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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身在哪!”
“丢了。”华一脉没曾想到这一点,不过那具尸体不是王妃的,他也没想着留人来收尸。
突然,一阵寒风乍然而起,冷夜与华一脉被寒风扫到,重重的倒在一旁。
只见那道白色的身影,突然仰天长笑,“哈哈哈”那股笑声,直入云霄,是怎么样的绝望才会发出如此苍凉的笑,犹如椎心泣血。
墨发飞扬,竟在一瞬间寸寸成雪,银发随着狂风而起,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眸。
“王爷!”华一脉上前,却感觉到一股强烈杀气萦绕在那道身影上。
一阵疾风扫过,那道身影朝一个地方飞速而去。
“华一脉,我即刻去青洲调兵!”冷夜面色凝重,交待了一句便迅速离去。
大夏皇帝正在夏凉宫内浅酌,更以局面被自己控制在手中而暗喜。
金碧辉煌的殿宇,一个个身着轻纱的美人,卖力的扭动着无骨身姿,演着一场繁华。
突然,宫门大开,一道凌厉的寒风呼啸而来,翩翩起舞的舞姬七零八落的倒在大殿之中。
“护……”下一秒,一只冰凉的手卡住大夏皇帝的脖子。
眼前的人,白发飘然,带着无尽的死亡与邪魅之气,一身利落的墨色华服,面上,遮着一块银色的面具。浑身冰冷不似正常人,犹如一具冰尸。
“你,你是谁?”大夏皇帝惊慌未定,那抹凉意,让他觉得有些熟悉,可是,眼前的人周身所散发的气质,让他感觉陌生的很。
“父皇。”这两个字咬的极重。
“是你!”
下一秒,大夏皇帝的身子被重重的摔出几米之外。
“呕!”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大夏皇帝不住的后退,却依然离不开那个死亡包围的范围。
暗卫瞬间冲了出过了,刚到殿前,全被宗政无忧一掌扫飞了出去。
“护驾!护驾!”大夏皇帝高呼一声,爬起身子往殿外冲去。
脖间一凉,一股窒息的感觉让他几乎难以承受,再次重重的摔了回来。
这不是他的儿子,不是!这是一个地域的修罗,每靠近一步,大夏皇帝就感觉自己离死亡更近一分!
“是你杀了璃月!”
“朕没有亲自动手,是那场突然而来的大火烧死了她!”大夏皇帝辩驳道。
“无忧,父皇对你倾注了那么多心血,怎么能让你毁在一个女人身上?父皇这片江山,全都是给你留下的。”
“尸身在何处?”宗政无忧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朕没有命人与她收尸。”大夏皇帝艰难的说道,身子骤然被抛起,一道银鞭子,破空而出。
“王爷!杀了他,太便宜他了!”华一脉冲入殿内,还好,一切还来得及。
鞭子在空中回旋,虽然依然抽在大夏皇帝的身上,却还留了一命。
他竟然连璃月的尸骨都找不到!
宗政无忧身形一顿,手中的鞭子突然松开,下一秒,大夏皇帝被一鞭子抽到一旁,打得皮开肉绽。
“逆子!你会遭雷劈的!”大夏皇帝勉强撑着身子,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撕杀,是宗政的一千黑羽军冲了进来。
华一脉上前,将大夏皇帝的身子拉到一旁。
宗政无忧无力的松开手中的鞭子,如个行尸走肉一般站在原处。
大夏皇帝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宫里,除了这些暗卫之外,那些侍卫呢?那些御卫军呢?那些城防军呢?为何不来抢救驾!
——
宗政子默站在重华殿前,如今,他是三军首领,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敢贸然行动,况且,冲入宫中的,是发疯了一般的宗政无忧。
“都撤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太子殿下,皇上……”御卫军首领看了夏凉宫的地方一眼。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或者,你想去救驾立功?”宗政子默眸色微暗,只见那御卫军首领腰间的兵器一瞬间被他拔出。
“噗!”一剑封喉!
剩下的,立即散了去,一时间,金碧辉煌的皇宫,尽显萧瑟。
宗政子默往夏凉宫的方向望去,只是一瞬,淡漠的抽回目光。日后,大夏皇室,谁主臣服,关他屁事!
——
华一脉快步上前,将大夏皇帝拉入身旁,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却要出手救他的杀父仇人!手中的兵器顶着大夏皇帝的脖间,一步一步朝殿外而去。
“住手!”华一脉大喝一声。
打斗声音顿时停了下来,黑羽军一见大夏皇帝都握在他的手里,顿时斗气昂扬。
“让你的人全都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如若不然,我也保不了你。”华一脉真想将手中的匕首再近一分,也是王爷毒发之后,他才知道,当初下令杀他父亲的人,就是大夏皇帝!
因为,父亲医术精湛,在与王爷解毒的时候,发现了王爷身上的另一种毒根,就是因为这样,才怪招杀身之祸!
杀父仇人就被他控制在手里,只要想他,便能让他血债血偿!但是,他不能,因为如果王爷报了仇,必生无可恋!
