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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独孤羿依旧早起,沐浴洗漱穿戴完,来到床边轻轻吻了吻还在熟睡的李墨盏,这才抬脚离开上朝去了。
李墨盏睁开眼,摸了摸脸颊,上边还留有独孤羿刚刚吻完的温润,一时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很快又闭上眼睡去了。
半个时辰后,映寒如常服侍娘娘起床,虽然娘娘如常笑着,可她总觉得娘娘今儿个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究竟,只好作罢。
这时,宫外一个宫人急冲冲地奔了进来,声音慌张道:“不好了,皇上中毒晕倒了。”
映寒听了心里一惊,忙看向皇后娘娘,见娘娘焦急问道:“怎么回事?皇上现在在哪儿?宣太医了吗?”许是服侍娘娘时间长了,映寒竟觉得娘娘那焦急的表情下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映寒摇摇头,甩去这些心思。
“回娘娘,皇上方才上朝时突然就晕倒在龙椅上,而且嘴唇发黑,是明显的中毒症状。孙总管已经将皇上移回太极殿了,也宣了太医了。”宫人一一答道。
还未听完,李墨盏就已起身往外走,一边匆匆地往太极殿赶去,一边吩咐道:“传令下去,封锁宫门,一切人等不得出入。”
第37章 一打尽
李墨盏匆匆赶到太极殿,殿内外宫人们一片慌乱,神色惶恐不知何为。李墨盏见此眼中寒光一闪,当下命令禁卫军封锁太极殿,自己则踏进殿内,召来孙元,吩咐下去让众宫人集中在一处看守起来,清查人数。
安排好这些,李墨盏才进到寝殿内,龙榻上独孤羿头发散开、双眼紧闭、嘴唇乌黑、面色苍白,一动不动地仿佛已然无了声息。
塌边以杨太医为首的几位太医正小声商议着,而且看起来面色都不太好看。李墨盏心下一落,忙问道:“皇上怎么样了?中的是什么毒?可有解药?”
“回皇后娘娘,皇上中的是七香毒,解药倒是好制,可是这七香毒一旦发作,极为凶猛,依老臣诊断,若无解药,皇上现下只能,只能坚持不足一个时辰了。”杨太医面带苦色答道。
“那你还不快去制解药?”李墨盏横眉命道。
“要制这解药,需要七种奇香,其中一味天香木是边疆之物,宫里没有储存,已经派人去宫外搜寻了,只是不知时间来不来得及啊。”杨太医很是苦恼,本来还庆幸着这毒他曾见过会解,结果却偏偏缺一味药材。
“天香木?”李墨盏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映寒,问道;“本宫记得雨柳的遗物中似乎有一截什么香木,映寒,你可还记得?”
映寒想了想,欣喜答道:“奴婢记得,当时清理遗物时见了一根红色黑纹香木觉得奇怪,还特意拿了书比对过,好像就是叫天香木。”
“太好了,红色黑纹香木,应该就是天香木了。不知这天香木如今在哪儿?”杨太医极其激动道。
“就在未央宫里。”映寒答道。
“你快去将那天香木取过来吧。”李墨盏吩咐映寒,又转向杨太医道:“杨太医,既然药材全了,你是不是可以开始准备配制解药了?”
“是,老臣这就去准备。”杨太医说完抬脚准备离开,被李墨盏出声唤住。
“对了,杨太医,皇上这毒究竟是怎么中的?”
“回皇后娘娘,皇上这毒是因为用了有毒的发膏所致,毒药从头皮沁入头内,这才发作得如此凶猛。”杨太医恭敬答道,伸手将一盒发膏递了上来。
李墨盏接过发膏,闻了闻,是很正宗的兰花味,疑惑道:“既然中的是七香毒,为何这发膏没有异香?”
“回皇后娘娘,这七香毒的七香指的是解药需要七种奇香,而毒药所用的药物却并没有太大的气味。”杨太医解释道。
李墨盏点点头,皱眉道:“难怪皇上会无声无息地中了毒。”摆手命杨太医等人下去配制解药,唤来孙元,逼问道:“孙总管,这盒发膏为何会有毒?你这个大内总管是怎么当的?”
孙元忙不迭地跪下,抽了自己两耳光,声音惶恐道:“奴才有罪,奴才失察,害了皇上,请娘娘降罪。”
李墨盏盯着孙元看了一会儿,方道:“那你说说,这盒发膏有哪些人接触过?”
