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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锦娘会不会就想起那事来,毕竟,喜贵如今再能干,也是个奴才,哪里比得上夫人的义兄那身份来得尊贵?
她可是肖想舅少奶奶的身份,想了一年多了呢,回娘家时,也总拿这个跟人显摆,原想着,夫人一回来就得对现了,没想到,根本言都不言起,这让她好生失望。
见绿柳半天也没回话,锦娘看着就更不喜了,而喜贵也有些伤感地看着绿柳,他们结识也有不少时间了,感情也是有了的,只是,绿柳太过功利,喜贵不喜她这一点,但他是个老实人,绿柳帮过夫人的,夫人既是将她配给自己,那自己就好生接纳她就是,再者,绿柳长得也不错,少年人心性,自然还是动了心的。
“这事也不急,你们先下去,我再跟秀姑商量商量着,看如何办吧。”锦娘于是说道,挥一挥手,让喜贵和绿柳退了下去。
一出门,绿柳便瞪着喜贵道:“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我那兄长在家闲着么?说了让你在夫人面前举荐他来着,你怎么一声都不吭,你什么意思啊。”
喜贵听了眉头皱了起来,低声道:“你小点子声,这还没出夫人的院子呢,你那兄长是个什么德性你又不是不清楚,他那样的人进了夫人的铺子,怎么靠得住,那样爱赌,我事又多,一个不小心,让他将铺子里的货都拿去赌了,我怎么跟夫人交待去。”
绿柳听着便是气,跟在喜贵身后一路骂骂咧咧的走了。
秀姑等喜贵和绿柳一走,便对锦娘和王妃行了一礼道:“王妃,夫人,奴婢有事想求。”
锦娘心中了然,看来,秀姑也是不喜绿柳了,但这事还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好,毕竟秀姑才是喜贵的娘。
“秀姑,你我是什么关系,用得着如此客套么?你有话仅管开口就是。”
“奴婢请夫人再不要提那认义兄的事情,那绿柳不是什么好人,奴婢不喜她,想给喜贵找个真心实意过日子,又不嫌弃我家喜贵是奴才份的人做儿媳妇,奴婢如今想通了,这儿媳妇能不能干倒在其次,人品好才是最重要的,喜贵太过老实厚道,奴婢不想找个母老虎压着他。”秀姑听了便坦然地对锦娘说道。
王妃听了不由高看了秀姑一眼,没想到秀姑还有这等胸襟,无论是谁,若是能得主子青睐,有机会由奴才升为主子,都会喜不自胜的,难得秀姑有那平常心,不但不钻机讨巧,往那上面死靠,反倒淡泊得很,嗯,真是个好人呢。心里倒是更想要将秀姑的身份提一提了。
锦娘听了也很是高兴,秀姑那意思她很明白,并非是不愿意喜贵成为自己的义兄,而是不想认得太早,让那些心思不纯的,为着这身份来上杆子的巴结,想成为喜贵的老婆,她是在认真的挑媳妇呢。
“秀姑,那认义兄之事我迟早是要办的,不过,我也听你的,先不急,等你给喜贵找着合意的了,我再办就是,绿柳嘛,将她送到乡下庄子去就是。”说着又顿了顿,对一旁的张妈妈道:“妈妈,这事烦劳您,将她送到远一些的庄子里吧,给她在那边配个庄户人家算了,若是她还不安份,那就卖了吧。”
却说冷华庭和王爷,一大早便去上朝,在宫门外等门时,碰到了冷华堂,他正与裕亲王,和亲王几个站在一起,礼貌地打着招呼,见王爷和冷华庭自马车上下来,也没过来给王爷行礼,只是淡淡地瞄了一眼,便继续与裕亲王说着话。
裕亲王上回犯了事,被太子押回了京城,但皇上只是斥责了他几句,罚了他一些奉银,罚得他不痛不痒的,只是个意思,给太子一些面子而已,这事冷华庭回来知道后,心下更是坚定了要与皇上好生周旋的心思,皇上的眼里只有利益,没有道理,他也无需跟皇上讲理。
裕亲王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冷华庭,嘴角就带了讥诮,对冷华堂似乎说了些什么,让冷华堂眼睛都亮了,立即给裕亲王躬身行礼。
宫门打开,如今冷谦不在,一般的暗卫又不得进宫跟着上朝,所以,王爷便亲自大后面推着冷华庭。
一路上,有官员给王爷行礼问好,但也有不少人嘲弄地看着冷华庭,窃窃私语,大锦朝可是最讲究礼仪规整的,身有残疾之人少能入朝为官,虽说这简亲王二公子才华出众,真的在基地上干出了一番事情,但是,由四品立即升为二品,已然是皇上圣恩了,如今再坐个轮椅上朝,看着还真是刺眼得很,不就是找了个好媳妇么?靠着女人上位的残疾,很多人心里是存着不屑的。
皇上高坐于龙椅之上,威严地看着朝堂之上一众的文武大臣,简亲王从容地将冷华庭推到了前殿,在央集令后面的位置上停下,自己归位到亲王这一队站好。
群臣见礼后,皇上脸带微笑地看着冷华庭道:“冷卿,江南之行,功不可没啊,朕命你为中书令,以后,你便要经常进宫来,为朕分忧才是。”
对冷华庭的任命,旨意是直接下到江南的,很多大臣并不知晓,如今骤然听皇上提起,一时都惊讶得瞪大了眼,怪不得冷华庭穿了身二品服侍,原来如此,皇上也太看重这个残疾之人了吧。
而冷华堂更是嫉恨,自己活动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混个四品,如今小庭自江南一回,便成了正二品,而且挤身到上书房大臣一员里去了,这让他如何不气?
