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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踱步半晌,最终抓起外套冲出了店门向警局而去。
道路两旁的樱花树枯萎已极,全无生机,瑟瑟冬风下是干瘪的枝条在噼啪作响。阴阴的天上飘有雪花,零零洒洒的,沿途落了一地,滑而萧索。远山和叶看着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去,眼前警局的大门越发的清晰。
她忽然驻了脚步。
该怎么说,她该怎么说?说服部平次还活着,说有个秘密的组织正在为了什么幕府的宝藏翻天覆地的找他,说请你们保护他,有个坏人刚刚扮成他的样子来找过自己,你们快去抓他。
远山和叶自嘲地笑了一声。
警嚓们难道不会把她轰出去么?难道会相信她的话么?她所说的那个服部平次,连她自己都没看见过他面具下的模样,怎么就那么肯定他是平次呢?
她一瞬间有了些犹豫。
笔直的大道上有来来往往的车辆经过,漫天雪花越飘越张狂。远山和叶向着自己手中呵了呵气,正欲转身走掉之时,转身迎面却碰上向警局走去的西泽央。
远山和叶一下子心底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莫名其妙地,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
“远山,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西泽央四下望望,远山和叶注意到他的一双棕色瞳孔。“你是来要服部平次访谈录像带的?我还没整理好啊,整理好肯定通知你。”
远山和叶咬了咬下唇,却欲言又止。西泽央见状皱皱眉头,轻描淡写地笑笑,转而忽然如同想起什么一般向身后大路上指去。“远山,我刚刚在你们店门口的路上看到你未婚夫了,他好像正在找你呢!你快过去吧。”
远山和叶微微一怔,匆匆道了谢便赶忙向那边跑去。
冬日里的冷风夹杂着冰冷的雪花打在脸上,睫毛上沾着点点白花。脚下是细而密的雪花,轻忽飘渺的在地面上荡起一层雪风。远山和叶一路踏雪而去,心中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刚才,刚才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感,不知是什么东西就在鬼使神差地告诉自己离开那个地方。果然,远山和叶苦笑,自己还是说不出来。说来也对,这种事,她又能怎么开口呢?毕竟平次还活着这件事,于外人来说,终究还是个秘密。
她忽然决定去找他,告诉他这发生的一切,让他,至少在自己面前,把面具摘下来。
服部平次就等在烟花的店门口,一路狂奔过来却看到已经锁上的店门时,他的心里不自禁地凉了好一截。
刚刚和叶接了电话往外走的时候他的预感就不太好。而今她一个人不声不响的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说,打了电话却也不接,这实在让他放不下心来。
工藤新一看出他的心不在焉,识趣的说了两句图案的事情就起身告辞。于是他迫不及待地一路狂奔过来,迎接他的却是关了的店门。
大约已是下午三四点钟的光景了,服部平次心中焦急,等了许久差点就要往警局而去的时候却终于看见远山和叶从大道另一面急匆匆地跑来,马尾辫一晃一晃的,他清晰的看到那上面沾了白白的雪花。
他看着她从道路对面的尽头跑过来,那么真实又遥远。马路上的车子一辆辆的过,她的身影在他眼前时隐时现。他看到她气喘吁吁地站在对面,路上的车子在他们中间一辆辆驶过。有雪花霏霏落下,模糊的空气里信号灯正红的刺眼。
她只能那么干着急地站在对面,服部平次看着她的样子,那一瞬间他似乎觉得刚刚还冰凉凉的心终于暖了回来。
远山和叶看到他站在对面,那个红灯在此时显得那么的扎眼讨厌,她已经等不及要跑到他面前,亲手一把撕下他的面具。
是以,当服部平次看到远山和叶冲过马路,一头差点栽倒在自己怀里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她接下来气喘呼呼在自己怀里问出来的那句话。
“平次,让我,让我把你的面具摘下来吧。”
错了,这不是问句,这是陈述句。
服部平次一时之间愣在原地,皱眉看了她好一会儿,半晌才嗫嚅道:“和叶,你怎么,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了?我不是说了,摘下来的话,我怕是就再也做不回凌一明安了。”
远山和叶抬起眼帘望着他摇头,清清凉凉的眸子令他心中一紧。
“平次,”她的声音坚决,令他有种势不可挡的错觉。“平次你知道么,刚才来店里找我的,是另一个你。”
服部平次眸色一紧。
“他那副皮相真的就是你,可是他确实不是你,这我敢肯定。”远山和叶语气很是自信。“平次,我知道是你,但是我已经被卷了进来。所以你就让我看你一眼,就一眼,好不好?”
