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友谅,你我共事天下,安享太平,你杀了我,两面受敌,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蠢事!”他怎么也想不通,陈友谅枭雄本性,对比他,他现在最想杀的人应该是拦了路的朱重八才对。
这也是他刚才之所以会疏忽大意的原因。
“呵呵,在本王的账本上,杀你的确不怎么讨好,可惜,佩瑶妹妹要你死,我就顾忌不到那么多了。”
“啊?陈友谅,你为了一个女人……你会后悔的。”纳罕没想到,原因居然仅仅只是一个女人想要他死。如果不是今日亲身经历亲耳听见,他绝不相信外界传的陈友谅惧内成癖的谣言居然是真的。
多说无益,眼看陈友谅身边那黑衣下属拿刀坎了过来,纳罕凝聚起身体内仅剩下的一丝内力,一掌打开张定远,捂着腹部摇摇晃晃就要逃走。
陈友谅刚要追过去,就见已经到了门口的纳罕突然倒悦了回来,身体重重摔在地上,似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嘴里不断咳出乌黑的血来。
他只看了一眼,目光便移向门口的方向。一个清幽纤柔的声音淡淡传来,随之而来的传入鼻翼的一道熟悉的冷香。
“既然来了,何必再走呢。”
“佩瑶妹妹?!”看着慢慢从门外走进来的绝代宫装女子,陈友谅顾不得随之涌进来神情肃穆围住整个客栈的那些侍女,快步走到他眼中仅有的妻子身边。
“佩瑶妹妹,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
对于男人的关心,徐佩瑶轻轻笑了笑,伸手慢慢抚上男人棱角分明的脸:“我见夫君你久久不归,很是担心你的安危,就找来了。夫君,你可有受伤?”
“不曾。”他抓住脸上妻子纤长优美的手,摇了摇头。
“那就好。夫君,我为我娘向你道歉,她只是报仇心切,这才失了理智。事后她也很是后悔,怕你出什么事。”
“我没怪她。她既是佩瑶妹妹你的娘,便也是我的母亲。为母亲报仇雪恨,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据闻纳罕是用毒高手,我怕你失手……夫君,你安好就好。你不知道,我赶去东都楼没见到你,真怕你出什么事丢下我们母子。还好,赶上了。”她转身慢慢走到地上卷缩成一团呻吟着的纳罕面前,在隔着还有几步距离的地方站定。
“中了泣红丹,你居然还撑了这么久,纳罕,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地上趴着的中年男人微微动了动,却是没有回应,好似已经因中毒失去了意识。
徐佩瑶轻笑一声,准备上前。一直紧张护在她身后的男人见了,生怕妻子出什么意外,连忙伸出手臂揽过了她的腰。
“佩瑶妹妹,这里就交给定远好了,沿途纳罕安排的那些暗哨已经被拔除了,稍后自会有人过来善后。佩瑶妹妹,这里血腥味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徐佩瑶看了一眼地上的身影,沉吟一声。
“娘一直惦记着报仇雪恨,这么多年几乎已经成了她的心病,让她完全放不开心里的结去迎接新的人生。现在,”她抬头看向这个因她无意间一句话而不顾生死让自己身处险境的男人,伸手抱紧他的腰,把头轻轻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夫君,把纳罕交给我可好?”
“好。”抚摸着妻子身后柔软的长发,男人几乎想也没想的答应。
女人笑了,脸颊轻轻中间了蹭了蹭男人的胸口。
“夫君,你真好。”
下一刻,她站真了腰,冷漠的俯视着地上的“洞中老叟”,面无表情的朝着周围灵鹫宫的宫女看去。
得到宫主的示意,分散四周森然站立的侍女们纷纷动了起来,射出手中的白绸,把最中间的纳罕缠了起来,包得密不透风。她们拽紧白绸的一端,其中四个侍女翻身而出,一人一手一脚的把动弹不得的蒙古鞑子抬了起来。
别看她们是女子身体纤弱,抬着人的手却稳如泰山,不见丝毫颤抖。
张定远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久久无法回神。
王妃身边的侍女原来如此厉害?他一直以为照顾王妃的那此侍女不过是最普通的丫鬟,伺候主子生活起居。原来,一直都是他没注意到而已。那……
想到呆在王妃身边最久倚重的那个活泼天真的丫头,她是不是……
“佩瑶妹妹,这是?”纳罕已经中了剧毒,没有反抗之力,离死不远了,会不会太小心了点?
“还是谨慎点为好。纳罕功力深厚,老奸巨猾,说不得还有什么保命的手段。”
“说的极是,我差点也大意了。”眼看纳罕中了见血封喉的剧毒还有余力逃跑,陈友谅不由提了提神。
“夫君,我们回去吧,娘……”
“啊,杀人啦,杀人啦……”
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突然从客栈的二楼传来,打断了徐佩瑶即将出口的话。她皱了皱眉,抬头看去。
“娘?”
