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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身份何等尊贵,此时居然被以往在他眼里连猪狗都不如的汉人怠慢,真是岂有此理。要不是汉王陈友谅势力太强,如今拥兵百万,他早就甩袖走人了。无奈,现在形势比人强,摄政王想拉拢陈友谅,让他跟朱重八狗咬狗以期坐收渔翁之利,他就只能耐着性子坐在这里,等着陈友谅的接见。
他重重坐了回去,端起旁边茶几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汉王到!”
来了。
王保保瞬间站起身,眼睛看向门口。就见一身穿黑袍的俊美男子朗笑着,带着一个俊朗的青年走了进来。
“让王元帅久等了,见谅见谅。”
别管心里怎么郁结愤慨,想到此行来找陈友谅的目的,王保保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哪里,汉王贵人事忙,是本帅冒昧前来打扰了。”
陈友谅没有接他的话,走过王保保身边,在上首的椅子上坐定。
“王元帅来找本王,不知有何要事?”
“汉王豪爽,本帅也就直说了,摄政王对汉王惺惺相惜,欲与汉王做一攻守同盟,共同对抗朱重八!”
“攻守同盟?”
“哐当”一声,大厅的门突然被一脚踢开,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冷冷的走了进来。她的目光扫过微微变色的陈友谅,落在大厅里唯一的蒙古鞑子身上。
“结盟?”
汉王妃 第六十九章 新仇旧恨
“岳母大人,你怎么来了?”
出乎意料的,卓玉并没有发怒,反而一反常态的冷静。
“陈友谅,你出来,瑶儿身子有些不适。”卓玉冷冷看了一眼神情莫名的蒙古鞑子一眼,收回视线看成陈友谅。
“佩瑶妹妹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有没有找大夫过来看看,府里的下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连王妃都照顾不好。”男人瞬间站起来,暴怒,急匆匆就要去后宅看妻子。
卓玉转身跟了上去,只是离开前,她目光幽幽看了一眼站起来想要拉住陈友谅却被张定远拦下来的蒙古鞑子,毫无温度的笑了。
出了大厅,在陈友谅即将走到正院的时候,她叫信了心急如焚的男人。
“陈友谅,你过来!”
“岳母大人,有什么事等本王看过佩瑶妹妹后……”
卓玉打断了他:“瑶儿无事,刚才我是骗你的。”
“你……”陈友谅转过身,皱眉看去。
“陈友谅,我也不跟你绕圈,你既然已是瑶儿的夫君,那瑶包的杀你仇人你说该不该死?”
“自然是,该的。”卓玉的反应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为此陈友谅不觉丝毫意外。他就说卓玉在听到王保保的来意后不可能如此冷静,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很好,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卓玉的眼神透着威胁,陈友谅却不为所动。他唯一顾忌的,是佩瑶妹妹的态度。
想了想,男人淡淡笑了:“明白。既然岳母开了口,本王自当尽力。”
“很好。”闻言,卓玉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这件事,你如果能够让我满意,我卓玉就承认,你是瑶儿的夫婿,并真正放心把瑶儿交给你。”
“岳母放心,我会提着纳罕的头来见你的。”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等他再次回来大厅,男人心里已有了计谋。看到坐在大厅的王保保,陈友谅眼神暗了暗,然后走上前。
“让元帅久等了。”
王保保本来一脸愤怒。突然,他想到什么,脸上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听说汉王惧内成癖,只要令夫人高兴了,什么事都好商量,今日所见,果然传言不假啊。”
陈友谅并不生气,在提到佩瑶时语气不自觉的柔和下来:“内人身子不好,又刚刚生产不久,本王自然是要多关心关心的。倒是元帅你,本王听说摄政王欲把爱女明霞郡主嫁与元帅,怎么这么久不见元帅的婚礼呢?”
王保保脸色一变,一甩衣袖,冷哼:“本元帅的婚事就不劳汉王关心了,汉王还是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吧。”
“元帅何须恼怒,朱重八也是我的心腹大患。对他,本王也是欲恨不得他死!”
“既如此,那结盟之事?”
“如此大事,草率不得,本王要亲自跟摄政王详谈!”
“汉王好大口气,摄政王日理万机,哪来的时间来见你!”
“看来元帅是没什么诚意了。定边,送客!”陈友谅的脸色冷了下来,转身坐在椅子上,态度分明。
“等等!这事,容我回去禀报摄政王,再做答复!”王保保有些犹豫,但想到摄政王对他的交代,要他极力拉拢陈友谅,他只好暂且退一步。
“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本王便当摄政王看不上我黑衣军这点势力了。”
“哼,告辞。”王保保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注视着那蒙古鞑子走远直至消失的身影,张定远上前一步,靠近沉着脸同样冷眼视他离开的俊美青年:“汉王……”
“定远,明玉真现在可老实?”
