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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华庭抱着锦娘暗暗潜进自己院里,自窗中跃进了里屋,将锦娘往床上一放,胸中一口血气翻涌,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锦娘一落入他的怀抱,闻着熟悉的气息,心中感到一阵安宁,不用看他的脸也知道他是谁,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闭着眼,任他带着自己时而高跃,时而落下,只要是和他在一起,空中沉浮的晕眩感都能减轻很多。
一挨到熟悉的锦被,锦娘越发的安心,身子刚刚落稳,一抬眼,便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那一口鲜红的血似乎快要将她的心淹灭一样,心也在和他一起滴血,疼痛欲裂:“相公……”
锦娘颤抖着,虚弱地自床上爬起,挣扎着下床向他扑去。
冷华庭喷完那口鲜血后,胸中的郁结便松了稍许,强自调息了下气息,一转头,看到锦娘自床上扑了过来,心里一急,差一点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忙努力按压住,就算要吐,也不能再当着她的面了,他知道,她在心疼。
忙大步走过去,将她扶回床上,扯掉自己脸上的面具,与她偎在一起。
“娘子,你……你有没有受伤,有哪里疼?我……我这就去叫太医来,给你查看。”他紧张地查看着她的身体,哆嗦着将她浑身上下看了个遍,看到她衣服都烂了好几处,身上也有好些地方擦伤,心痛万分:“是我不好,应该陪你回去的,是我大意了,娘子,我……我真是无能啊,连你都保护不周,娘子……”他真的很后悔,早知如此,就算拼去这一身功力不要又如何?若是没有了她,自己在这个冷漠阴险的尘世里过着还有什么意思?难道又要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不怪你的相公,不怪你,只怪……他们的用计太深沉了,咱们……着了他们的道,我无事,没有受伤,哦,快些叫人去救秀姑啊,还有四儿,青玉,她们为了救我只怕……”锦娘安慰着冷华庭,一时又想起秀姑几个,又急又伤心,忙对冷华庭道。
“我传了信给父王了,一会人就该到了吧,别怕,秀姑和四儿她们应该没事的,别担心,现在最主要的是你的身体,千万不要有事啊。”冷华庭爱怜地抚摸着她苍白的小脸,一把将她捂进自己的怀里,贴得如此近,他才能感觉她是真实的存在的,刚才那一口血,与其说是受伤,不如说是忧急郁结所致,他现在很疲累,但心情却是大好,只要她没事,那什么都无所谓了。
锦娘听了这才放心,仍是问道:“父王会去救秀姑的对吧,秀姑她……她其实是很疼我的,她原不会受那样重的伤,全是为了救我,为了救我啊。”想着秀姑先前的那一番话,还有秀姑被磨掉半身的皮肉,锦娘的心就一阵阵发麻,抽痛,又悔自己平日里对她不满,对她的不敬,对她的怀疑,这些都让锦娘不安和内疚。
“她是心甘情愿的,她们都是心甘情愿的,因为,你平日里待她们以善,所以,她们愿意用命来护着你,娘子,这是你善心的回报,不管那些人如何阴险狠毒,他们都伤不了你的,因为,这么好的娘子,就是老天都会帮着你的。”冷华庭轻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安慰着锦娘,一想到她差一点就死于那些人的刀下,他身上便直冒冷汗,后怕不已,那些人,阴的不行,直接来硬的了,肯定是看出了锦娘的重要性,所以,想杀了她,已绝后患,看来,自己还是太过手软了,这件事,一定不能就这样完了,一定要让那些人血债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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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自听了冷华庭发出的暗信,立即带了人马去了出事地点,先是将秀姑几个救了回来,再带人堪查现场,将那几个被冷华庭打断了一条腿的黑衣人,带去刑部,这当口,顺天府尹才得了信,带着一帮衙役来了,王爷二话不说,对着那顺天府尹便是一巴掌扇去,骂道:“京畿重地,光天化日之下,在你的治下里,竟然有人暗杀本王儿媳,你顺天府是吃干饭的吗?”
顺天府尹吓得趴在地上便不敢起来:“王爷息怒,王爷息怒,这大节下的,兄弟们都……都放了假,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等事情,下官……给您陪罪了。”
王爷冷笑着看着他道:“这么巧吗?此处乃王公大臣聚居之地,平日里这里可有不少巡逻的衙役,只等本王的儿媳出事时,你们就放大假?放得好啊,放得妙啊!”
顺天府尹听得一震,埋头只顾磕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这当口,大老爷也得了信,匆匆赶了来,一见王爷也在,顾不得多礼,忙问道:“我那四丫头如何了?”