远山和叶的瞳孔里似乎都氤氲上了水汽,盈盈望着他的时候,服部平次觉得自己简直呼吸一窒。可是这面具,这面具真的能撕下来么?撕下来了自己还能再回到凌一明安么?撕下来的话,额头上那道伤疤……
他不自禁地抚上额头。
远山和叶的电话在这时候响起来,一声声震动让服部平次呼出一口气。她那般迫切的期待眼神实在让他颇有些不知所云,这样一个电话倒是恰到好处。
反是远山和叶,一脸愠色的掏出手机,看到西泽央的名字的时候更是紧紧皱眉。
“嗯,西泽你好,我是远山和叶。”她顿了顿,接着忽然恍然大悟道:“西泽你是叫我拿录像带么?这么快就好了?”
服部平次皱眉看着她,她微抬的眉眼,她恍然大悟的神情。这一切都那么熟悉,她还是那个原来的她,她其实从未改变。
那么或许,或许她不会介意的。
他正兀自想着的时候,却忽然看见远山和叶猛地一抬头,似乎是因为过度的惊愕,她的眼睛瞪得很圆,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服部平次满心疑惑,刚想开口询问,却突然听到她捧着手机严肃道: “嗯,西泽,你刚刚说,第九街区的歹徒,挟持了人质是么?”
电话那边显然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服部平次看到远山和叶继续盯着自己,一字一顿道: “你刚刚还说,他指名道姓要见服部平次?”
仿若晴天霹雳一般,服部平次一瞬间里握紧了双拳,眉头紧蹙。
远山和叶把手机放到他耳边,她的眼睛里闪有莫名其妙的兴奋。服部平次心中一时间掠过很多东西,紧接着就清楚地听到西泽央明显有些慌乱的声音。
“是的,那人说,服部平次还活着。”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服部平次是被远山和叶一路拖到现场的。
或许用上拖这个字眼着实有点不恰当,因为在现场已经被围得如此的水泄不通的状态下,远山和叶着实没有那么大的本领能继续拖着服部平次。
已是傍晚五点多的光景,本就阴暗不景气的天空开始愈发地黑起来,街道的入口处满满的围上了大批看热闹的人群,正有一队制服装的警嚓们艰难地在维持秩序。
远山和叶刚到就带着他一头扎进人群,推推搡搡间有警嚓来拦,服部平次只听到远山和叶极为不耐烦地重复道:
“我是远山和叶,服部平次的青梅竹马。”
于是这一路横冲直撞过去,居然还真的畅通无阻。
西泽央此刻正站在巷子口上不敢轻举妄动,远山和叶看到他正对着手中对讲机说些什么,抬眼看到自己的时候,竟俨然一副看到救星的表情。
远山和叶微微皱眉。
“远山你终于来了啊。”西泽央迎面走上前来,微微颔首向服部平次致意。“我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实在不应当叫你来,但是里面那个疯子,他…… ”
还为待西泽央的话说完,巷子里忽然传来一个女人所能发出的极致刺耳的尖叫!
西泽央的身体明显地一颤,远山和叶注意到四周的围观群众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微微稳定下来的现场一时之间又一次陷入绝对混乱当中,有媒体记者正端着沉重的摄影机追来,这个什么也看不见的巷子口忽然就被闪光灯照得一片明亮。
“让我见服部平次,不然,我,我真的会杀了这个女人!”
那是一个近乎疯狂的吼声,嘶哑的难听的,远山和叶觉得自己简直可以想像到那个疯子正在用一把沾染了血迹的尖刀比着那个可怜女人的脖颈,女人尖声惨叫的样子似乎就在眼前。
她贯会乱想,尤其在这种事情上。
服部平次四下里大略的望了望,认出这个地方。这是第九街区有名的Z字街,巷子不偏不倚刚刚好是典型的“Z”字,中间的一段阴暗狭长,向来是痞子流氓们最好的聚集地。他皱眉想了想,许是那女人贪图路进,想要直接穿到另一条大道上,却不想运气不好,赶上了这么一出。
西泽央正和远山和叶介绍着情况,服部平次听到他说Z字的两端都已经被警嚓们包围了,现在那人就是死活不肯从中间那段街道里拐出来,想必他也是知道,只要站到了Z字出口能看的见的小巷上,就再不会有机会。
远山和叶正听得连连点头,服部平次看到她支着下巴皱眉,一本正经地道:“他要找平次?找平次干嘛啊?平次已经死了啊。”
西泽央好似无意地略略瞥了一眼服部平次,服部平次正仔细望着远山和叶,微微挑眉。
远山和叶探头向巷子里望望,回过头来故意提高声调,朝西泽央大喊:“服部平次已经死了,我是他青梅竹马,西泽,你看我进去行么?”