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父满脸激动,迎了上来:“友谅,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这次去和州,有没有受伤?”
“爹……佩瑶妹妹,我回来了。”
徐佩瑶没有说话,只是清浅的微笑,似乎没有看到男人炙热而浓烈的眼神。那边,陈家另外的几个儿子也控制着马过来了,纷纷拜见自家老父,彼此寒暄。
“公公,大伯他们自战场归来肯定也累了,我们先进府再说吧。”外面聚集了不少的百姓,徐佩瑶扫视了一眼,不得不打断陈家几父子的激动。
“也是,三媳妇儿考虑得极是。看我,一高兴就忘乎所以了。走,友富友谅,我们先进屋,有什么事等你们安顿下来再说。”抓着长子和三子的手,陈父高兴的合不拢嘴,率先走进府里。
陈友谅没有机会单独跟妻子说话,在父亲面前,他只好歉意的看了妻子一眼,被人簇拥着进了大厅。徐佩瑶落在男人们后面,让奶娘抱好元亨,不急不缓的跟了进去,脸上看不出不高兴的神情。只是那公式化的微笑,让向来对妻子在意非常的陈友谅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
他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不然佩瑶妹妹看到他不会如此冷淡。
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没有正眼看过自己。这自他们成亲,特别是有了元亨后,还从来没有过。然而,男人心里再焦急,他也不得不暂时忍耐,先跟父亲去书房谈正事。
等他自书房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跟大哥二哥告别,男人急匆匆的就往自己的院子赶。只是,他找遍了整个东院,依然没有看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
“夫人呢?”
男人面色冷峻,被他拦住询问的侍女哆哆嗦嗦,差点被吓得腿软。
“夫……夫人在前面准备接风洗尘的宴席,还……还没有回来。”
在前院?
男人一甩战袍,转身大踏步离开,步伐不油带了几分急切。等他终于看见妻子的身影,男人这才稍微安了安心,慢慢走过去,不顾在场还有许多忙碌的下人,轻轻搂住了妻子已经有了四个月多,还不怎么明显的腰身。
“佩瑶妹妹,这些事交给下人做就行了,别累着自己。”
徐佩瑶身体滞了滞,一个滑步就离开了男人的怀抱。她转过身,抬眼看着面前一身风尘下巴甚至还冒出了微微胡茬的高大青年。
“夫君,马上就要到午膳时候了,你先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吧。”这一身透着浓郁血腥味的战袍,不适合等会儿的家宴。让公公看到,便是她这个做妻子的不尽职了。
陈友谅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有些歉然的笑了笑。
“是我疏忽了,忘记佩瑶妹妹你现在恐怕闻不得这味道,我马上就去换一身。”想靠近妻子给她一个拥抱,男人到底忍耐住了,对着妻子温和一笑,这才转身离开。
徐佩瑶站在大厅,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唇。
汉王妃 第六十章 受伤
接风洗尘的家宴过后,陈友谅带着妻子回自己的院子。一路上,眼看佩瑶妹妹保持沉默冷着脸,男人不由忐忑起来。
佩瑶妹妹这是怎么了?
陈友谅隐晦的看了一眼老实跟在佩瑶妹妹身后的袖衣,结果发现她眼神闪躲,不敢直视自己的目光,顿时心里一个咯噔,脸色一变。
他看向独自走在前面的佩瑶,连忙追了上去。
“佩瑶妹妹,你在生气?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错了?你说出来,我改,你别闷在心里,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男人的声音透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他看妻子那一步快似一步好似要甩开他的步子,目光停驻在佩瑶被五指宽的腰带束缚已有几分显怀的肚子上,心惊肉跳。
徐佩瑶没有说话。她看了看周围不时经过向他们行礼的下人,带着人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佩瑶妹妹……”
袖衣低垂着头,看着脚尖机械的行走。她不敢靠的太近,远远的和几个丫鬟婆子落在后面。等进了东院,众人忍不住抬了抬眼睛,就见夫人一马当先进了主卧,汉王随后紧跟了进去,反手合上了门。
几个平日夫人身边的侍女彼此对视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到身侧的袖衣身上。
“袖衣姐姐,现在这事……我们还要不要进去伺候?”
袖衣正心神恍惚,思绪乱成一团,根本就没有精力注意其他事。
“袖衣姐姐?袖衣姐姐?你在想什么,怎么脸色有些难看啊?”
“啊,什么?”
“袖衣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禀告夫人请大夫来为你看看?”
