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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老湖主见“一朵红”一口一个您老人家,自然也感到非常光彩,因而也忍不住再度豪放的哈哈笑了,引得全厅开始饮酒的英豪们,俱都惊异的向他们这边望来。
就在这时,蓦见方才前来通报的家丁,再度慌慌张张的奔进厅内来。
由于那位家丁神色紧张,面色苍白,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每个人都感到可能有了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果然,只见那位家丁奔至中央桌前,立即向着惊异望着他的李丽梅姑娘,急忙拱揖躬身急声道:“启禀小姐,外面来了两男一女,不说要见您,却说要见‘一朵红’和白玉仑!”
白玉仑和“一朵红”一听,知道冒充他们两人的歹徒终于来了,根据现在挑明了要见他们两人来看,显然是和他们有极深仇嫌的人。
当然,对方既然敢指名挑战,必然武功自恃不凡,否则,也不敢前来直接叫战,正所谓“来者下善,善者不来”!
心念间,白玉仑和“一朵红”已迅即递了一个会心眼神。
只听李丽梅望着家丁,沉声道:“他们找白玉仑和‘一朵红’,为什么要到我们这儿来找?”
家丁继续躬身道:“他们说,白玉仑和‘一朵红’已经进入我们宅里来了……”
如此一说,全厅震惊,不少人脱口发出啊声!
李丽梅听得花容一变,急忙由大椅上站起来,同时焦急的说:“哎呀不好,白玉仑和‘一朵红’可能趁我们大家在厅上进餐,偷偷潜进内宅去了,我们大家要赶快分头寻找……”
如此一说,全厅英豪纷纷由位置上站起来。
但是,刘老谷主却起身沉声道:“诸位慢着!”
说罢,一俟全厅一静,立即继续道:“据说,白玉仑放荡不覊,倜傥风流,说不定外面前来的这两男一女就是白玉仑和‘一朵红’!”
“一朵红”一听刘老谷主说白玉仑“倜傥风流”,立即含嗔斜了一眼白玉仑。
白玉仑苦笑一笑,皱了皱眉头,看样子好像寃枉得有苦无处诉。
只听龙老湖主镇定的问:“外边的那两男一女有多大年纪?”
家丁恭声道:“男的都在四旬左右,女的也有二十好几……”
龙老湖主这一听,立即向外一挥手道:“好了,我们大家迎出去吧,正主儿到了!”
说罢离席,举步就待走去。
刘老谷主、陈老庄主,以及另一桌上的少林大师,武当道长等人俱都楞了。
李丽梅却惊异的问:“龙世伯,您不是说白玉仑才二十几岁吗?”
龙老湖主没有讲话,仅含笑向外挥了挥手,似乎在说,到了外面你就知道了。
其他人众早已由左右厅门走了出去,纷纷在厅廊上等候。
李丽梅身为当事主人,自然走在最前头,少林大师,武当道长,还有那位霜眉童颜的峨嵋老师太,以及龙老湖主,刘老谷主和那位陈老庄主等人则跟在身后。
白玉仑、廖天丰,以及宋啸天等人走在龙老湖主几人身左,“一朵红”、马丽花则在柳嫂和“小桃”四女的簇拥下,跟着峨嵋师太走。
其余人等,则不分次序的跟在众人身后。
那位太湖南岸的杆儿头殷九,自从“一朵红”到达后,他一直没敢向前招呼。
也许是因为龙老湖主没有当场点破“一朵红”的身份,使他警觉到可能将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没想到不寻常的事情,这时就发生了,显然来得十分突然,因为还没有到达对方下帖盗宝的规定时间呢。
白玉仑和“一朵红”当然也觉得有些突然,同时,两人也断定对方必是前来报仇的仇家,至于是那一方面的仇家,只有稍时见了面再询问对方了。
不过,白玉仑和“一朵红”根据昨天白玉仑到达后一直没有异样,而“一朵红”刚刚到达,对方就出现了,这显示有两种因素形成。
首先是对方三人早已潜伏在李家渡街上,并暗中监视李府的动静,当然,对方三人中必定有人曾见过白玉仑和“一朵红”。
其次是前来指名叫战的两男一女根本不认识他白玉仑和“一朵红”,而认识他们两人的人,却已伪藉助拳名义早已混进了李府而作了卧底奸细。
由于大家步履匆匆,使得头插金钗,扣环佩玉的“一朵红”走起路来不停的发出清悠悦耳的叮叮响声。
白玉仑转首一看,这才发现“一朵红”的薄绸罗衫和外罩的银丝无袖长襦都非常合身,而腰上系的七彩丝鸾带穗上却缀着两块鲜红玉佩,腰际则挂着六个三寸见方的彩绣荷包,显然,那六个荷包内就装着各种不同的暗器。
看了这情形,白玉仑断定合身的衣服可能是“一朵红”自己的,而腰间系的彩丝鸾带,也许是向柳迎凤借的。
继而一想,又觉不妥,“一朵红”既然有这么惊人的银针手法,她能不为自己有所准备吗?
