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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芍告诉我,让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她身边。可是,那个时候……人太多了,我就被挤出去了。后来,后来……我感觉有什么在动我的衣领,我就回头看了一眼……可是,那个时候我就有点头晕了,我没看清楚,只看见一只手,好像戴着手表……再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苗妍的说法,让胡广进夫妻对望了一眼,胡广进说道:“跟夏总推测的一样!苗小姐果然是无意识地从阳台跳下去的!这么说,真是王总干的?”
“小妍。”夏芍走过去,胡广进赶紧给夏芍让了给位置出来。
苗妍躺在床上,还吊着点滴,面色苍白,夏芍轻轻试了试她的额头,刚退了烧。她看见夏芍来到,显得很高兴,想伸手却没力气,眼睛却往自己的手腕上看了看,说道:“这镯子是你的吧?我见你戴着的。”
夏芍笑了笑,“那是法器,戴着吧,保你平安的。等你出院了再给我。”
“嘉怡说是你救了我,谢谢你……”她声音很是虚弱,脸上倒还挂着笑容。
夏芍看了拍拍她,“快别说了,要不是我,你也没这一劫。”
苗妍虚弱地摇了摇头,“要不是你,我到现在还害怕那些东西,我最近已经不太害怕了,从小到大也没过得这么安心过……我应该谢谢你。”
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让夏芍给阻止了,“好了,别说了,说话耗元气,多休息吧。等你好了,回宿舍咱们再聊。”
夏芍笑着,心里有点感动,不是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差点连命都丢了的事后,还能这么想的。都说天生阴阳眼的人,心地纯洁善良,果然是这样。
夏芍这么一说,其他人也不好再围着苗妍了,胡广进招呼着一群人出病房,好让苗妍休息。
苗成洪看着女儿这副虚弱的模样,自然是心疼不已,他就想弄清楚是谁害自己的女儿,于是便忍着心疼问道:“爸就问你一句,你真没看见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说他戴着手表,手表什么样子还记得么?”
尽管知道手表大部分人戴得也都差不多,顶多就是品牌的差异,那个时候,估计也没看清楚。就算看清楚了,也不一定有什么用。但苗成洪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问了问。
没想到,苗妍慢慢想了想,皱起了眉头,“人我没看见,我就看见了手表。那手表……我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样子了,就是感觉挺老气的,不像是奢侈品品牌的东西。好像……反正挺老古董的感觉。”
她这么一说,就要走出房门的胡广进停住脚步回头,脸色变了变。
苗成洪脸色也变了,一怒站起来身,“好哇!原来真是他!”
夏芍挑了挑眉,这叫什么?天道昭昭?果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苗成洪气得浑身发抖,苗妍躺在床上,有点怯懦地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夏芍走过去安抚了她一番,便抬眸对苗成洪说道:“苗总,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一说,到外面谈吧。”
苗成洪怒意未去,却是点了点头。
到了外头,夏芍却是单独请了苗成洪又去了医院对面的咖啡厅,这回谁也没带,只有徐天胤跟着。
苗成洪面对夏芍的心情很是复杂,按理说,她救了自己的女儿,他应该感谢她。可是没有她,他女儿也遇不到这件事。纵然他看得出来,夏芍的心性为人都属上乘,女儿跟她也确实是朋友,但身为人父,他还是心情复杂。
因而,苗成洪对待夏芍的态度不冷不热,说道:“夏总,既然这件事是王道林干的,我自然会给我的女儿讨回公道!我知道这件事会让华夏受益,但我不是为夏总,只是为我的女儿。至于夏总的集团会因此受益,也只当是我谢谢夏总救了小妍一命吧。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如果你是跟我说王道林的事,就不必了。”
显然,他是认为夏芍要趁热打铁,趁他在气头上,再添把火,在他面前说说王道林的不是,好从中受益。
夏芍对此一笑置之,“苗总,华夏集团与盛兴集团的恩怨,即便是没有苗总,我们华夏也有办法扳倒对手。有了苗总,确实对华夏有利,但也只是有利而已,绝非决定性的。决定权,在我们华夏手上。”
她散漫悠闲地说着,笑容淡然底定,丝毫不因对面坐着的是国内有名的企业家而觉得自己的集团低人一等。华夏只是刚刚起步的孩子,它会成才,而且它在迅速成长,她对此有足够的信心。
这份气度倒是令苗成洪愣了愣,夏芍含笑看他一眼,接着说道:“我请苗总单独来此一叙,为的是小妍阴阳眼的事。”
这话一出,苗成洪愣了,“你……知道小妍阴阳眼的事?”
他的女儿,他知道。她对此从小就自卑,以前交过几个朋友,都在知道这件事后,或害怕或觉得她是个异类,而渐渐疏远了她。她从那以后变得更加自卑,很少跟人交往,也决计不会跟人再提自己眼睛的事。
女儿不说,那、那这件事面前的少女是怎么知道的?