正想着怎么封口的陈友谅微微一愣,很是意外卓夫人居然会出现在这里。更让他诧异的是,他那岳母的反应。
那老妖婆平日看他都一副高贵冷艳横眉怒对的模样,这被吓得摔倒在地眼泪都出来的女人是谁?
————
陈友谅毒杀纳罕这一幕跟剧情差不多,本想一笔带过,只是不讲细致点后面就接不上,可能有很多忘记敢的亲会觉得迷茫。所以,娃犹豫好久,还是引用了一些。
汉王妃 第七十二章 谢翠娥
世上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世上会有两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而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如果是以前,徐佩瑶从来不会去考虑这个跟她无关痛痒的问题,但现在,从金玉客栈回来,看到因担忧出来寻找自己的亲娘,徐佩瑶站在长街的尽头,有些微的踯躅。
要不要告诉娘那位金玉客栈老板娘的事?
背后一具伟岸高大的身躯靠了过来,一只宽厚结实的大手轻轻握住了女人的柔荑,携着她走向前面迎过来的白发女人。
“岳母,幸不辱命!”说完,他看了一眼身后待命的定远,“定远!”
张定远收到暗示,上前一步,双手对着卓夫人呈上一个用布包裹好的黑色匣子。
“这是?”卓玉看向淡然而笑的黑衣青年。
“这是岳母你欲手刃的仇人,本王替你带了来。”
“难道……”卓玉眼神陡然锐利,伸出去接匣子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她哆嗦着嘴唇,眼睛顿时只看得到手里的盒子。只是正当她准备打开盒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她恨之入骨的元贼的项上人头时,一只纤柔白皙的手轻轻覆盖在了她的手上。
她抬起头,看向阻止她的人。
“瑶儿?”
“娘,这长街人来人往,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夫君神经紧绷了一天,自当先好好休息休息。”
“瑶儿说的对,是娘太过激动了。走,我们回去。”尽管迫不及待,但卓玉看了看周围,最终忍下迫切,微笑着开口。
现已近黄昏,但长街摆摊买东西的人依然不少,他们一群人聚焦在这里,本就很引人注目。她也是骤然听到大仇得报的消息失了冷静,忘记了周围。
“多亏瑶儿提醒,贤婿,你怎么样?纳罕武艺高强,又深喑用毒之术,你可有受伤?”
“不曾,让岳母惦记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然,瑶儿就要埋怨我一辈子了。”
“娘!”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们快回去吧。”用力抓着手里包着匣子的布,卓玉本有几分苍白的脸上染上了几分红晕。她转过身,走在了前面。
身后,徐佩瑶和身侧的男人对视一眼,无声的叹息一声,温顺的任由男人牵着她的手,慢慢回家。
李婉儿闻声赶来,看到平安无事回来的一行人,不由吐出一口气。
陈友谅回来了,看来,纳罕再怎么老奸巨猾,终究抵不过陈友谅层出不穷的手段和那令人害怕的心计。
这样的男人,恐怕除了他最深受的女人,谁都没有那个命能够招惹。
李婉儿发怔间,徐佩瑶已经看到了站在廊下的她。
“婉儿,你来了。过几天我们要回濠州,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这个……”
女人微微一笑:“我接到家信,我二哥已经回来了。想来,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喊你一声嫂子了。”
李婉儿倒没有属于这个时代女子的害羞,笑得爽朗大方,不见丝毫扭捏:“徐达回来了?好几年不见,说不定你二哥都忘记还有我这个人了。”
“怎么会,二哥一向是个执着的人。”
李婉儿淡淡一笑,漫不经心。她对徐达谈不上爱,最多只有一点好感。在这个元末明初群雄并起的时代,她只是觉得嫁给徐达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嫁给他,她将来用不着艰难度日,不用害怕颠沛流离下场凄惨
。
徐佩瑶只一眼,便看懂了婉儿笑容背后的意思。不过,她并不准备多说。这毕竟是她二哥和婉儿之间的事,她这个做妹妹的,只要祝福就好。
正准备离开,大厅里突然传来一阵说不出是哭还是笑的狰狞女声。
“哈哈哈,果然是纳罕,果然是这老贼,我报仇了,我报仇了,子旺,你看到了吗,我为你报仇了……我为你报仇了,你看到了吗……呜呜……你看到了吗……”
徐佩瑶脸色一变。
“娘!”
冲进大厅,徐佩瑶定晴看去,就见金童前辈在她娘身边上蹿下跳,很是手足无措的安慰着情绪激动的白发女人。
“阿玉啊,你别哭啊,杀了纳罕不是该高兴吗,你别哭啊……阿玉……”
李婉儿随后走了进来,站在徐佩瑶身边。
“佩瑶,卓夫人她……”
“二十年郁结于心,日日夜夜想着手刃仇人,我娘她……唉……”徐佩瑶幽幽叹了口气,“让她冷静一会儿吧。”
说完,她转向离开了大厅。看到站在门外的夫君,女人走了过去,主动握着男人的手,抬头对他微微一笑。
“夫君,走吧,女儿醒来该找我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