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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盏这才知道这旧穗子是从皇上处得来的,有些疑惑道:“一根旧穗子而已,皇上为何会总是带在身上?”
“回娘娘,这穗子虽旧,却是慈圣太后留给皇上的唯一一件旧物了。听说皇上以前每每出征上战场都要带上这穗子。”映寒将自己知道的一一告知。
李墨盏听了点点头,慈圣太后,独孤羿早死的娘,也就是她的婆婆。光是这追封的封号就足以见得这位慈圣太后在独孤羿心中的地位。
看来这穗子就是独孤羿打仗时用的平安符了,虽说如今他已称帝不必亲自出战,却也没必要把这平安符随意扔给一个奶娃娃吧。
映寒见娘娘面色沉凝,忙问道:“娘娘,您是担心……”
“罢了,皇上既给了,就留着吧。”李墨盏说着便将穗子编成环套在小家伙的手腕上,接着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子,笑道:“看,这可是你皇祖母传给你的平安符,好不好看?”
小独孤瑞见手腕上多出一个东西,抬手晃了晃,见穗环跟着转了两下,觉得新奇,一下子又傻笑地玩儿了起来。
李墨盏见此摇了摇头,这傻小子,太没出息了,只得了根旧穗子便欢喜得跟什么似的。好在这穗子是有典故的,也算是傻人有傻福吧。
想到这,李墨盏仔细地又看了看那穗环,用的是最普通的棉线,心下不免叹了口气:独孤羿这草根皇帝就这点坏处,别朝的传家宝都得是什么传国玉玺啥的,独孤家的传家宝却是一根棉穗子。
小独孤瑞玩了有一会儿,李墨盏见他大概饿了,便命奶娘抱了他下去喂奶。
虽说母乳喂养最健康,可偏偏她这一胎早产没有奶水,也只能如此了。
回想起方才在太极殿,贵妃突然出现说的那几句嗔怪挑衅的话,李墨盏笑了,淑妃刚刚失宠,这贵妃就坐不住了,当着面就敢膈应本宫,真是无知者无畏!
至于独孤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昨晚上在未央宫折腾不成,今儿个竟大白天的就急不可耐地召宠妃侍寝以振雄威。看来他是在贵妃身上找回自信了,否则也不会说晚上来未央宫了。
哼,他若真的敢来,她便让他心理阴影一辈子。
许是李墨盏的恶意过于汹汹,晚上独孤羿竟真的没来,只来了一道口谕,说是钦天监观天象知将有灾难降至天朝,皇上将于明日至国寺云空寺祈福三日,命皇后与皇长子伴行。
李墨盏听了口谕,很是纳闷,这两天莫非是出宫吉日,怎的连着两天都得出宫?
话虽如此,李墨盏还是命宫人仔细收拾东西,尤其是小皇子要用的东西,丝毫马虎不得。
翌日,云空寺,李墨盏抱着小皇子跟着独孤羿祈完福,便退出正殿。
由于独孤羿还要留下与方丈大师谈经,李墨盏便先行往后院客堂而去。
自进了这云空寺,李墨盏直觉身体里有一种排斥的异感,这份异感在经过后院一处客堂时格外地强烈。
李墨盏不由停下脚步,见这处客堂外三两株枫树均是红叶凋零,显得残败落寞。
正准备忽略心头那一丝莫名的感伤,李墨盏一转头却发现身后跟着护驾的聂城神情有些异样,李墨盏有些明了,开口问道;“聂统领似乎对这里颇有感触?”
“臣,臣没有。臣,臣只是见这枫叶飘零,有些感伤罢了。”聂城回过神支支吾吾地答道。
“哦?本宫还以为这处客堂对聂统领很特别呢?”李墨盏轻笑道。
聂城一下子慌张地跪下,急道:“臣不敢,此间所有的事臣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若娘娘不信,臣可以对天起誓。”
李墨盏倒没想到自己一句试探就令聂城如此慌张,且从这言语中看出,大概是当日之事发生时聂城也在此处。可他如此急着辩解,难道就是怕自己因此事见怪于他?
“既忘得一干二净又何出此言?且忘得一干二净便真的干净了吗?”李墨盏语气淡然道。
聂城听此抬起头匆匆地瞄了皇后一眼,忙又低头支支吾吾答道:“臣,臣只是有心无力。请娘娘降罪。”
李墨盏从那一眼中看到的是愧疚夹杂着一丝恋慕,这才彻底明白,聂城只是后悔当日没能救了那个无辜的‘李墨盏’。
没想到,这个聂城倒是个实诚人,且心里还存着良善和怜悯之心。
“起来吧。”李墨盏不再试探聂城了,也不再纠结于这处客堂,抬脚沿原路前行。
来到上客堂,安置好一切,让人带累得早已睡着的小独孤瑞下去休息,自己则沐浴更衣,想要去后山看一看风景。
由于要爬山,李墨盏选了一套简单利落的衣裳换上,这衣裳自是比平日端庄的凤袍要紧身些,颜色也靓丽俏皮些。一旁映寒见了也惊叹道她穿上这衣服年轻俏丽了许多。
年轻俏丽,这个词李墨盏很久没听到过了,来这里才不到一年,却恍如世事沧桑。
女人一经沧桑就老了,至少要保持住年轻的心态。李墨盏决定暂时放下包袱单纯地去玩一会儿,也算是放空一下自己。
撇下映寒等宫人,李墨盏坚持自己一人去了后山。
初时爬山倒是兴致勃勃,不过片刻,李墨盏便深深地感受到了常年不运动锻炼的后果,虽是腿酸无力,李墨盏倒也一边看松林,一边缓行坚持了下来。
终于到了山顶,正午的阳光透过林枝照射进来,感觉格外和煦。
李墨盏筋疲力尽,取出随身带的干粮,铺了张包袱皮在地上,便坐下吃了起来。
吃完躺了下来,听着林间的风声,如涛;听着那不知名的虫鸟叫声,如海……感受着这一份难得的静谧,李墨盏缓缓进入睡乡。
第27章 难逃命运
待李墨盏一觉醒来,天色已然黑了,忙收拾东西便要下山。
夜色漆黑,才走两步,李墨盏便差点踩滑,这时突地听见身后好像有什么声音。
李墨盏浑身戒备,转过身,喝道:“谁在那里?”
