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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因为黄瓜提前打了电话,让他们早有准备,中午很是丰盛,满满的一大桌子菜,整鸡整鱼大闸蟹鸡尾虾要有尽有,桌子上还摆着几瓶五星级的浏阳河,估计这以桌没有两千块拿不下来。
满哥暗想,这农场的效益应该不错啊,要不然哪能吃得这么高档?
众人入席,有人开始把酒启开,首先给满哥倒上了满满的一杯,满哥也不客气,先干为敬!
满哥在酒场身经百战,在陪的都是农场的中层管理者,说是管理者,其实很多都是农民出身,多少有些酒量,转眼间推杯换盏,豪气冲天,遗憾的是酒量都不怎么好,不一会满哥就放倒了好几个,桌子上剩下的几个也是摇头晃脑,早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满哥转头一寻,却不见陈彪,知道事情有变,连忙带田浪冲上办公楼,果然,陈彪正在财务室跟几个妇女小声嘀咕着什么。
见满哥到达,其中一个妇女连忙咳嗽了几声,陈彪回过头来,见到满哥,显然很是惊奇,连忙道:“满会计!”
“有没有一个统一的结果?”满哥微笑着望着他们,道。
“什什么结果?”陈彪显然有些紧张,口齿也变得不伶俐起来。
“统一欺骗总公司的结果啊!”满哥猛的一下加大了语气,“说,贪污了农场多少钱?”
“哟呵!”陈彪显然也是一只洞庭湖的老麻雀,是见过风浪的,倒是赶紧缓过神来,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本账本,在另外一只手上拍了拍,有点给人下马威的味道道,“你哪根葱啊,你说贪污就贪污啊,你是公安局的还是检察院的啊?我告诉你,农场就是老子的地盘,老子高兴叫你一声满会计,老子要不高兴,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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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满哥爱听,从这话里,满哥基本上也听出了猫腻,农场的账务是肯定有问题的,按道理来说,现在农场是政府免费给的,奶牛也开始产奶了,不存在亏损,那钱去了哪里呢?不用说,肯定是给贪污了。”
看样子自己炸地雷的方式还有些作用,炸地雷这种方式说白了其实也就是下马威,不过满哥知道此刻还不是发火整治的时候,先把他们到底贪污了多少弄清楚再说,于是他转向一个看样子是财务主管的中年妇女,道:“把财务报表拿过来!
那个女人显然不知道满哥到底什么身份,正要去拿报表,陈彪连忙阻止,脱口便道:“老婆,别给他!”
满哥忍不住笑了出声来,这两口子还真是厉害,丈夫当场长,老婆管财务,你当农场是你们家开的啊!真不知道黄瓜是怎么管理的,这样下去不亏死才怪。
满哥望了望陈彪,没有说话。
见满哥横着眼睛望着他,陈彪也有些害怕,刚才在握手的时候他已经见识过了满哥的力度,连忙朝他老婆的身边退了几步,有些胆怯的道:“公司有命令,除了董事长以外,谁都不能调财务报表!”
董事长肯定就是黄瓜了,满哥拿出手机,拨通了黄瓜的电话,按下免提,交给黄瓜,在电话里说了几句以后,陈彪这下老实多了,朝那个中年妇女使了使眼色,中年妇女打开电脑,打印了一份给满哥,满哥拿起来一看,是现金流量表,而且就只有一个月的。”
满哥瞄了一眼,勃然大怒:“耍歪的是吧?农场就只开了一个月,其他月份的呢?你他妈的一个财务部吃草的啊,就负责一个现金流量表,损益表呢?资产负债表呢?被奶牛吃了对不对?要不要我立即叫审计部门的人过来?”
陈彪的鼻尖已经开始冒汗
满哥再也忍不住了,猛的一拍桌子:“拿出来!”
陈彪朝那个中年妇女再次使了使眼色,女人很不情愿的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以叠账单,放在满哥的面前。
满哥随手拿起一年度的损益表,才看了几行数字,顿时冷笑不已。
一般的会计只会在乎上面的数字,原始凭证能否平帐,只要能平就万事大吉了,但是满哥是什么人,满哥各行各业都精明得很,就拿奶牛冬天的草料来说吧,现在农村都是实施机械化,基本上稻草都是废物,放在家里占地方,堆在田里做肥料腐烂的时间很长,所以一般的农户很烦躁这个东西,如果有人要他们很乐意送人,就算收购顶多也就是10元一百斤,可这群小子厉害,收购价格竟然达到了800元每吨,也就是40元每百斤,这还只是收购价格,收购数量上肯定他们也没有少下文章,这群东西,集团化贪污已昭然若揭。
不过这个问题不大,满哥知道,农民兄弟是最诚实的,只要找到原始凭证,去农民兄弟那里一问,所有的事情自会水落石出。
想到这里,满哥直接了当的说:“把所有的原始凭证调出来!”
