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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又赶紧补了一句,“不对,就算是订了婚,也不能乱来!听见了没?”
夏芍微笑,低眉顺目,乖乖点头,“嗯嗯。”
李娟却还是有些不放心,望了屋里一眼,把夏芍拉远一点,低声又嘱咐道:“还有啊,小徐比你大十岁,各方面呢……都是成熟男人了。男人对有些事总是不如女人那么能忍,你平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要劝他……把持着点。你、你懂妈的意思吧?”
李娟也是第一次跟女儿谈这话题,说得磕磕巴巴,话没说完,她自己先脸红了。而夏芍的脸比她还红!她倒不是因为母亲跟自己谈这话题,而是因为李娟虽然声音小,离着屋子也远,但是以徐天胤的修为,他的耳力……扶额!
见女儿红了脸,低头不应,李娟觉得自己可能是说得不够清楚,她想了想,还想再说几句,夏芍赶紧看向她手里的碗,道:“妈,你再不送进去,姜汤就冷了。到时候更伤胃。”
李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端着碗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门口,敲了敲门,进了屋。
夏芍跟在后头进去,头一回低着头,不太敢看徐天胤。李娟也是不太敢和徐天胤眼神接触,把姜汤往桌上一放,便语速极快地说道:“啊小徐你吃药了吧阿姨给你做了碗姜汤赶紧喝了吧,喝完了就早点睡太晚了明早阿姨做早餐给你吃啊你想吃什么?啊,瞧我这记性你不用跟我说了我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呵呵,呵呵呵。”
夏芍在后头扶额,忍笑忍得很痛苦。听徐天胤道:“嗯,谢谢岳母。”
夏芍这才抬眼看了徐天胤一眼,见他站在李娟对面,眼神柔和,嘴角带着浅淡弧度。只是这浅笑跟他平时那短暂的笑很不同,夏芍竟看见他微微扭头,嘴角抽了抽。
夏芍顿时觉得,肚子更疼了。
李娟说完话就赶紧把夏芍带出屋去,母女两人回了夏芍的房间,李娟又嘱咐了夏芍几句,尽管很晚了,但母女两人还是说了好一段时间的体己话儿。大多是嘱咐她徐家不是一般的家庭,要她从今以后做事要更谨慎,也不能因为嫁进开国元勋的家庭就骄傲、目中无人。又教她要怎么样孝敬长辈和怎样维护家庭。直到夏志元在屋里左等右等不见李娟回来,到门口来找,李娟才被说了两句,回屋了。
夫妻俩出了屋,还听夏志元咕哝,“什么话非得这么晚了说?也不看看几点了,还说自己心疼闺女……”
“白天哪有时间啊?明天估计他们三家还得来,今晚上没看还想商量商量订婚在哪儿办么?我想跟女儿说几句话,哪有时间啊……”
夫妻两人叽叽咕咕地你一言我一语,回屋去了。
夏芍在屋里笑了笑,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见父母的主屋那边已经熄了灯,便一笑,上床,睡觉!忙了一天了,夏芍也有些累了,此时已是下半夜,她躺下后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她赶紧身后被角儿动了动。夏芍没回身,只是唇角勾了勾,暗道某人真是登堂入室的本事越来越高了,进屋的时候,她都没听见声音。摸到床边了,她才感觉出来。
正想着的时候,身后男人钻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气息。手臂伸过来揽住她的腰身,身子贴过来,把她往怀里揽了揽,禁锢在他的范围里。随即,他习惯性往她颈窝里凑,寻找舒服的位置。
夏芍被男人的呼吸挠得有点痒,忍不住笑了笑,往旁边躲了躲。这一躲,脖颈一大片雪光展露在男人眼前。许是见她醒了,他接着便贴得更紧,大掌在她的小腹上和柔软上摩挲,烫人的吻落在她颈窝,湿湿濡濡。
夏芍深吸一口气,想装睡也装不了了,睁开眼往后瞥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你是病人么?能老实点么?”
“好了。”男人的话永远都那么简洁,但声音却低沉微哑,手指在她纤腰上有力地一捏,怀里的身子一个轻颤!
夏芍回头,目光杀伐,脸颊酡红,警告,“好了也老实点!这是在我家!刚才没听见我妈的话?”
“唔。”男人愣了愣,随即把她抱得更紧,声音发闷,“晚了。”
晚了……
夏芍咬唇,头一次想回身揍他一拳,她转身,“不是晚了,如果被发现你就完了!”