“不,不用,只是最近有些睡不着,精神不太好而已。对了,你们刚才说什么?”袖衣勉强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僵硬。
“夫人和汉王在里面,我们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进去伺候。袖衣姐姐,你是夫人身边最得用的,我们听你的吩咐。”
“最得用的?”袖衣低下头,低声呢喃,神情有些恍惚,“可能过不了多久,小姐就会把我打发得远远的,再也不想见我了……”连汉王都自顾不暇,生怕小姐知道会生他的气,自己这个辜负了小姐信任的人,还有何脸面跟随小姐身边。
“袖衣姐姐,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你们都散了吧,做好自己手边的事就行。汉王和夫人如果需要人伺候,我会去叫你们的。”
既然夫人身边最倚重的袖衣姐姐都如此说了,其他几个丫鬟自然点头。她们也不是没眼力劲儿的人,眼看汉王好不容易回来,自然有好多话跟夫人叙说,她们哪里敢上前打扰。只是,夫人还怀着身孕,这万一汉王要是没个分寸,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内室里,徐佩瑶扶着因走得有些急促而酸软的腰,慢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刚坐下,一个高大的身影一甩衣袍,就蹲在了她的面前,伸出宽厚的大手慢慢揉捏着她的腿,动作轻柔。
“可是走累了?你现在有了身子,走路万不可太急促。”
徐佩瑶看着腿边低着头的男人,目光复杂。
这个男人对她是真的好,把她照顾的面面俱到,一点也不在意所谓男人的面子。他为她做到了真正的独宠,她便是铁石心肠,在有了他们的儿子后,她也慢慢把这个男人当成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依靠。只是,看起来再美好的一面,暗中也会有着这样那样的缺憾。
就好比,这个男人那霸道的独占欲,和隐隐的患得患失。
徐佩瑶面露迟疑,考虑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开诚布公的跟面前的男人谈一谈。至少,要让他知道,自己已经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在这个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时代,她难得还能够丢下他们父子跑了不成?
“夫君……”
“什么?是不是我力道重了,弄疼你了?”男人抬起头,手里的动作下意识放柔了两分。
“不,没有,我有些累了。”女人站起来,没有去身后的男人,走进内室,准备午睡。
陈友谅跟了进去,细心的为妻子盖好被子。他看着妻子侧过身背对他,在床沿坐立良久,直到确定妻子是真的睡着了,这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轻轻带上门,男人在门口停了停,冷眼看了一眼候在外面的袖衣,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佩瑶妹妹突然的冷漠,他必须知道原因,然后想办法把佩瑶妹妹哄回来。
院里很安静,似乎知道主母在休息,所有人都不敢发出大点的声音。
内室里,徐佩瑶转回身,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垂下眼帘。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终究抵不住怀孕后的嗜睡,又慢慢睡了过去。
夜幕降临,陈友谅脸色难看的迈进东院。站在他跟佩瑶妹妹的房间外,他却怎么也不敢推开门走进去。
佩瑶妹妹知道了,难怪她会生气。
“汉王,你怎么站在这不进去啊。”罗衣带着一群端着洗漱用具的侍女过来,抬眼就看见门口那明晃晃的黑衣身影,不由惊讶。
被人喊了一声,想来里面的佩瑶妹妹也听见了,男人最终收敛神情,推开门走了进去。
“佩瑶妹妹……”
“夫君,我怀孕后睡相不好,恐扰到夫君,夫君你还是去书房安置吧。”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背对着门,一头及膝的乌黑长发披散而下。她已卸了头饰,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丝滑白衣,声音清冷优雅,却带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冷漠。
男人沉默良久,最终笑得有些勉强。
“没关系,我晚上就睡在外间,佩瑶妹妹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唤我一声就是。”
“……你想睡就睡吧。”女人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没有回头,径直走进了内室,隔绝了男人的视线。
罗衣看看这个,又看看明显再跟汉王冷战的小姐,不由摸不着头脑。
小姐这几天是怎么了,汉王平安归来她难道不高兴吗?明明前些日子小姐还在担忧着和州的汉王呢。
女人心海底针,搞不懂。算了,还是去问姐姐算了。对了,今儿一下午姐姐跑哪儿去了,她怎么一直没有看到她?
——————————
夜间,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徐佩瑶突然听到外间传来一阵细碎压抑的呻吟。可那是下午睡过的缘故,她马上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
仔细聆听,外面果然有声音。
她脸色变了变,坐起来下床,随手在身上批了一件衣服,走了出去。
外间原本是丫鬟们守夜的地方。自她嫁给夫君后,夫妻间总会有一些亲密事,她便没再让人守夜。后来男人出征,她怀孕,守夜的丫鬟又开始轮流起来。想到今夜那个男人睡在外面,徐佩瑶的脚步不由加快了两分。
等她走到外间,扫了一眼里面的情况,目光落在那硬榻上呼吸粗重额头直冒冷汗的男人身上时,不由一惊。
“夫君,你怎么了?”
她快步走过去,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额头,才发现他居然发着高烧。
“夫君,夫君,你醒醒……”
一双宽厚带茧的大手突然抓住她的手,徐佩瑶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