对面一片静寂。
好一会儿,才从树后缓缓挪出一个身影,李墨盏定睛一看,竟是聂城。
“你怎么会在这里?”李墨盏疑惑道。
“臣,臣只是见娘娘一人上山,怕娘娘不安全,这才偷偷跟了来。请娘娘恕罪。”聂城跪下恭敬道。
“这么说,你一直在这,那为何不早早唤醒本宫?”李墨盏问道。
“臣见娘娘睡得香,不敢出声惊扰娘娘。”聂城解释道。
李墨盏看了看聂城夜色下隐晦的神情,想了想开口道:“既如此,那便快快护送本宫下山吧。山下的人见本宫还未回去该急了。”
聂城应声起身,拿出打火石生了火,随后举着火把走到皇后前边引路。
有火把照着,李墨盏倒也看得清路了,就这样跟着聂城顺利地下到了半山腰,却还是一不小心踩空了。
便是有聂城及时扶住,李墨盏还是摔倒在地扭了脚。
聂城见娘娘脚疼地厉害,有些担心,犹豫道:“娘娘,要不臣下山去唤人,娘娘在这先待着。”
李墨盏摇了摇头,这么晚了再等他下去唤人就不知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了,何况这山里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虎狼豺豹之物。
“不必了,你背本宫下山吧。”
“臣不敢。”聂城慌道。
“本宫都不怕,你怕什么。还是你存心想把本宫留在这山里喂狼?”李墨盏出声激道。
聂城犹豫再三,终究还是走到皇后身前蹲下。
李墨盏也不纠结,直接趴到聂城背上,方道:“好了,快下山吧。”
聂城心惊胆颤地直起身,举起火把看了看下山的路,蜿蜒绵远,忙提议道:“娘娘脚伤急需医治,不知臣能否带娘娘从小路直行下山?”
“准了。”李墨盏也急着下山,便开口应道。
山下,独孤羿与大师论完经,来到上客堂,却没见到皇后,听宫人一说才知道皇后一人爬后山去了,到现在还未回来。
“皇后任性,你们就不会偷偷跟着吗?若是皇后出了什么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独孤羿发怒道。
宫人们忙跪下求饶道:“皇上息怒,映寒姑姑当时是跟了去的,只不知为何到现在还未回来。”
独孤羿哼了一声,见天色已晚,也不忙着追究这帮宫人们的过错,只匆忙召集侍卫们来到后山下。
独孤羿命侍卫们分成几拨分别上山去找,自己则留在山下耐心等候。这么大的后山,也不知那女人是往哪个方位去了。这么晚了还不下山,留在山上喂狼吗?
独孤羿越想越气,却突地想起一件事,聂城似乎也不见了。
两个人同时不见了,天色还这么晚,独孤羿当下心里一暗,狠狠地攥紧拳头,不,她不敢的。
独孤羿正焦急难安之时,突地听不远处密林里传来声响,忙顺着声响望去,不一会儿,从密林里挤出两个人,正是李墨盏和聂城。
看着二人破乱的衣裳和散乱的头发,看着李墨盏手环着聂城的脖子、紧紧地趴在聂城身上,再看着李墨盏不同往日的紧身俏丽穿着,独孤羿只觉胸口怒气激生:这女人,她竟然敢!
聂城刚背着皇后从小路艰辛地下来,迎上的便是皇上无尽的怒意,正犹豫着要不要放下娘娘,就见皇上一个箭步冲过来把皇后抢过去抱了起来。
聂城忙跪下道:“皇上恕罪,娘娘扭了脚,臣这才大胆冒犯娘娘的。”
独孤羿扫了一眼李墨盏的脚,确实看着不太对劲,当着众人的面,独孤羿极力忍住一脚踹死聂城的冲动,因为现在踹了他就等于承认皇后跟他有什么,当下只得暗自记下这笔账,等来日再算。
“聂统领果然神速,朕刚派了你上山去找皇后,你这么快就把皇后找回来了。”独孤羿盯着聂城皮笑肉不笑地道。
“臣,臣只是凑巧而已。”聂城只好顺着皇上的话说。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