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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不上争宠。令姝只是要保住夏家的权势而已,当初是皇后为太子选了她,不是夏家求着巴结太子和外戚汪家,自然底气足。太子想要掌握令姝借此控制岳父,令姝却是明白的告诉他自己背后是整个夏家和清流派,容不得人随意欺辱,否则面对的将是无孔不入的明争暗斗。皇后也没有想到令姝胆子如此之大,下手如此快速,倒是不敢让太子对清流的朝臣们动太多的心思,微妙的稳定了朝局的平衡。”
夏令涴喟叹道:“东宫后院中所有的妾室都浑身奇痒无比,无法伺候太子的事,算是令姝的恶作剧了。也许,我可以学学,效果肯定不错。”她扒拉着顾元朝的发丝,“不过,我喜欢下药在你的身上。”
大黑熊抱着她,抚摸着肚腹微笑。
夏令涴试探地问:“大公主……”
“随便你去折腾吧!她始终都是蛮族的种,在朝廷里没有哪家瞎了眼的朝臣给她撑腰,占的只是大雁朝也蛮族的和平协议而已。再说了,嫁过来的是她的母亲,而不是她。”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夏令涴哪有听不出的道理。
第二日她懒洋洋的才起,宫中已经有人送信来,说雪妃的孩子没了。
她呆呆的怔仲了半响:“昨日才查出来怀孕了,怎么今日就没了?”这速度也太快了些,难不成后宫里面已经容不得一位异族的女子怀上皇上的种了吗?或者,异族的女儿可以在皇宫成活,得宠的异族公主所生的儿子却是万万活不得的。这,才一个多月的身子。她忍不住浑身发抖,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脚底一路蔓延上来。
镂空竹窗之外,一缕缕的阳光透过薄纱落在屋内。竹屋的清香,炙热的日光,映衬地墙角的暗处又阴又冷,似乎里面藏着一个个血肉模糊的婴孩,只等着啃噬掉所有不被大人们期望的生命。
她也不知道这么坐了多久,连翘掀开帘子进来,说:“关怜小姐来了。”
五二回 。。。
* 关怜的气色看起来很苍白,双颊上有抹异样的红,双眸却闪着燎原之火的星光。
她开口即说:“他回来了。”
他,是谁?夏令涴一阵茫然。她自认自己与关怜没有共同关注的人,顾元朝除外。当然,夏令涴也不确定很少见到顾元朝的关怜是因何而倾慕上自己的夫君。
因为地位?当今皇上有九位皇子,关怜为何独独爱上了顾元朝,真正有地位的应该是太子吧!也许,她见识过令姝的手段?
因为权势?如今朝廷分为三派,顾元朝虽然有着文职可在哪一派都不吃香,还不如在兵营里面混得如鱼得水,选择顾元朝还不如选大皇子殿下。好吧,大皇子年纪也太……关怜没有恋父情结!
因为才学?一只狗熊,有什么才学!肚子里全部都是乌七八黑的墨水,还没有藏獒小尾巴懂得巴结女主人。
因为容貌?一只熊,一只黑不溜秋的狗熊,你能从那张熊脸上看到‘英俊’两字,夏令涴把自己的名字倒着写。对了,那混蛋还不爱刮胡子,今早出门之前又将下颌磨蹭她的肚皮,现在还痒痒的。
夏令涴冥思苦想,最终认定孕妇的脑子有一半被肚中的孩子给分了去,她现在已经得了失忆症了。
“你居然这么快就不记得他了?”
他是谁,你就直说好了。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情景。你是我最崇拜的表姐,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那是夏令涴吗?某人望天望地望自己的肚皮,哦,那是在外人面前的夏令涴。哎,她的恬静娴雅已经深入人心了,啧啧。
“而他,俊朗豁达且深情,对表姐一心一意……”
狗熊?不对,她家狗熊从来跟豁达扯不上边,深情那是他披着的狐狸皮,一心一意,嗯,勉勉强强吧。
“你们站在一处,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其实是狼狈为奸,危害现世的一对。
关怜慢慢的移到她的身边,轻轻的说:“为何你会忘记了他呢?”