“回皇后娘娘,皇上御用之物送来时都是太医再三检查过的。如果要动手脚只能是保管此物,搬运此物,和服侍皇上用此物的人。”说到这里,孙元开始吞吞吐吐道:“这,这发膏,是奴才今早亲手服侍皇上用的。奴才死罪,竟没有发觉这发膏被人下了毒。”
“接着说!”李墨盏不理会孙元的自责,厉声道。
“保管这发膏的两人正在外边跪着,而将这发膏从太极殿运到未央宫的两人,方才清点时却是不在。”孙元见皇后并未怀疑自己,这才渐渐恢复平静仔细答道。
“去将那两人找出来。”李墨盏平静下令道。
孙元应声退下,不一会儿带上来一个小太监,恭敬答道:“皇后娘娘,这个多禄就是两人之一,被抓到时正准备偷偷溜掉。还有一人已经畏罪自杀了。”
“是谁让你加害皇上的?”李墨盏冷声逼问多禄。
这小太监本就浑身发抖,被皇后这么一逼问,顿时吓得直摇头道:“奴才没有,奴才没有加害皇上……”
“和你一起的那个太监已经认罪死了,你还要嘴硬吗?”李墨盏继续逼问道。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那药会毒到皇上,他们,他们说那药不会毒到皇上,不会毒到皇上……”多禄慌张低声道。
“哦?不会毒到皇上?那会毒到谁?”李墨盏冷笑一声。
“会,会,会毒到小皇子。”多禄越说声音越低。
“那么,又是谁让你下药毒小皇子的呢?”李墨盏柔声诱导道。
“是,是,是琳琅。”多禄一说完,孙元就接口道:“娘娘,琳琅是贵妃宫里的。”
李墨盏眯了眯眼,吩咐道:“去将贵妃带来。”
孙元听命正要带着多禄退下,又听皇后娘娘加了一句;“将淑妃也一并带来吧,此次之事她也有份。”
“是。”孙元虽然不知道皇后娘娘是为何得出这个结论,却毫不怀疑地应声退下。
这时,映寒取完天香木交给杨太医后进了寝殿,听了皇后娘娘这句话,忙问道;“娘娘,您怎么知道淑妃也有份?”
“这宫里有许多条线,贵妃手里有一条,淑妃手里也有一条。皇上自上次中毒后,太极殿事务管理得更加严格,如今要想加害皇上,仅凭一条线是不够的。”李墨盏面无表情道。
“可是没有确切证据,淑妃会认罪吗?”映寒担心道。
“她会的,为了她的父亲丞相大人。”李墨盏面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淑妃本镇静地执笔作画,皇上中毒的消息传来时,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贵妃那个蠢货,竟真的相信那毒药不会伤害到皇上,只会让小皇子致死。却不知她的目的其实是毒死皇上,此次之事她几乎动了她在宫内所有的底牌,再加上贵妃手里的线,这才能致皇上于死地。
该安排的她也已经安排好了,不会有任何证据指向她,所有的证据只会指向贵妃那个蠢货。而她现在所能做的,就只有等了。
只是,她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孙元领命来抓她?
这怎么可能?淑妃初听到此消息时震惊不已,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想出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她开始惊慌了,事情一旦败露,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可父亲该怎么办?
若让父亲那遍天下的门生们知道这件事,知道堂堂丞相之女,宫里的淑妃竟然下毒害死皇上,那么不但父亲的官位不保,只怕父亲在天下文人心目中的威望也会一落千丈。父亲怎么能接受这么残忍的后果?
不,不,她不能连累父亲,不能背上毒害皇上之名。可是皇后已经下命来抓她,说明皇后已经抓住了她的证据,否则以皇后的手段,绝不会做无把握之事。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才能不让父亲受到影响?怎么做才能不背上毒害皇上之罪?
那一瞬间,淑妃绝望了,绝望得想要死掉。
死掉?是了,只要她死了,那么死无对证,就算是皇后也休想将罪名强行安在她身上。那样,皇后要扶小皇子登基,只要她一日需要倚重父亲,父亲就一日不会有事。
听着外间贴身侍女与孙元争执地越来越激烈,淑妃粲然一笑……
太极殿,李墨盏拿到杨太医刚制出的解药,让太医下去继续配制清毒恢复的药物,这才拿着解药走到龙塌边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床上的独孤羿。
身后立着的映寒见皇后娘娘迟迟不将解药喂给皇上,一时明白了些什么,正踌躇间,听到皇后娘娘轻声道;“清殿。”
映寒一时挪不动脚,可娘娘的命令她不敢违抗,只能遵从,好一会儿才抬脚走出去,吩咐道:“皇上服了药,需要安静,一切闲杂人等不可靠近。”
眼下其实殿内不剩什么人,太极殿的侍卫们都守着殿门,宫人们都被集中到一处看守了起来,而孙元带着人去抓贵妃和淑妃还没回来,连太医也回太医院继续配药了,暗卫们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这一刻,映寒多么希望有人能出现打断娘娘,娘娘这么做,小皇子日后怎么办?
彷佛为了应和她的心声,一道银红身影从殿门处奔了进来,是贵妃,她身后跟着的是气喘吁吁的孙元。
贵妃奔到寝殿门口,映寒本打算拦住,却一个犹疑间错开脚步让贵妃进去了。
待看到气喘吁吁的孙元到了跟前,映寒这才回过神来,忙与孙元一起进了殿内。
一进殿内,只见贵妃趴在龙塌上,手抚着皇上的脸,声音带着哭腔呼唤道:“皇上,您醒醒啊,臣妾来看您了。”
孙元快步上前恭敬道:“禀皇后娘娘,淑妃已经上吊自尽了,贵妃……”
“贵妃交给本宫来审问,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