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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起,我铁汉也跟着木月大人!”铁汉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首领大人级的人物,这样坐在一群人之中,和他们用着同样的碗,吃着同样的汤!
“我也愿意!我也愿意!”呼喊声此起彼伏,一瞬间人数已经超过半数,接着,所有人都喊出了这样的口号。
璃月微笑着点点头,这样的比例,已经超出她的想象了。
目光缓缓缩在角落的几个人望去,他们比谁喊的声音都大,比谁都要激昴。一阵冷笑从璃月的眼中闪过,暗中已经开始清查着这些不服的人,究竟有多少。
“副将大人!将军有请!”
璃月站起身来,舍敏对于这件事,一定会要个说法,而她,早就计划好了一切。走到主帐前,黑荣立即将帘子掀起,缓步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三兄弟猪肝色一般的面容。
莫耿朝璃月淡笑一下,只见那个娇小的身影淡然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木小兄弟,你知道你是个仗义之人,莫耿将事情的经过也跟我清楚。”舍敏看着态度淡然的璃月,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再说下去。
“你带回来的人中,就能确定,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你吗?”开口的是三兄弟中的老大,语气之中全是轻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想收服那群土匪,真是狂妄。
这个木月,来到漠北,能有今天,靠的是将军的认同。
如今,他野心不小!如果,这件事情,放在漠北的汉子身上,他或许觉得有几分赞赏,但是一看木月这个小身板,他就觉得可笑。
而且,他并不是漠北人,凭什么但当副将一职,凭什么让他们这些漠北的汉子,屈尊在他的的职位之下!
“将军,你所担忧的事情,木月全都知道,今日木月前来有一事相求。”目光淡淡的扫过几人。
“我会在营中加盖几个营帐,到时,将军将劫来的东西,走走过场存入我那几个营帐之中。”
原来,他求的是这个?刚刚他话一出口,舍敏都惊了一下,还以为,他求他们出手相助。然而,他的所求的与他们所想的大相径庭,甚至是为他们撇清关系!
众人一阵沉默。
“不行!”漠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样的计策不是将那些土匪的目光全都盯在木月的身上,况且,木月的手下,全都是那些土匪中的一分子,这不是到他于死地吗!
璃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轻的拍了拍莫耿的肩膀。
舍敏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就连说这个话题的时候,她都是带着一丝轻笑的,不是狂妄,而是真正的狂!那种笃定一切尽在撑控之中的狂!他知不知道,将要面临的是上千土匪的围歼。
哪怕是舍敏他自己,也不敢保证能击退敌人,就算是击退了,他手下这八百多人,恐怕要伤亡过半。
“将军,是她自己要送死,咱们也无话可说。”
“就是,祸是他闯出来的,他也说过要一力承担。”
“放屁!你们三个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吃的,喝的,不都是木月兄弟从土匪那里抢来的?”薛二暴喝一声,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三人面色一僵,顿时噤声。
“将军,就按我说的去做吧,否则,恐怕时间紧促。”璃月说罢,朝莫耿与薛二望了一眼,这两个人的名字,她深深的记住了。
“木小兄弟。”莫耿唤了一声。
“莫大歌,薛大哥,二位放心。木月,还要和你们二位,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呢!”细心的人发现,璃月对这两人的称呼已经变了。
踩着悠闲的步子,缓缓的走出了人们的视线。
舍敏看着那个沐浴在阳光中,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老大,老二,老三,你们兵分几路,去刺探一下敌军的情况,如有动静,立即来报。”
“是,将军!”
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就在一辆辆马车上装的东西卸到营帐中之后,木月那边,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就连舍敏都觉得,他是不是看错人了?就连最起码的防备姿态都没有。全营上下,竟然连他们这边的紧张之色都没有!
晚上,篝火升起,依然是有酒有肉的吃着!
“将军,匪军已经出发,一千余人!”
“进入备战状态!”舍敏的面色,从来都没有如此凝重过。
“将军,匪军离营地还有一百里。”
“全军待命,检查武器!”
舍敏的军中,已经严阵以待,防备那些匪军会袭击他们。
破晓之时,整齐有序的马蹄声呼啸在这片地域,就连大地都在颤抖。
璃月站在营帐前五十米左右的地方,静静的看着远方扬起的尘烟,黑压压的马队奔涌而来,如推入式,向这边碾压而来,仿佛任何东西在他们的面前,都如同草芥,没有半分抵抗能力。
营中的士兵顿时集结,突然发现,竟然少了一百余人!
面地着那黑压压的大军,那可是所有的土匪全都都冲了过来!他鲜的彪悍,他们的阴狠,他们的残忍,这三百多人无一不知。
“怕吗?”璃月转身,朝剩下的三百多人问到。
“不,不怕!”凌凌乱乱的回答声,已经让璃月知道,未战先输,输的是气势。
“怕的,就钻到营帐里,不怕的,就站出来!”