王爷听得心中一恸,忙安慰大老爷道:“还好,庭儿着人将媳妇救下了,应该无大碍,只是伤了几个下人。”
大老爷听了心中大定,一转头,看到顺天府还趴在地上,大步走过去,一脚便将他踢翻,踢得那顺天府尹捂胸就吐了口血出来,可怜他一介文官,哪里受得住大老爷的一脚,差一点就晕了过去。
大老爷踢完顺天府尹后,拉了王爷便道:“王爷,这事可不能这么了了,咱们进宫面圣去,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袭击王爷和本帅的亲眷,就算揪不出首脑来,这一次也得砍了他的臂膀,重伤他的元气不可。”
王爷听了便道:“亲家,不慌,等查出些实据,咱们再一起去面圣,到时,就算他们再巧舌如簧,也难以抵赖。”
刘医正很快带了好几个太医到了简亲王府,四儿肩膀上被砍了一刀,流血过多,早就昏迷不醒了,秀姑虽然伤重,但好在都是外伤,只是皮肉受损太重,要恢复至少得半年以上,青玉受伤最轻,却也被震伤了内腑,几个品级低一点的太医正紧张地给秀姑几个医治着。
刘医正便被王妃亲自引进了内堂,先给锦娘探了脉,还好,锦娘只是惊吓过度,只有一点皮外小伤,并不重,王妃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含着泪就将锦娘抱在了怀里,忍不住哭了起来:“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幸亏命大啊,若是……若是真有些什么,娘还真是对不住你亲娘,是哪个该千刀的,竟然下如此毒手,若要找出来,真要将他千刀万剐了去。”
锦娘依在王妃温软的怀里,心里涌起一阵辛酸,又感觉一阵欣慰,幸亏遇刺的是自己,不是王妃,不然,这府里会更加乱做一团去,首先王爷就会发疯的。而且,王妃可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自己怎么都比王妃要坚强得多,若是王妃,受了那么一吓,怕是至少一个月都难已恢复。
先前她听了烟儿的信后,只担心王妃,还真没想到,自己只是回个门子,不过是几条街的距离,又是在王公贵族集居之地,那些人竟然如此大但的行刺,看来,那个幕后之人不可能只是二老爷和冷华堂这么简单,他们两个人的权势还没达到那个地步,自己一个弱女子,竟然惹恼了京里的某位大员,生是要将自己杀了才甘心呢。
“娘,没事了,您别担心,太医都说没事,儿媳福大命大,不会就这么早去了的。”说着,又抬眼紧张地看冷华庭,他这会子早换了夜行衣,穿着一袭藏青色的长袍,坐在轮椅里,正担忧地看着自己,她也顾不得多话,忙对刘医正道:“刘大人,您再帮相公探探脉吧,我怕他忧心过重,会伤了身子。”
刘太医也觉得冷华庭脸色很苍白,便伸了手要去给冷华庭探脉,冷华庭将手一缩,淡淡地说道:“不用,我身子好得很,没病。”
锦娘立即明白他是不想让刘太医知道他的双脚以经恢复了,所以,才不愿意让刘医正探脉,但那一口鲜血着实吓坏了锦娘,不给他诊一诊,她怎么都不放心,于是便对王妃道:“娘,我饿了,想吃点燕窝。”
王妃也正担心冷华庭,不过,庭儿又没出府,更没受伤,想来定是因为太过担心锦娘的缘故,所以才会脸色有异吧,一听锦娘说要吃燕窝,心中一喜,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肯吃东西就好,一会子多炖些,让庭儿也吃点,王妃立即起身出去吩咐碧玉,让她去自己院里给炖来。
王妃一出去,锦娘便起了身,半坐在床上对刘医正行了一礼道:“请大人给相公探脉,不管他病情如何,还请大人不要声张,守口如瓶才是。”
刘医正何等的精明,一看二少奶奶连王妃都支了出去,定然二少爷身上会有秘密,自在孙家第一次见到这位二少奶奶,刘医正便觉她与众不同,且这简亲王府二少爷看着柔弱,却不是池中之物,这两个人合在一起,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简亲王府这条线,他是万万也不肯丢却的。
“二少奶奶请放心,本官以医德作保,定然不会向外泄露半句。”刘医正精光闪烁地看了冷华庭一眼,对锦娘说道。
冷华庭知道今儿若不是刘医正检查一番,锦娘定然不会放心,他也舍不得让她揪心,且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好无奈地伸了手出来,老实地让刘医正探脉。
刘医正一探之下,眉间立即露出惊诧之色,掀喜又复杂地看着冷华庭,冷华庭对他眉头一挑,斜了眼睨着他,刘医正立即敛了心神,继续诊脉,半晌,他才面色严肃地对锦娘道:“二少爷因耗力过损,伤了元气,加之过于忧心焦虑,才致气血攻心,损了内腑,不过,好在他内力深厚,身体底子也好,只需多加调养,便可痊愈,本官这里有几颗家传秘制的补中益所丸,二少爷连服三日,应该便有奇效。”
自始至终不言及冷华庭的腿疾和体内毒素之事,果然是个人精,锦娘和冷华庭听了都很宽心,刘医正自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子,却是直接递给锦娘,等锦娘接过后,他突然便起了身,对着锦娘一揖到底。
锦娘见了就皱了眉,看向冷华庭,冷华庭无奈地笑了笑,对刘医正道:“该是我们谢你才是,为何如此多礼。”
刘医正听了直了身,诚心诚意地对锦娘道:“还请少奶奶不吝赐教,下官为二少爷的毒,没少下功夫,却始终不得门而入,找不到法子医治,且下官敢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