转身的时候,她却对上一双漆黑的眸,眸的主人完全没有被恐吓到,他默默看了她一会儿,继续在她身上动作,“可以结婚。”
“……”夏芍瞪了瞪眼,握紧拳头便想给他来一拳。男人在她耳边嘘了一声,道:“会被听到。”
这回,夏芍是真被气笑了,“你这样下去才会被……啊!”她话没说完,徐天胤已经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夏芍惊呼的时候,男人霸道俯身,把她的惊呼全数吞入口中。
房间里,总算安静了。
一捕获她的唇,刚才克制的压抑便顷刻间化作掠夺,唇齿的纠缠,身体的交缠,化作深夜里压抑的喘息,沉闷的低吼。
窗外寒风呼啸,风声吹打着窗户,掩了屋里令人面红心跳的动情声响……
夏芍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不必看,身旁已经没人了。她却瞪着身旁空着的半张床很久,徐天胤是越来越大胆了,在夏芍看来,他是巴不得被她父母知道,然后连订婚都省了,直接结婚。
想起昨晚的事,夏芍一早晨没理徐天胤,幸好夏志元和李娟一早晨都在说今天中午亲戚们还会来家里,帮忙在订婚的事上出出主意,两人都没注意夏芍和徐天胤之间有什么不对劲。吃完饭之后,夏芍便表示要出门一趟,去趟会所。
陈满贯大年初一打电话给夏芍拜年的时候,说有位客户年前找到他,说是在东市开了家工厂,自从开了之后就出事不断,想让她去看看风水。夏芍初五要去青市跟胡嘉怡见个面,还要赶在元宵节之前去香港,跟师父一起过个节。她初三初四时间比较多,因此干脆就今天了。
夏芍说好了中午回家吃饭,于是便出了门。徐天胤自然跟她一起去,路上充当司机。东市的华苑私人会所,建在市中心的繁华路段上,两条街以外就是福瑞祥古玩行,而会所斜对面,正是一家五星级酒店。这家酒店正是昨晚夏家人吃饭的地方,原本路过的时候夏芍没在意,但是她不经意间一瞥,皱眉道:“停一下!”
徐天胤把车在路边停下,转头望向酒店门口的时候,正见有三人将一人热情地请进了酒店。
被请进去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夏芍的叔叔,夏志涛。
夏志涛在东市这几年,生意上也有合作伙伴,去酒店谈事情也不是难得一见的事。但是夏芍却还是皱了皱眉头,因为那三人并非生意场上的人,而是东市的官员。
夏芍并不认识这三人,但是她看人面相一看便知是商人还是官员,那三人官运很普通,一辈子并无大运,官不算大,但是跟夏志涛接触,由不得不让夏芍注意。
夏志涛做的是建材方面的生意,这几年由于沾了夏芍的光,东市政府所建的项目里,有不少建材是从他那里采购的。虽然一开始夏志涛的店压根就提供不起这么多的建材,但是东市政府总是会先去他那里采购一部分,这也给夏志涛提供了快速积累的机会。这几年,他的店是越开越大,供货越来越足,积累的家底跟华夏集团没得比,但在东市也算有些名堂了。因为这,他跟东市的一些官员认识是正常事,但是夏芍还是不得不关注。
毕竟,现在她背后不是只有华夏集团,她昨晚才刚刚和徐天胤把婚事定下,即便这件事不见得一夜之间传遍东市,但之前京城徐家方面承认她的消息就足以给东市造成震动了。平时,夏芍不在东市,她的父母以及夏家的亲戚,必然是被当做皇亲国戚来对待的。父母的性情夏芍深知,他们不是张扬爱摆谱的人,但是自家这些亲戚就未必了。
夏芍之前已经教训过夏志梅、夏志涛两家几回了,想必他们是吸取教训了的。但如今她一下子要嫁入开国元勋的家庭,夏芍很担心夏志涛的性子会自我膨胀,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做出官商勾结、或者横行东市的事来。
这虽然只是夏芍的担心,但是既然是碰上了,夏芍打算还是看看得好。如果有这个苗头,当然是在最初就要掐灭的。
不过,她真的希望没有。老实说,亲戚方面的事,她已经处理得够多了。
夏芍轻轻捏了捏眉头,开了天眼。而此时,夏志涛和那三名官员已经坐在了酒店的房间里,菜还没有上,那三人其中一人热络地给夏志涛点了根烟,说了几句话,便从兜里掏出件东西,塞给了夏志涛。
那东西,是个信封。
夏芍的目光落在那信封上,里面放着的果然是钱,数目少说有十万。
夏芍顿时脸色一寒,而酒店房间里,夏志涛也脸色一变,赶紧起身,把信封往那人怀里一推,道:“陈局,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行不行!”
陈局一笑,“夏老弟,你就收着吧。我听说你近来打算往实木方面投资,兄弟这点表示不多,也算是一点心意,你就笑纳了吧。”
十万块钱对夏志涛想转行的生意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但是他却不是看不上这钱。这钱对他来说其实也不是眨眨眼就可以说不要的小数目,但是他真不能要。
“陈局长,不就是帮个忙吗?我今天中午还得去我大哥家里吃饭,我顺道可以帮你提提这事儿,管不管用我不敢保证,但是这钱我是不敢收,这要是叫我那侄女知道了,那可不得了!”夏志涛直摆手,沾都不敢沾那信封。
陈局长一听,笑道:“夏小姐怎么会知道?”
“不知道也不行!”夏志涛提高音调,干脆离席,躲得老远。其实,他不是不爱财,以前夏家四个子女,就属他最不务正业,被村里人背后指指点点。没人比他渴望成功,但这不代表他什么钱都敢要。
夏志涛的性情虽然痞,有点混不吝,也爱钱爱面子,但是他这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