后头呢!”
“我咋了,我生的七个就算多了?你们大队的干部是不是欺负我刘三明家里穷,平时见了你们大队干部们给你们散不起好烟?”,大队干部上了刘三明的家,马柳平开口才说了几句,刘三明马上开口就来了一大串:“我生了七个怎了?我生了七个都是女子,全是赔钱货。就没一个是个带把把的?你们还嫌我生的多,不怕你们大队干部在这,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还没生够呢!不生出一个小子来,我和我婆姨就日夜加班,不停息的干!你们想让基干民兵捆就来捆吧!愿意打就打,愿意骂就骂。我肯定不吭一声。不怕你们笑话,我还嫌我老婆生得少哩,恨不得让她就像我家的老母猪一样,一窝能生下十几个才美气呢!”
第二卷 发展 第九章 民办教师的待遇
马柳平踌躇满志、大张旗鼓地带了大队和小队的八、九个干部,浩浩荡荡杀往鱼湾大队最穷的、生孩子也较多的(生了七个女子)刘三明家,准备给他痛陈不响应国家计划生育的号召、多生孩子的坏处,争取从刘三明家打开个突破口,以活生生的例子教育全大队的社员们:只有响应国家计划生育的号召,才能摆脱贫穷、落后的面貌,早日走上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
马柳平这几天把县里发的红头文件,都快全部背下来了。中央不是号召要耐心、细致地做群众的思想工作嘛,这会儿他肚子里可是塞满了宣传计划生育的好处。谁敢和他辩论,他自信凭自己肚子里装的中央号召、县里的红文件精神,一切难题都能迎刃而解。况且还有一个普通社员——楞虎家的婆姨、李琴给大家做出了榜样。人家一个妇道人家。丈夫楞虎又不在家,还是三代单传,按上头的精神是完全可以再生育二胎的,可人家偏偏就响应了中央的号召,放弃了这个机会。难道全大队的男社员们还不如人家一个婆姨吗?
说辞准备了一大堆,可只说了几句,就被刘三明的一席胡搅蛮缠,给噎得当场连台也下不来了。
幸好刘三明队里的队长这时给出来解了围:“三明,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你把你婆姨说成是大母猪。那你是什么?嗯?大队地干部来,也是为了你好,这还没有说几句话呢,你就吱哩哇啦瞎叫喊什么?连个人性也不懂。你就是一头公猪,是不是?连句人话也不会说了?”
刘三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嘴里却嘟囓着:“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