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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除了往里头冲我已经不知道该作何选择了。来了这里,就没打算把命留下,自己便是赶紧用手护住头颅,压低身子继续成不规则迅速往前跑,即使这般,但两旁的木棍还是星星点点的落在我身上。打在手尖上,整个手指便直接呈青紫状肿了起来;打在手臂上,瞬间觉得自己的手已经不是属于自个了,都没有知觉;打在肩膀上,瞬间觉得自己的骨头快要散架了;打在臀部,火辣辣的疼;打在大腿或者小腿上,瞬间有想跪下的冲动。
虽然自己用的皮革棉花来作为打的缓冲地带,连头上都用头绳挽起的包容髻也是为了防止棍子往我头上砸起到缓冲的作用,但现实的残酷让我觉得被打的时间是静止的错觉,才跑了五十几米,我便是觉得自己负伤累累。
而和我一起的其他八个人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那个小姑娘最后还是没能幸运逃脱厄运,才不过跑了十几米,又直接因太滑的地面摔在石板山,两旁的妇人毫无感情的直接拿手上的棍子招呼着,因自己离她远加上要躲避随时来的棍子,整个人的神经动作已经快达到极限,根本已经分不出其他精力再互帮互助了,便是那么一秒钟的时间,我已经远离她,只记得她痛苦的蜷缩在妇人的脚上哀鸣,身子承受着棍子的拷打!
又跑过十几米,便是看到两个壮汉脸上血肉模糊直接晕倒在石板路中央任由棍棒伺候,瞧着他们的样子,是否还有生命气息就不得而知了。现在我的目标就是赶紧跑到终点,我没那么善良,我不过是个自私鬼,我不能拿自己的命王政的命来打赌,便是装作没看到一般继续往前不规则的跑着!
待跑到路程的一半,便只剩下两个壮汉、书生、我还有那个妇人继续往前赶,那妇人已经不能用人样来形容了,看着她的样子便是准备随时倒下!我想过去扶她,但现实根本就不允许,现在我的双手只能用于护住我的脑袋让我免于被伤了头,除了这样,我没有别的方法。便是不顾及旁人继续奔跑。
跑过中长跑的人都知道,真正难跑的不是一千五百米或者三千米,而是四百米还有八百米,因为一千五百米及以上的跑步,人可以通过分段安排自己的速度来减低身体承受力,只要到最后进行冲刺就可以了。但四百米和八百米几乎要全程冲刺,整个身体的体力精神都要有很强的耐力!
而此时,面对着那可怕的移动棍子还有威胁生命的气息,每个人都是尽全力冲刺,到了四百米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体力已经快消失殆尽,加上身上的阵阵疼痛,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直接趴在石板上,而路上也不过是剩下一个壮汉、书生还有我在继续往前奔跑,每个人身上的血水不少,而此时我的下腹很不争气的搅动着。钝痛加锐痛瞬间占满了全身,自己的脑袋瓜子仿佛有两个小人在吵架,一个叫我放弃直接死了算了干嘛要这般痛苦,一个让我为了孩子为了王政再坚持一下,不过还有一百米的路程!
二十一世纪,我还是个刚毕业的应届生,吃家里住家里在父母的关爱下成长,没有太多的责任感,可是在这里,我有一群孩子需要照顾。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自己便是紧紧的咬住唇。也不管被唇上的血如何流。凭着自己的意志力继续往前。
就这样,九十米、六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五米、三米,胜利的曙光越来越近了,快了快了。我快要成功一半了,自己不禁为自己为壮汉和书生呐喊。但很不幸,书生在距离青龙门三米的地方头被一根大棍子直接击中脑门晕厥在地板上,接着迎接他的便是乱棍袭来,悲伤的望了他一眼,我除了继续往前跑已经别无选择!
两米、一米、半米,拖着已经毫无感觉的一身烂肉,终于和一个壮汉跑到了青龙底下,两个人都顶着模糊的脸。望着还在无情敲打的千人打,都不禁有些悲凉的笑了,有点激动,但多的是悲伤,九个人。真正到达的却只剩下我们俩!
此时,一群穿着盔甲的士兵直接将我们围住后,把我们粗鲁的往前方高处的朱雀殿拉,也不知经过多少阶梯的接触,反正即使自己穿的是鹿皮靴子,但阶梯上的九十度角打在半悬空的脚上还是有些生疼!待到朱雀殿牌匾底下,他们才放开拉住我们手臂的手后,督查院佐便出现在我们眼前。
他见今年居然有两个人能活着过了千人打,倒是激动的对我们说道:“没曾想到今年居然能过两个,不容易。接着便是过钉板,你们可是想好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过了千人打不愿意滚钉板的人,皇上也不算你们欺君之罪了,便是回去好好过日子去!如果直接死在钉板上这条小命可是给丢了不划算的!瞧瞧躺在千人打街上的七个人,必是凶多吉少。”
原来过了千人打,告御状就可以撤销了,但我既然已经来了,也为了能为王政翻供已经付出了那么多,甚至用自己的身体作为交换,现在自己不过是一堆烂肉,留着活着和死去又有什么差别?如果能见到皇上喊出自己的冤屈,这堆烂肉至少还有点意义,自己便是直接表明要过钉板见皇上。而那位跟我一块过来的壮汉也跟我一样的选择。
不一会儿,士兵便从库房里头取出两个两米宽三米长的钉板置于我们面前,瞧着眼前那慑人处处留着前人的血迹的滚钉板,自己心里已经不能顾及到钉板上的血如果与我流出的血混合在一起会不会引起血液交叉感染的问题,而是恐惧,从内心深处传来的恐惧!