“明玉真?汉王放心,明玉真现在被我们控制,他知道回到纳罕的身边时该怎么说怎么做。如果他还想保住他的小命的话,他就不敢在背叛纳罕后又得罪我们黑衣军。否则,天下将再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很好。听说纳罕也暗中来了应天,你明日传信给纳罕,约他三日后东都楼相见,共商结盟事宜。”
“汉王,我们真要跟纳罕结盟?纳罕老谋深算,我怕他到时候过河拆桥,反过来……”
陈友谅低笑一声,脸上带着没有感情的冰冷。
“结盟?以前倒是考虑过,不过现在嘛……谁叫他要杀谁不好,偏偏打伤了佩瑶妹妹的亲娘。他要是真一掌打死了卓玉还好,偏偏,他还暴露了身份,让卓玉恨不得食其骨喝其血,本王也只能容不得他了。”
明白王妃在汉王心里的份量,张定远识趣的闭嘴了。
“先对付纳罕也不算打乱本王的计划。纳罕现在挟天子以令诸侯,一旦他身死,元朝势必四分五裂群龙无首,再也腾不出手插手本王跟朱重八之间的争夺。”
“可是汉王,要是被蒙古人知道是我们杀的纳罕,我怕我们会腹背受敌……”
“那就暂时不要让元人知道。”陈友谅转过身来,拍了拍定远的肩膀,“放心,本王早已深思熟虑,以纳罕的小心多疑,他欲跟本王结盟势必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本王在那些鞑子眼里毕竟是‘反贼’,纳罕不敢公然引起公愤,他一定会悄悄的过来。”
即使这样……
“汉王,我听说纳罕武功高强,我们杀得了他吗?”
“正面自然是不行。不过嘛……”想到连卓玉金童都伤于他手,他自不会跟他光明正大。这事,他须得好好想想。
“汉王?”
男人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好了,你先带着人马去东都楼布置,本王去看看王妃身子如何了。”
“是,汉王!”
张定远抱拳俯首,继而领命而去。陈友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慢慢回了正院。
当他走进房间,就见一身精美白色宫装的美丽少妇坐在小小的摇篮车旁边,低着头一针一线的缝制着一件红色的小衣裳。
男人脚步顿了顿,继而走过去。
“佩瑶妹妹。”
“夫君,你回来了。”徐佩瑶抬起头,忍不住扬了扬自己手里还着一点完成的衣服,笑道,“你来看,这是我为我们的女儿绣的肚兜,你看好不好看?”
“佩瑶妹妹绣什么都是好的。”
“你啊,就知道敷衍我。”
陈友谅弯下腰,轻轻握住妻子的手,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佩瑶妹妹,我没有敷衍你,你绣的衣服是真的好看,连我这个粗人都一眼分明。”
“好了好了,再说下去我都要羞愧了。对了夫君,外面的事忙完了?”被男人深情的眼神看得有些受不住,徐佩瑶收拾好手里的针线,把东西都收到旁边的篮子里。
“嗯。佩瑶妹妹,你……”
“怎么了,怎么今日说话吞吞吐吐的?夫君你有什么事直说就是,我听着。”
男人突然一把把女人拥入怀里,声音低沉雄厚:“佩瑶妹妹,你恨纳罕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知道你心里的想法。”
“要说恨,自然是恨的。他害我娘如此,我自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感。终有一天,我会让他连本带息的还回来。”
“……我明白了。”
男人的声音很轻,以至陷入愤恨中的徐佩瑶一时没有听清。
“夫君,你说什么?”
“没什么。佩瑶妹妹,不早了,我们安寝吧。”说完,男人抱起措手不及的妻子,向着他们的大床走去。
汉王妃 第七十章 毒杀(1)
三日后,陈友谅带着人马去了东都楼,并提前埋伏下了杀局,只等纳罕赴约。
汉王府里,卓玉看着一脸幸福全然不知的女儿轻轻抱着孩子摇晃着,心里突然有一瞬间的后悔。
那个男人毕竟是瑶儿的夫婿,万一他为了杀纳罕出了什么事,瑶儿的后半生该怎么办?难道跟她一样,都活在仇恨里?他们的孩子还那么小,一个不满三岁,一个还没有三个月大,教瑶儿如何承受得住?
可是,不借助陈友谅,以纳罕的狡诈和武功深厚,她猴年马月才可以报仇?她现在连纳罕的身都无法靠近,更别说她和金童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娘,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直坐立不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把充满奶香睁着一双大眼睛咿咿呀呀的女儿交给旁边的奶娘,徐佩瑶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摆,这才转过身,表情极其认真的注视着从刚才开始就神情变幻莫测的母亲。
她不是瞎子,亲娘看向她的眼神有着内疚和矛盾。自娘到应天的这些日子,几乎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她为何如此看自己?
还有,自一大早,夫君就带着定远出门了。走之前,夫君深深看向她的眼神,好似恨不得把她整个都印在心里似的,让她一阵异样。现在母亲又如此,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