陈彪面无表情的僵在那里,面朝墙壁,既不说话,也不动作,见陈彪如此,另外几个妇女更是将身子背过去,显然是跟满哥干上了。
到了这个时候,看样子必须亮明自己的身份了,满哥正要给黄瓜电话,忽然间,陈彪猛的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一阵音乐声从后面传来,满哥回过头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快速的出现在了财务室的门口,音乐正是从他手机上发出来的。
第二十章 暗战 (下)
这个男人打开手机,看到上面的号码,脸色稍微的变化了一下,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将手机放在耳边,大声道:“老婆啊,农场这边的领导过来了,我要陪同一下,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然后挂调电话,径直朝满哥走过来,满脸堆笑的道:“您就是从总公司派来的满会计吧,你好你好,我是这里派出所的,我姓黄!”然后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满哥。
满哥随意看了一下名片,却差点被上面“黄玉佳”的名字给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名字满哥很是熟悉。
三年前,某大学一女生跪在市委大院的门口,门口挂着一块用血写的牌子,状告某派出所指导员在某休闲场所将其奸污,据称该女生当时在该休闲场所勤工俭学当服务员,被黄玉佳堵在包厢内强Jian。
因为官官相护,无处告状,该女生只好来到市委大院讨个说法,尽管最后该女生被市委大院门口的“警察”强行带离,但天生爱管闲事的满哥最终找到了该女生,彻夜深谈。
第二天,洋洋三万字的《我代表人民枪毙你》出现了在天涯论坛,还附带了直指强Jian犯照片的直接证据,包括照片证据,内裤精班DNA的检测报告,还有该女生的哭诉视频。上万网友回帖要求严惩该畜生,此人不枪毙,难平民恨,还有上千网友决定某日在市委静坐,地方政府站不住了,终于有所动作,三天后这个女生给满哥打来了电话,告知黄玉佳已经被开除警籍,被移送检察机关。
满哥一直以为这个家伙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想不到他竟然还在这里当派出所所长,满哥抬头看了看,没错,正是这个家伙,那满脸的横肉化成灰自己也认识,瞧他逍遥快活的样子,过得比省城还好呢?这种闭塞的小山村,不知道又有多少姑娘遭他毒手,满哥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次绝对不轻易放过这个家伙,政府不管人民管,人民不管我满哥管。
刚才陈彪的电话不用说肯定就是打给黄玉佳的,那么可以猜测真正控制这个奶牛场的应该就是这个家伙,你从奶牛场吞下多少,我要你连皮带骨头一起吐出来,可是要怎么吐呢?最主要的是要掌握证据,显然此刻不是收网的时候,更不能够打草惊蛇,想到这里,满哥不动声色,转眼间满脸堆笑的道:“原来是黄所长哦,久仰久仰!”
见满哥这个模样,陈彪和黄玉佳都松了一口气,以为满哥跟以前来的会计没有什么两样。
要说黄玉佳这个家伙还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渣,因为他的背后有强大的靠山,黄玉佳的父亲曾经是市委书记的秘书,别看秘书巴掌大的职务,手里权利可大着呢?这个市委书记在高调的时候没有忘记这个秘书,将其调到了某个区当书记,区委书记权利等于是县委书记,整个一土皇帝,权利大得很,黄玉佳也是这个时候在部队混了几年后退伍的,其父亲将其安排在了某派出所当指导员,按照道理来说一个新退伍的小屁孩怎么也不够当指导员的,但是中国的官场凭的不都是关系?区委书记说行哪个敢放屁?
只可惜黄玉佳这个家伙太不争气了,整天花天酒地,吃霸王餐,泡霸王妞,最后毒手还伸到了祖国的花朵,周围的大学生妹子身上,终于有天东窗事发,因为证据确凿,再有区委书记的父亲也抗不住了,被撤职检讨,移送检察机关,提起诉讼,不过那些东西都是做样子给老百姓看的,风头一过,其父亲就把他安排到了这个地方派出所,用他父亲的话来说叫做下乡锻炼几年。
可黄玉佳却不是来下乡锻炼来的,他是来享受的,到了这个乡下没有人管束,派出所的所长哪个惹得起,他的胆子更大了,能想到的坏事情基本上是做绝了,为了维护国家工作人员形象,在这里就不多作表述了。
前年黄玉佳跟着招商队伍到了香港,认识了黄瓜,一起开了这个农场。
说黄玉佳是个五大粗,心里也是有些花花肠子的,他知道自己在官场混不久,迟早要出事,得为自己创造点实业,于是他就把目光瞄准在了这个农场上,黄玉佳知道地方政府跟黄瓜之间的合约,只要黄瓜达不到政府规定的条件,也就是第三年实现50万的租金和一百万的利税,政府可以单方面解除合同,合同一解除,以自己的关系,这个农场到自己的手里不还是小菜一碟?
经过一两年的努力,这个农场基本上都是在黄玉佳的控制之中了,他处处为农场着想:提高运营成本,减少奶牛产奶量,挑拨政府关系,组织黑社会到农场来视察工作,免费给附近居民和官员赠送牛奶。
黄玉佳的成绩是显著的,根据他的预测,过不了三个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