“皇上,臣有话说。”和亲王早就看简亲王府不顺眼,世子在江南一败涂地的回来,任何好处没捞着,反而暴露了很多掩在底下的东西,如今太子已然不再对他亲厚,这一切,他都怪罪于冷华庭夫妻身上,这会子听皇上说要让冷华庭经常出入上书房,他便冷笑着出列。
“哦,和亲王有何话说?”皇上的语气淡淡的。
“禀皇上,上书房内,太子和各王子都有站立与皇上奏对,除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大人,很少有人能坐着,莫非冷大人的身份比之太子和皇子们都要尊贵么?哪有臣坐着,太子站着的道理?”
和亲王这话说得可算是刻薄,很不厚道,但百官听了又觉得很有道理,太子是君,冷华庭是臣,没有君立而臣坐的道理,是残疾又如何,你没那好身板,就不要出来现眼就是了啊。
皇上听了眉头微挑,却道:“冷卿又非存心对太子和皇子们不敬,他不是身有残疾么?和亲王,你此言没有道理啊。”
一旁的太子也出列道:“父皇,华庭自小便很是敬重儿臣,为人臣子,在乎心,不在乎形,何况,他身残志坚,此次江南之行,若非华庭一力主事,那基地便会成为一堆废铁,满朝文武身体健全的倒是不少,同去的四位世子个个身材挺拨伟岸,那又如何?全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哪里就比得过残腿的华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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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语气很是严肃,矛头直指冷华堂几人,江南之行的大致情况大臣们也都清楚了,太子所言非虚,人家身残有本事,你们又能拿他如何?
冷华庭冷冷地听完和亲王的话,脸上带着一丝嘲讽,却是默默的,并未做声,如今听太子护他,他倒是笑了,一拱手,给皇上行了一礼道:“臣此番上朝,一是感谢圣恩对臣的眷顾,二是差事办完,上朝述职,三嘛,便是来辞官的,臣身有残疾,确实不宜进上书房,请皇上收回成命!”
此言不止是太子,就是整个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听得震住,能进上书房位极人臣,这是很多男人一生的梦想,冷华庭年纪轻轻便得此殊荣,他却轻言放弃,这让别人如何能理解?
皇上听了也是皱了眉,沉着脸道:“华庭啊,此事不可戏言,朕也是看出你的才能,才会特意地提拨你,你怎能如此不知好歹呢?难不成,你不想为国出力,为朕分忧?”
“回皇上,臣简亲王府子孙,世代为皇上效忠,为大锦王朝出力,那是臣之本份,但臣进上书房争议太大,臣不想皇上为难,故而请辞。”冷华庭微眯了眼,郑重地对皇上说道。
皇上是故意给他一个镜花水月般的奖赏,看着华丽诱人,其实,一点实用也没有,中书令是要听从央集令的,而央集令却是由裕亲王担着,自己上了任,还不得事事由裕亲王制肘?
再一就是,皇上这明明就先给你个大大的画饼,让你得了好处,不得不替他办事,真要授了,指不定就会有个让他为难的指令颁下,让他拒绝不得,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封赏,还是不要也罢。
第一百五十章
“华庭此言差矣,你才华横溢,文武双会。江南的差事,你办得很好,朕很满意,而且,你给太子提的几条治国之策也很得朕心,这么些年来,大锦偏安一偶,小富即安,众大臣们一味抱成守旧,不思进取,以致被个西边小国年年威协,大锦的颜面何在,圣祖爷的颜面何在?再不振兴,朕怎么对起得列祖列宗创下的这份基业?华庭,你不要管别人怎么看你,这个中书令,你不可以辞,你也是皇族子孙,为国分忧是你的责任和义务。那推辞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朕不想听到。”
皇上严肃地对冷华庭说道,皇上的这一番话可是将朝堂内大多大臣全都斥责到了,他们听得头都垂了下去,一个个都不敢抬头,生怕自己就是那个抱成守旧的一员,自然更不敢再说什么冷华庭身有残疾,进上书房有损皇子威严的话来。
而冷华庭也被皇上堵住了嘴,不能再辞,他皱了皱眉,抬眼看了简亲王爷一眼,只见王爷神色平静,似乎很愿意他进上书房,冷华庭很是不解,来的路上便与王爷提过这事,王爷也赞成他的做法,怎么这会子又改了主意了呢?
见冷华庭不再硬辞,皇上便不再在此事上纠缠,默了默才道:“华庭,朕听太子说,你提议组建商队,由陆路去周边国,朕认为你这提议很好,很及时,正打算与大臣们商议商议,看如何组建才好,大锦以往只将商队下南洋,虽然也赚了不少钱,但却周期太长,资金周转困难,不发生大灾还好,一但有大灾发生,国库便会捉襟见肘,若再有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