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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发以及徐父都有些吃惊的看着少女,心里疑惑。徐父更是心一紧,怕女儿出什么事。
“佩瑶,你怎么认识那里的布庄老板?他——”
“爹,你想到哪里去了。祥和布庄的老板我曾经与他有恩,这些年他一直说要报答我。”
徐母也知道这件事,轻轻跟徐父解释:“那布庄老板曾经是逃难的难民,几年前佩瑶不是说服乡里开粥棚布施吗。那老板便是其中之一。这几年,祥和布庄对我多有恩惠,我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的手艺好,绣出来的绣品比别人精美。却是不知,其中还有这一层关系在内。”
“原来是这样。”徐父放下心来。
“爹,娘,那我们走了,你们都回去吧。”
徐父徐母尽管心里不舍,面上却只能勉强的笑着:“好,好,我们看着你们走,就回去。”
“爹,娘~~~~”徐佩瑶紧握着阿福的手,眼睛有些酸涩。
“爹,娘,大哥大嫂,我会尽快找到干爹,然后回来的。这段时间,你们别担心我,放心在家等消息吧。”拉着阿福,徐佩瑶只努力的笑着,跟家人挥了挥手,忍着不舍转身离开。
“佩瑶,佩瑶——”
远远的,有呼喊着她名字的声音传来。
徐佩瑶转过身,有些惊讶的看着慢慢接近的人影:“阿卓?”
“等等,等等佩瑶,累死我了。”阿卓擦了擦急出来的汗,呼出一口气。
“阿卓,你怎么来了?别跑,慢点,你现在可大着肚子,悠着点孩子!”
挺着已经有三四个月的肚子,阿卓被身边长相敦厚老实的高大男人扶着,快步走过来。
“终于赶上了。佩瑶,我来送你一程。”喘足了气,阿卓笑了起来,笑颜如迎春花一般,灿烂温暖。
似受到感染,徐佩瑶心里趟过一道暖流。
“阿卓,谢谢!”
“谢什么,我们是好姐妹嘛,打小的交情了。佩瑶,你要走了,我祝你这一路一路顺风,早点找到你干爹啊,然后快点回来。我的宝宝还等着你回来当他的干娘呢!”
“……好。”轻轻摸了摸阿卓已经凸出来的肚子,徐佩瑶眉宇柔和起来。
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几个月后便可以哭可以笑,多么神奇。
“姐姐?”
感觉到阿福拉了拉自己的衣袖,徐佩瑶收敛心神,看了阿卓身边的男人一眼,然后轻轻抱住阿卓。
“阿卓,我走了,你要幸福啊!”
“放心吧,佩瑶,我会好好过日子的,别担心我,我已经想通了,不会再转牛角尖。”
定定看了笑容灿烂的阿卓几秒钟,阿卓也大大方方的任她看,她便知道,阿卓是真的想通了。
这样最好不过了。
“我走了。”最后看了欲言又止满脸不舍的家人一眼,徐佩瑶转身离开。
迎着早晨冉冉升起的旭日朝阳,少女只觉心里有什么束缚被打破了,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佩瑶——”
“好了好了,孩子他娘,女儿总不可能一辈子在身边,有二郎跟着,别担心。”
翠娘走上前,轻轻扶住婆婆的手臂,轻声安慰道:“是啊,娘,佩瑶他们这次去滁州,有那位陈家的公子在,佩瑶不会有事的。”
“唉,但愿如此吧……”
※※※※※
离开永丰乡,几人去了渡口,准备坐船去滁州。
袖衣罗衣也一同跟了出来。徐母考虑到袖衣她们之前是流落到永丰乡的难民,好歹在外面呆过一段时间,去过的地方也多,比起她家那几个从来都没有出过远门的儿女来,有袖衣罗衣在,也警醒些。
袖衣是个很稳重的姑娘,罗衣虽说天真烂漫的,但并不代表着她就天真不知世事。比起自己读书读得有些傻气了的二儿子,她们反而更有跑江湖的经验。
这样一来,袖衣罗衣自然高兴。
她们是不能离开宫主的。想到在永丰乡的这几年虽然过得平淡幸福,但灵鹫宫要发展,她们却不能一直龟缩在一个小地方远程指挥。宫主已经及笄,天下不久便会风云再起。
这些年跟着宫主,她们学了很多,也慢慢了解到天下大势。尤其是灵鹫宫自有自己的情报来源,宫主也不会特意避着她们。因此她们知道,朝廷的腐朽让这个王朝已处在风雨飘摇之际。
只要一个导火线,混乱便在所难免。
想到外面的海阔天空,她们跟着宫主,会亲眼见证宫主将灵鹫宫发扬光大,两人就激动不已。
几年前,连生命都没有保障的她们,谁又能够想到,不过短短五六年,她们的人生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们不再是天灾人祸下朝不保夕的孤女,也不再是残酷世道中任人鱼肉的飘萍。
宫主,这个逐渐绽放自身惊人美貌和智慧的奇女子,重新为她们在这个灰色的世道中打开了一道光亮的大门。
她们愿一世追随的主人……
第八十四章 重逢
去滁州的路,自然不近。