“既然选了这条路,就上吧!” 督查院佐显然看惯了这般的情景便是很自然的说出话来!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便是继续咬着牙往滚钉板上靠近,至少这里还没要求像电视剧那般演的要光着身子从一个钉满钉子的木板上滚过去,那样定会皮开肉绽,痛苦不勘。至少我还能穿着衣裳,衣服里面的皮革还能帮我抵挡一段时间,便是蹲下身子准备往上头躺。
而本来站在我一旁的壮汉见我这般,也只好咬牙跟着我往另一个滚钉床上躺。以前上物理课关于压强那章节,我们老师有说过如果真碰到滚钉床的事儿,便是尽量让自己身子放松尽最大力的让身子最大面积与钉子接触,这样压强减少人活下来的机会便越大。但实践证明,人会因为疼痛本能的蜷缩身子,造成全身的重量直接压在小快的钉板上,压强增大,使钉子往身体里面戳,然后全身更疼更挣扎,压强更大,最后恶性循环死在滚钉板上!
自己只好深呼一口气,对着身旁的壮汉说道:“哥们,没什么能帮你的,等会上了钉板记得要把全身摊开放松身子滚!”
那壮汉见我的歪理邪说,口气有些不屑,但至少还是表示感谢的哼了一声,上了钉板。而我也四肢张开整个人放轻松背部紧紧贴在钉板的尖锐处。因之前已经考虑好千人打和滚钉板主要还是背部臀部受力,自己在做棉衣和防护牛皮衣的时候都加了厚,也不管是否看起来像水牛背,有用就好!
便是深吸一口气后连续转了两次身子,虽然还有刺痛的感觉但还不至于流血,待自己继续呈现刚才平躺的姿势后才把体内的气呼出,而我耳边便传开撕心裂肺的喊声。因我躺着的,没办法看清那壮汉到底发生什么事,便赶紧发声让他冷静,但壮汉的嚎叫声瞬间把我的声音给淹没了,我话语的一点作用都没有!就这般,当我如刚才的方法滚了一半,自己的衣服处已经开始慢慢渗透出血水的时候,壮汉的嚎叫声已经没了,听着周围凄凉的声音,自己已经知道壮汉凶多吉少。
**上的疼痛还有血水已经让我开始慢慢一点一滴的失去知觉,好想把这厚重的眼睛闭上,但我知道我现在不能闭,不然真的会因失血过多而直接死在滚钉板上。但从衣服渗出的血水来看,我背后的牛皮衣应该是报废了,还有一半的钉板要我滚,如果仅仅凭着背后的皮肉定是过不了的,现在只有冒险一次了,自己便是改变原先的策略,除了尽量不要让脸接近钉子以外,便是让自己的前面身子与钉板亲密接触,还是照之前那样,连续翻滚两次休息一会。
待只剩下半米远的地方,我前面的牛皮也支撑不住了,瞬间衣服上的衣襟直接被血水再次染红,大概因为失血过多,此时的脑袋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随时都准备失去意识。
如果继续按照计划来,可能没到终点我就直接晕在钉板上了,不行,就还差半米,我要坚持住。最后,凭借着最后的一丝意识还有最后一搏的冒险,便是用身子连续翻了四翻,整个身子直接落在地上,着地时晕眩感瞬间袭来,我这是告御状成功了吗?突然,自己的周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这声音让我确定自己真成功了!
眼前,模糊的黑袭来,我知道,在梦国只有皇上有资格穿全黑的服饰,自己便是赶紧颤颤巍巍的爬起身子跪在地板上,对着一团黑影无力的喊道:“皇上,冤枉啊!求皇上帮奴家做~”那个主还没脱口,我的体力达到了极限,便是这么直晃晃的倒下,接着什么都不知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向死而生
对于告御状的最后记忆就是眼前的一团黑影,接着感觉自己直接昏睡在石板上,待我有些意识的时候,便是一个人轻飘飘的在一个小岛上,不大,不过是二三十平方米,周围便是被云雾围绕,抬头往上看也就是黑暗中闪亮着一些光点,而唯一与我相伴的便只有一棵会说话的桂花树!
此时,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身子累了,心也累了,不太想说话,也没有任何饥饿感,便是坐在小岛边缘一坐便是许久!
“为何你来这么久了,不说喜欢说话呢?陪陪我聊会天可以吗?你叫什么呢?为什么要赖这里呢?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伤心呢?你不想回家吗?”桂花树的一系列问题直让我有些奔溃。
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