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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换了衣服,把手机闹钟调到三点,以免误了和莎织的约会,调好后躺到床上稍作休息。到咖啡厅的时候,看见莎织已经在卡座里等着了,不同于以往,莎织今天穿的很随意,上身一个纯白色的短袖,下身穿一条七分裤配上运动鞋,扎着马尾,加上淡淡的妆容,咋一看,就像一个20出头的少女一般,我走到莎织面前,歪着头似笑非笑的对她说:“怎么,每次看到你都有新感觉,这小姑娘怎么看也不像个老板娘嘛!”
说完,便在莎织打对面坐了下来。
莎织笑的花枝招展:“哪有哪有,都人老珠黄啦,怎么还能说成事小姑娘呢,就你最会说话,总捡好听的说。”
我说:“来的路上我还想给你谈谈项目的事儿呢,你怎么这么不配合,现在一看到你这个打扮,还哪里来的感觉谈项目嘛!”
莎织眨眨眼睛,道:“天天穿的正儿八经的,很累的呀!周末嘛,随便穿穿,再说了,老了腿力不好,老是穿着高跟鞋,撑不起了啊。你看你,还说把我当成红颜知己,穿的简单点你都这么多意见。”
我说:“意见可不敢,我也喜欢穿的随便点,早知道,你要是不介意,下次见你我穿拖鞋,穿拖鞋舒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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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织挥手示意服务员过来,问我要点些什么。我说跟我你就不用客气了,我对你可是不客气的呢。然后直视着她笑笑。 莎织总是这样,你直视着她,她就回报你一个微笑,眨眨眼,继续用清澈的眼睛看着你,你望过去感觉她的眼睛就像一汪甘泉,清澈见底。她丝毫不遮掩你夸她时她开心的笑,无论你说什么,她同意时候就用力的点头说是,不同意的时候会撅撅嘴,从不带有任何坏脾气,你会真的怀疑她是否会生气,说得不对的时候她会侧过脸去瞥你一眼,说出她自己的看法,还有一些建议。这样一个人,感觉单纯的就像孩子一样,用人本身最童真的一面来面对你,所以我无法怀疑她对我说的每句话。
眼前这个年过三十的女孩嘶虚伪,勇于承认自己是二奶而不做作的顾影自怜,我实在无法想象她是如何笑得那么坦然,做得如此之坦坦荡荡。她是相当的阔达开朗,像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人,但是又有谁知道顺后的故事是多么的不堪呢。不像我,我一旦忆起魔女,一切微笑都不是旧日模样,回忆永远伴随我,促使我无时无刻都要忆起她。可谁又会知道,这样如艳阳般的笑容背后不是掩藏的沧桑凄凉。
莎织跟我说了一个港王的内部消息,原来一直以来,港王还有一个项目,项目涉及的金额不少,可能将会在下个月启动,但是有很多的竞争对手,这时必须的,好的东西永远都很抢手,包括我们公司也有人在跟进着。 莎织不好意思的笑笑对我说到:“殷然,跟你实话说吧,你肯定也在猜想我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其实港王的一个高层和我的男人是朋友,他有能力拿到价格,但这可是有违商业道德的。”
我迎着她略显羞涩的目光,说:“违反商业道德?那就仅此一次吧,你一定要帮我,帮我的,我一定会回报你。给你还回来的,怎么样?请你去玩吧,那我就做司机,保证你玩得开心。”
我想她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莎织嘶简单,是一个精明的女人,她平静的笑笑,说:“其实不是我帮你,能帮的我绝对会尽力去帮。但我也帮不到什么,这就是注定的吧,我不图任何的东西,算是为朋友伸一把手吧。”
我笑笑说:“我可是很认真的在请你帮忙呢,我现在把这个事情当做是一个很大的礼物,所以你也要等我的礼物。或者你说吧,如果你需要的,我会尽量满足你。或者是你现在需要一束鲜花,我立刻就去给你买100朵,只要你愿意,我都尽力而为。”其实我知道现在自己是有意的在讨好她。
莎织格格的笑着,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我知道她是喜欢花的,很多女孩都是,回答说:“如果送,那你打算送什么花?你觉得我会喜欢什么花呢”我略一思索,说:“百合吧?或者你喜欢的,但是我想你应该是喜欢百合的。” 莎织就像是一个谜团,萦绕在我的心中,雾很蒙,我始终看不清她,她时而好像清澈见底,又好像深不可测,她轻轻说的每一句话,我知道我全相信了,仍然不怀疑,这是她的魔力吗?我决心要一探究竟,说不清是好奇,还是一种莫名的感觉。 在我们卡座的侧面,有一对小情侣,像是话不投机,我想应该是闹什么情绪了,女孩提起包就走,女孩是生气得,男孩依然坐在那里并不去追,只是狠狠的将手里的纸甩在桌子上,“现在的年轻人还挺有个性的。”我打趣道。
莎织也往那边看了一下,微微的笑着说:“如果是你,你会去追吗?还是会和他一样坐在那里”
“看情况吧,我也不知道,这真是个难回答的问题,至少得知道为什么会生气,又为何转身就走”这个问题确实难以回答。
“无论再怎么样,男孩都应该去追,每一个女孩转身就走,都是会有原因的,当时一定是极度伤心的,心里一定是渴望男孩去追上去并安慰她的,男人永远不懂女人心里的想法。”莎织幽幽的说道。
“我说,哎呀,还真看不出来,咱莎织还是情感专家啊?你那么爽利的人也多愁善感?怕别人不安慰?”我打趣道。
莎织呵呵的笑着说:“那是肯定的,我都过来人了,懂的肯定比你多啊。你要是有感情问题,给我讲讲,我一定能替你解决。”她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就像是一个长辈。
我说:“那好,我的感情问题就是,世俗的女孩太多,适合的女孩太少。”莎织显然很有兴趣,说:“那你跟我说说看,你心中理想的女孩是什么样子的?你觉得什么样的女孩比较适合你”
我不理会她的问题说:“相遇吧,这个说不上来,最主要是要看感觉呗,感觉好的话毕竟都有可以试试,还要一定要的来啊。你呢?”