在这个出门基本靠脚力的封建时代,即使坐船,也是慢悠悠的晃。他们在水上呆了起码半个月,之后又陆续换了几次船,等快到滁州的时候,哪怕是自持有深厚内力护体的徐佩瑶,脸上也有几分无法掩饰的倦怠。
周围放眼望去,除了波光粼粼的水还是粼粼波光的水。看着随着划船人扬起的浆晕开的水纹,水天一色中过往的船只,徐佩瑶现在有一种看什么都在波澜的感觉。
船舱很狭小,坐的人却不少,每个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几乎无法动弹。
除了他们一行五人,船内多是一些南来北往的人。有的则是挑着货物,只等到了滁州能够贩卖一个好价钱。
船内的空气并不怎么好,多是一些男人的体味,夹杂着汗臭,无法扩散。徐佩瑶用帕子轻轻捂住鼻子,眉宇微皱。
早知道,就坐马车了。
同是爱干净的女孩子,袖衣罗衣显然跟她们宫主一个想法。
要不是徐达在,就她们灵鹫宫专门为宫主准备的软轿,由八个轻功都不错的体格雄壮的大汉抬,脚力可比坐船要快多了。最重要的是,还很舒适,用不着跟臭男人挤在一起好几天,连个活动的空间都没有。
“妹妹,再忍忍,马上就看到了,已经看得到滁州的码头了。”徐达注意到妹妹脸色似有些不好,不由抬头看向船舱外,心里有几分急迫,面上自然而然就带了出来。
船内的环境的确不怎么好。
“好,哥哥。”对着关心自己的二哥笑了笑,徐佩瑶也望着船外。
滚滚江面尽头渐渐放大的码头让她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总算要到了!
上辈子在灵鹫宫养尊处优,这辈子虽说投身乡野农家,小时候家境也算艰难,但爹娘拿她当宝,两个哥哥也紧着他,又有干爹暗地里护着,她真没吃过什么苦。
她有着成人的思维,成熟的理智,自然不会跟小孩子一样。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态一直放得平和。只是,享受惯了,在面对坐了好几天船每天连个活动的空间都没有的环境下,即使是她也有些心口气闷。
连她这样不晕船的,现在都有些晕船的感觉了。
她们对面,几个看起来二十七八的青年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长相最精明的跟左右打了打眼色,然后突然笑了起来,开始跟离他最近的徐达寒暄起来。
“小兄弟,敢问贵姓啊?看你气度不凡,是个读书人吧。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罗衣不喜欢对面那几个老是贼眉鼠眼的偷看她们,还自以为没有被发现的人,也不等徐达说话,她就语气很冲的扭过头。
“这条船就只到一个地方,你不知道啊!”
袖衣看了一眼宫主的表情,发现宫主没有任何不悦,她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拉住妹妹的衣袖,低声道:“罗衣!”
“姐,对面那几个一看就不是好人。这一路上,他们老是盯着我们看。尤其是宫……尤其是小姐,他们的眼神看得人很不舒服。等会儿到了滁州,我们要小心些。”好在罗衣虽心直口快,但她也分得清形势,没有大大咧咧的直嚷嚷,而是凑近袖衣的耳侧轻声低语。
徐佩瑶就在两姐妹的左边,她的右边是阿福和二哥。凭她的耳力,自然听得见罗衣悄声说的话。
她之所以不阻止罗衣,何尝不是她也不喜欢对面那几人的眼神。
心怀某种企图,想想也不外乎那么几种可能。
少女眼神淡漠,心如止水!
徐达看出对面之人脸色有些不好,想到这一路上好歹也相处了几天,在就快到了滁州之际,总不好伤了和气,反正马上就要分道扬镳,没必要跟人发生争执,便出来打圆场。
“这位小哥,真对不住,家里妹子有些心直口快,不会说话,你别见怪。”
那人脸色虽不怎么好看,但压抑住了,脸上重新扬起一抹略显僵硬的笑。
“怎么会,你妹妹看起来爽直得很。小兄弟也真是好福气,家里三个妹妹都长得这么漂亮。只是,不知小兄弟这是回家啊还是走亲戚,一个人孤身带着几个妹妹,可要小心些。最近这世道有些不太平,听说啊这滁州城近一年来多出了一个兄弟帮,兼并了滁州城原来的大小帮派。现在势头是如日中天,连官府都忌惮三分。这滁州码头,就是他们的地盘。等会儿到了码头,你们可要小心些。”
“兄弟帮?没有听说过。小哥,你给我们说说,这兄弟帮到底什么来历,那么嚣张?”徐达对这滁州城一无所知,现在有人似乎对滁州城蛮了解的,脸上便扬起了几分笑,有意无意的套着话。
徐佩瑶没有打断,也认真听着。
看对面的鱼儿似乎上钩了,那人眼里闪过一抹得意,继续兴致勃勃的说了起来。
“这兄弟帮啊,听说他们的帮主很厉害,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