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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这龙椅下面是什么?”
“儿臣不知,请父皇赐教。”
“这是数不清的森森白骨,这把交椅不知沾染了多少血液,有仇敌,有至亲,甚至有可能有一天会染上自己的血!”
宗政无忧缓缓抬眸,大夏皇帝疲惫的神色映入眼帘,竟是那么的陌生。
“今日起,整个帝都的御林军,宵禁营,城防军全都由你统领。”
“儿臣领命。”
久久之后,一声叹息幽幽传来,“无忧,你的名字是你母妃娶的,她说生在皇家,注定悲凉,但仍然祈求你能无忧无虑的走完这一生。”
宗政无忧的神色有些动容,但是那份情绪硬生生的被他压了下去。
“去吧。”大夏皇帝无力的挥挥手。
璃月猜到九皇子会引此事而受到牵连,但是,却没有想到就连统御帝都三军的职位都被大夏皇帝卸掉,九皇子与太子这梁子,算是结大了!当然,以九皇子的心智,自然也不会把宗政无忧排除在外。
随着灾情的控制,弹劾上官秀的折子也开始如雪片一般朝帝都飞来。一日,三日,十日,朝中没有任何动静,听说折子全都压在御书房内,纹丝未动。
不过,璃月相信,宗政无忧自然又办法让事情越演越烈,从此事,她算是看出一些,宗政无忧在安王府这些年也没闲着,朝中有多少是他的人,跟本就不清楚,但经此一事,恐怕谁也不敢小看了这个一病十多年的安王爷。
时逢大夏祭祖节,满朝文武由大夏皇帝率领先行祭祀大夏历朝君王,其次才能祭拜自己的先祖。岳府的人也会回帝都来参加祭祀,然而,大夏朝三三九年的守岁夜,重华殿内除了皇后与岳氏之外,岳家的人,没有一人到场。
先祖有训,历朝皇后,必出在岳家,可是偏偏岳氏一族这一辈只得三个儿子,没有一个女儿。岳戍乃嫡出独子,爱妻如命,岳戍妻子生下一对双生子后,体质极差,不能再孕,以至于岳府再也生不出个嫡出女儿。
无奈之下,岳氏家主只得豁出老脸去求大夏皇帝,愧对先祖厚爱,从此退出朝堂,世代后嗣绝不入朝为官。而这一退,便是二十年。
显然,今年的祭司相当隆重,据说,当朝皇帝登基已有三十年整了,除了这个原因,也不排除,皇后想启用岳氏一族势力扶持太子上位。
虽然岳府的人全都退出朝堂,但是岳氏的家主手上,还有一条先祖御赐的震龙戟,上可打昏君,下可诛奸臣。
凤辰宫内,一早便聚满了人,就连太子也从绥远彻夜赶回,璃月,岳氏,九公主,以皇后为首静静的坐在凤辰宫内,候着岳府一行人。
“哇,哥,哥,你看,好气派啊!”
这声音如此憨直,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呢?璃月抬眸,只见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子一前一后步入凤辰宫内。稍有不同的是,两个男子的头冠,一个碧绿,一个墨蓝,长像与岳氏和皇后眉宇之间有些相似,很是俊秀。
想必,这就是那对双生子。
“松儿,煜儿怎么不见你祖父与父亲?”皇后站起身来,满脸慈爱的看着两人。
“大姑母,爹爹和爷爷陪皇上说话呢。”
听到这个称呼,刚刚喝了一口茶水的九公主差点没喷出来。
“乡野之人,果然就是这么粗鄙。”九公主不禁轻鄙道,上下打量了一眼两个穿着普通的男子,这岳氏一族既然离了帝都,再怎么也是皇亲国戚,又不是什么普通百姓,现在来看,搞的像个贱民一样。这称呼让高高在上的九公主很不爽。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那墨蓝头冠的男了手指一横指着九公主。
“哥,你冷静点!”另外一个及时把兄长的手给拦了下来。
“没有规矩,快给你两个表哥陪礼!”皇后面色一沉,对着九公主呵斥道。
九公主本想反驳,但一见皇后严厉的神色立即收敛了气焰,看也不看那两兄弟,鼻孔朝天说道,“本宫主无礼了,二位不要介意。”
两兄弟齐齐的瞪了九公主一眼。都说双生子有心灵感应,这动作做的那叫一个齐整,就连那不爽的程度都是一个级别的。
转而看到站在一旁的岳氏,顿时围了上去。
“二姑母!我们终于见到你了,每年让人带回去的东西可好玩,可好吃了。”
单纯,真是单纯的乡野孩子。璃月这才觉得,岳氏的家主才是真正的睿智,让一家人功成身退远离朝堂。看了一眼岳氏,她又何尝没有这种心思。
☆、第四十三章:汉子!
岳氏一手拉着一个,喜不自胜,看着这两个她要抬头仰望的亲侄子,格外亲切,“二十年没见了,姑母记得你们走的时候,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小娃娃。”
皇后看着岳氏,眼中闪过一丝陌生的情绪,每年她这个妹妹都有托人带东西回去?
“这个就是璃月小表妹吧?”