夏令涴聪明的不开口,她直觉的知晓关怜口中的‘他’,绝对不是自家的狗熊。当然,那位美人般的姐姐自然还是夏令涴,哼哼。
“他瘦了,容颜惨淡,似乎身上所有的活气都消失殆尽。”关怜将头埋在夏令涴的膝盖上,就好像未出嫁之前夏令姝累极了之后最爱做的那样,将小脑袋在夏令涴的双膝间磨磨蹭蹭,一直到找到最舒适的位置才轻轻的与她絮絮叨叨的说话。关怜虽然不是夏令姝,可这类动作在最初来夏家之时也爱做,直到小小的令墨发出抗议。姐姐是二姐姐令姝的,令乾哥哥是令墨的,关小姐不准和他们抢姐姐。当然,更加不许抢他的哥哥。哦,小男童挥舞着馒头大的拳头在关怜面前耀武扬威,十足的恶霸气势。
久别重逢的亲密,让夏令涴有种时光倒回的错觉。
那时候谨小慎微的小兔子关怜,活蹦乱跳的小老虎令墨,严肃冷漠的小野狼令乾,淡然恬静的小狐狸令姝,还有外表端庄稳重内在躁动挑剔的自己。那时候,阳光总是很温暖,风很轻柔,参天古木下总是会有位少年缓缓地从远处走来,是……
汪云锋,汪哥哥。
夏令涴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关怜的头发,轻声道:“是不是二堂姐夫回来了?”
关怜揪着夏令涴的裙摆一扯,指节发白,半响才点头,闷闷地道:“他好可怜。”
夏令涴的视线落在了虚空中,日光照射的影子里有细小的灰尘在飘飘荡荡,风一吹就不见了。她说:“那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没有人能够替他做主。你不能,我也不能,我们只能看着,并且提醒那是汪家的事情,与我们夏家三房没有关系。”
关怜猛地抬头,一双眼眸布满了血丝,像是挣扎在牢笼中的野兽:“怎么会没有关系?那时候他全心全意的想着要娶你,他一直喜欢的是你。”
夏令涴气息一顿,将她推开了些:“做人要明白自己的本份,作为世家女子就更应该看清楚自己的立场。汪云锋如今是汪家的家主,他肩膀上担着汪家繁荣的重担,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夏令寐。下次你再跑到我面前说这些胡话,就别怪我不顾姐妹情谊。”
关怜大喊:“你有什么情意?你对汪哥哥始乱终弃,对他的真心弃如破履,对他……”
始乱终弃?夏令涴都要气笑了,有人将这话用到男子身上的吗?有人能够说少年之时的两人有过夫妻的情意吗?更何况,他们只是青梅竹马,那些感情中有多少男女之情,又有多少兄妹之情,谁又能够说得清楚。
“关怜,如果你管不住你的嘴巴,我就要人好好教导你如何说话了。”汪云锋是有妇之夫,而她夏令涴是有夫之妇,说什么始乱终弃说什么弃如破履,这话在赵王府就是禁忌,出了这个院子任谁听了去都会坏了夏令涴的名声和汪云锋的仕途。
关怜胸膛起伏几下,似乎第一次看清楚夏令涴的残忍面目:“我,我是你的表妹。”
夏令涴冷笑:“你也是一心一意想要与我娥皇女英,做赵王女人的妄想者。”
关怜双拳隐在长袖中,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她说:“我并不是想要嫁给赵王。”
夏令涴坐直了,听她说:“我是想要试探你是不是真的对赵王死心塌地,我想要看看你是否还记得汪哥哥对你的爱意,想要让你看清楚赵王这个人的好色和无耻。你不爱他的话,就能够容忍我嫁给他了,对不对?你不爱他的话,也就无所谓外人送来的妾侍!你不爱他的话,就不会给他生孩子!”
‘啪’地一声,关怜的脸颊上印着深红的五个手指印,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一会儿后,才呵呵地讥笑起来:“我没有想到,赵王看都不看我一眼,他的目光中只有你;我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为了你害得那些妾侍生不如死;他甚至为了你,隐瞒了汪哥哥的所有消息。”
“你,”夏令涴惊疑地道,“你什么时候喜欢汪云锋的?”
关怜想了想,似乎这个问题很有难度,又似乎这是一个非常贴心的问话,让她不自觉的陷入了甜蜜的回忆中:“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在他含情脉脉的望着你的时候;也许是在他为了你们的姻缘被汪家关在了府里苦苦挣扎的时候,那时候我就偷偷地去看望他。你不知道吧,他成亲当日,是我将他的信件放在你的窗前。他被家人锁住了,跑不掉。我先给你送了信,然后跑去救他告诉他你一定会来找他,他也相信了。可是,”她猛地上前,对视着夏令涴,脸上的狰狞和痛苦让人望之却步: “你没有来。你没有来找他,他等了你好久,一直到洞房之前。你知道不知道,他当初有多绝望,他有多后悔,他居然怀疑我没有将信送给你。”
夏令涴抿紧了唇,不让自己泄露出一句争辩来。在她眼中,关怜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