大夏皇帝哪里受过此等屈辱,身形微动,便感觉脖间一阵刺痛。
“你别以为,我行医之人功夫不行,你要知道,我可以杀人于无形!”
大夏皇帝顿时僵硬了,他能感觉到脖间刺入的银针让他全身麻木,酸软无力。本来就身负重伤,现在更是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放下武器!”沉声下令,这些暗卫死了,他还有几个儿子可以牵制宗政无忧,如今保命要紧。
黑羽军看准机会,飞身而起,刚刚放下武器的暗卫,甚至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场面,已经被控制住,华一脉一脚将大夏皇帝踹了出去,黑羽军纷拥而至,将其制服。
华一脉快步走进殿内,只见宗政无忧的手中握着那个破碎的玲珑棋,掌心一片殷红。
“王爷。”
宗政无忧收回目光,那双眸子之中,一片腥红,摘下面具的脸色,苍白如月。
华一脉突然上前,手中的银针迅速的朝宗政无忧的掌心刺下。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急血攻心,要是他再晚一点,恐无回天之力!
宗政无忧轻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你说的没错,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说过,若是伤了璃月,我会让整个大夏给她陪葬!”
“王爷,你还要养好身子,如今王妃还下落不明。”华一脉掏出一粒药,塞入宗政无忧的口中。只要有他在,就绝不会让王爷出任何意外!
这是他的承诺!
华一脉看着那双眸子里泛出的森寒之意,心中却放下心来,缓步退了出去,如今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不如,将空间留给王爷,好好的静一静。
诺大的宫殿里,宗政无忧的身子孤寂的滑落在地上,握着手中的玲珑棋,滚烫的泪水,缓缓的落到手背上。好像一滴滚油一般,那种痛,蔓延到心底深处,与心中的痛骤然碰撞在一起,痛不欲生!
绝望铺天盖地的将他压那座无形的大山之下,血和泪,混合着,心,撕扯着,如同被一片一片连着血肉割下来,再重新拼凑。
至始至终,他却无法发出一声呐喊!
他,还是他,但已经不是以往的他。
“宝贝,等我一时,黄泉路上我伴你而行!”
几乎夜之间,大夏陷入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繁华的帝都,人口十万余,竟然在一夜之中,四处逃难,万巷皆空。
高高的城楼上,站着一个邪魅的身影,寒风四起,银发飘扬。
御卫军,城防军,宵禁营所剩两万余人,均臣服在这道身影之下。
大夏最为尊贵的帝王,曾经天子,一朝主宰,如今,被狼狈的扣在重华殿前,双手折断,伤痕累累,丝毫不见一丝帝王气度,等待他的,是一种比死还要残酷的煎熬。
洛王宗政温泽,还未回到封地,听闻帝都传来的消息,率先调兵,打着诛逆贼的旗号,号召三万将士,朝帝都进军。
几次攻城,伤亡惨重,然而,他却发现,宗政无忧所要的肯定不是皇位,而是毁了大夏!如此消耗,实属不智之举。
在帝都北城之外就近的汾城驻军,静待局变。
宗政离笑率一万将士,在帝都七百里的地方,按兵不动。
宗政擎天却毅然的回到边关要塞,对这场大乱,看似没有要参于其中的意思。
宗政子默,跟本不知道窝在什么地方,至从宗政无忧攻入夏凉宫出来之外,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青洲率兵五万,势如破竹,却在出了青洲之后,悄然转了回去,全都守在要塞之城。
然而,还未来及离开大夏境内的各个小国国君,却趁机悄然动起。
楼兰,大宛,无恙,三国连手,越过宗政离笑的大军,直入大夏,在各个城中,烧杀掳掠。这其中,有多少宗政离笑的纵容,自然不得而知。
反正,这三个小国,连起手来,也才万余人,半月之内,几乎抢光了大夏的各个繁华的主城,带着胜利的姿态悄然退场,只留下一片残垣断壁。
一怒千丈为红颜,白发似雪情魂断,一朝贤王百千魅,生杀予夺天下乱!
这是流出去的四句打油诗,为爱,可以撑起一片天下,为爱,也要以毁了一片天下。
不知道重华殿前苟延残喘的大夏皇帝,此时,作何感想,他想让大夏昌盛,名留千史,如今天的大夏四分五裂已成定局。
而宗政无忧想要的,还远远不够!
然而,听到这四句诗的时候,璃月已经来到漠河,轻轻的掬了一把水,洗去脸上的尘埃,手腕的动作,还是过于生硬。
如今的她,身上穿着一件粗布衣裳,脸上略微修饰了一下,完全一个清秀少年的模样,看不出一点女人家的模样。而且,声音是个湿润的男声,谁会想到,这样的人,竟然是个女子。
样子看起来有些落魄,与四处逃难的百姓,没有任何区别。
西门霜华站在一侧,身子止不住的扭动,从他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没有穿过这么粗的料子,粗硬的衣料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