“是呀。”岳氏笑着将璃月拉了出来。
“表妹真漂亮啊!好像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弟,你真不会形容,比画里走出来的漂亮多了。”
真会夸人,这几句话听在璃月的耳里很是受用。一旁的九公主冷哼一声,转到一旁。
“都是一家人,二位表弟就当是自己家里一样,一定要在帝都多呆一段时日。”太子缓缓开口,鲜少会有这么随意的模样。
“多谢太子表哥。”两兄弟异口同声。
皇后设宴,款待岳府一行人,华灯初上,皇上与岳兼,岳戍父子二人踏入凤辰宫,屋内的人纷纷上前见礼。
“平身,即是家宴不必拘礼。”大夏皇帝说完,率先坐了下来。
岳兼与岳戍父子向前,“草民参见皇后娘娘。”
“爹爹,大哥快请起!”皇后惊慌的将两人扶起来,一一扶到位置上坐下。
“女儿拜见爹爹,大哥。”
“璃月拜见外公,舅父。”
“起来吧,别拜来拜去的了,父皇都说了,这是家宴,拜来拜去的岂不生疏,是吧父皇?”九公主讨好似的看着大夏皇帝。
大夏皇帝赞许的点点头。
“父亲,这一别二十年……”
璃月感觉她头都大了,再看那一对双生子表兄,也是一副深受荼毒的模样,两人的眼神直直的盯着盘子里的菜。在两个人惊诧的目光下,璃月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两兄弟难为情的互望了一眼,纷纷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桌上,几个人聊的热泪盈眶,大夏皇帝始终散发着不可亵渎的威仪,天子之尊,吃饭的尊容岂是她们轻易能看到的。
九公主鄙夷的看着三个好像半辈子没吃过东西的人。
太子的目光时不时的朝璃月的方向瞄去。
恬巧,璃月侧目,一看到太子看着自己的目光,你妹!你这目光很赤裸,很明显的表达了一种意思,知道什么叫隐晦不?最起码,她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安王府啊!
太子的目光越发的柔和,璃月口中的汤水不受控制的呛了一下。
“你瞧你,慢点吃。”岳氏心疼的为璃月顺气。
全部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璃月身上。
“那个,中午没吃饱。”
明显的感觉所有人的脸色微僵了一下,就连大夏皇帝都端起水来轻饮了一口,以掩刚刚那一刹那的失态。
那两兄弟更是忍不住喷笑,中午的时候,她吃的东西加起来比他们两兄弟都多了好不!
这样一来,气氛顿时变了一种调调,这才是真正家宴的感觉。
祭礼节,远远比璃月想象中的要隆重许多,从三日之前,所有参见祭拜的人都要斋戒沐浴,整个大夏帝都,禁止一切商业活动,不论大小,所有的商铺一律关门闭户。
民间,每家每户都要以三牲祭拜,并在门前插柳,焚香。虽然距离祭祖节还有几天距离,但是这种气氛已经四处蔓延。
“驾!”“驾!”
宽阔的官管道上,一匹枣红色的俊马尽情的奔驰,所过之处,扬起一阵尘烟,只见马儿上,一个身着玄青色劲装的健硕的男子微微倾身,目光焦灼的看着前方。
乌黑的发丝随意束起,几缕碎发遮在额前,剑眉朗目,一股难掩的桀骜气息。古铜色的肤色在阳光的映射下泛着迷人的色渍。男子腰间,束着一片软甲,没有任何的配饰,只有一块乌铁令牌随着马儿的节奏前后摇摆。
巍峨的皇城宫门处,男子弹身而起,直朝宫门而去,身姿稳健的落在宫门口。马儿朝天嘶吼一声,在男子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
男子的目光四处打量,一别七年,眼前的一切,还是如此的熟悉,就连那古老的城墙上斑驳的痕迹都一如往昔。
“何人在宫门逗留?”守城的侍卫厉声喝道。
男子撩了撩额前的碎发,硬声答道,“宗政擎宇!”
宗政擎宇,七,七皇子!
宫门大开,宗政擎宇大步朝宫内走去。
七年前,他满身是伤,苟延残喘的被送往边陲,从此,七年生死两茫茫。七年后,他已统率两万虎啸营以强者的姿态回到这座城,踏入这道宫门。就如走时,对着那古老的宫墙许下的誓言,必须活着,必定要回来!
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在两侧高耸的朱红宫墙的夹道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感。
——各种求滚过分隔符——
皇室猎马场上,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几乎无法辨认的男子御马尽情的奔跑,青青的草地一望无迹,只是片刻,两人的身影在光晕的照耀下只剩两个小黑点。
璃月拿下遮在额头挡阳光的手,凭什么这差事最后就落到她头上了?躺在草地上望着头顶蓝蓝的天,太子没空,九公主不屑与这两个草根为伍,现在就论到她陪一陪这两位特殊的客人,在这里消磨时光,闲磕牙。
“驾!”
靠,这么快就转回来了?耳边,风声甚紧,马儿的速度极快,这决不是那兄弟俩那蹩脚的骑术能达到的。
璃月弹身而起,马儿已近在咫尺!擦!璃月暗咒一声,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闪到安全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