她自己看出来的?
“我看出她有阴阳眼,问过她,她也承认了。”夏芍点头浅淡一笑,“苗总,实不相瞒,我能封了小妍的阴阳眼。我想她本人应该同意,但我还需要取得你的同意才行。”
这话一出口,徐天胤先看了夏芍一眼,剑眉微蹙,去牵她的手。很明显是不太同意她做这件事,夏芍看他一眼,笑着拍拍他的手,笑容恬静,眼神却是坚定,明显是下定决心了。
徐天胤眯了眯眼,眉宇间一点也没舒展开。
苗成洪也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什、什么?”
她有本事封了小妍的阴阳眼?
这怎么可能?
苗成洪一摆手,笑了,“夏总,你有这个心,我就谢谢你了。不过,我这些十来年,没少请过大师,钱没少花,没一个成功过的。那些个人年纪经验都比你足,他们都没办法,你就不用试了。我知道你是风水师,可你的年纪……”
苗成洪摆手摇头,虽是笑着,那笑容却有点不放在心上,且有些冷笑。
他为了给女儿封这阴阳眼,不知道请过多少人,那些个人哪个不是狮子大开口?一要就是一笔巨款?他从来没吝啬过,但没有一个成功的!这能不叫他火大?眼前这名少女,听说她给人看风水收费不菲,华夏集团起来得这么快,她应该没少把这些钱投入进去吧?眼下,华夏集团跟盛兴集团有场商战要打,以华夏的资产,要对付强她三倍的盛兴,缺钱是一定的!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想得也太好了!
如果说刚才苗成洪对夏芍的心情是有些复杂,那么现在对她就是有点不太好的印象了。这也能算女儿的朋友?打着为朋友好的旗号,骗钱才是真的!
夏芍微微挑眉,不恼也不怒,只是不紧不慢道:“苗总,实话跟你说,封阴阳眼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之前也没有告诉小妍我有这个本事,是因为有阴阳眼的人,命理大多很薄,一生坎坷平庸。一旦动手封了,不论八字是否全阴,都多少会触及到逆天改命。逆天而行,在我们这一行是大忌,很有可能会报应在我们自身上。所以,你即便是找到有那个修为帮小妍封阴阳眼的人,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八字你都不必给人家,只要是一听这件事,对方跟你没有换命的交情,决计不会接。我是因为昨晚之事,小妍差点因我没命,我这才决定还她一条命!这不是你给我多少报酬,我就会答应帮你做的事。我不触及这件事,以我在省内圈子里的名气,我一样不缺钱。何必冒这风险?更何况,既然是跟小妍有关的事,我压根就没打算给你要报酬。”
夏芍一口气把因由说了,语调不紧不慢,苗成洪却听得渐渐脸色有了些变幻。
她的话听着很有道理。确实,她给别人看风水,一样不缺钱,何必做这件事?
而且,她根本就没打算收钱?
那、那就是说……她真是仅仅只为了朋友?
苗成洪看着夏芍,这次目光不仅带了审视,还带了说不清的涌动。如果真是像她说的这样,那么……她真的有办法?
既然是不图财,那苗成洪实在想不出夏芍图什么了。如果她什么都不图,那她也就没必要骗他。
“夏总,你……不!您真的有办法能封我女儿的阴阳眼?”苗成洪震惊而又郑重地看着夏芍,称呼都变了。可见,他也是认真了。
夏芍坦然抬眼,徐天胤握着她的手就没松开过,夏芍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问道:“我有办法,但在那之前,我需要看看小妍的八字。”
“八字?可以!”苗成洪立马一招手,叫来咖啡厅的服务员,要了纸笔,接着在纸上写下了苗妍的八字。
夏芍伸手去接,徐天胤却是先她一步,把八字接了过来。
八字,就是一个人出生的年、月、日、时,以天干、地支来表示,合起来一共八个字。也就是俗称的“生辰八字”。
这八个字,合为四柱,即年柱、月柱、日柱、时柱。每一柱由一个天干和一个地支组成,各自代表不同先天命理。比如,年干支代表祖基,月干支代表父母,日干代表本人,日支代表配偶,时代表子嗣。取天象、命宫、胎元、大运、小运、流年,配合行年太岁、月令等的五行生克制化,推演命理。过程繁复,也是玄学五术当中最易泄露天机的一类。
一般来说命理师要比风水师命运多舛且坎坷得多,就是因为推演命理,改的是命,而风水师改的运。前者比后者容易惹业障得多。
八字当中,有一类是连命理师也不愿意碰的,那就是八字全阳,或者八字全阴。指的是有的人出生的年月日时在天干地支上,属性全阳或者全阴。这类人也不是说命理不好,只是说很极端,推演的过程很容易改动这个人的先天命理,不知不觉就给人改了命,惹下了业障。
有阴阳眼的人,命理就很坎坷或者很平庸,封了阴阳眼,多少还是会触及到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