莎织装傻,说“怎么说到我啦?我怎么啦?”我给她须了杯茶,接着刚才的问题说:“就说说你吧,讲讲你这段时间的故事啊。”
莎织手拿起桌上茶杯默默的一笑说:“你真想听吗?”
我一边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一边说“稍等,故事应该很精彩,让我换个舒服的姿势在慢慢细听!” 莎织略微羞涩的笑笑说:“哪能算得上是什么故事啊,平平淡淡的,有欢乐,有时候 也发愁,毕竟我不是什么伟人,普普通通,平平凡凡。”
随着莎织的目光看着窗外,远处天上的太阳并不赤眼,它似乎害羞的躲在云层的后边,把半边天都染成了金黄|色,外面好像没有一丝风,路边的树木依然整齐的树立在那里,湖里没有了往日的波光鳞影,就像一面黯淡下来的镜子,凝固成灰蒙蒙的一片。莎织似乎很享受这样的黄昏,看看窗外,时而拨弄一下头发,或是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上一口红茶,看似乎在回想某些事情,在她的心里面应该有着很多的故事,就像她说的一样,有欢乐的有悲伤的,那些故事已经深深印在她的心里,嘶愿提起但却忘不掉。记得莎织说她经常来这里,难道喜欢一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品茶发呆?是在回忆往事?还是在憧憬未来?
我有很多朋友,各式各样的朋友,生活中的。工作上的。经常的无端的使我感到陌生,就像池总,我们勾肩搭背,在外都是以兄弟相称,一起去澡堂洗澡,**相见。但是我们都清楚,我们能够交往的就是工作,除此之外,如果不翻名片,我记不得他的全名,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成家?有没有孩子,更不知道他的个人爱好。
我对莎织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自从上次相遇,在这哼分别,她好像走入了我的内心更深处,我一直无法把那些传说和眼前这个女子对应起来。她看起来丝毫没有女性常有的造作和强势,但也不同于那些巧言绝色的交际女强人,她做的一切在我看来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些荒诞的事情和字眼似乎离她很远很远。莎织的影子在我眼里越放越大,居然成了个美丽的问号。我试图在问自己,我是被迷惑了吗? 我们虽然都在沉默,但是气氛并不尴尬,反而有一种安静的默契,我默默的给她续杯,她安静的喝着,我们一起静静的听着音乐,看着窗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窗外出现了莎织的影子,越来越清晰。 告别的时候,这个城市已经趋于宁静,莎织送我到了小区门口,到家换了衣服,简单洗漱完毕,颓然躺倒在床上,拿着遥控器,一遍又一遍的翻转着频道,心里七上八下,无法对局面做出一个准确的判读,还有几天,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做实每件事情是必要的,但是似乎每件事情都是非常的不靠谱,不可测得因素太多。
拿起手机,好一番斟酌,给骆总去了短信:骆总,就要揭晓答案,心里七上八下,很难平静,对我来说,这项目很重要,希望能借您东风促成此事,我定确保此项目百分百成功。
短信发出,心中长出一口气,等着回音吧。我还未放下手机,骆总居然很快回了过来,八字真言:顺其自然,我会安排。看到短信,苦笑不得,这个短信云里雾里,如果解释,能解释出一百种意思来,中文固然博大精深,却也比不了人的心思。 周日的早晨一般我都起的比较晚,在床上打开电脑,回复了几个邮件,开了MSN,收到了子寒的问候信息,问我生意谈的是否顺利,心中不禁有了一丝的暖意,对于子寒,我无法看清自己的内心,好像就是男人对美女的惯性,我动了感情了吗?这两年我对爱情这东西,一直看的很淡。也许人的一生,只要经历过就好了,而试图去寻找的,维持的,通常都适得其反。我和子寒,不期的相遇,也许现在是对的时间,而子寒是对的人吗? 我一直很明白自己就是个普通人,常能对世事有一番大彻大悟,却难做出超然之事,有时候比街头小贩还要世俗,眼贪色,口贪味,有时心中犯些心思,事后想想自己都觉得龌龊无比。
年纪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