现在,他只能断定“一朵红”和柳迎凤家住比邻,情同姐妹,因而问柳迎凤学了几手神妙暗器。
但是,当他想到即将和自己举行结婚大礼的未婚妻子“一朵红”,除了她曾学过的“九孔血珊珠”的秘笈武功外,他这个即将作丈夫的,居然竟不知道她究竟还具有什么样的惊人身手,想来实在令他不由得不感慨摇头。
心中有鉴于此,他决定这一次的事情解决后,要好好的和“一朵红”厮守一阵子,但他也希望李丽梅家的这块龙凤玉佩,就是恩师“鬼灵子”要找的那块玉佩。
心念间,不觉已走到了高大门楼内。
白玉仑急定心神,举目向外一看,两道剑眉立时蹙在了一起。因为他根本不认识站在门外空地上的两男一女。
只见当门站立的男子,年约四十七八岁。穿铁灰短袍,佩宝剑,生得浓眉大眼,皮肤微黑,额下一蓬浓密而长的大胡子,是个十分威猛的人物。
另一个男子身材中等,略微瘦削,身穿米黄衫,看来也有四十余岁年纪,但却生得獐头鼠脑,尖嘴猴腮,嘴上蓄着一绺小胡子,手中拿着一柄大摺扇,显然就是他惯用的兵器。
女子也是一身红衣,年约二十四五岁,柳眉大眼,身材健美,看来十分狐媚,高胸,细腰,肥臀,是个十足的尤物。
红衣狐媚女子,背插单刀,左右各佩一个镖囊,鼓鼓满满的不知装了些什么东西。
打量间,不觉已随着李丽梅等人走下了门楼台阶,并迷惑的看了一眼“一朵红”。
也就在他和“一朵红”对了个迷惑眼神的同时,蓦见那个红衣狐媚女子的目光一亮,突然举手一指白玉仑和“一朵红”,同时脱口怒声道:“大师哥,胡卫兄,他俩就是白玉仑和‘一朵红’!”
如此一说,李丽梅顿时大吃一惊,不由震惊的看向身后。
已经走出门外的高手们一听,顿时大哗,纷纷震惊的看向自己的前后和左右,在这一刹那,每个人都只能相信自己不是白玉仑。
到了这时,白玉仑只得俊面哂笑,闪身走至李丽梅面前,歉然拱手含笑这:“李姑娘,非常抱歉,我就是白玉仑!”
如此一说,不但李丽梅花容一变,失声惊啊,张着小嘴望着白玉仑楞了,就是少林大师,刘老谷主等人也都为之神情一呆。
身后前来助举的高手们有的震惊的脱口惊啊,有的震惊的神情一楞,有的则急急左右察看,看看谁是“一朵红”?
最后由门楼内涌出来的助拳高手们,一脸茫然,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龙老湖主却回头望着“一朵红”,含笑催促道:“贤侄女,他小子都出来啦,你也别躲着啦?”
如此一说,李丽梅又震惊的去看“一朵红”,全部涌出来的助拳英豪们一听,又因而掀起了一阵震惊和骚动。
那个红衣狐媚女子却继续怒叱道:“白玉仑,‘一朵红’,你们杀了我二师哥,还不赶快过来偿命吗?”
如此一吆喝,全场顿时一静,白玉仑则哂笑向前走了几步,“一朵红”也立即跟了过去。
白玉仑首先道:“在下就是白玉仑,死在我手下的歹徒恶霸,肖小恶奴可称得上不计其数,但不知你说的二师哥是哪一位?”
身穿米黄衫,手拿大摺扇的中年人,立即怒声道:“就是大爷我的胞弟‘赛灵猴’胡强!”
“一朵红”一听,不由怒叱道:“赛灵猴是白玉仑杀的,你们为什么盗宝下帖连我也扯上?”
红衣狐媚女子立即怒斥道:“是你和白玉仑双方配合,才杀了我二师哥胡强的!”
白玉仑急忙挥了个“稍待”手势,却望着那个大胡子铁灰袍,身佩宝剑的中年人,淡然问:“听方才那位姑娘的称呼,你阁下好像就是‘赛灵猴’的大师兄了?”
话声甫落,狐媚女子未待神情冰冷的大胡子中年人开口,已抢先怒声道:“不错,他就是我们的大师哥,他也是西域用剑第一位高手大剑客,剑术尤胜过‘美兰英都’多多!”
一提到“美兰英都”,白玉仑立时想起了在西半山观看“慈航庵”和“飞龙寺”比武打擂的事。是以,哂然一笑,问:“这么说,那天你也在西半山看热闹了?”
红衣狐媚女子立即沉声道:“不错!”
白玉仑哂然一笑道:“姑娘你好锐利的眼力和记忆力呀……”
红衣狐媚女子被说的香腮微微一红,立即瞋目厉叱道:“废话少说,快还我二师哥的命来!”
来字方自出口,手持大摺扇的黄衫中年人胡卫,突然瞋目厉喝道:“小子纳命来吧!”
厉喝声中,飞身前扑,手中摺扇,“刷”声张开,幻起十数绵绵扇影,直切白玉仑的颈间。
李丽梅和龙老湖主等人一见,顿时大怒,纷纷大喝怒叱,因为对方正在交谈中,而且白玉仑尚未撤出兵器,这种攻击形同卑鄙无耻的偷袭。
但是,就在大家大喝怒叱的同时,白玉仑却动也没动,吭也没吭伸手抓向了胡卫切来的大摺扇。
怒喝娇叱的李丽梅等人一见,大吃一惊,俱都吓得怒喝住了口。
胡卫当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