钻到营帐里的,那是狗熊!
“不怕!”这三百多人纷纷上前一步,看个娇小的身影,如此的从容,那种自骨子里散发的气度,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渐渐的晕染开来,感染着每一个人的思绪。
似乎,真的不那么怕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木月兄弟!”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呼唤,只见两道人影飞速地御马而来。
薛二,莫耿,他们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了!璃月的心中泛起一丝震惊。
“他娘的,早就看这些土匪不顺眼了,老子也来切两个脑袋过过瘾!”莫耿爽朗的声音响起,从马上翻身而下。
“我也来会会他们。”薛二的看着不断涌来的土匪,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璃月朝两人一笑,此时,说什么感谢都显得太过矫情。
“谁砍的脑袋少,谁就罚酒三坛。”
“好!”三人相视一眼,均发出不惧天地的大笑。
马蹄声音变得杂乱,在离璃月的方向只有一百米的地方渐渐停了下来,尘烟散尽,这才露出这一群匪军的真实面目来。
他们有固定的装备与正规的军队没有任何区别,这也是他们盘踞在漠河一带,逐渐强大的原因。
“欢迎你们大老远的来送死。”璃月的声音不大,被风一送,清晰的传到对方每个人的耳里。
“好个狂妄的小子!”为首的人,扛着一把大刀,语气之中,带着一丝鄙夷。
“哈哈哈!”一千多人,一阵哄笑,震耳欲聋。
“小家伙,你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快回家找你娘吃奶去!”为首的那人大刀一指,朝璃月大声吼道。
舍敏那个老家伙,果然是老了,连这样的事情都不敢多管闲事。而他,也不敢贸然去找那个老家伙的碴,既然是那个叫木月副将惹出来的,待他把眼前的这些人收拾了,要来那个木月一刀剁了,此事,就算过去了。
眼前,一个半大点的孩子,还有三百多本来就属于他的人,这还有什么打的?
“你们现在放下武器回来,以后还跟着老子吃香喝辣,若是不回,只有死路一条!”匪首横刀一指,气势万钧的朝那三百多人吼道。
“哐!”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那匪首手中的刀断成两截。
这回,仰天大笑的换成了璃月身后的人。
一道难以忍受的寒风扫过,前三排的马纷纷倒地,只见马腿被硬生生的折断,马上的人没有防备,从马上狼狈的裁了下来,又是一阵尘烟四起。本来就黝黑的汉了,此时更是灰头土脸,说不出的狼狈。
“谁?谁他娘的偷袭老子?!”
一道身影一晃而过,手中的白玉桃花扇轻轻的在手中摇着。
莫耿与薛二看着那人的动作,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以往,他们只感觉木月的大哥有点斯文,可是再一看,这哪是斯文,分明就像个娘们。
手里的扇子一拿出来,就知道那绝对是娘们用的。再看看那姿态,随便拉出一个漠北娘们都比他有男人味!
“臭!”西门霜华接着摇着手中的扇子,眼中是无尽的轻蔑,那种轻蔑,就如同大象看着眼前的蚂蚁,不如同,苍鹰看着眼前的兔子。
“木月,你确定,他是你哥,不是你姐?”
“他不是每天都洗澡嘛,你们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璃月心中暗笑。
那为首的人趴起来,刀指向突然杀出来的西门霜华,“你是谁?”
“你不配知道。”西门霜华拿起扇挡了挡炫目的光阳。
“太阳真大,晒死人了。”忍不住抱怨一声。
莫耿与薛二差点没从马上裁下去,这是初升的朝阳好不好?哪有半分像他说的毒辣。一个大人,怕什么太阳晒!他们真想脱了西门霜华的衣服看看,是不是个纯汉子。
“一千多人是吧?”
这样突然一问,所有人都震惊了一下,不知道西门霜华突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千多人,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嚣张?”
“给我砍这他妖人!”匪着怒了,然而,他的形容,却真正的触怒了西门霜华。
妖人?西门霜华轻笑,白玉桃花扇极尽万年寒冰,身形微动,凌厉的横扫了过去。
那匪首一看势头不对,顿时滚到一旁,右臂一阵麻木,这才发现手臂竟然被那道寒意,硬生生切了下来,他的身侧,是一堆尸体,就算是没死的,也只剩下一口气,苟延残喘。
这人究竟是谁?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杀伤力!怪不得,他们会有恃无恐的站在着。他这一千人,在这一人面前,都没有丝毫的胜算!
他娘的,碰上了个狠角色!想他叱咤漠北那么多年,何时遇上过这种惨境!
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